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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有妖气[重生]——秋白鸽(60)

    霍长婴眼睛微眯,猝然上前一步,拨开干笑当道的卢庭彦,一眼便看到了那并排放着的尸体,目光落在最后一具尸体上,不由蹙眉。
    青色的纹路从心口处蔓延至四肢百骸这般熟悉。
    忽的,仿佛有白光闪过霍长婴的脑海,这尸体上的纹路,与去岁冬日之时,他和阿铎在城南院子里找出的无面尸,以及后来身亡的前京兆尹刘遇身上的,竟然一般无二。
    这其中究竟有何联系?
    小心!
    就在霍长婴出神时,一侧的卢庭彦忽的惊呼出声,一把拉开他,手腕翻转锋利的匕首快速朝着那尸体心口刺去。
    噗
    利刃破开皮肉的声音陡然在耳边放大。
    霍长婴回过神来看去,只见卢庭彦的匕首刺入那尸体的心脏处,而那皮肉下竟似有东西在蠕动,霍长婴心头一跳,黄符刹那间夹在指间。
    卢庭彦匕首刺入那尸体的皮肉,却感到有硬物阻挡,他手腕猛地用力,削铁如泥的匕首瞬间划开心口,未凝固的血液瞬间流了出来,而在这其中竟有数个蠕动的昆虫!
    卢庭彦大惊,抬手刺向这些虫子,匕首碰撞虫身竟发出锵的一声,而那些不知名的虫子被激怒,躬身似要攻击。
    见状,霍长婴猛地来开卢庭彦,指间黄符毫不犹豫地飞射而出,口中念咒,手中飞快打着印伽,金光瞬间笼罩那些暴躁的昆虫将其禁锢其中。
    破!
    随着霍长婴一声低喝,刀枪不入的虫子瞬间化为齑粉,而霍长婴口中咒语未歇,他双眼微合,口中咒语仿若吟唱,明明怪异的调子,却令一旁心惊的卢庭彦听着不由安心。
    咒语停歇,霍长婴缓缓睁开眼,他低头看向那些尸体,仿佛雾气从尸体中飘出,须臾便重归天地间。
    这,这这,卢庭彦目瞪口呆,磕巴问道,是什么东西?
    霍长婴看着地上狰狞的尸体,蛊虫。
    卢庭彦皱眉,我见识少,你也别想诓骗我,寻常蛊虫可不似这般,这般
    他琢磨着措辞,就听见霍长婴解释道:怨气所化刀兵无用,需惊魂咒方可消散。
    天道不公,人心有怨,化而为虫,悲鸣不已。
    往常这种虫子并不会伤人,而他没说的是,这怨气中竟还含着浓重的邪气,十有八|九是被有心之人利用,才做了这操纵人的邪物。
    这究竟与去岁永安的无面案子有什么关联?霍长婴不由陷入沉思。
    卢庭彦闻言,惊愕地看向地上的尸体,眼中满是复杂与忧虑之色。
    田大哥,伍长让我来找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萧铎:我呢,我在哪儿呢,说好的下章见媳妇(拔剑!)
    作者菌:(  △ |||)︴!!
    老攻这章见不到了,今天还有一章,估计得半夜小天使们先别等~赶榜心里苦QAQ
    第85章 白城
    找你太, 太子殿下!
    变声期的少年嗓音,打破了霍长婴和卢庭彦之间相对焦胡尸体,一同沉思的诡异默契, 小兵目光瞥见卢庭彦身边人时声音戛然而止, 他惊慌失措地忙向太子行礼。
    卢庭彦握拳轻咳一声, 转过身来无奈地看了小兵一眼。
    霍长婴转过身来, 冲那小兵微一点头,而后深深看了卢庭彦一眼, 心说这孩子口中的田大哥想必就是卢庭彦冒用的身份,而后转身便走。
    卢庭彦被霍长婴看得心里发毛,尴尬地摸了摸鼻子,看了眼呆呆盯着太子走远的小兵,挥手照着小孩儿后脑勺就一巴掌。
    走吧, 伍长说让你来干什么?
    小兵摸了摸被卢庭彦打了下的后脑勺,哦了一声, 兴冲冲道:伍长让我来叫你回去吃饭!他说着好奇地想向后看一眼山脚的尸体,却被卢庭彦拦过肩膀带着向外走去。
    磨蹭什么,不是说回去吃饭么?
    哦对,快走快走, 晚了就被他们抢光了。小兵说着猛地拉起卢庭彦向营帐跑去。
    放心, 伍长会帮咱们留饭的。卢庭彦慢悠悠地走着。
    小兵想了下也对,便也跟着放慢了脚步,想到方才见到的人,嘴角不由想上咧:我跟太子殿下说话了, 嘿嘿嘿。
    卢庭彦瞥他一眼, 实在是觉得小兵有些可怜,这般兴奋, 见到得却是个假太子。
    到了营帐,伍长果然给他们留了饭,小兵接过还在傻笑着,同伍的人也被他的笑感染,纷纷问他有什么高兴事儿。
    我,我今天见到龙了,还和太子殿下说了话!小兵仰着下巴,口中还含着干饼,眼睛中却有亮光,等我回去和我娘说,我娘肯定为我高兴!
