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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兽王他爹——容溶(22)

    你要唱戏,朕就奉陪到底,不识抬举的东西。
    简木重重一记将额头闷声砸在地毯上,虽然地上是软的,但是接连砸的多了,脑子也有点晕乎,不过简木很清楚自己现在该做什么,既然自己病成这样还能不被嫌弃,那就看看你女儿做不做得来患难夫妻了。
    简木把头压在地上,说出的话语自地毯上闷声扬起,倏然间又让气氛沉重了一分:臣,对公主思慕已久,能与公主结为夫妻实乃三生有幸,臣也确实非常希望能够和公主结下山盟海誓,可是陛下如此厚待微臣,实在令臣羞愧难当,公主殿下的身份又是如此尊贵,臣若是不知好歹厚着脸皮与公主结为连理,虽然能遂了臣的心愿,但是公主的一生恐怕就要被臣给毁了
    简木又把头抬起再重重砸了下去,朗朗大声道:臣,命微福薄,纵有肖想,也不敢承受陛下发现真相时的雷霆震怒,还请陛下恩准臣了断残缘,余生纵使孤苦,也是臣的命,不敢连累她人半分
    话都抖完了,整个大殿瞬间死寂。
    皇帝看着跪在地上恨不得五体投地的简木,双手紧紧握着椅子扶手的两端,手指按着搓压,留下一道道指压痕迹,一道过去还没消完,又被压出了新痕。
    深吸一口气,再吐出一口来,吹得嘴角两边落下的长须扬了扬几根须毛,皇帝慈祥一笑,和和气气道:爱卿,你倒是说说,到底是什么真相,被我发现以后会要了你的命
    按在地上的双手一缩,五指并拢蜷进衣袖,整个身子都跟着颤动起来,似乎在忍受极大的痛苦。
    皇帝见他支支吾吾半天,只知道一个劲地秋风抖落叶,这戏唱的他腻烦,呵斥道:说。
    简木顿时缩成一团,然后似乎下了极大的决心,大吸一口气身形弓起,颤声道:臣,大病虽已痊愈,但是落下了隐疾
    皇帝呵呵一笑,演,你继续演,什么隐疾?
    微臣微臣怕是不能给公主性/福了
    幸福?你人好好的在这,是残了还是傻了,我女儿的幸福自当是她自己说了算,不是你一张嘴就能下定论的
    气的发笑,皇帝端起玉白茶杯,喝一口清茶压压火气。
    见皇帝还是没有上钩,简木跪在地上翻了个白眼,要不是种马作者给了你一个好出生,这货当得了什么皇帝,顽石一个,怎么点化都不能通透了去,整一颗榆木脑袋。
    一句隐疾,再加一句不能给女人性/福,这事还不明显吗,好吧,既然不能说的文绉绉,那么就来点重口味的。
    简木伏在地上,身形如弓,满弦欲射,复又松弦塌下,来回几次,做足了前戏,呜咽开口道:臣,已经不能人道了
    皇帝:
    嗤一口,喷了个天女散花,这玩笑有点大了。
    简木全当没听见上座的动静,继续努力编排自己的黑历史,使劲抹黑道:这事没人知道,本来臣是想当做一辈子的秘密守着的,原本臣还贼心不死,心存侥幸,若是与公主同房,黑灯瞎火的,公主该也不能分辨一二,到时候弄个仿真孽根悄悄行事,这驸马的位子还是能保住的
    皇帝:
    你刚才在说啥?
