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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投罗网(GL)——三月图腾(8)

    你说什么?这回轮到罗秒气急败坏地拍桌子,他妈的臭娘们儿你骂谁是狗?、
    简令慢慢瞥着他说:不是我骂谁,是谁非得上赶着对号入座。
    你!罗秒是罗家独子,万千宠爱集于一身,从来只有他骂人,哪里来的人骂他,他以为简令和郝心宜一样,为了挤进罗家任别人揉圆搓扁都可以,没想到简令四两拨千斤,轻飘飘又挡了回去,气得他直捶桌子,正要破口大骂,正在这时,从后面城堡造型的房子里走出来一个人,正好打断了罗秒还未出口的怒火,轻声讽笑:大奶奶,罗家教育后辈的方式真是让人大开眼界。声音不高不低淡然自若,足够在场的每一个人听得清清楚楚。
    坐在上座的老妇人闻言轻斥罗秒:阿秒,平常你父亲是怎么教育你的,满口粗俗无知,哪有一点罗家人的样子,还嫌不够丢人?赶紧给我闭嘴。又转头睨着简令这边,话却是对郝心宜说的,自己的女儿管教好了再带出来,罗家毕竟是大家族,不比平常小家不知规矩。
    郝心宜听了心里一个哆嗦,唯唯诺诺应是,赶紧拉着简令坐下,托着自己的大肚子不敢再抬头接话。
    简令神情漠然,远远看那个替她解围的人。
    其实不用看,光听声音她就能猜出来是谁。
    第15章 安心
    罗一慕也没想到竟然会在罗家内宅碰到简令,她那天明确拒绝简令之后,简令识相地没有再打扰过她,原以为之后和简令不会再有任何交集,谁知才几天功夫又见面,见面地点还是在罗家宅子里,完全出乎罗一慕的预料。
    罗一慕是和关绪一块来的,比简令早到半个小时,来之后先和关绪去给罗世森贺寿,在罗世森书房内寒暄片刻才出来,罗一慕刚踏出门槛,就被院子里简令那个颜色与众不同的脑袋吸引了眼球,她心头一跳,想着不会这么巧又碰上简令,结果定睛看去,真的是她,再细听院子里的谈话,只听见简令与罗秒的争吵。罗秒那几句混账话不堪入耳,简令反驳得很克制,罗一慕站在门后面观察,可以看到简令站在桌角位置,脊梁挺得很直,背在身后的双手紧紧握成拳头,借着阳光可以看清她手背上因为用力过度而凸出来的静脉,青色的。
    罗一慕看着她挺直站立的背影,她今天穿了一件纯白色帽衫,很薄,背后两片蝴蝶骨从薄薄一层衣料中支棱出来一点突兀的角度,在她纯白帽衫上留下一片阴影,看上去形销骨立,竟然有点宁折不弯的君子风骨,和罗一慕印象中那个油滑市井的混混形象完全不符。
    那样势单力薄,倔强又无助,不知怎么的,罗一慕嘴比大脑先一步动作,阻止罗秒后面那些更恶毒侮辱的言语。
    其实还有更好的方法,比如假装没听见他们之前剑拔弩张的对话,从屋里出来,把话题不着痕迹地笑转到别的地方去,也不至于弄成现在这样尴尬地局面,罗一慕向来冷静,却在听到简令被人羞辱时瞬间失了理智,做出这么唐突的事。
    简令看着罗一慕从屋里走到院中,径直在罗老夫人下手最近的一个空位坐下,全程看都不看简令这边一眼,只当她完全是个陌生人,大户人家的座次顺序往往能代表很多东西,像郝心宜这种没名没分的只能挤在桌角位置,而罗一慕能坐罗老夫人下手第一位,连罗秒这种嫡系继承人都要排在她之后,说明罗一慕在罗家的地位是极高的,简令想,难怪第一次见她就觉得她通身的贵气藏也藏不住,原来真是大户人家的小姐,像自己这种市井小民八成是高攀不上了。
    这种场合认识不如不认识,罗一慕假装不认识简令,简令心知肚明地配合,眼观鼻鼻观心,不再与罗秒争论,罗秒没出干净自己被人反骂的恶气,怒火中烧,碍着罗一慕在场,不好再说什么,也只好暂时退让,安静下来。
    一场战争还没开始就被扼杀在了摇篮里,罗家那群等着看戏的三姑六婆一看打不起来了,都很失望,与自己身边的人聊家长里短去了,把注意力从简令身上移开,只有罗秒还憋着气想怎么给简令使绊子,桌面上重新喧闹起来。
    小慕,你父母最近身体还好么?
