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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统这工作[快穿]——相思染墨(11)

    徒留下茶摊里的大汉,呆愣地看着于学谦绝尘而去的身影,好半晌才反应过来,问同行的朋友:我刚刚是不是把这位好看的小公子吓跑了?
    下午时分还是一样的忙碌,茶摊的人稍稍少了些,杜小摸着沉甸甸的钱袋,掂量着今天自己又赚了多少。
    却感觉一股风吹过,摊子里多了个正四处张望的男人。他筋骨结实,满脸煞气,细细看去又觉得眉目英俊,是闺中小姐最爱的那一款少年将军。
    掌柜的,你可见一个比我矮一个头,长得挺好看的公子。他的声音嘶哑,宽大的手掌一下子擒住杜小的肩膀。
    大爷放过小的,小的只是个卖茶的。杜小吓了一跳,连忙拱手求饶。
    回答我!
    这,好看的公子。杜小浆糊的脑袋似乎被什么劈了一下,闪现了坐在板凳上的公子,有的有的,就在早上。
    早上男人握紧手,惹得杜小又是一声哀嚎。他这才放开手,低声细问,他可是一个人?往什么地方去了?
    这,这我可怎么知道啊,突然记起听到公子似乎说过,答道:公子说他要去去哪来着,永什么
    永安?
    对,就是永安!
    永安,男人喃喃这两个字。
    小谦,你怎么会去永安呢?那可是战场啊!
    小谦已经不愿见他,为什么他要去战场?
    战场那个地方,多少人有去无回,多少人都死在战场上。他的心里悲痛懊悔,如果那天他对小谦温柔一点,那是不是小谦也不会决然之下前往永安,寻死?
    小谦,小谦
    男人的手握得紧紧,指甲陷入掌心,毫不留情地掐出一片血。他转身出了摊子,骑上马正要往永安的方向去。
    却在这时,来的方向传来马蹄声,十八骑冲到茶摊前。十八人齐齐下马,在男人身前跪下,小将军,快跟属下回去吧。
    男人看了一眼,握着缰绳抿着唇,冷峻地如同一座石雕。退下,我要去永安。
    小将军万万不可,纵使永安战乱不休,可没有命令,小将军不可擅自行动啊。还是跟属下回去吧。领头的人膝行几步,将军正在找您,若是不赶紧回去,将军大怒雷霆,那就
    男人低头看着他们,他可以不顾十八骑的阻拦,却不能不顾父亲。此次回李都述职,特地为他请命,半月后他将随父亲前往东越。他有职务在身,若真的去了永安城,那就是擅离职守。
    别人不知道,他怎么不明白。西南局势混乱,朝廷游移不定,是和是战尚且不明朗。这个时候,东越边防更是万万不可失。
    男人静静地停在马上好一会儿,缰绳在他的手掌里勒出痕迹。最后,他还是调转马头,往回城的方向。
    十几天之后,利安城。
    天苍苍,一轮红日挂天上。
    城是高高的城墙方方的塔楼,弓箭、□□、盾牌都立在守城兵的身边。风扬起旗子,也吹起了小兵身上沾满灰土血污的衣裳。
    城墙上挂着这座城的名字,利安城。
    一小队人踏上城墙,走在最前头的是位精神气十足的老将黄将军,身边跟着有穿着盔甲的小将军,也有不拘一格的江湖侠士。
    自辉人围攻永安城以来,许多江湖侠士纷纷赶往西南。不仅仅只在永安一城,凡是在西南边境的守城,都出现了江湖侠士的痕迹。他们将与军队一起,守卫这个国家,击退南下的辉人。
    黄老将军驻扎在利安城已经有十几年了,年年都会有辉人南下。对于生活在草原上的辉人来说,劫掠是他们每个秋季都必须做的事情。一到秋季,牧草荒芜,辉人就是靠劫掠草原附近的百姓,来养活自己。
    李氏孱弱,和亲求和了十数年。但委屈求和,只会养出一群豺狼虎豹。如今辉人强悍,马匹兵器充足,增加的人口让他们的劫掠更加疯狂。
    在秋风吹起的时候,大批辉人南下。从草原边界直直打到永安城,才被赶来的侠客和守军的固守下稍缓下脚步。虽然攻城不利,已经尝到甜头的辉人怎么会就此罢休?这不过是暂时的安宁。
    突然间,远处有一骑快马而至,一盏茶之后,利安城的将军都进了小小的一间书房。黄老将军看着桌上的书信,表情严肃。
    敌人终不会让此地保有暂时的安宁。
    而此时此地,于学谦已经不是原来翩翩佳公子的模样。
    他抹黑了脸,身上的衣服也在赶路的时候变得灰扑扑的,头发散乱他也不在意,混在一群江湖大汉中正在军营门口登记姓名。
    顾雨迟坐在屏幕前,手指就没有停过,左边是他归类出来的可以购买的物品,说不定宿主哪天需要,右边则是对他来说有点贵的救急物品,谨防宿主遭遇不测。
    比起乖乖的小兔子来说,现在的宿主说风就是雨。
    看起来书生模样,其实内心说不定就是一个糙汉子。说来战场就来战场,半点考虑都没有。
    但到了这个时候,顾雨迟还是忍不住要问他一句:你真的确定吗?
