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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有妖气[重生]——秋白鸽(4)

    暧昧骤然消失,萧铎回过神,抬眸望去两个轻功好的黑衣刺客被夜色掩盖已蹲在戏台架子上,弓|弩|箭锋正对准他。
    唰唰
    花叶飘飞瞬间直射向上空,两个刺客登时毙命,霍长婴收回手,看向萧铎勾唇笑着扬了扬下巴。
    萧铎微低头,直撞上潋滟桃花眼中的冰冷讥诮,下意识收了收握在霍长婴腰间的手掌。
    咱们还是演完吧。台下观众一片沸腾,霍长婴颇为无奈低声道。
    见萧铎点头,霍长婴哼笑声眸中捉弄一闪而过,左手长袖一甩抚上萧铎脸颊唱:苍天怜我,相公死而复生,咱俩从此再不分离呀碧落黄泉再不分离呀
    儿时软糯温暖的小胖手,此时指尖微凉,薄茧下仿佛有喷薄而柔韧的力道轻搔过脸庞,被抚摸的脸颊一片火辣,萧铎眸光闪动,面虽无甚表情,忽的低沉了声音,格外坚定道:
    那便再不分开!
    话音未落,萧铎揽紧霍长婴的腰,纵身跃起,拉起戏台一侧的红色长绸,一个借力,火红的丝绸在众人眼前划过一道绮丽的光影。
    待到众人回过神,两人已就此荡去,萧铎揽着霍长婴双脚在堵得水泄不通的几顶轿子上轻点,几个跃身飞离众人视线。
    远处灯火辉煌,永安城中,两人仿若神仙眷侣般飘然离去,采药女长袖在空中荡开一片涟漪,旖旎夜色中若有花瓣飘落,美得不似人间。
    众人沉默片刻,继而爆发出震天欢呼。
    果真是天作之合啊!太感人了啊,呜呜呜!观此一景,吾此生足矣!
    赚,赚翻了!
    戏班主看着满天扔洒的打赏乐得合不拢嘴。
    台下众人正在回味方才令人惊喜又疯狂的一幕,忽有人疑惑道:方才扮书生的好像是,萧将军?
    声音虽小一瞬间仿若水入滚油,众人静默片刻,瞬间再次炸开了锅。
    于是,永安城传出长风将军傲然狎妓风流客,翩然离去若神仙的传闻,甚至有人飞快将消息送至茶楼说书先生处,说书先生眼睛一亮,提笔写下千字《将军与戏子》的风流故事。
    永安百姓均翘首期盼故事后续,过几日佛骨入寺的法式似乎也不是那么令人期待了。
    而令永安城沸腾的两位故事主角人物,正毫不知情地稳稳站在新昌坊一条僻静小巷中。
    寒风吹过,孤月当空。
    将军今夜这般高调,明日可有的看了!霍长婴笑笑语气中颇有些幸灾乐祸。
    萧铎看着眼前青衣水袖的霍长婴,乌黑长发只用一条束带松松系着,少年眼波流转间比号称京都第一美人的聂贵妃都勾人心魄,下意识抚上急速跳动的心脏,他觉得自己今夜有些魔怔了。
    霍长婴被萧铎灼灼的目光盯的有些眼疼,尴尬握拳轻咳一声。
    这,萧铎拿出怀中的缠着符咒的木匣,便是皇上命我销毁的东西。
    霍长婴微微惊讶,抿了抿唇难得没出言嘲讽,认真道:需要到无人之地。今夜花灯会永安城中百姓众多,难以掩人耳目。
    萧铎点头,抬手打了个呼哨,不多时一匹纯黑的骏马哒哒哒跑了过来。
    翻身跃上追电,萧铎看向霍长婴示意他上马,追电很是温顺,侧头蹭蹭霍长婴,轻轻打了个喷鼻,霍长婴看着一人高的追电,抽了抽嘴角。
    未及反应,霍长婴腰间一紧便被人长臂一捞,稳稳坐在马上。
    萧铎在背后环过霍长婴握紧缰绳,面色平静,却暗自搓了搓汗湿的手心,坐好。
    驾!
    于是,长风将军萧铎,月夜打马狎妓,出永安,从延兴门守卫传到了各大酒肆茶楼的说书先生耳中,说书先生甚是欣喜地提笔又是一阵狂写。
    永安城东,荒林。
    月上中天,寒风凛凛。
    马蹄渐歇,霍长婴放下因尴尬而扶额的手。
    刚刚,萧铎就这样利落地亮了腰牌在城门守卫暗含兴奋的眼神中,和他共乘一骑大咧咧地出了城门。
    霍长婴衣着单薄冷得一个激灵,萧铎见状下意识要脱外袍,抚上脖颈才想起今夜为了行动方便只着了劲装短打,没有穿大氅,见霍长婴奇怪看过来,掩饰般转了个方向摸出衣襟中的木匣。
    萧铎将木匣递过去,不看霍长婴,皇上命我销毁此物。
    想了想又将护送舍利回城一路所遇见的事情一一同霍长婴讲来,毕竟这是他二十多年来从未接触过的领域。
    况且那个原本在九年前就身亡的人,此时,竟然完好无损地站在他身边神情鲜活,只是
    萧铎不由盯着霍长婴,有些失神。
    霍长婴却没感到萧铎此时的情绪变化,摸着下巴沉思道:这东西其实已快魔化,若是落入道心不稳的妖物手中,定受其蛊惑,偏离正道,走向魔道。
    见萧铎盯着他,以为他不理解,霍长婴眨眨眼解释道:所以你们一路才会遇到许多怪异的攻击,就是那些受了吸引蛊惑,道行尚可的小妖。
    你说这是净元大师的佛骨?霍长婴纤细的手指在下巴摩挲,能留下佛骨,必定是得道高僧,但是
    眼前的木匣黑气蒸腾,昨日还未有响动,今日竟有冲破封印的迹象,这种邪气横生的妖物怎会是满心善念的高僧死后所化的呢?
