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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信息素超甜——发芽芽(23)

    你个狗东西。魏溪说不过他,没好气道:我今天在你姐夫公司里帮忙,没时间过来,你下午自己把他送过来。
    现在送来行不行?
    我开玩笑的。
    魏淮洲擦干净脸,把小朋友抱下来抓着他对视频里的魏溪挥手:跟妈妈说下午见。
    妈妈,下午见~
    魏溪再怎么一肚子的火,也被这么甜腻腻一声叫得没火气了。
    宝贝儿,下午见。
    第33章 挂彩
    下午接到路言电话,张口就问他怎么还没到。
    你们这么守时干什么,以为约会见女朋友?晾他一时半会儿出出气也好啊。
    也是哦。路言恍然大悟:失算了!
    算了,等着吧,我马上到。
    挂了电话不到十分钟,魏淮洲出现在烂尾楼下。
    对方已经到齐了,人比他想象的还要多,反观之他们这边加上魏淮洲也才五个人,那怪那天在球场上那么自信满满。
    魏淮洲嗤了一声,果然对这群杂种就不能抱太大希望。
    洲哥,排场够大的啊。大高个两手揣在裤兜,抬着下巴鼻孔看人。
    让我们这么多人等你一个,那我们待会儿加收一点利息,不算过分吧?
    不想等可以不等,拿刀架你脖子上逼着你等了?魏淮洲说着,扫了眼他身后都能组个球队的人数,笑了笑:朋友,拖家带口来的吧?我刚刚进来时就看见外头停了辆大巴,你租的?
    有人没忍住噗嗤一声笑出了声。
    大高个眉头一紧:我可没说会带多少人,你自己轻敌,还费什么话,有这个时间,还是想想一会儿求饶的时候怎么才能不那么难看吧。
    说着往他身后扫了一眼:怎么,你那个漂亮的小跟班没来?可惜了,还以为今晚能有个庆功的小东西玩玩呢。
    小东西?魏淮洲似笑非笑地挑眉,眼睛里的光冷得吓人。
    不是小东西是什么?说实在,那么漂亮的我还真没玩儿过,要是唔!
    这句话注定没办法完整从他嘴里吐出来。
    他出手太突然,速度快得让后面好些人全然没有反应过来,又是一招下了死手,大高个毫无还手的机会,一下子重重摔在地上发出一阵闷响。
    魏淮洲手指头捏得咔咔作响,表情一改平日里嬉皮笑脸,一张脸冷得快要结冰,看着他的眼神犹如在看一堆发烂腐臭的垃圾。
    说实在,你这么丑的我还真没揍过,本来还想给你留点儿面子,这下是你自找的了。
    说着,又是一脚毫不留情地踹在他的胸口:敢跟我收利息,你以为你是谁,合着以为什么人我都得惯着了是吧?
    路言都看得有点上头,满脑子只有一个想法:这大高个药丸,洲哥下手很久没这么狠过了。
    后面那群人也被他这一下震得不轻,一直到地上那个又一连挨了好几脚,才总算回神,一窝蜂冲过来仗着人多把他们困在中间,开始今晚这场碾压式群殴。
    魏淮洲那几个朋友都不是吃素的,就是平时楞得跟个二哈一样的路言,在这种时候也是战斗力爆表,随便干翻五六个不在话下。
    尤其魏淮洲,揍起人来是真的可怕。
    论起第二性别来大家都是alpha,体格上也是远远不如这群特长生来的强壮,可一动起手来,身上那股爆发力简直让人胆寒。
    天生的强A,确实是这群后天靠训练爬上来的普通alpha所不能望其项背的。
    我靠!这还是人?一个人就撂翻我们十几个,还打个屁啊!
    林哥上回都已经说了这个魏淮洲不是个好惹的,还不是严迦不听非要硬刚,现在倒好,自己被揍得爬不起来就算了,连累我们也要挨一顿揍。
    操!说什么我们人多随便都能把他干趴,真是信了他的邪,早知道老子就不来了给他凑这个数了。
    几十个人里面有大半数都不是学生,只是严迦在社会上的一些混混朋友,被他忽悠过来撑场子的
    本来见到对面只有五个人,都没放在眼里,谁知道里面会有魏淮洲这么个狠角色,面不改色招招下死手,拳拳都往最脆弱的地方揍,好些个跟他交过手的一倒地就爬不起来,吓得几个胆小的躲在后面根本不敢上,更别提跟魏淮洲交手了。
    哟哥们儿,不是牛逼吗,怎么都不敢上了?
    路言嘲讽技能开满,对着终于缓过来的严迦比了个大大的中指:一群废物,连我洲哥一根小指头都比不上,还学被人打群架想以多欺少,吃屎去吧!
