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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我被竹马掰弯了——谢青吾(39)

    声音有点发抖的意味。
    沈琛照实回答:源客居什么事?
    那边沉默又沉默,犹豫长久,片刻后才带着点沙哑的问:那什么,我手机又丢了琛哥,你能不能过来接我?
    在哪儿?
    ......你楼下。
    沈琛:......
    十五分钟后沈琛拎着风衣下了楼,周语凝虽然脸上有些失望,但并没有多说什么,她来之事自家爹妈也是说过的,如今沈琛有公司事多也是正常的,如果以后当真要结婚,这样的事她还得忍受许多,总不能一直不习惯。
    许四为了兄弟在旁边的包厢蹲了一个多小时,他本来刚吊了个小明星过来吃饭的,结果没成想看见沈琛,手先脑子一步就给陶家把电话打过去了 。
    许家和陶恂关系亲近,他前段时间还答应老爷子开导陶恂,结果转头就忘了个干净,还为敌方刺探军情,这被老爷子知道他也算完了。
    不过陶恂那货是真的怂,来之前气势汹汹的,他都以为这人被刺激了敢冲过去了,结果丫根本不行,竟然只敢蹲在楼下草丛里给人打个电话。
    幸亏沈琛肯下去,不然指不定一个人得瑟瑟发抖在下边等到什么时候。
    话说回来,虽然陶恂每次闯祸沈琛都得跟他后面任劳任怨的收拾烂摊子,但这次毕竟不一样。
    这回是在相亲,能为了陶恂就这么跑出去,如果不是对这个相亲对象真瞧不上眼,那么就是
    这思路好像跑的有点太偏了,许四猛地回过神来自己都有点不太敢想。
    该不会是陶恂那货傻人有傻福,还真把沈少给掰弯了吧?
    他被这个想法惊出一身冷汗。
    沈琛下楼的时候电话还没挂,就那么一直通着声音找过去,陶恂就蹲在大街旁边的树下,一米八的青年,膝盖曲在那里,没穿外套就穿了一件薄衬衫蹲在那里。
    听见声音抬起头来的时候能看见显而易见的狼狈,头发不知道是怎么弄的,乱成了鸡窝,衣服上竟然还有枯枝败叶,一身的手工高定,竟然硬生生被他穿出来了从工地里爬出来的效果。
    沈琛的嘴角不自觉抽搐了一下 ,眉头微皱。
    怎么弄的?
    陶恂看见他就想站起来,奈何蹲久了一起来就晃,没站稳就要往前栽,沈琛眼疾手快伸出一只手把人捞了回来。
    怕他站不稳也没收回去,就那样停在青年窄瘦的腰际,皱起的眉头几乎写满了未曾出口的无语。
    堂堂陶家公子,到底是怎么把自己弄成这幅模样的?
    陶恂身体僵直,半依靠着沈琛,耳膜几乎能听见沈琛低沉的心跳,本来身上的难受一下子就没了,他只觉得有点口干舌燥。
    沈琛被他这幅呆呆傻傻的模样气的要笑,伸手摘了他衣领上一点草叶,没半点想放过他的意思:说话。
    声音近在咫尺,他的身高决定了他要比沈琛略矮一些的事实,这时候声音从耳畔擦过去,好像再靠近一点温热的嘴唇就能碰到他的耳垂,陶恂被这靠近的温度弄的心神不宁,结结巴巴的解释: 没、没什么,就摔了下......
    沈琛对这个回答不甚满意,做出要松手的姿势,陶恂瞬间失去支撑 ,自己本来就在心猿意马,这下子差点就头朝下翻了下去,倒到一半才被拉回来。
    摔的这么严重?沈琛眉头皱的更深。
    陶恂惊魂未定,攥着沈琛的风衣就不松手了,他刚刚是真的以为琛哥嫌弃他烦准备把他给扔了。
    毕竟打扰了他相亲不是,再说沈琛算不上什么好人,骨子里焉坏 ,只是知道的人不多而已,不仅如此,更有点心狠手辣的阴翳绝情。
    知道这点的更少而已。
    沈琛最后还是没看过眼,把人搀扶在身边。
    他来的时候是李渡开车接的,自己没开车,只能打电话给小郭,让他从办公室拿钥匙开车过来接他们。
    被迫加班的小郭只得任劳任怨的从公司里跑出来,开车去接自家老板和副总。
    停车的时候还有点不可置信,陶副总靠在自家老板肩上,一身狼狈,自家老板一身严丝合缝的西装外套被解下来搭在他肩头,膝盖都紧贴在一起。
    像是两个无家可归的可怜人,相互依靠在街头。
    任谁能想到这俩人随便一个都在寸土寸金的首都里至少有三套房,无数车?
