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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破山河一将成(穿越)——往北(29)

    他看中观察调教了半年多的好苗子,一个被赵鹏抢走了,他不是人家的校官,没辙。一个被郝仁义横插一杠枪走了,如今,连赵承安都阴差阳错被人穿了小鞋,送去了火头营!
    狗都知道火头营从来不缺人!
    到头来,看好的三个人,他方文彦一个都没落着不说,毛都没摸着一根。
    方文彦的目光带着刀子似的,刀刃对准了李宝山。
    我来就一件事。方文彦冷笑了一下,一记直球,火头营是怎么回事。
    我怎么不记得这次火头营也参与分兵了?
    方文彦李宝山对面的凳子坐下,明明是下首,偏偏坐出了主位的感觉。而在他开口的时候仿若轻飘飘的,可就是无端压的屋里站着的另外两个人心里沉甸甸的。
    李宝山先生一懵,随即心头那个恨啊。
    他狠狠的瞪了费二牛一眼,却根本不知道这事儿怎么说。
    嗯?方文彦心里头明镜似的,但他就是装傻充愣的,假装看不见李宝山和费二牛的眉眼官司。
    他现在气极其不顺,没道理他有火就得憋着,别人捋了虎须还好好的吧,方文彦勾了勾唇,他,就是来出气的!
    怎么,李百长这是对我有意见了?方文彦语气柔和的不得了。
    不不不,方校官。李宝山急出了一头汗,他现在是说什么都不对,一脑门子的官司,他都不知道这事儿怎么就能弄成这样。
    只是一个小兵,为什么能引来方文彦的注意?
    可如今方文彦就在面前坐着,压的李宝山腿肚子打转,却又不得不吭声。
    那位,那位...李宝山甚至都记不得赵承安的名字,这就是个误会,误会。李宝山磕磕绊绊的解释着,事情真的就是个误会,都怪手下的人办事不利...
    方文彦也明白,已经造册封箱的名单,想要现在就更改不是件一两句就能办妥的事。
    更何况,李宝山他们说白了只是有点子私心的小喽啰,而这次负责分兵事宜的主事参领,不是他一个校官能开罪的起的。
    也正是因为这样,方文彦虽然可惜,却也目前没有更好的办法,但是该吓唬的还是要吓唬,一个程将军都夸过好的,骁骑营的兵苗子,就这么被你们发配去了火头营。
    骁骑营的苗子。
    李宝山都懵了,内定的骁骑营苗子,被费二牛发配去了火头营,顺带抢占了他千辛万苦求来的差事...
    李宝山心里苦啊,那苦从心里汩汩的往外冒,从喉头往嘴里散开的苦涩。
    方校尉。李宝山苦着一张脸,欲哭无泪,这,这,这可怎么办。这,这名册已经交上去了,我们...
    李宝山说完看向旁边已经懵逼的费二牛,火从心头起,上去就是一脚,将人用力踹倒,都是你这个死犊子...
    行了。方文彦喝了一声,李百长,我来不是找茬的。
    方文彦顺了口气,这件事怎么说都是你这边出了问题,这要是追究起来...
    李宝山也明白,这种事儿军营中私下里不是没有,甚至算是常见的,可再怎么,这事儿都不能拿到明面上说,毕竟如果真的追究起来,最起码一个玩忽职守,公权私用是跑不了的。
    方文彦也明白这件事儿是阴差阳错,决然不会是有人故意搞小动作,要给赵承安穿什么小鞋,于是他心中有了底,已经盘算着怎么将人从火头营里捞出来。
    只是一时半会儿,还是要先委屈委屈他了。
    方文彦心里有了成算,便对面前的人有点意兴阑珊,从凳子上起身,不咸不淡的说了句这样的岔子,再出,别人可就不一定会有我这么好说话了。便离开了。
    独留下还兀自惴惴不安的两个人。
    宝山叔。费二牛都快哭了,也顾不上刚才被踹的几脚,巴巴的看着这个老乡,指望着他看在老乡的份上,能帮帮他。
    他本来只以为是李宝山嫂子娘家的什么远亲戚,心中还鄙夷对方来着,怎么都没想到,人家竟然是程将军都夸过好的!那得是多好啊?
    费二牛两股战战,那他将人就这么搓进了火房,他还能好么?
    这会儿他已经顾不上想他将李宝山求来的位子给了别人李宝山会不会揍他,而是,他现在捅了这么大的篓子,还能见着明天的日头么。
    费二牛毁的肠子都青了,啪的一巴掌扇在自己脸上,都怪自己猪油蒙了心,听着名字像,连核对信息都没核对。
    行了。李宝山气恨恨的又踹了他一脚,你在人家面前就是个屁,被屁崩了手,还能抓着屁不放么?
