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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投罗网(GL)——三月图腾(27)

    直到三点钟,罗一慕给她打了个报平安的短信,她心里才好受些。
    罗一慕不在,晚饭也没心思吃了,简令叫了个小炒外卖,是她受伤之前常吃的那一家,开在学校附近的夫妻店,店主是南方人,炒菜也是简令爱吃的偏甜口味,妻子收钱,厨师就是丈夫,环境也算卫生,简令从前很爱吃他们家的小炒,今天又点了两样,一个卤水拼盘、一个糖醋排骨,外卖送来的时候还冒着热气,简令打开餐盒夹了一块排骨放进嘴里,顿时没了胃口。
    味道还是以前的味道,可不知为什么,就是不好吃了,排骨太甜,没有慕慕做出来的那么咸甜适口,叉烧也烤得太老了,入口只有柴,慕慕烤的叉烧从来都是外酥里嫩的。
    简令推开餐盒,抱着靠枕倒在沙发里,下巴抵着枕头,盯着沙发角发呆。
    罗一慕才走了几个小时,她就已经开始想她了。
    简令也不知发呆发了多久,突然,桌上的手机响了起来,最大音量,吓得简令一个激灵,随即欣喜若狂地从沙发上坐起身子,赶紧整理好仪容,这才拿起手机。
    是有人发出视频通话邀请才会响起的独有手机铃声,简令一听声音就知道肯定是罗一慕,抹平衣服上的褶皱,又梳了两遍头发,把鬓角两边刚才压翘起来的头发全部梳顺,怕罗一慕等急了,放下梳子马上就暗了绿色的接听键,罗一慕的脸立刻出现在小小的手机屏幕里。
    看得到么?罗一慕在视频里冲简令笑。
    看得到看得到!简令激动得直点头,慕慕你等一会儿,我去拿耳机!说着放下手机,风风火火地跑回房间去。
    罗一慕在视频那头看不到简令干嘛,只听到远处好像有一阵叮铃桄榔的翻找声,接着就见简令的脸再一次出现在屏幕里,耳朵上已经塞了一条白色的耳机线,把听筒放在嘴边,说:慕慕,听到我说话么?
    听到。罗一慕带的是蓝牙耳机,长发披散而下,盖住了漂亮的耳朵,于是看不出来,但简令的声音传进耳朵里,异常清晰,听得她心里一阵悸动。
    吃饭了么?罗一慕问。
    刚吃完。简令把摄像头翻转成后置,照了照桌子上还没盖起来的快餐盒,又反转回来,轻笑着抱怨,你不在,吃饭都没胃口。
    不高不低的动人嗓音,微带些撒娇似的怨念,通过蓝牙耳机传进罗一慕耳朵里,好像连同她说话时热热的呼吸也一并传了进来,罗一慕耳朵痒痒的,一直蔓延至心脏。
    没胃口也要好好吃。罗一慕的笑容里带上了自己都未发觉的柔情。
    你吃了么?简令问。
    嗯,和他们刚吃完饭回到酒店,待会儿准备去洗澡。
    洗澡啊简令舔舔牙根,不怀好意地笑了起来。
    罗一慕半眯起眼睛,也跟着笑,又在想什么呢?
    在想怎么样才能让你把手机也带进浴室去。简令像怕被别人听见似的,捂着耳机话筒轻声说,慕慕,我们洗鸳鸯浴吧。
    罗一慕呼吸停了一下,紧接着,简令在耳机里听到她急促地喘了一声,板着脸道:胡闹什么。呼吸声骤然乱了。
    罗一慕离摄像头有点远,手机屏幕又只有巴掌大,可简令还是隐约看到她脸上可疑的薄红。
    原来慕慕不想洗鸳鸯浴。简令偷笑起来,没关系,你把手机带到浴室去,我看着你洗也行。
    罗一慕佯斥:越说越不像话!端的是持重正经的教授派头,可脸上的红晕早泄露了她心头隐秘的期待。
    这么说我们堂堂的罗大教授不想被我看到洗澡,而是想看我洗澡咯?简令勾起唇,一脸狡黠地笑起来,神秘兮兮地凑近了听筒,悄声问:是不是?
