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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有妖气[重生]——秋白鸽(39)

    说着,他像是好奇似得,作势就要往池边探出身子去。
    殿下!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长婴(内心伤怀OS):虽然我和阿铎都是男子,分不出个谁夫谁妻
    萧铎(微笑凝视):分不出夫妻,嗯?婴婴,昨儿在榻上你可不是这么叫的
    长婴(忽然脸红)
    微笑拉灯
    顶着锅盖默默爬上来恢复更新险些列为失踪人口的作者君羞愧地说不出话,脸红.jpg
    第55章 守岁
    太液池, 乃是紫辰宫中仿照传闻中的仙境而建,本就广阔,白日里波光粼粼, 烟波浩渺。
    而此时夜里看来, 却仿佛无尽深渊中潜伏的巨兽。
    是以, 钟琴见到三皇子作势就要往池边探去, 吓得顾不上利益尊卑,忙伸手要拉住三皇子。
    可他手掌刚一触及三皇子的衣袖, 手肘处却反被人大力一扯,脚下不稳一个踉跄,险些和三皇子迎面撞到一起。
    钟琴惊魂未定,面前便伸出了一只手,托着用油纸包好的桂花糕。
    而罪魁祸首三皇子正笑盈盈地看着他, 让他一时气也不是,乐也不是。
    逗你玩呢, 这池子那么深,我怎么可能下去。
    三皇子说着边低头小心翼翼拨开油纸包,笑道:我知道你喜欢这桂花糕,母妃自幼便不许我多吃这种糕点, 咱们宫中也少,
    你尝尝,我特意从宫宴上拿的,放在怀中捂着,可还热着?
    钟琴躬身看着眼前的桂花糕, 眼中似乎有雾气弥漫, 同时他深吸一口气,强自压下涌上喉头的酸涩, 平静道
    殿下,这不合规矩。
    规矩,规矩,三皇子少年意气的面上涌上些不悦,母妃同我说规矩,你也要同我说规矩,难道我连对你好点都不能了么?
    他说着忽然笑了声,面上带着少年人对未来的向往:在我看来,这皇子还不如江湖游侠,天地浩大任尔东西,岂不比这金丝笼里的雀儿痛快!
    三皇子说着转回头看向一直沉默不语的钟琴:阿琴,若有这一天,你愿意同我一起么?
    闻言,钟琴心下一惊,忙跪地拜道:万万不可啊,殿下!
    你!
    梦想被无情打碎,三皇子气结,也不顾还俯身跪着的钟琴,抱着桂花糕,便是气鼓鼓地走了。
    钟琴见三皇子又耍小孩子脾气,也不恼,只摇摇头叹口气,便紧跟着三皇子追去。
    北风吹皱一池静水,梅花点点飘落。
    没人注意,他们身后的太液池,此时在月光下泛起寒冷的水光,默默地泛上一串泡泡,吹来飘落的花瓣。
    而另一方,萧铎在王皇后贴身女官的指引下,减少了许多出宫门的手续,比进宫门时的层层盘查要少许多时间。
    不多时候,两人便已经到了晋国公府。
    萧铎抱着已经高烧不退的霍长婴到家时,萧绮罗正在后院带着蓝念君和刘大人家的孩子准备放烟花,听闻小厮禀报,便急忙赶了过去,却也和慌忙进家门的萧老爷子撞了个正着。
    萧绮罗忙压低声音问:父亲,可是宫中发现了什么?说话间神情紧绷。
    萧老爷子还未换下朝服,摇摇头道:并非此事,
    闻言,萧绮罗松了口气,又奇道:那长婴怎得弄得这般狼狈?
    萧老爷子道:聂家那小妮子想栽赃长婴和太子有染,没想到自己的儿子却给她要设计的人解了围。说着笑了声道:不知她怎么想的,连旧病卧床的太子都想泼上脏水,
    此番却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啊,连聂然最后都没同她说一句话,显然也是恼了她的自作聪明。
    萧绮罗有些诧异,三皇子怎么忽然替咱们家出头,传闻他和太子兄弟之间的感情很好,难不成还是真的?
    太子如今病着,眼见着一天不如一天,上头那位是怎么想的?
    萧老爷子沉吟片刻,捋着胡须幽幽叹气道:且看着吧。
    而那厢卧房里,霍长婴穿着萧铎替他换好的干爽里衣,盖着厚厚的棉被,身上一阵热一阵冷,昏昏沉沉地发着烧。
    萧老爷子和萧绮罗都来看过后,便被萧铎打发走了。
    此时,房中只有他们两人,霍长婴便也不再伪装,释放周身筋骨,乌发披散,端的是个清朗美少年的模样。
    萧铎正小心吹着纲熬好的汤药,却见长婴面颊绯红,眼角水润的模样,有心疼,却也有些燥热,甚至还有些难以言说的骄傲。
    毕竟,他常听人说病人憔悴,可他家长婴,即便是病着,也是好看的。
    而躺在床上的长婴眯了眯眼,好像看透了萧铎的心思般,扬唇无声地笑了下,忽然起身凑近萧铎,问道:将军是想要自己喝了这碗药么?
