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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破山河一将成(穿越)——往北(93)

    看他们几个拘谨,赵承安也没有多闲聊的意思,摆了摆手让他们继续,就跟酒子任江城一起往更上游走去。
    远远的又走了一段,找了一处偏静的地方,三个人才迫不及待的下了水。
    夏天的日头足,一整天晒下来,河边的石头都带着温气,一刻不停的流水,也是带着温凉,泡在里面,舒服的很。
    赵承安惬意地仰着头靠在石头上,头上搭着一条白色细布的汗巾,汗巾被湿透了水,微微的水柱顺着被放下的长发和脸颊往下滑。
    江城坐在他身边,小心的撩了水搓着,滑滑的微热的皮肤时不时的蹭过。
    啊...他舒服的哼唧了一声,只觉得这么一泡,一天的燥气和疲乏都去了大半。
    这才是人过的日子。
    像白日里那样,那都不是人过的,直快将人烤成干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每年都这么热。他小声的念了一句,他记得去年夏日并没有这么热来着,总不可能是他人变娇气了。
    你记得去年有这般热么?赵承安问坐在身侧的江城。酒子任耐不住寂寞,刚才下水坐了没一会儿就扑腾着去泅水了。
    今年确实比去年热一些。江城本来没在意,他并不是好害热的人,虽然今年的天气热的厉害,可相比于赵承安和酒子任,他还算忍的住,只是这会儿赵承安说起来,他心中一动,莫名的有几分在意。
    咱们回来到现在还没下过雨吧?
    江城皱了皱眉,北方少雨可从来都不是什么好兆头。
    赵承安是土地里的农民出身,比起江城,对于雨水更加的敏感,他如今不种田之前就没有在意,这会儿无心说起来,他自己也反应了过来。
    两个人对视一眼,俱都看清楚了对方眼中的犹疑。
    咱们之前不在,等回去了寻人问问再说。
    之前有没有下雨,又是怎么个情况,如今到底怎么样,他们都不清楚,此时贸然说些什么反而不美。
    他们都明白对方的意思,也没有再就这个问题深聊,到是一时间静了下来。
    那头心大一身轻的酒子任,在水里结结实实的扑腾了一会儿,耗光了自己最后一点力气,才终于肯消停了。
    这才觉得重新活过来了。酒子任猛地从水里钻出来,粗着气,水溅了两人一身。
    赵承安察觉到动静,依旧仰着头,眼也没睁,往旁边挪了挪屁股,果然下一瞬酒子任就动静极大的扑腾过来,一屁股坐在了他和江城中间。
    你俩背着我聊啥呢?酒子任撩了两捧水,大喇喇的在身上搓了搓。
    什么叫背着你。
    赵承安说完,忽然反应过来,他们前去郸城的时候,酒子任可一直都在陵城关呢,这里有没有下雨,是个什么光景,他应该最了解才对。
    也没有寒暄的意思,赵承安想到了,便单刀直入的开口问道,子任,这两个月下过雨么?
    下雨?酒子任被问的一懵,下意识的想了想,上个月初下过两场。
    你问这个干啥,咋啦?他茫然问道。
    赵承安确实眉头一皱,上个月初?6月初几还记得么?
    六月初,此时再过三两日便是八月,算起来怎么也一个多月未下雨了。
    初几?大概三四左右吧。我没太记,怎么了?出啥事儿了?
    赵承安没出声,六月三四日,如今已经七月廿七,几近两个月没下雨了。
    按理来说夏季多雨,便是他们身处北方旱地,夏季也难免会多几日的雨水,特别是有阴月之称的七月,可今年夏日已有两月滴水未落了。
    这绝对不正常。
    怎么了?酒子任察觉到略有些发沉的气氛,也收起了玩乐之心。
    雨太少了,我担心明年会是旱年荒年。赵承安越想心中便越忍不住的发沉。
    连年的征战,若是再加上荒年大旱,他真的不知道,这日子会不会更乱。
    咱们这边若是大旱,往北边的东陇...情况只会更差。赵承安压低了声音,小声道,若真是这样...