    其他的人被小孩子的笑所感染,他们虽也兴奋于白见真龙的惊奇,但更多的是对前路的忧虑。
    因为今日,他们见到的不仅有龙,还有伤亡。
    只是此时见小兵这般纯真的笑意,他们也不由露出笑意。
    夜风拂过,篝火跳动,映照着同伍人的笑脸。
    卢庭彦看着一路同行的众人,唇角不由勾了勾,心里却想着方才所见到的蛊虫,若他没看错,那纹路与他无意间在父亲手腕上见到的一样,以及那些人发出指令时的手势,他竟也在儿时见过
    忽的不知想到什么,卢庭彦心中有了个模糊的猜测,这让他背脊发寒,额头不由渗出涔涔冷汗。
    栖凤山山谷发生的事,即便霍长婴在夜晚施咒让见到的人误以为是自己的幻觉,但见龙的传言却仍跟着军报一路传回了宫中。
    人人只道是太子乃是上天庇佑之人,才会有见龙的吉兆,前方战事还没有结果,太子却已是在喜听猎奇之事的百姓中声望日重。
    可却也有那有心之人,擅自揣度圣心,直言太子手握兵权又愚弄传言,其心必异,而这话不知怎得竟也传到了紫辰宫中,被人在皇帝身边添油加醋的一说,竟成了另一番模样,言之凿凿,仿若亲眼所见一般。
    皇帝闻言后摔了茶盏,气得只咳血,却竟是命人将那搬弄是非的宫人拉出去杖毙,还令听政殿所有侍候的人前去广场观刑,这才将流言压了下去。
    可越是压制,流言传得越凶,但却已不是太子谋反的论调,而是皇帝属意太子信任有加,人人都用一种看笑话的目光看着清凉殿的一举一动。
    哗啦
    清凉殿内,茶盏摔碎在跪着的三皇子身前,滚烫的茶水溅上他脸上,登时通红一片,宫人跪了一殿,纷纷噤若寒蝉。
    广阔的殿内,只有聂贵妃一人的咆哮声。
    本宫怎么生出来你这么个废物!聂贵妃摔了茶盏还不解气,猛地将书本扔到三皇子脸上,连的《策问》里最短的一段都背不出来,文采武功,你会什么?!
    这样下去,你拿什么和东宫那位抢!
    跪在地上的三皇子被书本打得偏过头,脸侧还有通红的巴掌印,含泪眼睛却神情倔强。
    他死死盯着地上的波斯地毯,传言珍贵无比千金难求,可父皇却轻易将它赐给母妃,毫不吝啬的珍贵上次,可能也是母妃会误会自己能争那位子的机会的原因罢。
    可他早就知道,父皇从未有过易储的想法,儿时,他背不过诗文,父皇会笑着哄他,太子哥哥背不过父皇却会严厉批评,亲自讲解。
    外人看来,父皇似乎偏疼他,可他知道他在父皇眼中只是小儿子,太子哥哥在父皇眼里却是储君,是下一任的帝王。
    聂贵妃见他这幅样子就来气,尖锐的护甲狠狠戳着三皇子的额头,天天耽于这些低贱玩意儿,有什么出息?!说着,将摔碎的木马扔到地上。
    三皇子愣愣地看着地上的木马,那是他刻了三天三夜送给母妃的生辰礼。
    可此时,女人咬牙切齿的声音,却让他心中厌恶又绝望,温热的心一点点沉下去,眼中一片死寂,他再也不奢求在母妃这里得到一点点属于母亲的温暖。
    在他眼里,母妃已经疯魔了。
    愤恨在他眼中越堆越多,聂贵妃还在喋喋不休地说着怨毒的话。
    忽的,三皇子猛地站起身,冰冷的眼神扫向聂贵妃,看得她不由后退一步,继而恼羞成怒地抬起手,抡起巴掌。
    三皇子却不会再任由她打骂,侧身闪开转身毫不停顿地向外殿外跑去。
    孽子!
    聂贵妃颤抖地指着三皇子的背影叫骂着,贴身侍女上前扶住聂贵妃,小心问道:娘娘,要将三皇子追回来么?
    怒火攻心,这会儿的聂贵妃只觉周身疲惫,她坐回小几边,撑着头疲惫道:罢了,宫里这么多侍卫,谅他也跑不到哪去。
    贴身侍女不再多言,就听见聂贵妃幽幽问道:那件事做的怎么样了?
    万事俱备。小宫女恭敬禀报道。
    聂贵妃似乎是放了心,对小宫女道:本宫乏了,你下去吧。
    小宫女应诺退下,转身便去了清凉殿的小厨房。
    三皇子从清凉殿跑出来,想要找钟琴,等到了院子才想起来钟琴今日出宫不在宫中,于是失魂落魄的三皇子晃晃悠悠不自觉竟又回到了清凉殿的后院。
    他自嘲笑笑,忽又想到今早让小厨房给钟琴做的桂花糕,不知道做好没有,便晃去了小厨房。
    走到在门口时,却碰到了聂贵妃贴身侍女扣儿,她提着食盒神色匆匆,见到他后草草行礼,目光躲闪也不敢同他对视。
    疑惑从心中闪过,三皇子问道:这是什么?