    确定。于学谦的个子不矮,越过人群能够看到军营里飘扬的李氏旗帜。
    不说他小时候有过和所有男孩子一样的梦想,成为一个威风凛凛的大将军,也不说他曾经苦练武艺,苦读兵书。
    就这一路上看到的难民,已经让他无法视而不见了。
    他隐约听过父亲兄长说过西南的战事,别的不记得,只记得朝廷要出兵也不易,国库紧张,东越边境刚刚平定,西南情况未明。
    这些日子和系统相处下来,于学谦能肯定这系统也不是冷血无情的人。他在心里将自己的想法传递给他,想来他一定能够明白的。
    明白是明白,只是,正如顾雨迟能够理解谢沉的工作,但他绝不会这么做一样。
    对于宿主的决定,他也是理解。男儿自当保家卫国,这是多么无私的想法。
    可惜,顾雨迟明白自己是一个怎样的人,上场杀敌是做不了的,为宿主做好后勤工作已经很不错了。
    好在除此之外,他们在别的方面的合作还是很顺利的。顾雨迟看了一眼任务菜单,低声对于学谦说道:今晚的兵书还看吗?
    睡觉时候看吧。
    第16章 将军弃我后(四)
    学习这方面,顾雨迟可是研究了好多年,老师做不了,找个教材还不是什么难事。
    大概是他的系统还比较低级,只能找到一些他听说过的还有一些挺奇怪的看起来像是虫族世界的战法研究。不管怎样,共同学习,共同进步。
    都说商场如战场,顾雨迟对这一方面还是挺感兴趣的。
    可惜,眼下只有宿主这唯一一个可以交流的对象。
    而研究透系统的功能之后,顾雨迟发现原来自己可以申请任务。这个功能有点像是一个自主学习的任务,比如他们现在正在学习兵书,购买书籍之后,可以申请学习任务和学习测试,完成之后都有一定程度的奖励。
    对于顾雨迟来说,这可是一个获取成就点的好方法。
    于学谦也乐意配合,虽然这些兵书有点奇怪。不过,方法都是共通的,有些新奇的地方,开阔视野,岂不是很不错。
    进入军营以后,于学谦过上了早上练兵,下午跟着江湖侠士一起读军令,闲暇时间和系统聊天、学习兵法的日子。
    可惜,这种表面上的安稳没有持续三天。第三天清晨,就被急促的声音吵醒,一群大老爷们骂骂咧咧地穿好自己的衣服,带上自己的兵器。军营对于江湖侠士的管理并没有像士兵一样严格,暂时只要求他们以帐篷为单位活动。
    整齐的士兵,和杂乱的江湖侠士都已经列阵,他们一起等待着被分配不同的任务。
    战斗爆发的时候,隔着屏幕都能够感觉到扑面而来的血腥之气。只有冷兵器的战斗却改不了那血腥的模样。
    一个人倒下了,还有千百个人。
    一个人死去,还有千百个人。
    顾雨迟苍白着脸,却强迫着自己去看着眼前的一切。
    于学谦同样苍白着脸。
    他不仅苍白着脸,还是已经吐过几回。但是,他右手紧紧地握着一把剑,用布条死死地缠在手上的剑。
    他的身前左右都是同一个帐篷的人,他们有的还活着,挥舞着手中的武器,在敌人的身上留下鲜血淋漓的伤口,保全自己的生命;有的已经死去,被辉人一刀、两刀、乱刀砍死,或是无力地倒在地上,任由自己的新鲜血流尽。
    于学谦能够无比清晰地感觉到,这些人在死去,这些人还在战斗。在这个生死的战场,什么都无法思考,他眼前只有辉人,剑起剑落,攻向攻击他的那些人。
    他们的动作和曾经比划过的侍卫大哥比起来更加狠厉,招招毙命。幸而,大概他还有几分战斗的天赋,在生死存亡之际,本能已经救了他许多次。
    等到夜幕降临,鸣金收兵的时候,于学谦已经不知道自己挥剑多少次了。他的手臂已经酸涩,他的脸颊头发衣服都散发着血的味道。
    唯一庆幸的是,他房间里挂着的宝剑,确实不负宝剑之名,在他的挥刺之下,没有折断,也没有变钝,反而因为饮血而多了几分戾气。
    在系统的呼唤下,于学谦才从杀戮中回过神来。他看着自己周围的尸体,麻木地跟从着指令离开战场。
    那一夜,拥挤的帐篷已经变得空了许多,大家都没有多说什么话。于学谦看着自己干净的手掌发了很久的呆。熄灯之后,他又在黑暗中辗转反侧了很久。
    顾雨迟也同样难眠。
    他感觉到,原来死亡是那么容易的事情,而鲜血又是那么的刺眼。
    你睡了?
