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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破山河一将成(穿越)——往北(81)

    如果此时这里有人的话,如果这时候有不长眼的异族出现,赵承安甚至会控制不住的冲动的冲上去厮杀。
    索性这里除了呜咽的冷风,阴暗的月色,只有这零星的鬼火...
    校尉...张扬张了张口,他也觉得愤怒非常,只恨不得将一枪愤恨,全数化作刀子,砍了所有的异族士兵。
    走吧。
    赵承安最终还是冷静了,他现在什么也不能做,为防暴露,就连让他们入土为安都不能。
    队伍再次出发,只是经过这个发现,小队人的情绪都有些低沉,赵承安更是冷了一张脸,隐忍着心底呼啸而来的怒火。
    越往外走,乱坟岗的零散尸体便越多,也越新鲜,及至靠近乱坟岗的边缘时,那随手扔在地上的尸体,看起来约莫也就堪堪去世不过一两日。
    乱坟岗外同样是一片林子,穿过涨势极好,茂茂密密的林子,穿过林子,再走过一片农地,便是庆城通往黄海口的官道。
    以他们的身份,自然是不敢走官道的,甚至不敢大喇喇的从林子里摸出去。
    一行人在靠近林子的边缘处,向着黄海口的方向前进,借着夜色的遮掩,不时便能看到从官道附近偶尔映出的星点火光。
    赵承安等人更小心了,有意识的控制着双腿起落,连步子都不敢迈的太大,时刻防备着可能从暗地里出现的巡逻守卫。
    庆城距离黄海口,不过三四十里地的样子,途中原本有的几个村子,如今被烧的被烧,被毁的被毁,残垣断壁里,透不出一丁点的人气。
    他们始终远远的不敢靠近官路,这么点距离,一行老道的军人,生生磨了进两个时辰,越落西天,才堪堪摸到了黄海口附近。
    鼻端已经能够闻到大海特有的腥气,伴随着潮湿的海风。
    前面的路被堵死了,几乎挨着官道,现在怎么办。张扬小心的半爬着退了回来,朝赵承安问道。
    此时他们已经走到了绝路,面前被一座陡峭的山壁阻隔,而不远处的火光中,昭示着敌人的缩在,且人数不少。
    想想这一路官道上的布防,赵承安了然,因着这里有半臂山壁的阻隔,也无怪乎他们北山上的布防一般,官道上到是防点不少。
    想要抵达黄海口,从官道上突破是万万不可能的,这边的路也被山壁彻底的堵死了...
    一时间他们竟好似进入了进退两难的地步。
    这山壁过去是哪?赵承安问道。
    ......
    没有人应答,大家的眼睛明晃晃的看着他,透着的尽是迷茫无知的光。
    赵承安没再说话,在脑海中计算着地图上的地形,和从府首给的地志、地形情报上的介绍。
    这山壁陡峭,又蜿蜒巨大,几乎是如墙般一臂阻隔了半边的黄海口。
    赵承安抬手摸了摸坚硬若石的山壁,虽有凹凸,但是这么高的距离,只凭着徒手,几乎无法攀爬。
    我爬上去试试。
    现在回头有些来不及,天也快亮了,他们目前没有把握能在白天躲过巡防的发现。
    这处有高大的树木遮掩,队伍里也有抛绳的好手,那人将成捆的绳索挂在胸前,垫了几步,又快又轻,极其灵活的爬上了树,随后选了个相对粗壮又高的树杈,观望了一下稍远一些的山壁顶端。
    其实从他这里也依旧看不到山壁上的形式,只能依稀看到不确定的顶端有这横生的枝杈。
    好一会儿他才确定了似的坐在枝干上,卸下了胸口的绳索,打了个活结,随后转着圈的蓄力,猛地投掷了出去。
    第一次...活结打在山壁上。
    第二次。
    第三次...
    一连掷了六次,绳索才顺利的挂在那目之所及阴暗的最高处。
    挂好了绳索,他有利落的下了树,绳子直直的垂贴在山壁上。
    赵承安用力拽了拽,却不知怎么,那臂顶钩挂绳索的地方,忽然断裂,黑夜中明显的噼啪声,连带着石块滚落般的动静,格外的醒目。
    #!似乎惊动了官道上的人,有声音朝着这边传来。
    走!赵承安当机立断道。
    三个人合力,三两下将绳子飞快的收好,那头已经有听到动静的异族兵防也已经举着火把朝这里走了过来。
    赵承安等人离开的又慌又急,却依旧没有忘记顺手用准备好的树枝几下消抹掉地上他们之前站过的痕迹。
    上树。
    来不及跑太远,也怕动静太大惊动到人,一行人退了一小段后,借着粗大的树木和斑驳凌乱的杂草遮掩,小心的避在树后几下攀上了树杈,来不及上树的两人,也小心的退到了最深处,趴伏了下来。
    依旧是听不懂的异族话,叽里呱啦的和火光一起靠近。
    他们来到了山壁下,自然看到了那滚落的碎石,和小半根折断的枝丫。
    举着火把顺着山壁周围晃了晃,手中的弯刀打在旺盛的草蔓上,簌簌作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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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一会儿,似乎终于确定了没有异样,几个人这才又往回走了回去。
    直到确定了人离开,又等了一会儿,赵承安等人才飞快的溜下树来,此时距离天亮最多也就一个多时辰。
    他们此时深在敌军大本营,白天实在不宜行动,想要退出北山,又来不及了。赵承安想了下,最终决定先在之前路过的废墟中想办法度过这一个白天。
    走,先退回废村。
    作者有话要说:  废村:就不能给起个姓名?!