    臣该死,臣就不该来,这三年臣过得太苦,但是心里每每想起公主,臣都觉得不该轻言放弃,公主还在等着我,可是没想到没想到
    话到这里,简木咬了咬舌尖,痛得逼出了几滴眼泪,声音嘶哑中还带了点凄厉:陛下,千不该万不该,都是微臣的错,微臣没有这个福分,微臣不该心存侥幸,陛下仁德,臣是猪油蒙了心才会动了邪念,微臣,万死难辞其究
    这出戏终于唱完了,不过皇帝被带进了戏里,一时间还没有回过神来。
    他僵着脖子,从正前方搬到右方,侍立在一侧的老太监立马明白了皇上的意思,迎着皇帝惊愕的目光走了过来。
    陛下是要说悄悄话了,作为捋了几十年虎须的老人精,那太监走到近前,弯腰,低头,侧耳,着实是一个贴心的好听众。
    皇帝盯着眼前这张看了几十年早就习惯的太监脸,从鲜嫩少年一直到满鬓霜色,一张脸蛋儿一直都是嫩嫩的,一根毛都没长过。
    太监呵呵不能人道
    皇帝其实没想说什么,但是被简木这么一震,下意识想找点依靠来缓一缓,不巧旁边只有一个太监,还是个会察言观色的,对着张太监脸,脑子里匆匆闪过一个念头。
    皇帝冷冷一笑,斜睨了一眼跪在地上的简木,倾身在那太监的耳边低语了几句。
    脚底擦过地毯,走到简木跪趴的脑袋前停下,伸出手将人从地上拉起来。
    简木低着头,脸上挂了两条泪痕,模样着实可怜,男儿有泪不轻弹啊,终是到了伤心处。
    要一个男人承认自己不举,的确是扎心了点,不过,那也得是真有其事才行,要不然,喝。
    那老太监是个会说话的,哄着简木跟自己出了大殿,至于皇帝,他就继续高高在上坐在自己的宝座上,一句话都懒得说了。
    真的,这婚肯定不能结了,若是假的,他倒要看看这龙傲霸能忍得了几时。
    脸上的痕迹已经被擦拭干净,有老太监帮忙的,也有自己用袖子擦过的,这事说出去不好听,大家都要脸。
    宫门外,暗棕色的马车静静等候,马儿时不时踩几下蹄子,甩甩尾巴,给自己解个闷。
    简木被老太监送上马车,车内,星若寒闭目端坐,简木一进来,他便睁开双眸看过去,微微扫视,仔仔细细将人从头到脚检查一遍,看着无恙,他才站起来,拉起简木的手,要将他拖拽到自己身上。
    那老太监还没走,简木身子一僵,没动。
    星若寒拧起双眉,两个人一起弯腰停顿,一个死不放手,一个也不想抽手,但就是不能乱动。
    驸马爷,皇上叫咱家带您去一个地方
    老太监还没走,简木就着台阶把食指抵在唇上做了个禁声的动作,指了指外面,然后挨着星若寒坐下。
    马车轱辘辘朝前转动,简木因着有外人在,本就不能放开的手脚愈加收敛,挺着脊背,两手抓着膝盖,一言不发。
    星若寒侧头盯着简木,双眸深沉,不知道在想什么。
    不知过了多久,马车终于停了下来,坐在车里的简木也松了口气。
    狼崽子一声不吭坐在旁边,虽然什么都没做,但感觉就像一座巨山压在身上,动弹不得,沉地人心慌,绷成一根预断的弦。
    驸马爷,请下车
    简木先探出身来,接着是星若寒,站定身形,目光落在僵在自己左侧的人身上,星若寒顺着简木的视线抬头望去,只见三个明晃晃的大字春笑楼。
    星若寒:
    门前莺莺燕燕,挥一挥绣帕,道一声冤家,入眼白花花一片。
    星若寒死死盯着简木,目光冻人。
    简木愣愣转过头,对上星若寒无声质问的冷眼,咽了下口水。
    呵呵,呵呵呵,我也不知道为什么皇帝要把我送到青楼来啊。
    第25章 惊蛰(八)
    驸马爷,里边请
    老太监轻声细语,恭恭敬敬,不知道什么时候给自己披了个斗篷,还用兜帽把脸遮的严严实实。
    简木看着被呈到自己眼前的黑色斗篷,还真是把他带到这么个鬼地方来,居然还知道要遮羞,皇家的脸面就是靠一块破布来维护的嘛。
    不过,既然是自己开的头,那么这尾怎么能不好好收呢。
    简木披上斗篷,朝老太监点了点头,随即垂下眼,把脸罩进落下的阴影中,抖着指尖拢紧了帽子两侧。
    那老太监一直咧着嘴笑眯眯,点头哈腰也做的颇有气度,比了个手势,请君入瓮。
    注意到一旁站着的星若寒,眼底闪过一丝打量,疑问道:这位是
    简木头也没抬,弯着腰轻声道:他是我的家仆,很忠心
    随即躲躲闪闪,连给老太监反应的机会都没有,避开所有女人伸向他的魔爪朝前猛冲。
    哎,不是,你等等,要走后门啊!