    地上全是严迦那边的人,被魏淮洲一通猛揍放倒在地上爬也爬不起来,魏淮洲站在中间,揉着发麻的拳头,也跟着笑:还打吗?不打我就回去睡觉了。
    严迦脸色难看,脸上还带着青紫的伤,嘴角都裂开了,愤愤往地上吐了一口结痂的血块,可见魏淮洲那一拳下手有多重。
    行,魏淮洲,算你狠。严迦本来打算放个狠话,结果一开口就扯到嘴角的伤,疼的龇牙咧嘴,整张脸都变形了。
    魏淮洲踢了踢脚边一截断掉的钢筋,又恢复了那副吊儿郎当的样子:朋友,奉劝你一句,不会说话就把嘴巴给我闭紧了,不然下一次遇上,我可能还得教你做做人。
    洲哥,这种杂碎就别跟他废话了。路言推着周凯几个已经走到了大门口:我晚饭都还没吃,饿死了!
    行。魏淮洲揣着手闲闲转过身:今天洲哥请你们吃顿好的,想去哪儿随便挑。
    哦也!我要去吃海鲜,今天洲哥的钱包由我来掏空!
    别做梦了,你就是把海鲜楼搬空也不见得能把洲哥钱包掏空。
    一场硬仗打完了,几个人勾肩搭背嘻嘻哈哈地往外走,没想才走出大门,就听见后面一声闷响,紧接着就是什么东西落地的清脆的声音。
    几个人条件反射往回看,就见严迦被掀翻在地上,魏淮洲跪在他胸口把人死死压住,一手按着他的手臂,一手掐在他脖子上,方才还完好无损的脸上添了了一条长长的伤口,深度不浅,还在不断往外滴着血。
    而严迦手边,正好就是刚刚被魏淮洲踢着玩儿的那根钢筋。
    严迦!老子□□妈!
    几个人陆续从烂尾楼出来,天已经完全黑下来。
    严迦那狗杂种太阴了,居然还搞偷袭这一手,刚刚就不该留情,直接卸了他的狗蹄子,让他暗箭伤人!
    就是,打不过就来这套,要不要脸?
    他们都拉了个足球队来了,你还盼着他们有这玩意儿?周凯搭着魏淮洲肩膀,一脸讽刺:不过洲哥最后给严迦这一下也够他受的了,没个十天半月别想下床。
    下不了床算什么,要是洲哥脸上留疤了,老子大半夜都要摸到他病房里把他揍成植物人!
    路言气得半天顺不过来,刚刚看到魏淮洲满脸血的样子把他都快吓死,现在越想越气,刚刚怎么就没想到以牙还牙,把那个严迦划成个大花脸。
    又不是小姑娘,怕什么留疤不留疤的。魏淮洲自己倒不是很在意这个,就是脸上伤口确实挺深,一说话就扯得痛,纸巾都换了好几张还是止不住。
    周凯皱着眉头正想说别废话了还是赶紧先去医院处理一下,就见魏淮洲不知道看见了什么,忽然停住了脚步,眼中是掩饰不住的惊讶,甚至还有几分无措。
    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一眼就看见了不远处那个靠在墙上低着头的人。
    这边偏僻,路灯坏了好几盏也没人修,昏暗的灯光把他的影子拉得老长,他还穿着校服,外套松松垮垮挂在肩上,更显得他整个清瘦得有些过了头了。
    似乎察觉到他们的目光,那人偏头看过来,目光在魏淮洲脸上扫过,漂亮的眼睛骤然眯起,嘴角拉的笔直,缓缓站直了身子。
    像极了一直被抢了东西的猫咪,亮出爪子随时准备要挠人。
    真奇怪,这样的人,不过是因为打架猛了些,脾气坏了些,他们就巴巴地觉得他是个alpha。
    明明现在怎么看,都是个Omega啊。
    哎。怎么不走了啊?赶紧的,我总觉得洲哥要是失血过多休克了。
    路言跟上来,乍一看见文心,半点儿没多想,嘿了一声:兄弟,你来迟了点,我们已经打完了,特别勇猛的那种,那群逼在地上爬也爬不起来。
    这么厉害?文心两手揣在外套兜里走过来,眼角微动,盯着魏淮洲似笑非笑:那这个挂彩的菜逼是怎么回事?自己摔的?
    当然不是,今晚战绩洲哥绝对的MVP啊!
    路言见不得有人不知道今天晚上精彩绝伦的一场恶战,撸起袖子就准备开始吹,周凯叹了口气,又一次在他开口之前捂住他的嘴,夹着他的脖子往另一边出口走。
    我们都没吃晚饭,饿得很,就不陪洲哥去医院了,文心,洲哥就交给你了啊。说着把王丛跟另一个男生也招呼过来:走啊一起,洲哥说了请的客,账照样记,可以的吧?
    魏淮洲当然没意见,想了想又特别暴发户地补了一句:点最贵的都行,回头洲哥报销。
    可了,谢谢洲哥!