    怕是情势会更乱更严峻。
    这不是危言耸听。
    东陇多游牧,比起大禹,还更要靠天吃饭。东陇与大禹多年来的矛盾,也多是因此,往年收成不好,日子难熬的冬日,便会来大禹边境抢掠一番。
    也是后来卫北军成了气候,这才渐渐少了,也有了两国常年的征战对峙。
    可若是真到那时候,只怕东陇会比如今更凶悍难缠。
    你确定?酒子任被他们一说,心里也是没底。
    如果,我是说如果...赵承安舔了舔唇,黑夜中一双眼睛亮堂堂的吓人,如果真的大旱的话。
    酒子任和江城都没有说话,他们不是不知世事的少年,对于大旱灾年,他们就算没经历过,也能想象的出诸多艰难。
    赵承安也担心,却还是强打着精神,试图宽慰他们。
    也许没我想的那么糟,说不定过过几日就会下雨,补足之前的雨水也说不定。
    等到了冬日,再多下几场雪,也就没啥可担心的了。
    作者有话要说:  青青河边草,兄弟来洗澡,搓搓屁股搓搓脚,你好我也好,大家好才是真的好。
    ...为啥再纯洁不过的画面,我一说就感觉污污的
    难道是我的问题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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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 123 章
    123.
    赵承安觉得老天爷也是真的给他面子, 他因着怕真遇见大旱灾年, 这几日一边如常训练新兵, 一边心里头暗暗的惦记。
    结果没过几日,竟然真如他之前所说的那样, 忽然而来的大雨, 招呼都没打一下, 便通通快快的倾盆而下。
    大雨来前, 赵承安正带着队伍在校场进行小队伍的对抗赛。
    起初日头被遮住的时候赵承安还以为只是一朵较厚的云路过, 谁知道那厚厚的云没走不说,还越积越多,渐渐的透出了阴沉沉的玄灰色。
    本来燥热的风不知道什么时候渐渐带上了丝丝的凉意,且在一晃神儿的功夫间鼓吹的越来越大。
    天色以极快的速度暗了下来,乌蒙蒙的暗灰色带着一丝怪异的黄。
    校场上本来认真训练的人,都因着这突如起来的天地变色而顿住了手脚, 本来整齐的队伍也出现了一丝的慌乱。
    安静!暂停对抗赵承安大声吼道。
    他也停下了手中去了枪尖的枪杆,顶着风,看向天际, 只见北边的天空更加的昏暗, 带着浓郁翻滚的阴云,滚滚的压来,摧的人心惊。
    轰隆
    伴随着一道刺破天地的银光在阴云的幕布上伸出恐怖的枝桠, 一道惊雷,猛地在耳畔炸响。
    随之而来的是更加爆烈的风,咆哮着, 甚至吹倒了插在校场上的棋子,一时间校场更乱了起来。
    身旁的几个校官迅速的朝赵承安这边汇集了过去。
    所有人解散!带队回去!赵承安不等他们开口,率先喊道。
    随后扭头朝自己的队伍做了个解散的手势,顶着呼烈的风喊道,回营房!
    所有人!全部回营房!
    在众校官的呼喝下,校场的队伍瞬间动了起来,甚至来不及将手中的武器收拢便直接抓着离开。
    只是即便如此,也依旧慢了一步。
    赵承安几乎是走在所有队伍的最后,校场的围栏翻了几处,伴随着呼啸的风,是被刮上天的草木碎屑,甚至夹杂着被摧毁的木板。
    不过小半盏茶的时间,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下来,除了偶尔炸闪的雷点,整个陵城平原上,陷入一片黑暗。
    风越加的狂烈,赵承安一面看顾着前方,一面注意着身后似乎不断追进的闪电,却在一时分心下被不知谁慌乱中遗落的枪杆绊了一下,同时被风中翻滚而来的木板重重的撞在抬在身前的手臂上,本就被风顶的不稳的身子向一旁倒去。
    安子!风中是闷闷的呼声。
    轰隆
    赵承安借着一瞬间亮起的白光看到了那个像他奔来的身影。
    子任!赵承安开口,声音未及传出尺米远,便被倒灌的狂风吹散,直灌了一嘴的冷风。
    赵承安撑着地站起,身上的短打被风灌出鼓鼓荡荡的衣浪,他朝着酒子任的方向迎了几步。
    安子!
    酒哥!我在这儿。一字一字拖着长音。
    不顾喝风的难受,赵承安竭力的回喊,看着黑暗中模糊的身影渐渐靠近。
    轰隆
    又是一个震耳的轰鸣。
    安子,你没事儿吧。借着一阵忽闪的白光,酒子任一把搀住了赵承安。
    我没事!赵承安侧头,微避着风,大声回道,你怎么样!
    我也没。酒子任心下微安,一手仍旧不放心的搀着他,两个人顶着风,一步一步朝前走去。
    对了,江城呢?走了几步,酒子任突然想了起来刚刚还要先他一步回头找人的江城。
    不知道啊,没看到。
    赵承安说完才反应过来,他急急的喝声喊道,江城来找我了?