    顾雨迟抿唇,他的声音在昏暗的房间里响起:没有。
    于学谦翻了个身,他的手紧紧地抓着盖在身上的被子,心里的声音迟疑:你会不会觉得,我很可怕?
    可怕?顾雨迟仰着头,为什么这么想?
    于学谦:我杀人了,我第一次杀人。山与氵夕
    顾雨迟能够听见他心里的苦笑,大概是这种黑暗环境中,无声的交流让于学谦很有安全感。他说起他的小时候的将军梦,号令三军,斩尽来敌。凯旋回城的时候,一定是穿着漂亮的铠甲骑着高头大马。
    想得还挺美!顾雨迟在心里吐槽了一声,却想起了谢沉。他或许杀过人吧!所以才会喜欢睡在他的怀里,抱着他的手臂。说起来,他从来没有问过谢沉的梦想是什么。
    屏幕上一片黑暗,顾雨迟揉了揉手腕,拿起配备的移动式通讯工具,关上屏幕。冰柜里的酒有点熟悉又有点陌生,顾雨迟给自己倒上一杯,在窗边坐下。
    窗户已经撤去了光影的伪装,露出了还没有规划的空荡荡的后院。他抿了一口酒,说道:你不是已经下定决心了吗?既然已经做好了保护这个国家的准备,那又为什么要为杀人而犹豫呢?
    似乎想起了什么,顾雨迟摇摇头,这些人上战场早就有了你死我活的准备,你若是在这么犹犹豫豫,说不定明天就轮到你躺在黄沙之上。
    于学谦的声音似乎轻快了许多,说:也是,本来我这条命就是被你所救,如今若是能够在战场上为李氏再尽一份力,想必不管是父亲还是兄长都会欣慰的。
    于学谦的声音渐渐低下去,他说了声睡了,就不在与顾雨迟交流。
    顾雨迟看着窗外的天空,无星无月,喝完了杯里的酒,也睡了。
    睡梦之中,他似乎回到了死亡的那一刻。他穿着西装,意气风发地穿过铺着大理石的酒店大堂,却见眼前一花一亮,浑身剧痛,失去了意识。
    再次清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天亮。
    辉人一击不成,便围城。
    每日骚扰不断,军营之中士兵侠士开始心浮气躁起来。奈何,骑马的辉人,来得快,跑得更快。弄得守城的将士烦不胜烦,却无奈打又打不到,防又防不了。
    这一段时间,倒成了第一次见血的新兵调整心态的好时间。
    于学谦第二天的心态就好了不少。毕竟,除了没有亲手杀过人,于学谦还是见过死人的。高门大院里肮脏的事情可比别的地方多。
    这天他正面无表情顶着风,站在城门上。
    左边是训练有素的士兵,他们动作整齐划一,站姿笔挺;右边是站姿随意的几个江湖侠士,他们正聚在一起探头看着下面,估测着城墙的高度。
    于学谦也瞄了一眼,只是这个高度还没有李都的城墙高度高。他站得笔直表情严肃,在这一群江湖侠士中有点格格不入。
    不只是他一个人觉得,有其他人也这么觉得。走上城墙巡视的黄老将军也发现了这个与众不同的年轻人。他穿着一身宝蓝色的短打,脸色有点苍白,眼睛却是明亮锐利的。在他身上,黄老将军似乎看到了一种不一样的风范。那是寻常江湖侠士所不可能具备的。
    他是何人?黄老将军低声问身边随行的亲兵。
    亲兵略通文字,在战后曾经巡视江湖人的营房,重新登记,对这些人稍微熟悉一些。他辨认一下于学谦的容貌,回答道:沈谦,李都沈家镇。
    李都沈家镇?黄老将军念叨着这几个字,他在边境许久,已经忘记了都城是怎样的风光了。
    于学谦看着远处出现的黑点,说道:辉人来了。
    此时,黄老将军一行人正好走到于学谦左右,闻声向远处看去,正好看见浩浩荡荡的一行辉人。领头的辉人骑着高头大马,穿着一身皮毛,身上的披风猩红如同血色。
    黄老将军看了一眼,骂道:又是这个辉人小儿。
    辉人小儿聪明的很,停在弓箭的距离之外。没一会儿就有辉人操着一口别扭的官话开始叫骂,每磕磕巴巴骂完一句,就会有队伍里的其他人高声喊叫喝彩。
    守城的士兵见怪不怪,倒是江湖侠士们生气得很,在城墙上嚷嚷着,喊叫着骂回去。
    黄老将军看了看左右的士兵,守城的士兵都带着弓箭,可惜这些弓箭威力不足,不可能射到那么远。就在这时,他眼前一亮。
    沈小侠士,这是你的弓?
    自然是我的弓。
    于学谦点点头,将弓递给黄老将军。
    黄老将军自然不是对这弓感兴趣,他拿在手中掂量一下,又试了试拉弓。惊喜在眼中一闪而过,这把弓制作精良,如果用它说不定
    小侠士能否射中城下的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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