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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我被竹马掰弯了——谢青吾(4)

    沈琛一眼扫过去,心里嗤笑,徐氏的小公子,林家的长孙,周总的亲弟弟,都是皇城里纨绔里的翘楚,后来出事跑的比兔子还快的一群人。
    他皱着眉头,大步走过去一把拽了陶恂的胳膊就往起拉,陶恂身边的少年正在亲陶恂的脖子被连带了一下,没站稳,头在桌上碰了一下,陶恂笑了声 ,问了句:没事吧?
    少年赶紧抓住陶恂一只胳膊,委委屈屈的撒娇:陶少,头疼。
    沈琛觉得自己嘴角带抽,简直没眼看了。只朝一旁听动静过来几个纨绔露了个淡笑:陶伯母有事找阿恂,让我来带他回去,搅扰了各位兴致不好意思,今天一切玩的都由我请,抱歉。
    他话说的好听,而且一看就是陶恂的朋友,那几个纨绔虽然不待见他这幅商业精英的模样,但看在陶恂面上也没为难,只打了个招呼让陶恂过两天出来玩儿。
    陶恂笑笑,抬手在缠着他的少年腰上摸了一把,拍拍手走了:乖。
    倒像是养猫玩儿似的,沈琛别开脸不去看,怕伤眼。
    陶恂饶有兴致的看着这人的侧脸,轮廓深邃五官立体,冷冽的脸上没什么表情,拽他胳膊的手倒是力气不小。
    他没去挣 ,觉得即便只是被沈琛这样拉着也挺好。
    琛哥不爱在这儿玩?他脸上笑吟吟的,那想去哪儿?皇城根下我熟,我带琛哥见识见识?
    见识什么?沈琛偏头觑了一眼,把人往副驾驶座上一扔,我带你去个地方。
    去哪儿?陶恂自己把安全带系好了,学校?陶家?大院?
    沈琛刚回来,除了这几个地方他想不出沈琛还能带他去哪儿,然后他就看着沈琛把车越开越偏远,最后径直开向了城郊。
    要不是他熟悉沈琛,他恐怕会真以为沈琛是要把他带到郊区狠揍一顿,但这是沈琛,恐怕连动手揍他都嫌脏。
    车停在了郊区的一片银杏林外,荒无人烟,适合各种杀人抛尸。
    夜风有些冷,陶恂不自觉打了个哆嗦。
    沈琛看着陶恂脖子和胸膛上明显的吻痕,觉得特别伤眼:把扣子扣上。
    陶恂笑嘻嘻的,带着点嘲讽,琛哥管的事儿多啊。
    但夜里确实冷他还是伸手把扣子扣了,只剩领口那两颗敞开,露出精致性感的半片锁骨。
    沈琛把目光往下移了移,落到他半散开,似乎随时会走着走着就掉了的裤子皮带上,眼皮跳了跳,皮带系好。
    呵。陶恂笑了声,有点冷 ,一边伸手系上,一边呛他,琛哥瞧不上啊?
    沈琛没正面回答这个问题,虽然实话说他还真有点看不上,等会儿下车,冷。
    下车干什么?
    沈琛没回答,只是打开车门,伸手把人拽出去了。
    深秋的夜风带着点彻骨的寒意,远处万家灯火车水马龙,十丈软红,喧嚣热闹。
    沈琛靠在车门上扯开领口两颗扣子,点了支烟,眉头皱的很深。
    陶恂站在他身边,因为骚包只穿了件刺绣花衬衫,此刻冷的有点儿哆嗦。
    沈琛偏头看着,精致浮华的眉眼,高挑修长的身材,不肯好好站着硬是站的歪里斜挎,身上带着点儿天生的风流贵气,整个人纸醉金迷的厉害。
    这真真是娇生惯养长大的人。
    陶恂 ,你能不能想象有一天你被警察追捕,被仇敌围堵,胳膊大腿上都被划出寸长的口子 ,身上遍体鳞伤 。沈琛指了指昏暗的远处,从那儿,你家别墅里,带着一身伤挣扎着到这儿来找船偷渡,结果还是被人追上了,一个人死在冰冷的渡口上?
    陶恂呼吸微滞,沈琛形容的太具体了,就像这事儿真的发生过一样,无端的,他有点忧心:你出什么事儿了?
    他在国外不是一直好好的吗?怎么会遇到那种事,甚至,甚至提到了死?
    沈琛无言的摇摇头,只是一根接一根的抽烟。他从没有那么凶的抽烟,像是那生死一线的焦躁又回来了。
    你到底出了什么事?陶恂只觉得心慌的特别厉害,伸手一把抽掉了深琛嘴里的烟,却发现自己手都是抖的。
    明明是自己胡作非为,老妈派他过来当说客,怎么到头来反而是自己在担心他?这特么都是些什么事儿?
    你是不是惹了什么了不得的人?沈家不肯保你?你特么倒是说话呀!