    老太监伸长了手,等他回过神来连简木一个衣角都没抓住。
    来这地方是陛下临时起的意,所以安排的仓促,原本他是想绕到后门进去的,谁知道这驸马爷居然像急色鬼附身一样直接冲进去了。
    本来那老太监见简木一副视死如归的气势,还激起了他少的可怜的一点同情心,皇帝要测试真假,若是假的,自有人收拾他,若是真的,哎,同病相怜啊,还要被这番作弄,可怜,可怜啊。
    可瞧他刚刚往哪跑了,这模样,这股子愣劲,冤家啊!
    简木弓着背站在角落里,阴恻恻,又神秘兮兮,来往过客瞧他这一副怪胎样,全都对他指指点点,连楼里的姑娘都开始朝着他掩唇窃笑起来。
    老太监见他这副恨不得在全身写上我有问题,快来关注我的景象,真想直接一巴掌呼上去。
    这事情本来就不太光彩,该是偷偷摸摸的,可这样一身黑色扎在人眼里,缩着脑袋可怜兮兮,丢人啊,自己待会还要过去领人,你说这是在惩罚谁?
    他现在真的是有点理解陛下当爹的糟心了,是真太监,这家伙就是心思不正,自己不得快活,也要把别人拖下水,假太监的话,哼,胆子真够大的,自作聪明。
    两只黑老鼠聚在一起上青楼,现在去把人拎出来,然后再绕到后门去就太刻意了,老太监只好把一张老脸遮严实了,现在他们两个可都是陛下的脸面,必须捂紧了。
    作为一个戏中人,简木时刻注意保持自己病恹恹又畏畏缩缩的衰样,他倒也不是刻意直冲进来,然后站在角落里引人侧目的,也就是有点不太敢面对一直在旁边狂放冷气的某人罢了。
    虽说是为了退婚搞出来的意外,但是上青楼啊,皇帝的意思还不明摆着吗,就是看他还能不能站起来呗。
    这事不太好说,傻逼系统随时都有可能出来作一作,这么好的机会不整整他们俩怎么行。
    至于被人当猴子一样观赏,反正没人告诉他要往哪走,就先找个地方窝着等下招喽。
    不就是一本书吗,除了星若寒,其他人对他来说始终隔着一层面纱,关系近点的可以得他一个侧目,若是无关痛痒的,在他眼中就是一团团会动的糊糊。
    老太监急吼吼抓着简木,灰溜溜拖着他上了楼,星若寒慢悠悠跟在后面,他面目俊朗,体型亦是劲瘦强健,好几朵娇花羞答答围过来,眉眼抽得酸疼,就是没谁能把这座冰山给捂化了。
    也不是没人想贴上去拉扯一下,磨蹭磨蹭,但是那对冷刀杀过来一眼,骨头都要被刮掉几层碎渣下来。
    迎来送往这么多人,什么样的都见过,那些看上去冷面冷心的假正经,既然一脚踏了进来,怎么可能不是来寻欢作乐的,几杯香酒下肚,娇俏的姑娘念着吴侬软语往腿上一坐,哄个几句,不全都原形毕露,拈风吃醋的。
    可这个男人真的有点让人毛骨悚然,不仅是骨子里透出来的冷,明明要摸上脸了,但就是僵住了手指,总觉得若是真敢下了这手,五根指头估计就要和手掌分家了。
    这里的姑娘三教九流的遇见多了,直觉这东西想不灵光都难,虽然吧,瞧那脸蛋儿,还要那要人命的身材,真是恨不得撅着嘴亲一个上去。
    三个人穿过回廊,镂空花灯吊在顶上,芍药、牡丹、水仙各房门前各挂一盏,全无重复。
    角落里,红烛摇曳几息,门开合一瞬,渐又沉静。
    雅莲镂雕四面,除此以外,别无二致,只不过是一间走廊尽头的屋子又迎来几个恩客罢了。