    向来正人君子的罗教授,被视频对面那个漂亮的年轻女人这样毫不遮掩地提问,失去了面对学生问题时惯有的淡定从容,紧张地吞咽了一下,嗫嚅着否认,目光也躲闪起来。
    刚好我现在正要去洗澡呢,我准备把手机带到浴室里去,罗教授,你要是不想看,现在可以马上把视频电话挂掉。简令说着真的拿着手机站了起来,看她身后场景变换,罗一慕能认出她没有说谎,的确是进了浴室。
    慕慕,我准备脱衣服了哦。简令在电话里挑衅似的说,戏谑的声音传入罗一慕耳膜,心上一片酥麻,指尖都像被轻微的电流击中一般。
    简令今天穿的是一件衬衫,洁白修长的食指搭在领扣上,单手解开第一颗扣子,露出好看的锁骨,让罗一慕喉咙干涩难忍。
    简令从前不穿衬衫,她总嫌衬衫太正式古板,穿着衬衫好像连自我都被束缚在那紧实的衣扣之下,在她眼里,喜欢穿衬衫的,多半是上了年纪的老古董。
    直到遇到了罗一慕。
    简令从不知道,一个人能把衬衫穿得那么好看,同样一件衬衫,别人穿是老土,可罗一慕身材颀长,天生的衣服架子,一件简单的衬衫穿在她身上,扣子严丝合缝地扣到最上端一颗,衣摆扎在收脚西裤里,勒出一段纤瘦的腰肢,浑身上下散发着一种禁欲的美感,让人
    让人想双手抓着她的领子,直接把那身齐整的衬衫从中间扯开,扣子散落一地,再也扣不上,露出撩人的春光。
    因为罗一慕,衬衫在简令眼中有了别样的含义,她心知其中的内涵,于是也爱上了穿衬衫只在罗一慕面前穿,只穿给罗一慕一个人看。
    简令穿衬衫的方式又与罗一慕不同,她天生随性的人,不像罗一慕那样约束自己,衬衫领口的两颗扣子从来不扣,衣摆也只扎一半在裤腰里,故意留一半散落在外面,身高腿长,这么穿就又是另一种完全不同于罗一慕的潇洒不羁的美感,可今天简令却故意扣上了领上两颗扣子。
    当她故意扣上最顶端两粒衣扣,当然就只为了重新在罗一慕面前再解开一遍。
    简令是个中老手,知道什么时机解开衬衣扣子才能把人撩得恨不能从手机屏幕里直接伸出一只手来抓她。
    果不其然,罗一慕的呼吸已经粗重起来,眼睛也离摄像头更近。
    手机拿起来。罗一慕的嗓子已经带起了暧昧的干哑,漆黑的眼珠子里暗流涌动,我看不清。
    别急嘛。简令笑吟吟地说着,扣子又向下解了一粒,胸前一点沟壑若隐若现。
    继续。罗一慕的声音已经哑得像被粗糙的砂纸磨擦过一遍,呼吸热热地喷在屏幕上。
    简令正要解第四颗扣子
    罗老师?罗老师你在么?罗一慕的酒店房间外面,突然有人咣咣凿门。
    什么事!罗一慕赤红着眼睛,粗重地喘了一声,几乎是咆哮着回头吼出来的三个字。
    张老师晚饭好像吃坏了肚子,在卫生间吐得昏天黑地的,我们三个大男人进不了女洗手间,麻烦您帮忙过去看看她要不要去医院行么?
    罗一慕牙齿咬得嘎吱嘎吱响,眼珠子都快把门板瞪出了一个大窟窿。
    偏偏在这种关键时候
    罗一慕看着简令搭在第四颗衣扣上细长的蠢蠢欲动的手指,还有衣领间隐约露出来的漂亮的身体曲线,看起来白皙而柔软。
    简令有句话说对了,此刻罗一慕的确想伸一只手到手机里去,把这个撩得人心痒难耐的年轻女人的衣服狠狠撕下来。
    罗老师?罗老师您在听么?凿门的声音又响了起来。
    知道了!罗一慕烦躁地胡乱喊了一句,跟简令说:先挂了,明天再聊。匆匆挂了,去浴室里洗了把脸,拉开了房间的门,脸上乌云密布,比锅底灰还黑,好像随时能把门口站着的三个男老师揉吧揉吧扔到垃圾桶去。
    罗罗老师三人不约而同抖了一下。
    人在哪里?罗一慕压着怒气问。
    我我给您带路三个人哆哆嗦嗦地赶紧转身就走,心里纷纷埋怨张老师,晚上简单吃点就行了呗,非得去吃烧烤喝啤酒,这下可好,连累他们一起承受罗教授的怒火。
    遥远的津岭市,扣子解了一半的简令一脸懵逼,紧接着是无奈。
    真是
    中午那顿饭可算是白请了。
    没法子,简令撩罗一慕没撩成,反而把自己撩得一肚子邪火,只好开喷头冲了十分钟的凉水,才把下腹的那股邪火给压了下去。
    罗一慕不在,简令一个人干什么都没意思,冲了个凉就直接上床睡觉了,躺在被窝里玩手机,等着罗一慕晚些时候再给她回消息。
    张老师也没什么大问题,急性食物中毒,要留院观察,一个男老师主动在医院照顾,其他几个人先行回了酒店,罗一慕回到房间,简单洗了个澡,吹干头发,看看时间,已经晚上十一点,也上了床睡觉,睡前想起来几个小时前被打断的那次视频通话,不知为何,心里麻麻痒痒,忍不住又给简令发了条消息。
    罗一慕:「睡了么?」
    简令刚闭上眼睛手机就震动了一下,她眼睛立马睁开,唤醒手机一看,果然是罗一慕,赶紧也发了条消息过去:「还没有,你同事情况怎么样?」
    罗一慕:「留院观察,没有生命危险。」
    简令:「那就好。」
    罗一慕绞尽脑汁还想找点话题跟简令多聊一会儿,还没打字呢,简令的电话就打了过来,罗一慕接了,放在耳边,怎么还不睡?