    你给我把皮绷紧了,再出岔子,别等别人,我先头一个饶不了你,你要死不死的,别拽着我不活。李宝山说完,就一连串滚滚滚的将人撵了出去。
    他当兵的年数不短,一个一穷二白的普通小子,能爬到百夫长的位子上,多少都有点脑子。
    他看的出来,方文彦来这一趟主要就是为了出气,现在就指着他这口气这会儿是出完了。
    毕竟这样明打明的来出气,是好事儿,总比一声不吭坑他一下强,他可是听人说过方文彦笑面狐狸的名字的。
    这边发生的一切,赵承安都不知道。
    他一觉睡到天亮,还是被酒子任给喊起来的。
    赵承安没多少东西,包袱在前一天晚上睡觉前已经收拾好了。
    吃早饭的时候,因着马上到来的离别,大家的心情都不太好,饭桌上的气氛有些沉默。
    赵承安也没心情吃,强压着自己像平常那样多吃了馒头,看着旁边同样沉默的江城,和明显兴致不高的酒子任,想了想还是开口安慰了两句。
    多吃点,一会儿还不知道要赶多久的路。赵承安说道,没有体力,你们可别到时候掉了队,坠了兄弟的名声。
    哎。酒子任耙了耙头,然后强打起精神来,重重拍了拍赵承安的肩膀,没事儿,左右咱们还是在一个大营里,就算没分一起,也还能经常见面。
    到时候我有空了就去找你们。
    好。赵承安应下,那我到时候给你们开小灶。
    这个可以有。
    赵承安见他们的表情好了一些,这才将手里的半个馒头,硬塞着咽了下去。
    吃了饭背上了包袱,三个人一起随着人流向着营外走,远远的看见那道日常有人把手,分割开内外营的大门,赵承安突然觉得脚步有点沉。
    出了这道门,他们就要去往各自所属的队伍。
    出了这道门,他们就是真正的卫北军人。
    出了这道门,或许就是完全不同的另一个世界。
    可是再怎么犹豫,这道门还是近到了面前。
    门外的队伍乌泱泱的,已经排了很多很长。
    即将踏过那到门的时候,赵承安顿了一瞬,子任,阿城。
    这是他第一次喊酒子任的名字。
    两个人站在门边,一齐看向他,咱们都要好好的。
    别忘了我们约定好的,一起努力。
    你放心。酒子任笑的一脸张扬,等哥哥混的好了,就去接你。
    好。赵承安下意识的回到,随即反应过来,又强笑道,那你可要努力了,别将来等我蹿的比你还快。
    江城一直没有说话,直到三人踏过了那门,一路向前,走到必须分开时,才对赵承安说了一句,照顾好自己。
    你也是。赵承安看着江城说完,朝着旁边机步营队伍走去的背影,郑重道。
    一路走过浩浩荡荡的队伍,赵承安找了许久也没找到火头营的队伍。
    就在他茫然不知道怎么办的时候,身后传来一个声音。
    赵承安。
    方校官。赵承安回头,松了口气,方校官,您知道火头营的队伍在哪么,我...
    火头营今年只有你一个人。方文彦大手一挥打断了他的话。
    所以,从头到尾只有他一个人,哪可能有专属的队伍。
    赵承安也懵了,比被分到火头营的时候还懵,怎,怎么就我一个人?
    他们新兵营少说好几万人,怎么可能就他一个去了火头军。
    这要说是幸运还是说就真的万里挑一的...黑啊。
    这件事儿我回头跟你解释。方文彦心下叹了口气,对赵承安安抚的笑了笑,一会儿你就跟在我的队伍后面,到了卫北大营,我再跟你慢慢解释。
    赵承安能说什么,忍下千言万语,只能点头应了。
    大军开拔,声势赫赫。
    最前面是领路的一排排将领。
    马蹄阵阵,嘶鸣声声,带着身后蜿蜒数里的军队,开拔而去。
    赵承安走在人群中,左右都是同样戎服的兵卒,耳边尽是数万人行走在天地间,衣袖摩擦,步履覆地的踢踏震颤声。
    赵承安在这时候恍然明白了什么是行伍行军,什么是真正的军队。
    和他最初而来时的截然不同的模样,如今他们带着一往直前的兵者之勇,义无反顾的奔向前路。
    迎接他们的,将会是前方鲜血的洗礼,直至他们最终成长为一名真正合格的卫北军。
    灵魂被打上军人的烙印。
    赵承安的心头忽的涌上一句话。
    大道所及,虽千万万人而吾往矣。
    作者有话要说:  下一章就是真正的火头军生活。(虽千万人吾往矣,是我很喜欢的一句话,感觉特别装逼,特别帅。)
    于是,赵火头承安,一边颠勺一边背枪法口诀,一边切菜一边默念刀诀,一边砍柴一边告诉自己,这是开山斧,一边烧火,一边联想火烧赤壁...