    萧铎看着长婴忽然凑近的眉眼,却还记得偏过头去,呼吸不与他相闻,便是知晓长婴定是怕将自己的病气过给他,心里的感动和骄傲又多了几分。
    长婴凑近的耳垂白而小,因发烧耳尖烧的红彤彤,萧铎喉结动了下,但顾忌长婴正发着热,便板着脸道:喝了药,睡一觉,明天就好了。
    长婴瞥了黑漆漆的汤药一眼,撇撇嘴,一条胳膊搭在萧铎肩头道:萧将军,你当我是三岁的娃娃,这般好哄。
    但凡生病的,哪个不是没个三五日缓不过来么?他拨了萧铎放在一侧干将上的剑穗,不有那句话么,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我这,
    话说道一半,却见萧铎的脸色沉了下来,霍长婴这才发觉自己说错了话,心说真是发烧烧糊涂了,明明知道萧铎有心结便是他不能再有事。
    年时日久,心结变成了疤,谁也碰不得
    即便是他自己也不行。
    想着,长婴便觉得有些理亏,不必萧铎再言,径自端过男人手中的药碗,深吸一口气,准备豪气干云地一饮而尽。
    手中空了,萧铎看着长婴低头乖乖喝药的模样,直让他心尖痒痒,方才那些心惊和怒气也消失不见,等到长婴蹙着眉头捏着鼻子将一碗汤药都喝光,一抹嘴时。
    萧铎忽然低头擒住少年的唇瓣,轻轻啄吻着,吸吮着长婴唇上的苦涩,片刻后,霸道撬开少年的紧闭的贝齿,强硬地勾着少年湿而热的舌尖,深入探寻。
    方才,霍长婴还沉浸在汤药苦皱了张脸的痛苦中,猝不及防间,萧铎竟忽然吻他,他忙企图推开,怕自己过了病气给他,可身前的男人却像是点着了火似得,那生吞活剥的狠劲儿,像是惩罚,却也想是在害怕。
    害怕属于自己的东西,一不小心,便不见了。
    念及此,霍长婴推拒的动作一顿,继而环抱住男人劲瘦结实的腰身,将自己和他贴的更近了些,仰头热情的回吻。
    湿润黏腻的水声回响在房间内。
    吸收完日月精华,正驮着阿肥从窗户进屋的牡丹花,听见声音,忽然一踉跄,花盆和窗棂磕出一声脆响。
    黏腻的水泽声没有因为他这一身响而停下,牡丹花老脸一红。
    走走走,牡丹花头也不回地拖着阿肥,向后花园蹦去,边像个操心的孩子学坏的家长般教导:小孩子不要待在那屋,容易学坏!
    于是,阿肥一脸茫然地跟着花妖哥哥又回到了后花园,吹了一夜冷风。
    而房中的两人亲吻缠绵许久,终是在长婴气喘吁吁下停了下来。
    萧铎除了外衣上榻,将被吻的绵软的霍长婴捞到怀里搂紧。
    霍长婴推了推身边的男人,迷迷糊糊道:离我远点,别过了病气。却听见头顶男人轻笑了声,耳尖便被人不轻不重地咬了口,他侧头躲了躲。
    睡吧,要过早就过了。萧铎轻轻拍着霍长婴的后背安抚着。
    而男人这话却像是点醒了霍长婴般,他挣扎着睁开眼皮,瞪视着帐顶的青云麒麟纹。
    怎么了?萧铎问道。
    霍长婴打个哈欠,强撑着精神,含糊道:今儿除夕夜,咱们要守岁。
    萧铎见他困得眼睛都快睁不开,便有些心疼,柔声哄道:睡吧,都是些老规矩了,不碍事。
    胡说,霍长婴瞪了萧铎一眼,儿女守岁,家中老人才能长寿。
    萧铎语塞,片刻,他轻轻拍着霍长婴的后背,柔声道:我来守岁,也守着你。
    半晌没听见回应,萧铎低头看去,却发现也不知是药效起了,是他的话令他安心,霍长婴已经睡着了,靠在他怀里的模样,是平日里少见得乖巧。
    萧铎不由低头轻轻吻了吻长婴微微红肿的唇瓣。
    新年,大殷官员都有半月的休沐,是以萧铎这几日便在府中陪伴霍长婴,却也接着长婴这个生病的契机,兑现了自己许久前的想法将长婴押在府中,好好将养几日。
    竟还到底让长婴身上养出了些肉来。
    这一日,长婴早早便醒了过来,身边却空无一人。
    他正懒洋洋地靠着床头发呆,忽然瞥见窗户口钻进了一道奶黄色的小绒球,唇角笑容一扬起。
    伸手正巧将飞扑过来的阿肥接到手心里。
    美人天师!阿肥兴冲冲地抱着小爪子:你好些了么,我听说,哎呦!