    没跟你说晚安,睡不着。简令翻了个身,你现在在哪?
    已经回酒店了,躺在床上,准备睡觉。
    简令唇边勾起一抹坏笑,我现在也在床上。
    罗一慕没懂简令的意思,嗯了一声。
    慕慕,你猜我现在正在干嘛?
    不知道。罗一慕老实说。
    我啊我正在摸自己的简令说了两个字,罗一慕瞳孔猛地紧缩,目光也微尘,好不容易压抑下去的火气又骚动起来。
    罗一慕哽了一下,眸中波涛汹涌,对着听筒沙哑地命令:继续往下。
    简令乖乖听话,一边清脆地笑起来,慕慕你真坏。
    银铃似的动听,让罗一慕眼眸又暗了几分,身体也燥热起来。
    慕慕,我也想摸摸你的简令说得很小声,却又滚烫,热热地烫着罗一慕的耳膜,罗一慕咽了咽喉咙,手也不由自主地从自己衣服里伸了进去
    罗一慕第一次对着电话做这种事,简令其实也是头一回,两人都打心底起了羞耻感,其中却又夹杂着隐秘的愉悦,远隔千里,却通过两只小巧的手机紧密联系,互相听着彼此的呼吸,身体越来越热。
    不多时,听筒里传来简令断断续续的暧昧声音,又过了几分钟,只听简令的声音陡然高昂,罗一慕也弓着身子,躲在被子里一阵颤栗。
    接下来的几分钟里,听筒里只剩下粗重的喘息声,一下一下撞击两个人的耳膜。
    远隔千里,只有一只电话聊慰相思,简令喘着粗气失神了片刻之后,目光重新聚焦,只觉房间太空,连喘气声都有了回音。
    失落感浮上心头。
    慕慕,我好想你。简令躲进被窝里,委屈地呜咽。
    罗一慕脸上红晕未退,下床给自己倒了杯水,听到简令在电话里委屈的小呜咽,心疼得揪了一下。
    我也想你。罗一慕对着电话里的人心疼地说。
    我喜欢慕慕。
    罗一慕顿了一下,握紧手机,柔软地说:我也喜欢阿令。
    简令听了,所有的难过立刻消失,心里只剩下满满地欢喜,红着脸对着听筒说:慕慕,晚安。
    晚安。
    等了一会儿,谁也舍不得先挂断电话,简令一咬牙一狠心,先按了挂断键,罗一慕的耳朵里只剩下嘟嘟嘟的忙音。
    挂了电话,简令才埋在被子里害羞地想,她从前不知在哪里看到过,晚安其实是我爱你的意思。
    简令现在还没有勇气对罗一慕说出这句话,只好暂时用晚安代替。
    不过简令告诉自己,总有一天,自己要鼓起勇气,站在她的面前,亲口把这三个字告诉她。
    很快,只要自己确定已经改掉了从前的所有恶习,能好好的,这辈子只爱慕慕。
    爱这个字这么沉重,简令虽然平时没个正形,也知道不能随便说,不然也是对慕慕的不负责。
    给罗一慕的,一定是最好的、最纯粹的,简令想把自己的一颗真心,毫无杂质地捧到罗一慕面前。
    作者有话要说:  昨天的章节发出去,评论真的让我有点懵,完全没有说要虐啊,这文只有甜,没有虐,大家安心啦。
    波折是有的,但也仅仅是波折,所有的虐都会被无所不能的教授姐姐掐死在摇篮里,谁敢欺负简令?问过教授姐姐答不答应了么?
    (由于我还在休假期间,所以一直到6.12日为止,更新时间都是晚上11点左右)
    评论数创新低了,大家踊跃发言啊,哪怕是加油撒花我也很喜欢的好么~~~
    第36章 我错了
    那些催债人之后几天又在网吧大门上喷了两次油漆,这下附近的人全都知道了这网吧老板欠人钱不还,估计惹上大麻烦了,连津岭大学校内论坛都在议论这件事,简令的网吧顾客主力军就是津岭大学学生,这么一闹,客流量少了三分之二,新招的几个人也跑光了,网吧冷冷清清,最后只剩简令和小刘两个人守着。
    你不走么?客人少,网吧里也没什么事可忙活的,简令靠着吧台百无聊赖地问小刘。
    令姐你放心,你有了难处,我不可能在这时候一走了之!小刘拍着胸脯保证,再说我也不是在网吧里才干一两天的新人,令姐你的为人我是最清楚的,我相信你不可能干那种欠人钱不还的缺德事。
    简令听了高兴,一拍他的后脑勺笑起来,行,还是你小子够义气!
    这事简令没有跟罗一慕说,一来那些人只是往门上喷字,没有造成什么实质性的危险,简令也已经报了警,警察都没什么好办法,罗一慕只是个大学老师,告诉她也无济于事,让她在江禹那边徒增担心而已;二来,简令有郝心宜这样的母亲,不是什么光彩的事,她自觉难堪,不想跟罗一慕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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