    谢谢大奶奶关心,他们挺好的,只是事情太多抽不开身,错过了堂兄的寿宴,也不能亲自过来看望大奶奶。
    算起来我也有十好几年没见过他们了,哎,要是你大爷爷和爷爷还健在,世森和你父亲关系可能还亲一点,都是罗家兄弟,他们俩之间的走动比外人还少。
    我父母也经常记挂大奶奶,去年过年时还说要接大奶奶去他们那儿玩儿几天,就是怕大奶奶年纪大了,坐不了飞机。
    罗一慕和罗老夫人聊天,简令听了一耳朵,能猜出罗一慕的爷爷和这位大奶奶的老公是兄弟,这么说来罗一慕和郝心宜口中的罗叔是堂兄妹了,难怪地位这么高,轻轻一句话就让罗秒连一句反驳都不敢再说,较真起来,要是将来有一天郝心宜真进了罗家的门,按辈分简令还得叫罗一慕一声堂姑。
    一方长桌十几个人,都有聊天的伴儿,只有郝心宜这里冷冷清清,大着肚子坐在狭窄的空间里,挤得骨头难受也不敢动弹,生怕惹老太太不快,简令看不下去,用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说:这么难受干嘛不回去休息?
    孕妇易热,今天户外的天气又很闷,郝心宜脑门已经出了一层细汗,抽出一张面巾纸擦了擦,勉强笑着说:这么重要的场合,你罗叔都还没过来,我一个人先退席不合适。说着又擦了擦汗。
    我已经应你的要求来了,现在没我事了,我可以走了吧?
    再等会儿,待会儿你罗叔就过来了,他想见见你,阿令,你就和他见一面再走吧。郝心宜轻声恳求。
    简令看她那一脸难受又惶恐的样儿就想笑,窝了一肚子火发不出来,走又走不得,干脆借口吃多了消食先离开桌子,什么时候郝心宜叫她她再回来,眼不见心不烦。
    出了小院,外面就是花园,正中央还有一座喷泉池,正好遮挡住了烈日炎炎,留下一片背阴的清凉地,简令坐在喷泉边打游戏。这会儿接近下午两点,花园中一个人也没有,简令躲在喷泉池边,又凉快又清净,一个人乐得自在,想着就在这里把这个下午混过去,却被人找了麻烦。
    你就是简令?不知从哪里冒出来两个陌生男人,一高一矮,穿着园丁工作服,戴着草帽,肤色黢黑,站在简令面前笑,龇出一口黄牙,身上因为常年累月抽烟而散发出一股让人作呕的臭气。
    简令收起手机,站起身来,警惕地看这两个陌生男人。
    问你话呢,你哑巴啦?矮个子男人朝旁边草坪里啐了一口。
    你们想干嘛?简令看出这俩人的不怀好意,不动声色地往后挪了两步,随时准备逃跑。
    看样子就是你了。高个子男人骂骂咧咧,妈的臭娘们儿,敢和罗少作对,我看你他妈是活得不耐烦了。
    简令了然,原来这俩人是刚才那个罗秒找来的。
    矮个子男人道:少和她废话,她既然自己找死敢得罪罗少,咱也别手下留情,让她好好尝尝教训,罗少说了,事成之后给咱哥几个发奖金。
    简令见形势不妙,又在心里暗骂了郝心宜一百遍,赶紧拔腿就跑,谁知来人不止两个,她甫一转身,就见从后又窜出两人,将她逃跑的出路堵死,那四个人把简令围成死路,手上拿着木头锄把直接照着简令脑袋上招呼,情急之下简令立马蹲身护住脑袋,手臂挨了他们几闷棍,那些人下了死手,痛得简令抽搐几下,咬牙接了下来,后背又被狠踹了几脚,是照着后心踹的,简令抱头被踢翻在地,疼得直吸气,瞅准机会,趁其中一个抬脚又要踹时抱紧了他的大腿,使劲浑身力气把他掀翻在地,然后翻身将他压在地上一顿猛捶,拳拳到肉,揍得那人直哎呦求救。