    对!
    轰隆隆
    几乎是和酒子任的声音重叠着的雷声。
    你先回去,我去找人!赵承安当机立断推了酒子任一把,示意他先回去等着,他去找人。
    你放屁!酒子任一把拉住说完就要走的赵承安,声音几乎是凑在他的耳边在喊,黑灯瞎火的,你怎么找!
    而且,下雨了!
    随着他的话落,豆大的冰凉雨滴猛然落下,重重的砸在了赵承安的面上,而后是几近没有过度的密集雨点,噼里啪啦的落下,不过眨眼间,便连城了一片哗啦的雨幕。
    衣服连人一瞬便被淋了个透,凉意由内而外的让人颤栗。
    一起找人!赵承安撸了把脸,咱们一起!不要分散。
    好
    两个人都着急,也都知道这时候分开,万一等会儿找到另一个,又要再翻头来找,到不若一起行动还更好一些。
    连绵的雨帘和黑暗阻隔了视线,两个人更加大声的叫着江城的名字,时间过的越久,就越是担心。
    江城
    江城
    阿城
    就在赵承安急切间,纠结着准备回营地喊人来搜寻的时候,酒子任一下拉住了他。
    阿城!安子,是阿城!酒子任喊着。
    随后两人不顾狂风骤雨,拔足狂奔过去。
    只见在校场和营地岔口不远处,一颗杨树的粗干这段,而江城半边身子被压在枝丫下,整个人无声无息的伏趴在雨里。
    阿城!
    两个人具是唬了一跳,赵承安第一件事便是将手摸向了他的脖颈。
    感受到之间的跳动,才觉得后背一阵燥热迅速冷却的冰凉。
    啊!就在赵承安确定生死的功夫,那边酒子任已经顾不得许多,抱住树干,暴喝一声,用力的抬起。
    快!酒子任将树干撑起,厉声喝道。
    赵承安用力的抓住江城的肩胛,生生将人提了出来。
    砰!
    树干落地发出沉闷的声音,两人却谁也没有注意。
    赵承安麻利的拉着他无力的手臂搭在自己的肩上,另一手用力,将人背在背上。
    你行不行!酒子任上手从后面扶住江城的背。
    走!赵承安箍紧江城的腿,顾不得其他,两人快速的朝医护营奔去。
    ......
    一场大雨下了足足四天有余。
    江城是在当天晚上醒来的,他当时路过不防树干折断,被创了一下,倒下的时候被树干压到胸口,一口气没喘均,这才会晕过去。那树干折断的缓慢,他也是一时大意,万幸的是除了几处磕创的淤青外没有受多重的伤。
    只是酒子任和赵承安被他惊到,哪怕他说自己没事,两人也难得的口径一致,严令他卧床休养。
    大雨来的突然,新兵营里乱成了一团,赵承安是校尉,躲不过他的责任,在确定江城没有大碍后,便忙了起来
    怎么样?营房门被人从外打开,坐在床上的江城难得急切的抬头,朝摸进来的两个蓑衣大汉问道。
    酒子任摘了斗笠,露出一张略显青白被水汽沁湿的脸,还行,除了几处老栅栏和年久失修的杂房,其余的都还能挺着。
    赵承安在后面关了门,去了斗笠,解开自己身上的蓑衣。
    他没有酒子任那么乐观,目前虽然没有人员伤亡,可是接连快两日的大雨,也有一些营房已经开始渗雨,更别提大雨来的那日,风吹坏了的马鹏外的栅栏。
    受惊的战马群躁动,即便控制及时,也依然有三百多匹战马慌乱中跑走了,如今还不知道躲在哪里。
    你也别担心了,现在雨已经下来了,再想那些都没用。酒子任知道身为校尉赵承安的压力比他们大的多,安慰的拍了拍他的肩。
    这暴雨来的太邪性了,一般这么大的雨,下个把时辰都是难得,谁能料到这就下了两日了。
    这两日也不是一直都是这样的暴雨,中间也有雨势稍缓的时候,他们就是趁着雨势缓和的时候,出门安抚新兵,统计伤损,整顿军务的。
    是啊,一般这么大的雨,少有能下这么久的。正是因此他们才愁,谁也说不准这雨还能下多久,只是拖一日,情况就不乐观一日。
    别想了,肯定下不了多久的。酒子任安慰他。
    嗯。
    赵承安搓了吧被风雨吹的冷硬发白的脸,看向江城,你今天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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