    霍长婴眯起桃花眼掩藏其中探究,净元大师,究竟是什么样的人?
    前世虽活到七岁,史书所载他只模糊有个印象,而净元大师他竟还有些印象。
    只因,他便是那个将佛教在大殷推向顶峰,成为国之重教之人,以至于从高宗后,大殷历代兴佛灭道,原本普度众生的佛家寺院后来竟逐渐成了某些投机小民逃脱赋税的捷径。
    因为,大殷律法,僧侣不必纳税,同时可享受供奉,是以剃度出家之人一时多如过江之鲫,后曾有人讽刺道大殷十城九寺,百姓十民九僧。
    其实其中六根不净,娶妻生子的酒肉和尚多占十之八│九,官府却莫可奈何。
    大殷无税可收,四方灾祸横生,国库空虚,朝廷无法只得加重百姓赋税,活不下去的百姓揭竿而起,叛乱此起彼伏,恶性循环,往复不止,直至大殷灭国。
    曾经佛、道、儒鼎立的道家式微,偏安龙虎山一处,不问世事。
    唔,现在想来,他的师父便是龙虎山张天师的嫡支,虽然是个外姓弟子。
    其实也并非没有明事理的僧侣,当时青龙寺的无止大师便提醒过父皇,若要兴国必先抑佛,三教平衡方得始终。但,风烛残年的大殷如同虫蛀的楼阁,任何风吹草动便如抽筋断骨,最后父皇不得不叫停抑佛的禁令。
    烂泥焉能糊上墙啊。
    霍长婴不由哼笑叹息一声,转眸看向萧铎手中的木匣,也许他可以做一次泥瓦匠,而这也许会是查清楚他为何重生的契机。
    萧铎不知霍长婴说的是什么意思,直觉知道此事甚是棘手,剑眉微蹙。
    若不能,那萧铎未说完的话被霍长婴打断。
    此物必须销毁,不然终成大祸。
    霍长婴看向萧铎,忽的眨眼笑道:等下符咒解开可能有些,唔妖物袭扰,有劳将军帮忙斩杀,我一人难免有所疏漏。
    霍长婴笑着朝萧铎背脊的干将剑挑挑眉,那剑竟颇有灵性地跃跃欲试颤动着,愣了下,他才发现别在腰间的折扇也正嗡鸣颤动。
    一剑一扇,仿佛久别重逢般亲昵和鸣。
    干将莫邪本就是至情之剑。
    师父叹惋的话,陡然在霍长婴脑海中炸开。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将军禁欲人设崩坏篇】
    作者菌:永安城中谁最美呀,谁最美?
    长婴:我呀我呀是我呀
    萧铎:是他是他就是他
    永安百姓(伴音合唱团):是他~是他~
    作者菌:长婴什么时候最美貌呀,最美貌?
    长婴:打妖怪呀,打打打
    萧铎:脱衣服呀,脱脱脱
    长婴:奏凯
    永安百姓:没想到你是这样的将军!
    作者菌:(掩面挥泪)
    第5章 落花
    干将莫邪,至情至性之剑。
    他怎么忘了,这两柄剑本就是雌雄双剑,和鸣呼应。
    虽然莫邪起初便就是断剑,师父将其打造成利刃藏于折扇中,送给了他,但威力不减,莫邪依旧是莫邪。
    而那柄干将剑自小便被师父送给了萧铎。
    所以萧铎其实早就认出他了吧?
    那为何不问他?难道因为霍家?
    北风呼啸。
    一个激灵回过神,霍长婴抽回神思,那厢萧铎已长剑出鞘,守卫一侧,冰冷萧肃的目光环视着周围一切异动。
    霍长婴甚微满意地挑挑眉。
    喀拉喀拉
    怪异的响动在身后响起,萧铎警惕握剑回头,却惊讶发现,原本他还奇怪今日有些娇弱的霍长婴,此时骨骼中发出喀拉响动,如同关节间的摩擦错位,手脚肩背都陡然增长数寸。
    清冷黑夜中从一个娇弱美人变成一个眼含讥诮的俊美少年。
    霍长婴拉了拉手指,又是一阵令人牙疼的喀拉声,转眸看见面色冷肃眸光讶异的萧铎,行走江湖的雕虫小技,侧头随意一笑:将军不必挂怀。
    萧铎没再追问,默默收回视线,握紧了拳头。
    他就知道霍长婴这些年必定受了不少苦,不然怎么会去学这些乔装易容的功法!