    小郭莫名觉得,他果然是不懂有钱人的快乐。
    明明往前走两步就是常来的饭店,就算没开车手里也还有钱啊。
    凑近了才发现可能因为凑的近,自家老板身上都沾了些脏污,他差不多在老板回国后就一直跟在身边,清楚知道自家老板是什么脾气。
    洁癖严重成那样的人,更从不委屈自己,这样大冬天晚上蹲街边的事儿简直像是在做梦。
    直到老板搀扶着陶副总站起来他才发现,陶副总的腿好像有点问题。
    一瘸一拐。
    然后才模糊理解了为什么不肯多走动一步路进旁边饭店。
    小郭不自觉把开车速度放慢,生怕颠簸到了陶副总的腿。
    自觉占便宜的陶恂依然无耻的靠在琛哥身边,他的腿其实真没摔那么严重。
    许四那话太毒了,简直毒到令人窒息,他实在没忍住骂人,结果一个用力过猛,把刚从旁人手里抢过来的手机摔了,然后他竟然蠢到企图伸手去抢。
    不出所料的倒头摔了下去。
    摔的太狠,他还有点晕头转向,爬起来没跑两步就看见前面一片光亮。
    他嘴角抽搐了一下,扶着自己擦伤的腿,呐呐道:哥......
    前面站在他恨铁不成钢的大哥,那神情差点就过来揍他一顿,让他清醒清醒。
    他从小就是被宠大的,他妈生他的时候出过意外,本身就是早产儿,小时候就不太聪明,所有人都觉得亏欠他,没因为他蠢嫌弃过他,反而更偏爱他一些。
    这些年哪怕是胡作非为起来也没被打过,谁都知道陶小公子是陶家老爷子心尖上那块肉,从蜜糖罐里长大的,除了在沈琛这里,就从没碰过什么壁。
    但这回被硬生生在家里关了五天,手机被收,只能跟着老爷子养生养草。
    家里没说原因他也闹过,但却是这些年来少有的被拒绝的时候,他爹脸色阴沉的告诫他,如果他敢出这个门就打断他的腿。
    他窝心的在家里呆了几天,想着自己是不是过年出去太久把老爹惹火了,不然再听话的装两天再出去,然后接到许四的消息。
    沈家在给沈琛安排相亲。
    他惦记了这么多年的人,自己都还没没敢动手,就这么就人推销一样的弄出去相亲了。
    他心里憋了一股火气,烧的五脏六腑都疼起来,其他的也管不着了,翻着墙就准备往外跑。
    丝毫未曾想过,就算爬墙出来了,陶家的别墅建在郊外,他又该怎么及时赶过去。
    他哥是真翩翩公子,举止文雅,继承到了他爹沉稳温和的精髓,当年是嫂子倒追接受,半辈子人生赢家,根本不能理解他家弟弟为什么这么不争气,凭他们的家世说句能被自家爹妈打死的话。
    就算真喜欢男人,也有数不清的男人自愿趴下让他上,怎么就把自己放在这么卑微的位置上呢 ?
    是真恨铁不成钢啊!
    陶恂,你还能不能有点出息?陶器眼神都少见的凶狠起来了 。
    陶恂不说话,半响,就喊了一声哥。
    声音又低又哑,格外的让人心疼。
    他家嚣张跋扈的小少爷,什么时候这么低声下气过,他作为亲哥这些年都没怎么享受过这待遇。
    陶家大公子小时候因为爸妈格外偏爱弟弟闹过别扭,后来知道自家弟弟脑子不好使后就和自家爸妈一个德行。
    心疼自家弟弟的智商。
    对峙半响,陶器咬牙切齿的让自家弟弟滚上车,把他送到了别人楼下。
    好不容易赶到了,陶恂一腔热血差不多也凉了。
    他什么身份啊?过来干涉人沈少爷相亲?对方周家的女儿,有钱有势有背景,门当户对的,他就一兄弟,拿什么资格过来说话。
    烦到不行的时候想抽根烟,然后才发现孑然一身什么都没有,还是他哥最后实在看他可怜,把自己备用的手机扔给了他。
    在此之前,他其实也没抱太大希望琛哥能下来。
    他怎么就知道那个陌生号码是他?或者说,就算知道了又怎样?难道还真能把人姑娘扔那儿?