    简令年少时混过几年,知道怎么下手最黑,让人最疼得受不了。可惜她终究是寡不敌众,很快被其他三人扒了下来,她又揪着那三人中的一个狠揍,摆出了不要命的架势,眼珠子血红,就跟要吃人的野兽似的,四人看得不寒而栗,干脆合伙把简令扔进喷泉池里。
    接近一米深的喷泉池,简令毫无防备被推了下去,扑通一声,溅起水花一片,她连呛了好几口水才在喷泉池里站起来,浑身上下都湿透了,湿透了的短发贴着额头,水顺着额角流下,从她尖尖的下巴不断往下淌,身上纯白的T恤衫也因浸了水而呈现出半透明的质地,紧紧包裹着她的身体,使她的身体曲线一览无余,甚至连内衣颜色都隐约可见。
    她刚才挨打时死命护着头,身上青一块紫一块的棍伤脚上,脸上却一个口子都没有,白皙的脸庞上滑过晶莹水珠,喷泉池里波光粼粼,衬得她皮肤更白得近乎透明,那一双倔强凶狠的眼睛湿漉漉的,配合着透湿的外衣包裹着的曼妙身体,在一片波光中扩散成惊人的美,喷泉池边的四个人看呆了,互相对视,眼里竟都起了邪念。
    反正罗少只说要把这娘们儿往死里整,也没说怎么整,不如
    他们想着,摩拳擦掌,丢了手里的木棍,纷纷也跳下水中要捉住简令,口中言辞不堪,简令想自己八成逃不了了,咬紧牙关握紧拳头要和他们拼命,做好了她死了这些人也别想活的打算,只听岸上一阵急促凌乱的脚步由远及近,一人大喝:住手!然后又听干脆的扑通一声,竟然又一个人跟着跳下水中,站在简令前面,挡住了那四个人。
    简令眼帘被水模糊,一时看不清挡在身前救自己的那人的长相,只知道她比自己高半个头,简令平视时只能看到她的后颈,很白、细长,沾了水珠,显得莹润,就像天鹅一样美丽。
    简令身上很疼,捂着胸口,放心地把自己所有重量全靠在那人背上,鼻尖是一股熟悉的清幽香气,这股香气从来都是撩拨她的,今天却让她前所未有地安心。
    第16章 公主抱
    罗罗小姐刚才还凶神恶煞的四个人看到罗一慕,神情大变,面面相觑,哆哆嗦嗦站在原地,弯头哈腰地搓手,讪讪地笑,您您有什么吩咐。
    罗一慕不言语,只定定站在喷泉池里盯着他们看,目光像冰一样,青天白日的,那四个园丁在她注视下竟然冷得打了个寒颤,越发心虚得厉害,罗小姐您大人有大量饶过我们这一次吧,我们刚才刚才跟这位小姐闹着玩儿呢
    四个大男人把一个姑娘家殴打得站都站不稳,还把人直接扔池子里,再看他们刚才一脸淫邪,这时被抓了个现行,还好意思舔着脸说自己在和姑娘闹着玩儿,如此蹩脚的理由,连抱胸站在岸边看热闹的关绪听了都忍不住笑出声来。
    罗一慕和关绪两人给罗家老太太请过安,是准备去主宴会厅的,谁知一出小院子的门,正好撞见那几个园丁合伙把简令扔进了喷泉池里,那一声远远的住手就是关绪喊的,关绪还没反应过来被扔的人是谁呢,罗一慕已经拔腿往池边跑去,关绪从来没见过这么失态的罗一慕,玩味看着她的背影笑了一下,也插着兜慢慢悠悠跟了上去,走进才发现被欺负的人是简令。
    关绪平生最看不得漂亮女生受欺负,看到水池里简令趴在罗一慕背上那可怜样,心里动了动,弯腰捡起脚边那四个园丁遗落的木棍,半蹲在水池边,木棍抬高,又重重挥下,直接照着其中一个男人的后背打下去,木棍与皮肉撞击,一声闷响,男人惨叫,腿一软跪在水中,呛了一大口水,又狼狈扑腾着爬起来,浑身抖得跟筛子似的,一句话也不敢说。
    你们这游戏还真挺好玩儿的,难怪四个人都抢着玩儿呢。关绪笑眯眯的,又挥棒重击另一个男人,这回他提前做足了准备,绷紧背上肌肉,硬生生挨了这一棍子,咬牙硬挺,还是发出一声闷哼。
    就是太费力,我累了。关绪脸上的笑让人不寒而栗,脸转向罗一慕,把棍子递过去,轻松道:阿慕,你要不要试试?