    不晓得已被萧铎想象成小白菜的霍长婴,此时一改往日懒散,手中夹起数十符纸,双臂胸前交叉,闭眸空中喃喃念着咒语。
    片刻,写满朱红咒文的符纸飞出,漂浮空中,紧紧环绕压制着木匣中的黑色气焰。
    将木匣困在内力浇灌的咒符中,霍长婴额角渗出冷汗,若要销毁必先开符,只怕
    唰
    原先封印的黄符被撕开,木匣不安晃动,仿佛要逃离这符咒困顿的囹圄般,疯狂冲撞。
    呼呼
    在封印揭开的一瞬,妖风四起,呼啦啦朝木匣冲来,其中还缠在着许多阴冷森寒的气息。
    坏了,霍长婴掌中发力,侧头冲萧铎喊道:挥挡黑气!
    难怪今夜这舍利暴动异常,他忘了今夜月圆,且正值子时,阴气正浓,不仅妖物会受其吸引,还有孤魂野鬼!
    萧铎面色冷肃,紧盯着周围铺天盖地冲来的不明物体,虽看不分明,但多年征战的直觉让他感到扑面而来的浓重杀气。
    他愤怒了,仿佛回到九年前崇仁坊清河巷霍家的那座宅子前。
    霍长婴这些年,每日难道面对的都是这种东西?!
    没来由的怒气令萧铎气血上涌,蹙眉紧盯着前赴后继的阴冷黑气,仿佛有滔天之仇,一双星目杀气腾腾,手中干将若有千钧杀气,内力灌入,剑气所向,竟逼得这些异类休想靠近半分!
    霍长婴有些惊讶地瞥了眼萧铎,多年未见,当年咬他的小闷瓜竟也长成令妖鬼都退避生寒的悍将。
    还记得小时候,他们
    忽的,额角一阵破天刺痛,仿佛有什么在脑海中炸裂开来,霍长婴闷哼一声,咒语骤停。
    视线变得模糊,眼前恍惚闪过无数画面,火光冲天的巷子,嘶吼喊杀声,仿佛前世灭国的惨剧血淋淋地重现在他眼前,而屋舍楼阁却分明不是紫宸宫的模样。
    霍长婴捂着胸口剧烈喘息,只感觉冷汗涔涔,萧铎反复痛苦的呢喃。
    霍长婴!
    萧铎挥剑劈开一团企图偷袭的黑气,大喝一声急急上前扶住霍长婴疼得弯下腰的手臂。
    你,
    霍长婴侧头看他,萧铎冰冷的唇角紧绷,神情分明担忧,喘口气,勾唇笑着轻飘飘道:你个骗子,果真是认出我了。
    脑海疼得突突直跳,霍长婴感到温暖醇厚内力从萧铎支撑着他的掌心中传来。
    正想说什么,忽的!
    霍长婴闻到一阵浓烈的香气冲来,有妖气!神经骤然紧绷,咬牙撑起身体,口中念咒掌中符纸浮动。
    锵
    火花飞溅,长剑与妖力凝结的气流冲撞,周遭枯树卡擦声猛地折断,四方冲来的黑气瞬间被巨大的气流掀翻!均忌惮不敢靠近。
    此时,萧铎单手握剑横档妖力,而另一手却紧紧搂住霍长婴,将其护在身边。
    霍长婴侧眸看眼身边的萧铎,男人俊朗英挺的侧脸如同刀刻般锋利冷峻,下颌紧绷,额头青筋暴起。
    这人,竟然单手承接住了花妖几乎拼尽全部修为的一击!
    把舍利给我!
    那厢拼尽全部修为,挣脱开霍长婴控制的花妖,此时已彻底走火入魔,面貌狰狞,眸色赤红,大吼道:把舍利给我!
    数百年妖力在花妖身周乱窜,仿佛有无数利爪般在撕扯着花妖,令他神情痛苦而狰狞,看向舍利眼中却又闪着贪婪和希望?
    这种几乎同归于尽的打法,霍长婴皱眉微一思索,忽而大喝道:你即便是得到了舍利,青青也回不来了!
    花妖赤红眼眸瞳孔猛地一缩,舍利能生死人,肉白骨!我的青青,青青一定还会回来!仿佛自我说服般激动争辩。
    霍长婴本也是猜测,加之从班主那打听的事情。
    班主当时叹息道:我记得当时第一次见书生的时候,他眼神木讷,坐在台下一遍遍听着《牡丹情》,傍晚散场也不走,第二日我们开场保准还能在那个位子看见他,后来他就成了戏班的台柱子,只唱这一处戏,但唱的比谁都叫座,
    唉,再后来相处的久了,我们都猜青青可能是他早逝的妻子。
    霍长婴问为什么肯定他妻子已经去世了?
    老班主叹口气:每逢清明,还有冬月十八他都回去城郊祭拜,回来后便将自己关在屋子里,闷头喝酒,偶尔听见他在哭喊青青二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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