    赵承安:作者说她想不粗来。
    当当当,二更。
    ☆、第 106 章
    106.
    说是废村, 破损的程度也几乎等同于废墟了。
    被抢砸过后又一把火烧了个干净,到处都是带着黑灰色的残桓断臂,焦梁碎瓦, 竟是连一座勉强能够遮掩的破屋都没有。
    眼见着天已经泛出幽幽的墨蓝色, 抹白似的月亮斜挂在天边边儿, 张扬等人一面小心的深入废墟, 一面尽可能的消除一行人走来的痕迹。
    校尉, 这里怕是不行。张扬小声道。
    他说的没错, 这村子被毁坏的如此严重,别说找个能藏下他们这么多人的屋子, 就是想找一面完整些大些的墙壁遮掩,都很困难。
    要不咱们还是想办法赶回去,先去乱葬岗和野坟坡那边的林子躲一躲。
    张扬的话不是没有道理,现在距离天亮还有半个多时辰,如果他们的动作快一点,倒也来得急赶到那边, 到时候在林子里想辙躲上一日, 倒也是个办法。
    其他人没说,却觉得张扬的话,也算个办法, 便将目光望向赵承安,毕竟行不行,最终都还要赵承安说了算。
    赵承安从刚才进了村子就有点沉默,他的目光始终放在那些毁的差不多的房屋院子中, 便是偶尔看到墙上地上有区别于灼烧痕迹的暗色血迹,也都坦然而过。
    在他们说话的时候,他也没有停止脚步和搜寻的目光。
    校尉。
    眼看着赵承安领着他们继续往前走,张扬有点焦急和担忧的又唤了一声。
    找到了!
    赵承安眼睛一亮,抬手挡住了张扬要说的话,脚步一转,向着一座毫不起眼的院子里走去。
    冀州兴窖,几乎有点家底的人,都会在院子的隐蔽处挖上那么一个两个地窖。赵承安一边走,一边说道,现在天快亮了,贸然行动怕是会被发现,不如先借着地窖躲一躲。
    他顿了顿,继续道,地面上的东西毁了,地下的应该还留着。
    他说完,率先踏过焦黑的只剩下半边轮廓的门框,进了院子,这家的院子不小,院墙翻倒,只余下不足半人高的矮堆,赵承安在院子里搜寻了一圈,果然在院子西厢的一个不甚明显的角落里,看到了一个用青石板子遮盖的好似水井的地方。
    此时板子上还残留着一些燃烧后的黑色灰烬,旁边堆倒着几块青砖,不仔细看,几乎和周围的满是黑灰的废墟融为一体。
    赵承安上前,使力一手将石板子扳开,露出一个足有两人多宽的洞口,一股掺杂着泥土森然的凉意和轻微**的味道,铺面而来。
    找到了。赵承安松了口气,脸上的表情都放松了一些,等了几歇,等里面的空气流通后,才说道,洪涛,徐文成,你们两个下去看看。
    这里装不下所有人。旁边的这几乎看起来地基不小,条件不错,应该家里都备的有窖井。张扬,你带几个人去旁边的院子找一找。
    是!
    张扬带了几人离开,洪涛和徐文成也在腰间绑了绳子,借着窖井井壁上预留的攀爬的凹槽,两个人很快下到了井底,又很快爬了上来。
    怎么样。
    人靠近了井边,还未冒出头,围在井边的赵承安便心急的问道。
    下面的空间很大,可以低头行走,能装下一半。洪涛冒出半个头扒在窖井边上,兴奋的说道。
    赵承安点了点头,随手指了几个人,你们几个,跟着洪涛下去。
    还是洪涛打头,还没爬上来,就又潜了下去,趁着这个功夫赵承安在院子里又溜达了一圈,确定了下院子里另一边的水井,水还算干净,便又招呼了两个人,解了腰间的水带,用绳子绑了水袋,扔进井里费劲巴拉打了点水。
    校尉,您先下。眼看着人都下去了,这上面只剩下了赵承安和郭天福,郭天福率先道。
    赵承安摇了摇头,朝他看了一眼,你下去吧,告诉他们今天白日暂且在这里修整一日,待夜里行动。
    赵承安这话的意思,几乎就差明说了。
    郭天福吓了一跳,眉头都紧了起来,校尉,您要去哪?