    罗一慕漠然抿着唇,眼睛在四人脸上扫过,注意力却全在背上。
    她的背上趴着简令。
    简令看到罗一慕,骤然安心,紧绷的神经终于能得到片刻放松,这才觉得自己全身上下的骨头都在叫嚣疼痛,好像连五脏六腑都受了重伤,跟着一块疼痛,她身上就没有一块不疼的地儿,只能靠着罗一慕的支撑勉强站立。
    罗一慕的衣服也在入水的那一刻湿透,粘黏在皮肤上,简令的半张侧脸靠着她的后心,她能明显感受到那半张脸的柔软温度,还有和她心跳频率保持一致的、简令的微弱呼吸。
    很难说那一秒罗一慕心里闪过多少不能为人道的念头,简令呼吸间微弱的热气直接贴着她的脊背传入心脏里,让罗一慕心脏的温度灼升,她的喉咙一滚,落到实处只有三个字:先上岸。很冷静,带着一点寒意,与她心里的炙热滚烫截然不同。
    简令右耳贴着罗一慕的后心,罗一慕说的话根本不用通过空气,直接从她的脊骨就能传进简令耳中,沉闷有力,简令的耳膜跟着她说话的频率一起震动,半张脸都爬起来细微的麻痒。
    罗一慕手向后扶住简令的侧腰,防止她突然失去支撑又摔进水里,这才在水中转动步伐缓慢转身,面对简令站着。
    直到此刻,罗一慕真正看清简令的模样。
    简令浑身都是湿的,紫灰色短发在太阳烘烤下已经不淌水了,潮湿地贴着她两鬓,失去了蓬松度,连带她的脸好像都小了一号,下巴尖尖的,看起来很可怜。她的纯白帽衫湿成了半透明的质感,罗一慕差不多是抱着她的腰而站的,距离她不到二十公分,简令被白色半透明布料裹着的腰在罗一慕眼中清清楚楚,就和罗一慕用手掌圈起来的弧度一模一样。
    罗一慕曾经摸过那一段腰肢,很细,盈盈一握,没骨头似的,她稍微用力都能掐断,如今再次握在掌心,视觉和触觉合二为一,她眉心一跳,手掌发烫。
    简令此刻在罗一慕眼中是半裸的,她不想自己的狼狈被罗一慕发现,干脆敛眉低眼不去看罗一慕,好像这样罗一慕就也看不见她。这在罗一慕眼中成了简令耻于暴露人前的羞涩,她们被水包裹着,罗一慕却觉得喉咙干涩难耐。
    站好。罗一慕在简令耳边说。
    嗯?简令没反应过来,罗一慕已经松开了搭在她腰间的手。
    就在简令愣神的间隙里,罗一慕一只手搭上了自己的领口,她的手指极灵活,宛若游蛇,解扣动作干脆利落,简令还未回神,她的脖颈、锁骨、肩膀就已经相继引入眼帘,等简令反应过来,罗一慕已经解开了自己的衬衫,脱了下来,披在简令身上,把她半裸的上身裹得密不透风。
    罗一慕今天穿的是一件纯黑色的衬衣,丝绸质地,脱下来之后露出她里头打底的白色背心,简令才发现罗一慕看起来瘦,其实身材很结实,手臂上覆了薄薄一层肌肉,在阳光下下像打了蜡一样丝滑细腻,白得晃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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