    陶恂,你受不住的。沈琛揉了揉眉心,那种罪你受不住,所以别再疯了,把心收回来,规规矩矩过你逍遥快活的日子。
    陶恂满心焦躁瞬间都被浇的没气了,他把快烧到烟蒂的烟头拿起来狠狠吸了一口,冷冷的笑:沈琛,我爸许了你多少好处?
    上辈子沈琛利用陶恂利用的心安理得,陶恂也乐得被他利用,他私心里觉得陶恂就是个草包富二代,蠢的无可救药,明明什么都知道还心甘情愿屁颠屁颠的跟在他身后当牛做马。
    后来证明他自个儿眼瞎。
    沈琛从口袋里摸出一纸合同递过去,签个字,来我公司上班吧。
    他在公司里匀了15%的股份给陶恂,上辈子也是这个数。
    凭什么?陶恂不接,只是睨着眼冷笑。
    以后从我这儿分钱不用再从家里头拿钱,你妈就不能辖住你。
    陶恂有点心动,沈琛那双在月光下显得格外舒朗俊秀的眼睛更让人心思浮动。到他公司里上班,以后天天能看见这人,这是个不小的诱惑。
    陶恂伸出两根手指把纸夹住了,又接过沈琛递过的笔抵在车盖上,刷刷两下签下了自己龙飞凤舞的大名。
    白纸黑字陶恂,字迹有点潦草,尾巴有意无意刚好撩上旁边规整的两个字。
    沈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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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6章
    沈琛把合同叠好收进衣兜里,问了一句:不远处你家那栋别墅,你有钥匙?
    怎么可能?我又不经常去。想了一下,忍不住又问,你怎么知道那栋别墅是我家的?
    当初为了捞你,我连你家楼梯到门口一共有几步都计算好了然而这话不能说。
    高二那会儿春游,沈丛把我骗出了车队扔在郊区,你把我带别墅里住了一晚上。
    陶恂愣了一会儿才想起来,半响哂笑了一下:你还记得?
    发现沈琛不在车上的时候他急疯了,也不管老师说了什么窜下车就往回跑。春日里下了小雨,他找到沈琛时,沈琛身上都湿透了,看过来的眼神孤冷的像狼,透着一股毫不掩饰的戒备。
    他不敢靠近,只远远的跟着,后来半夜里天都黑透了,沈琛一跤摔进了泥里,他才敢大着胆子过去扶了一把,硬拉着人去别墅里住了一晚上。
    沈琛打开门的手微微一顿,点了下头:上车吧,外边冷。
    车里开了空调,温度调的刚好,已经深夜,沈琛没有带着睡意把车开回城区的打算,干脆靠在座椅上闭目养神。
    陶恂一般习惯性的把腿翘到车台上面,腿抬到一半突然僵住了,半响,又慢慢挪了回来。
    旁边坐着的是沈琛。
    其实总感觉有点不真实,这么些年没见,突然这人就在自己身边了,就跟做梦似的。这些年 ,他梦见这个人的次数太多了,外面天是黑的,他有点怀疑自己是不是酒喝多了又做梦。
    沈琛?
    嗯。沈琛应了一声,今天不回去了,想睡去后座,我想点事儿。
    还是跟从前一样,一想事儿就闭目养神。四年前他摔伤了胳膊,兴许是最脆弱的时候,竟然让自己上了他的床,唔,他觉得那一晚才真的是梦,好的冒泡,他甚至都有点感谢沈丛那货拧松了沈琛的自行车。
    四年。
    他已经有整整四年没有这么靠近过沈琛了 ,他的大学四年过的生不如死,于是选择了醉生梦死,如果不是想着那大学是沈琛叫他考的,志愿是沈琛给他填的,他指不定还会不会读完。
    大学这四年真的是太难了,国内顶尖的大学是近乎无视他显赫的家世的,他闹的疯了差点被开除,他爸气的就差拿鞭子直接抽死他了,骂他不争气,好不容易考上个好学校还敢胡来,都对不起家里为了他考学给孔子庙捐的那些香火钱。
    他听的无动于衷,直到后来他妈哭着说,你对得起沈琛么?他才终于有了那么点反应。
    沈琛。现在就坐在他身边的沈琛。
    可能是空调的缘故,沈琛身上似乎有点温暖的味道,带着点某种高级香水的余韵,倒并不是什么玫瑰栀子而是一点点淡淡的柠檬味儿。
    这人很真是固执,认准点什么就不变的,陶恂深深吸了口气,也不想睡了,索性就歪着头盯着沈琛看。
    天知道他有多喜欢这个人,又有多恨这个人。
    四年了,一千多个日日夜夜,他没有一刻是不想这个人的,想的要发疯,但这个人了?把他从云端上摔下来不算,自己还在国外混的风生水起,没过问过他哪怕一句,当初不吭一声的走,如今也不说一声就回来,怎么想都让人充满了不安,好像一眨眼这人就又会在眼前消失不见。
    沈琛,这样想着 ,心里像有一团火烧了起来,你回来做什么?
    沈琛眉头皱起来,似乎有点不耐烦:我再不回来,你要胡闹成什么样?