    扣儿干笑道:无非是贵人们补身子的汤药,娘娘命奴婢送去给昭华宫的娘娘。
    伸手打开盖子,三皇子看了眼,便明白了他母妃又要做的把戏,他苦笑声,心头刚被压下去的愤恨这一刻放排上倒海而来,他推开阻拦劝说的扣儿,端起汤碗仰头一饮而尽。
    果不其然,不消片刻,他模糊了视线中闪过脸色刷白的扣儿,她惊恐地叫喊着什么,小厨房兵荒马乱,顷刻间内侍婢女乱成一团。
    五脏六腑尖锐的痛苦只窜上脑海,他感觉有什么温热的东西从眼眶流出,血红一片,遮挡了视线,而这一刻,他还在想不知道给钟琴的桂花糕好了没有。
    接着,他便再也没了意识。
    紫辰宫,含光殿。
    王皇后目光慈爱地将最后一勺汤药喂给太子,在药效下太子时而清醒时而迷糊,他抓着王皇后的手急急问道:常,常姑娘如何了?
    此处是含光殿的一处密室,烛火昏黄,却照清了太子苍白病容上的担忧和关切。
    王皇后眸中复杂神色一闪而过,她扶着太子躺下,替他盖好被子,目光慈爱地拍着太子的手背,他本事大得很,没事,况且母后还派了人在暗中帮他,放心吧。
    闻言,太子却并没有放下心来,他反手抓着王皇后的手,母后,我们要知恩图报。急切的语气,近乎恳求,因他知道,派去的人并非单纯协助,必要时,定会灭口。
    王皇后低头看着自己儿子用力握着她,近乎泛白的手指,眉头微蹙再抬头时却依旧眉眼温和,是啊,咱们欠他的,母后记着没忘。她说这话的时,眼神飘忽,言语中的真切却并非作假。
    安抚完太子,王皇后出了密室。
    后在殿内的听言见王皇后出来,忙上前手指飞快比划着。
    什么?!
    王皇后有些震惊,忙问:太医请了么,还能不能救回来?
    听言摇头,见王皇后要走,忙打着手势告诉王皇后清凉殿有解药,立刻给三皇子喂了,不知道能不能救过来,这时候还昏迷着。
    王皇后停下脚步,她摇头叹口气,害人害己啊,只是可怜了那孩子,半点不像他母亲,竟是个心思纯善的,皇儿兄弟不多,本还有个将来能帮忙的,如今,唉
    听言心中亦是叹惋。
    而此时的清凉殿里,人仰马翻狼狈至极。
    聂贵妃不敢请太医,生怕她弄毒的事败露,只能给三皇子喂了解药,生生熬着。
    一日两日过去了,三皇子终于有要醒来的迹象,聂贵妃守在榻边,紧紧盯着榻上的儿子。
    终于,在第三日,三皇子睁开眼,聂贵妃几乎顷刻扑了上来,她双眼赤红,握着三皇子的手,急急问道:皇儿,你怎么样了?
    醒来后的三皇子惊恐地看着眼前近乎疯魔的女人,用力抽回手,躲到角落里蜷缩起身体,怯生生道:你,你是谁啊?
    聂贵妃心中咯噔一声,呵斥殿内以发热为名请来的太医,还不快看看,三皇子是怎么了?!
    太医战战兢兢地把脉,而后吓出了一身冷汗,跪地道:三,三皇子恐怕是伤及头脑,如今,无异于三四岁稚儿。
    榻上,三皇子看着发疯了般疯狂砸东西的聂贵妃,恐惧地蜷缩起身子。
    殿,殿下。
    耳边响起一道少年的声音,细弱蚊蝇带着哭腔,顷刻间让蜷缩着的三皇子抬起头,仿佛溺水之人抓住浮木般,一把握住他身侧这个纤弱的清秀的小内侍的手臂。
    见殿下即便痴傻了竟还亲近他,钟琴心头五味杂陈,只觉鼻腔酸涩,他那日被打发出去办差,怎么也没想到回来时,三皇子竟会遭如此大难。
    钟琴侧身挡住殿内人的视线,如今聂贵妃这般癫狂,他不得不防,强压下眼泪,小声冲三皇子做了个噤声的手势,殿下听话,先别出声。
    三皇子眨着眼睛,乖巧地重新蜷缩在角落里,但眼里已没了方才的惶恐无依,满眼全是钟琴。
    钟楼嗡鸣,惊起一阵飞鸟。
    紫辰宫里发生的事儿谁也说不清,飘飘摇摇到了永安城百姓口中也不过是茶余饭后的谈资,只是从这日起,人人都知道大殷多了个痴儿皇子。
    却说此时,大殷军队已行至白城城郊。
    烽火连天,饿殍遍野,路边随处可见遭屠杀的百姓尸骸,施虐的痕迹遍布,仿若饿狼扫荡而过,大殷将士无一不惊骇愤恨,无法想象白城在萧将军的苦苦支撑下,究竟是何种惨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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