    哎呀,怎么一来就要三个啊,这是要我伺候哪个才好啊
    眼角涂着淡粉斜上一翘,水蛇腰肢倚在桌边,一脚抬起叠着个二郎腿,双脚裹纱,秀气笔直点在地上,一只白皙玉手轻划腿上的纱衣,水漾双眸透着妖气,一一扫过三人,对着星若寒的方向顿了顿,右眼一眨,咬了咬点绛朱唇。
    老太监揭开兜帽,一张白面笑嘻嘻道:如玉姑娘,这位贵客就拜托你了
    作为皇帝,还是一个心眼多的,怎么可能不为自己备上几条眼线,刺探一些虚实暗秘,赌坊青楼还有酒楼,人多口杂,人的兴致一旦被勾上来了,或是脑子不清楚了,总是很容易套出点有意思的东西来。
    而且,安放在这些地方的人,办的事不管成不成,嘴都守得住。
    老太监把简木介绍过去,自己便打算功成身退,回去和皇帝一起等消息了。
    公公,这是简木弯着腰,缩着脑袋,一双凤目带着惊骇,看样子似乎十分不解皇上的用意。
    老太监对这位准驸马爷的观感又差了一分,都到了这份上还要明说吗,不管真假,看着就招人嫌,枉他先前还记得龙傲霸初见面的样子,颇有好感,现在那点好感是彻底灰飞烟灭了。
    躺在床上残了三年,这脑子估计也有点病残了,你的老丈人可是当今天子,一国之主,要看你是不是还有能力传宗接代,你能说个不字,哼,最好是真的,别以为这就到头了。
    驸马爷,这是陛下的一片美意,你总不能一辈子不开荤吧,试试吧,说不定就能行了呢
    拍了拍简木抓住自己衣袖的手,再顺便从那只爪子里把衣服扯出来,然后关门,走人。
    门外不知何时悄悄站了两个布衣壮汉,二人朝老太监行了个礼,便直挺回去继续当门神了。
    今晚,春宵一刻值千金啊,呵呵。
    老太监才刚迈出几步,忽地一顿,转身推开门,耷拉下的眼皮盖在一对精目上,屋内三人齐齐盯过来。
    如玉一脸娇笑,点了点头,眼神示意,还有何吩咐。
    简木微弯着腰,神色惊疑不定,继续保持他的角色设定。
    还有一根木桩子,钉在地上,面无表情。
    他在这里干什么?老太监抬手指着星若寒,笑意全无,这算什么,主子享乐,还要下人全程围观?
    就连皇帝办事都是叫人等在外面听候,龙傲霸这家伙该不会想靠这家伙蒙混过关吧,当他眼瞎了不成。
    简木瞅了眼星若寒,星若寒也眸色淡淡盯着他,千言万语抵着喉咙,却是一句都蹦不出来。
    要他说什么,请您出去,我好和别的女人滚一滚床单?
    找死呢!
    简木弯着两眼,继续挑战别人的下限:公公,他不碍事,没他在我身边,我会浑身都不自在
    老太监:
    怎么会有如此厚颜无耻到足足把人给气死的混账东西,难不成你洞房花烛,还要下人站在床边,捧着一本春宫密戏,一句句教你不成,然后姿势不对,还可以让别人帮你摆正?
    你行,够狠。
    对着如玉打了个眼色,老太监大袖一甩,气呼呼走了出去。
    得,您爱怎么折腾都随您,咱家不管了,有的是人治你。
    如玉翘着臀从凳子上摇摆过来,解开简木的披风,哗啦一声,扔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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