    几个人勾肩搭背的走远了,只留下魏淮洲和文心留在原地,
    巷子里再一次安静下来。
    文心没跟他说话,周凯他们一走,他脸上的表情也卸得干干净净,沉着目光看他,脸色差的要啃人了一样。
    第34章 我家小孩
    魏淮洲被他拉着手臂被迫快步往前走,扣在手臂上的手用力得有点痛,但是魏淮洲觉得还能忍忍,毕竟小炮仗现在的样子有点吓人,一副随时都会炸毛的模样。
    他也不知道到底在紧张什么,忍了半天,憋不住率先开口打破这场奇怪的沉默。
    小炮仗,你怎么过来了,你家不是不在C市吗?
    没回去。
    啊?没回去?!
    魏淮洲瞪大眼:那你大晚上跑这儿来,该不会也是想来打架的吧?这种高危活动小孩子不可以参加的!
    文心刚刚虽然没露面,但是保不定就在外头晃悠过,魏淮洲努力回想着刚刚他们有没有人释放了信息素,一面又特别担心点观察着文心的状态:小炮仗,你有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
    说着又去摸他的额头,没发现他身上有发热的迹象,微微松了口气。
    文心自始至终冷这一张脸,拉着他进了学校周边一家医院,排队挂号找医生一样没让魏淮洲动手,但是也从头到尾没有跟他说一句话。
    魏淮洲怀疑他生气了,且证据充分。
    小炮仗,你生气了吗?为什么啊?
    诊室里,魏淮洲昂着脸坐着让护士给他清理擦药,眼神使劲斜过去想看看坐在一边一声不吭的文心现在是个什么表情,因为小动作太过频繁,被护士不耐烦地拍了他一下:别乱动,你朋友就在旁边,没走。
    没走怎么不理我?小炮仗?Hello ?
    还是不理他。
    两人一个高冷一个话痨的组合成功逗乐了护士,一边上药一边问他:这么深的伤口,打架弄的吧?怎么小孩子现在打架这么凶残了,刀子直接往脸上划。
    语气还带着显而易见的惋惜:这么好看一孩子,破相了你爸妈不得心疼死。这么不爱惜自己,我要是你朋友我也气啊。
    魏淮洲觉得有必要为自己正名一下:带刀子的可不是我们,是对面太怂了,打不过就偷袭拿东西伤人,这种群架不讲江湖道义的人,迟早会遭受社会的毒打,果然我今天给他的教训还是太轻了。
    可是想了想大高个那张黢黑健壮的脸,啧啧两声:他长得又没我这么帅,说不定划两下还当整容了,靠,越想越亏!
    你是狗吧,挂彩还挺得意,哪儿来的脸?
    魏淮洲一听文心终于肯理他了,嘿嘿一笑:我这不叫挂彩,叫英勇的勋章,你是没看到那逼偷袭我不成反被我躲开回揍了一顿的傻逼样,都怀疑人生了。哎不过你也不能看,这么血腥暴力的场面不适合小朋友,以后路上遇见了也千万别上去凑热闹知道吗?
    护士听他这一副大人教训小孩子的语气,笑道:说得一套一套,你自己怎么不给人家做个示范。
    其实是想做个示范来着。魏淮洲顺着护士的力道偏了偏脸颊,更方便她上药:谁让他嘴那么脏,这不是自己找打呢么。
    他骂你什么了?
    倒也没骂我,不过骂我家小孩儿了,就是在骂我,我作为长辈,得帮他报仇。
    你家小孩儿?护士有些好奇了,正想问怎么还扯到小孩儿了,就见魏淮洲抬手往后指了指文心所在的方向:喏,那儿,我家小孩儿,漂亮吧?
    文心:擦药都堵不上你的狗嘴!谁他妈稀罕你给我报仇啊!
    对不起,现在堵上了。
    护士在他们两个之间来回看了几眼,了然地笑了笑。
    魏淮洲脸上伤口有点严重,虽然还没有到缝针的程度,但到底是被不干净的钝器划伤,为了以防万一,还得打一针破伤风。
    本来魏淮洲是不怕打针的,可是如果这一针是打在屁股上而不是肩膀上,就说不一定了。
    当护士拿着针进来就让他上床脱裤子的时候,魏淮洲内心是无比拒绝的:怎么我都这么大了还给我打屁股针啊,这不是小孩子才打的么?
    护士:什么小孩子才打,打针又不分年纪的,几十岁的老人也得打。
    魏淮洲有点膈应,嘀嘀咕咕的:就不能换一个地方打么,肩膀上不行啊?
    一扭头看见文心也没玩儿手机了,看好戏一样盯着这边,魏淮洲觉得自己抓到了规律,只要文心笑的的时候,必定就是他出糗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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