    我去看下张扬那边。赵承安倒也没有隐瞒,快下去吧,我帮你们将石板挡住,会留缝隙,方便呼吸和明天你们出来。
    赵承安又不放心的嘱咐了一句,让人都藏好了,轮流值守休息,不到夜里,不管这上面是什么动静,都绝不允许乱动。
    是。郭天福见赵承安说的严肃,想说又没敢说,最终选择向恶势力低头。
    最后一个郭天福也攀着井壁爬了下去,赵承安站在井口,朝下面小声的说了声小心,便轻手轻脚的搬起放在旁边的石板,小心的半掩在井窖上,配着旁边的碎砖小心的摆动了一下,露出个巴掌大不明显的缝隙还不够,还小心的在一侧垫了板块转头,以确保这井里的空气流通。
    小心的遮掩好这边,赵承安这才朝院子外做,刚出门,便见了张扬等人。
    果然他们也在旁边的院子里发现了几处井窖,有大有小,选了一处合适的,这才来跟赵承安汇报。
    赵承安说这边已经掩藏好了,跟着张扬过去,果然同样是一处利于隐蔽的所在。
    随后本来考虑留在地面放哨警戒的赵承安,最终还是选择了和他们一起藏进了井窖。
    井窖相比于地窖,向来会挖的深些,也更阴凉,温度更低。这会儿也不过刚刚初夏,经过一日一夜的奔波,这会儿乍然静下来,才觉得沁人心肺的森凉。
    一行人席地而坐,盘腿坐在井窖内凉丝丝夯实的土地上,就着新打来的井水,吃着凉透干硬的饼子。
    赵承安也同样半盘着腿,坐在地上,暖烘烘结实的屁股瓣子,压在带着坑洼砂砾的地上,一连扭了几回,才找到一个不那么硌得慌的姿势。
    天色渐渐亮了起来,透过幽深的井口向上望去,只能看到缝隙处亮白色的光。
    猛然有种井底之蛙的错觉。
    ......
    配着冷水,吃了半张硬饼子,身边静悄悄的,除了两三个警醒的,其余人或缩或靠的,已经合眼睡着了。
    校尉,您也休息会儿。张扬提醒道,我守第一轮。
    赵承安也没客气,交代了两个人一班,两个时辰一轮后,便斜倚着土墙,合上了眼。
    一日一夜的行军,本来就累,紧绷的神经稍有放松,更是一阵疲惫翻涌而来。
    赵承安闭着眼,闻着鼻端泥土的腥气混杂着一些其他的味道,莫名竟然有种久违的安全感,渐渐的进入了浅眠。
    这一觉睡的还不算太踏实,却也不难受,中间几次换班的时候,甚至在听到地面上隐约人走过的声音时,他都有过短暂的清醒,在确定安全后,随后又很快的进入下一场睡眠,一觉醒来,除了肩膀脖子背屁股腿稍有酸痛,竟然也意外的舒缓。
    没有噩梦,也没有骤然的惊醒,一觉醒来除了周身隐隐的酸痛,赵承安竟还觉得有几分气爽。
    什么时辰了。井窖里还有人在睡觉,赵承安眨了眨稍有酸涩的眼睛,小心的问旁边的张扬,你没有睡会儿?
    睡了三个时辰。张扬摇了摇头,天快黑了。
    赵承安点了点头,随后问道,我睡了多久。
    快五个时辰了。
    那确实够久的了。
    赵承安看了看天色,约摸着距离天黑,也不过个把时辰的事儿了,他想着不急,便又等了半个时辰,眼见着天色比之前又稍暗了些,这才让人将所有人都唤醒。
    准备准备,吃点东西,咱们就该出去了。
    身上的饼子已经干硬的不行,掰都快掰不动的那种硬实,所有人都小口小口的咬着,然后灌一口水含在嘴里,将那饼子泡软了再嚼吧嚼吧咽下去。全当自己的嘴就是那泡饼的锅,手里的水就是炖好的高汤,咽下去的就是羊烫泡馍。
    最后一丝光线也暗淡了,天彻底的沉了下来,赵承安这才带着人小心的攀上井边,小心的挪了遮掩,从阴冷的窖井里,一串耗子似的钻了出来。
    那边的队伍也谨记着赵承安的命令,直到天色黑透后,两队人马,才在废村中碰了头。
    走。
    时间紧迫,两边小队甫一碰面,赵承安便着急忙慌的带着人离开了荒村,一路照着之前来时的路,又小心的退回到了北山。
    张扬他们本来以为按如今的路线,赵承安这便是要回头离开,心中还在担心这,如此一来,探路的任务怎么办,结果等上了北山,赵承安一拐弯,竟然顺着北山的另一面,摸了过去。
    从北山这边翻过去,便是接连的山脉老林,他们往这边去做什么?
    此处还依然是异族监守的严密区域,他们也不敢问,跟着赵承安几乎是半伏着,时不时便要一二三木头人似的停下,然后飞快的躲藏起来,一路躲过那明晃晃的火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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