    啊啊啊,又被为安哥出头的方文彦帅了一脸,明明我本来只是想点一下的,结果忍不住写了半章QAQ。
    我看到评论都在说我短小(其实我觉得已经很粗长了。)...
    所以你们赶紧点一点我的作者专栏,满700我就加更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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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 37 章
    37.
    当一个火头军, 都需要做什么呢?
    赵承安想过自己会劈柴跳水,会摘菜下刀, 会负责处理食材,再不济就是蹲在灶前负责添柴生火。
    然而, 赵承安怎么都没想到自己来到火头营的第一天, 负责的竟然是,打草喂马。
    原来身为一个火头军, 不光要负责喂人, 还得负责喂马, 是真的真管着整个营全部的伙食的!
    赵承安说不上来自己是懵多一点, 还是崩溃更多一些。
    如果说之前的崩溃更多的是一些不甘, 那么现在, 赵承安是深深的觉得,自己可能就是单纯的...倒霉。
    可不管赵承安再怎么心里有落差, 该来的还是要来,该干的还是要干。
    既来之则安之吧,他这么安慰自己。
    于是乖乖跟着前辈去了两次打草的草场,听他说了喂马的注意事项, 赵承安便走马上任, 正式接下了这份儿马夫的工作。
    作为在战场上不可缺少重要工具, 战马们的待遇是真的很,有专门的人喂,有专门的人养,还有专门的人隔三差五的刷背清洗, 听前辈们说起,为了照顾马儿的心理,他们还会带着群马出去放风,遛哒。也是来了这里赵承安才知道只一个简简单单负责和他一样打草的就有好几十人。
    真的是人不如马。
    混到他这样的,就更可怜了。
    赵承安深深觉得自己混的,还不如一匹健步如飞,膘肥体键的马驹儿。
    特别是这样的混法还是他兢兢业业,勤勤恳恳,努力上进,挣来的。:)
    特别是知道自己这意外顶了别人好差事,才被发配来喂马的赵承安看着咴咴叫着的群马,心里怎么就那么不是滋味儿呢?
    作为一个加塞来的新兵蛋子,赵承安刚开始是没有机会也没有资格亲自喂养的,所以与其说是喂马,他的工作更多的是给马儿割草,和将草用斩刀切碎了,和着麦麸黄豆,再滴上几滴菜油,拌成一桶一桶马儿们的爱心饲料。
    这份工作赵承安干的还算顺手,他在家的时候喂养过牛,对于拌饲料也算得心应手,无非就是以前他只需要喂养他家的一头,而现在,他每日要和同事们准备上千匹战马的食物。
    部队中的战马,两个时辰喂一次,往往赵承安这一顿的饲料刚刚弄好,下一顿的饲料就要紧赶慢赶的准备上了。这说起来并不是一个小的工作量。
    赵承安适应了几天,除开了最初的手忙脚乱,倒也很快就适应了这样,晨起打草中午打草傍晚打草,其余时间切草拌饲料的日子。
    要说这个工作有什么好的,大概就是每天出去打草,都能借着马儿的光,在营地外圈起来的草场上放风。
    特别是这个季节的草场,半人高的青绿色长草,间或点缀着点点白的黄的色彩,蔓延出一望无际的一片,每每随着轻风压过来又摇过去,那场景看多少次,他都不腻。
    虽然每每,他日渐结实的手掌,总是免不了被厚实尖利的草叶子划出道道不深不浅的小口子。
    小口子很快愈合又更快的添上更多,一层叠一层的,磨出一手劳动人民的茧子。
    也许是看到的天宽了,地广了,愈加觉得天宽地广之下,自己心里那点子别扭渐渐的到是纾解了许多,赵承安人也在这忙忙碌碌中开阔了不少,在埋头苦干的同时,他又重燃起了心火,捡起了之前落下了几日的训练。
    他一直没有忘记自己是来做什么的。
    也一直都谨记着,这里是战场最前线,即便他只是一个什么都不是的火头军。
    他不愿意将自己的命交给说风就是雨的命运。
    更何况,目前为止,他运气差的一匹。
    就在赵承安适应了一天三顿打草,趁着打草还能抽功夫,坚持自我锻炼的时候,他被掉出了马房。
    这一次,赵承安来到了真正的火房,给人做饭的地方。
    新来的,长得膀大腰圆,一脸凶相的火房二厨,手里提着一把菜刀,站在桌前,对着刚进门的赵承安喊了一声。
    新来的。
    被调来到这里七天,这几乎要成了赵承安的新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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