    你管我?话题又饶了回来,陶恂有点火了,声音里带点阴阳怪气的酸气。
    沈琛觉得自己本就有限的耐心快要耗光了,你的问题多了点。
    怎么?一去四年杳无音信连个告别都欠奉,还不许我问了?陶恂把身体从座椅上撑起来,多年窝火冲到嗓子眼,他就想找人打一架,动手,或者吵一架也成。
    前天早上的飞机,刚刚回家处理完公司的事应酬了三个饭局,再开车去接你,连轴转了两天,你让我歇会儿,成吗?
    陶恂还想再说些什么,抬眼看见沈琛眼眶下面一片黛青,心里堵了下:不是出国享福去吗?把自己弄成什么样了?
    沈琛终于睁开了眼睛,眼底的光冷冷冽冽的像初冬一汪结了冰的寒泉。
    陶恂,我记得你从前没这么刻薄。
    那是因为你还在我身边看着。
    很好 ,话题终结者陶恂成功让沈琛重新闭目养神。
    或许是环境的缘故,沈琛这一晚睡的并不好,几次从噩梦中惊醒,一会儿听见陶恂在耳朵边说遗言,一会儿看到陶恂从黑暗中跌跌撞撞的往宾利车边挣扎,一会儿又梦见自己沉入了万丈深渊。
    最恐怖的大概就是他每回噩梦惊醒,睁开眼都能看见陶恂睁着眼目光灼灼的盯着他,那目光简直能把他身上精致的高定西装烧出个洞来。
    最后一次从梦里惊醒后沈琛懒得睡了,才刚刚早上五点,天边漏出一点朦胧曦光,他斜靠在车里等日出,陶恂歪着头看他。
    火红的朝霞从群山之中升起,一轮旭日在天际缓缓东升,天色大亮,沥青的路面铺上了一层橘红色晨光 ,映在人脸上时光晕微暖。
    沈琛把目光分了一缕给陶恂,突然笑了下。
    活着真好。
    重生四年,此刻就在这条穷途末路之上,他和陶恂都还活着,是挺好的。
    陶恂搭在椅座边的手痉挛了一下,沈琛朝他笑这本身就挺不正常的,还说什么活着真好。
    沈琛你到底出了什么事?你说啊!
    没。沈琛摇了下头,把车窗打开了,山间一缕带着清晨凉意的微风吹过来,把他身上最后那点热乎气儿也吹散了,转瞬之间他还是那个冷的能掉下冰渣子的沈琛。
    回了。沈琛按着方向盘,最后看了一眼身后这条路。
    希望这辈子再也不会走上这条路了。
    第7章
    沈琛直接将车开回市区 ,早上六点第一波上班族已经开始忙碌,空气还有点冷,经过小吃街的时候窗外飘了一股香味儿过来 ,陶恂果断喊了停车。
    沈琛屁股跟黏在在座位上一样,死活不肯挪动一步。
    陶恂愣了一下,立刻记起这人有点儿洁癖,于是也不强迫,自己下了车。
    想吃点什么?
    沈琛按了按眉心,有点头疼:随便。
    不太想吃。
    陶恂撇了下嘴,关上车门,不过一刻钟提了两大袋东西回来。
    小碗馄饨、皮蛋瘦肉粥、煎饼果子、鸡蛋灌饼、灌汤包恨不得把所有东西全打包一份。
    沈琛探出两根手指,挑挑拣拣,最后拎了一小杯豆浆,看着塑料管儿,眼神还有点儿嫌弃。
    陶小公子难得献回殷勤,还不被人领情,换平常早掀桌开骂了,但没办法,面前这人是沈琛,他就是没脾气,即使过了四年混成了纨绔里的翘楚,对上沈琛,他还是怂的一批,以至于这会儿还有心思哄人:早上空腹不好 ,你多少吃点,不是喜欢喝粥吗?
    沈琛低头闻了一下,神色嫌弃:太腥了。
    想了想还是接了过来,在国外啃了四年的面包牛肉三明治,故土的东西即便是腥点也是可以接受的,但昨天晚上做了一夜的噩梦,头疼的厉害,他实在没胃口,吃了两口就转头喝豆浆去了。
    车直接开进了沈琛的公司,小郭一早接了电话在车库边儿等着,看着自家严谨高冷的老板身边多了个黄毛,不由得吓了一跳。
    老板按着眉心,吩咐:以后这就是陶副总,把我旁边那个办公室收拾出来给他用。
    黄毛,不是,陶副总一脸不耐烦地扔给了他一大包早点,然后自己拎着一杯豆浆,一碗粥追上了前面走的挺快的老板。
    那一头嚣张的黄毛在晨光中晃来晃去,明明被老板给了冷脸,还好像挺高兴,一颠一颠的黄毛似乎还带了点雀跃。
    新来的陶副总似乎有点受虐倾向。
    沈琛的公司选址不错,市中心的选段,周围却难得挺安静,楼层挺高,装潢显得干净利落,绝不多一点没用的东西,简洁实用,就是缺了点儿人情味儿,跟他的老板一模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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