    他怕不是在做梦。
    陶恂靠着他家琛哥,觉得有些梦其实还是可以做的 。
    回去上楼的时候陶恂充分发挥了自己的无耻,基本就不出力,依靠着沈琛搀扶半抱着上了楼。
    沈琛没有搬家的意思,还是当初那间屋子,陶恂来的多了驾轻就熟,丝毫没有第一次来的时候那么忐忑不安。
    沈琛也绝没有以前那么嫌弃嘲讽。
    习惯成自然,这话还真不是说着好玩的。
    沈琛蹲下身去的时候陶恂倒是吓了一跳,他的印象里沈琛是从来不会弯腰的,更何况是这样俯身几乎跪地的姿势。
    腿。
    沈琛懒得和他磨蹭,言简意赅,疼成那样站都站不稳,又说没事不去医院,好歹得看一眼上药。
    陶恂压根不想让他看,但沈琛骨子里强势,根本就没移开手的可能,最后还是让他不自觉低了头。
    得益于陶夫人精致的审美,他的衣裳不管是正装还是休闲,都是专门定制,每个季度换一次 ,料子和款式都是最好的。
    身上的西装裤裤脚有收拢的设计,看着显得腿格外修长笔直,他本来身材比例就好,哪怕是从下往上看也丝毫没有什么地方是能挑得出来缺点的,腰细腿长,眼里有点手足无措的慌乱。
    沈琛不知为什么略微皱了一下眉。
    下来的时候大概是膝盖磕在了石头上,磕出了一大块青紫,因为随了陶夫人天生冷皮白的缘故,看起来还是有点严重。
    但大男人的也没那么多讲究,没骨折都是小伤,沈琛回房间拿了常备的碘酒和药出来,还没坐下手机就响了起来。
    沈昌民。
    也没什么多余的话,就是告诫他,该回来了。
    他这段时间因为得应付,一直住在沈家,沈家规矩严,哪怕是沈丛也和他一视同仁,十一点前得回家,十二点不回去得交代清楚。
    沈琛觉得有点头疼,大概就是不想让他好好睡一觉就是了,这个时候他不相信沈昌民会不知道他出了什么事,还抓着他就有些心烦了。
    我有些事需要处理,今天晚上就不回去了。
    语气恭恭敬敬,不卑不亢,但细听起来就已经是不耐烦的,他如今已经成年,而且在国外呆了四年,被这样拘着让他莫名觉得缺乏自由 。
    很不舒服。
    那边沉默了一刻,道:我在家里等着你,回来了到我书房来一趟。
    沈琛:......
    身居高位的人根本是不在乎其他人说了些什么的,都按自己的想法来,这大概是位高权重之人的通病。
    他不言语 ,于是听见下一句:我会让李渡过来接你。
    沈琛握着手机的手微微一紧,声音冷寂:不必。
    现在已经是下班时间,李渡接到消息赶过来接他花费的时间更多,还不如他自己开车回去。
    先前那件外套给陶恂搭在肩上了,现在也没拿下来,沈琛重新去衣柜里找了一件呢子大衣,然后将陶恂上一次寄宿在这儿的时候用过的睡衣等拿了出来。
    他走的匆忙也没跟陶恂交代什么 ,能感觉到一路几乎黏在他身上的视线,一直走到门口才突兀停了下来。
    门口的位置总让他想起来陶恂那个蠢货在他设好的局里被吓的够呛,然后四处筹钱,大冬天在他家门口蹲了一夜的事,被冻的手脚都失去知觉的事。
    他可能一辈子都不会忘了那一幕,青年缩在他的门口,眼睛熬的一片通红。
    陶恂笨是一回事,但这个世上恐怕也确实没有人能这样掏心掏肺的对他好了哪怕是他所谓血脉相连的父亲,该将他抛弃的时候也是绝不会手软。
    脚步停顿片刻,他从衣服里掏出了什么东西,转过身放在了茶几上。
    陶恂的目光就一直紧巴巴的跟着他,所以在他移开手的一瞬间就看见了那是什么。
    那是,一串钥匙。
    他一怔还没反应过来,沈琛已经把东西推到了他的手边。
    别弄丢。
    只一句嘱咐完毕就匆忙出门。
    陶恂还卡在原地没回过神来,好半响,门都已经被关上了,方才十分的不确定的喊了一声:琛哥?
    如果不是他眼睛已经花到看不清了,这大概是琛哥房子的钥匙。
    偌大的房间没有任何回应,就好像刚才他那一声只是落进了空旷长风里。
    他的食指碰到那把钥匙,似乎还带在另一个人的体温,烫的他几乎拿不稳当。
    他莫名想到别人结婚的时候似乎买新房都是会分钥匙的,那是什么意义呢?
    大概是能容纳另一个进入他的生命之中,与之分享一切的意义。
    他知道沈琛不是那个意思,但挡不住他自己心里这么想,有时候天堂地狱一线之间,上一刻琛哥去相亲他心里近乎绝望,这一刻却又不自量力的生出了一丝渺茫的微弱希冀。
    琛哥不是那么随便能把自己家钥匙给出去的人,他的性子孤僻冷漠甚至是排外的,他对他是不同的,哪怕那份不同时至今日可能还不是因为感情,他也不是没那个机会的不是?
    嗯,他已经开始盘算着自己赖着不走的可能性有多大了。
    沈琛把开回沈家的时候已经过了晚上十一点,他熟知沈昌民的作息,这个时间点应该是去睡觉的,能为他牺牲睡眠时间也算得上不容易。
    家里的阿姨接过他手里的围巾,低声同他道:先生在书房等着您回来,您快点去吧。
    家里的阿姨是看着他和沈丛长大的,因为沈琛的身世,家里碎嘴的都走了干净,剩下的都是老实人,所以才奉劝他两句。
    已经等了有半个小时了,脸色看起来不太好。
    沈琛点头示意知道了,低声道了一声谢,然后才迈开腿向书房走过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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