    正说着话,阿肥感到屁股一疼,便被一道大力戳反在地。
    哈哈哈哈,霍长婴捧着肚子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了。
    最近年节,府中糕饼甚多,阿肥吃的愈发浑圆的小身子,艰难地翻着身,听说你病了,我就想来看你,结果花妖哥哥拦着不让,还说了好些奇怪的话,
    听见说消息时,阿肥还正躲在蓝念君的脖领子里,暗搓搓地等着看烟花,听到美人天师病了,他便第一时间飞奔去找晒月光的花妖哥哥一起去探望美人天师。
    他可是只知恩图报的好鼠,和外面那些忘恩负义的不一样!
    想着,阿肥有些委屈,美人天师,我都这么关心你了,你还欺负我。
    而案脚上晒太阳的牡丹花也懒洋洋地道:昨天你美人天师那半死不活的样子,我还想带你来关心关心,哪成想,人家忙得很呐。
    霍长婴脸颊一红,而他也竟从还是原先的牡丹花身上看出了鄙夷的味道,只是这鄙夷,却还带着一丝的酸?
    作者有话要说:
    花妖(正直脸指):举报,这里有狗男男秀恩爱!
    青青(透明状微笑):宝贝,过来
    花妖(忽然脸红)
    拉灯许久后,花妖悄咪咪撤销了举报
    日常卡文QAQ,作者君撸一把啾宝的毛毛~~
    第56章 糖画
    冬雪初霁, 阳光正好。
    花妖正在案脚借着窗口透过来的阳光,舒展四枝,懒洋洋地晒太阳, 乍一听这小蠢鼠将自己卖了个干净, 便忍不住开口回上两句。
    只是那语气, 带着连他自己都没想到的酸。
    一出口, 他就察觉了不对劲,却还是死撑着, 皮笑肉不笑瞥他一眼,道:多少也节制些吧,少年人就是不知道养生的重要,等到了年纪大了呦,啧啧啧。
    乍听见花妖摇头晃脑, 一本正经地开黄腔,霍长婴眼角微抽, 忽然想起阿肥还日日去找他听故事,当真不会教坏小孩子?
    可等他忧心忡忡地低头看阿肥时,却见阿肥正睁着水灵灵的黑豆小眼看他,天真懵懂的模样让他放心的同时, 又是一阵手痒。
    美人天师, 我听族中老人们说生病了要多休息才能好,阿肥满脸真诚地歪头问道:美人天师,你忙些什么呢?
    说着阿肥像想起什么般,忽的瞪大眼睛, 莫不是, 莫不是
    花妖和霍长婴都屏住呼吸,紧张地盯着仿佛忽然醍醐灌顶的阿肥。
    莫不是, 阿肥看看花妖,再看看霍长婴,紧张地咬着小爪子,深吸一口气打着颤儿道:莫不是有大妖怪!
    花妖:
    霍长婴:
    霍长婴哭笑不得地揉揉阿肥柔软的小脑袋,道:哪儿有什么大妖,说着他神情一顿,忽然想起那日在太液池里将他缠下水的妖物,神情不由冷了下来。
    皇宫禁地,自古便有龙气庇护,而太液池处初建之时便找当时龙虎山当家人设置的聚气阵。
    而那妖竟能藏身此处,必不简单。
    美,美人天师,阿肥抬头看着表情冷淡的霍长婴,打了个激灵,是不是有大妖怪欺负你?
    霍长婴回过神来,笑了笑正想开口安抚两句,却见阿肥鼻子动动,猛吸一口水,道:好香啊,好像蜜糖的甜味儿。
    窗户口,一直没说话的牡丹花,忽然笑着翻了个白眼,道:这不,欺负你美人天师的大妖怪,来了。
    言罢,牡丹花便慌忙躲在桌案的小屏风后,他可是没忘,这位将军大人,飞醋满天吃,甚是不待见他。
    霍长婴面色古怪地盯藏好的牡丹花一眼,最近这花妖也不知道是吃了什么奇奇怪怪的东西。
    如此的污。
    不过片刻,萧铎便出现在屋门口,手中不知是拿了什么,背在身后,一眼便看向没骨头似得歪靠在榻边的霍长婴。
    因为最近称病不出,长婴便一直没有伪装,少年的体格纤瘦而结实,筋骨分明之间却又因长婴功夫路数,相比他沙场拼杀出来的外家功夫,多了些以柔克刚的柔韧。
    此时,萧铎眼中的长婴乌发披散,柔软地散在肩头,不经意瞥来目光,风情似是从眼角渗出。
    萧铎心头一动,便快步朝着榻边走去,迎上长婴淡笑的眸光,低头,自然而然地同他接了个吻,温柔缠绵,无关**,却是满满的温情。
    霍长婴却是一惊,在萧铎低头就要吻上他的瞬间,手腕翻转飞快地捏个决,将阿肥和花妖困在结界中,屏蔽了外界一切声响。
    继而伸手勾住萧铎的脖子,仰头接受这个温柔的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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