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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当你男朋友很久了——弦意(20)

    听说唐白和顾南望留在这边值班,他非要时柯林过来向人道歉。
    时柯林并不知道这边发生了什么事情,板着一张脸,虽然看起来老大不乐意,但是道歉的时候也还算诚恳。
    唐白因为刚才的事情,有些不好意思面对卫卓。
    即便卫卓是唯一知道他和顾南望有过那样关系的人。
    为了避免继续尴尬,唐白几乎不带犹豫地表示,这事不是时柯林的错,是大家处理上少了一些沟通。
    卫卓见事情差不多了,便准备带着时柯林离开。
    临走前,他突然道:顾南望,你和时柯林的家是一个方向吧,要不你帮我带时柯林回家,我帮你带唐白回家?
    顾南望:为什么?
    卫卓挠了下头:就当您大人大量行个方便?
    顾南望:
    见顾南望不大愿意,卫卓立刻转向唐白:唐白你家住在哪里?
    唐白报了个地址。
    卫卓脸上瞬间乐开了花:你看,唐白家和我那就隔了一条街,这样子大家都方便。
    唐白本想说他自己回去也可以,但卫卓不肯放弃一再劝说。
    他脸皮薄,卫卓又不仅仅是他的老板,他不好意思坚持拒绝。
    最后在顾南望不情不愿中,唐白上了卫卓的车。
    卫卓虽说开着车,其实一半的心思在唐白身上。
    自打那天听顾南望说了那句话后,他就挠心挠肺地想要知道这两人到底发展到了哪一步。
    凭他这么多年对顾南望的了解,这家伙没有十成十把握,是从来不会透露任何讯息的。
    这是不是说明,这两人其实已经
    卫卓想着,脑海里又浮现出刚才看到的一幕。
    不行不行,他憋不住了。
    前面正好是一个红灯,卫卓踩停了车,挂上空档后,转头问道:唐白,你和顾南望你们的关系怎么样了?
    唐白侧头看了他一眼:我和顾馆长只是普通朋友啊。
    卫卓艰难道:普通朋友?他说的?
    唐白抿了抿嘴:刚才您看到的那个,真的只是碰巧。
    卫卓:
    明明某人上一次在他面前还说准备搞男朋友,然后现在唐白说普通朋友?
    狗男人可以啊。
    他颇有些可怜的看了一眼唐白,心疼对方估计将来被骗着吃了都还要夸赞对方技术好。
    卫卓很快想到,唐白和顾南望早已越过了那条线。
    啧!
    这两人到底在玩什么游戏?
    夭寿了,他现在不光对顾南望怎么想好奇,连带着对唐白的心思也疑惑起来。
    时间很快到了三月下旬,文重在宇宙美术馆的展览比预期中还要受欢迎。
    大家是经历了之前不同城市循环展览的铺垫,很多人早已充满了期待,所以对这一场展览特别热情。
    不知是谁走漏了消息,有媒体听说了文重一开始想要在Season展览的消息,便在采访的时候问了文重。
    文重笑的云淡风轻:各人走各路,你看,我这不是找到适合自己的路了么?
    采访的时候,宇宙美术馆的馆长站在他身旁,他说完这句话,还转过身,和对方相视一笑。
    气氛和谐又美好。
    宋韵给唐白看这段报道时,气地话都说不出来了。
    我还以为做艺术家的比较有气量呢,事实证明,果然哪个圈子都一样。
    文重看似四两拨千斤的话,实则在直白告诉大家,是Season有眼不识泰山。
    视频下方的评论里,不少文重的粉丝都在冷嘲热讽,更有甚者直接将矛头指向了Season美术馆。
    唐白滑动进度条,将视频进度条拖到最先的位置,又重新看了一遍,然后狠狠皱了下眉头。
    唐白回家后,把直播都停了。
    他从三月起,就和平台修改了直播协议,现在每个月直播的时间本身就不多了。
    虽然他很愿意直播,也把这个当成是自己的一份小事业与零花钱的来源。
    但是和真正想要去努力的事情相比,这个就显得不那么重要了。
    真正要努力的事情
    比如美术馆里的工作,比如顾南望。
    美术馆里有关贺老前来展览的准备已经做得差不多了,相关宣传也已同步开始。
    但是因为文重最近风头一时无两,到显得Season这边的宣传有些过于平淡了。
    唐白正坐在电脑前苦思冥想时,手机连续震动起来,唐白移动目光看过去,是他的母亲唐诗蔓。
    唐唐啊,妈妈这个月不来了。
    嗯,好的,唐白答应了之后顿住,妈你不是一直都特别想来么,怎么突然又决定不来了?
    唐诗蔓高兴道:你还记得你贺爷爷么?
    唐白的目光瞬间定在眼前电脑上的画家贺之行三个字上。
    眉心不觉跳了好几下。
    电话那头,唐诗蔓声音兴奋:他好多年不回国了,说月底回来之后要停留大半个月,就在你们那儿,我就想着到时候
    妈,贺爷爷叫什么名字来着?唐白开口的声音都在发颤。
    唐诗蔓一愣:咦,你不记得了么,你贺爷爷就是贺之行,那个特别有名的华人画家的。
    唐白猛地从凳子上站起来。
    他突然想起了一件事,一件有可能可以逆转Season当前所处困境的事情。
    唐白第一次见到贺之行的时候,他还在念初中。
    他那时候刚开始喜欢画画,对于知名画家以及个人风格等都不了解。
    贺之行教授他画画的时候,他一直以为这个贺爷爷就是个普通的画画老师,从没有想过,这个看似其貌不扬,说话和和气气的老头子,是享誉国际的大画家。
    爷俩闲暇聊天时,唐白听贺爷爷说过一段往事,一段与他母校有关的往事。
    贺之行也是C大毕业的,只是他成名后,因为一次误会与母校结了点不快。
    当时的校长和系主任特别清高,无论如何也不接受他的道歉。
    贺之行那时候正攀在高峰,一气之下宣称与母校决裂,之后所有学校的活动也绝不参加。
    即便后来C大换了为人处世更为温和的校长和系主任,他也没有松口过。
    这么僵持着,就僵持了几十年。
    时间久了,众人也就忘了贺之行原来也是从C大出来的。
    但贺之行本身,却从来没有忘记过这一件事。
    只是老爷子傲气了一辈子,要他主动去拉下这个脸,确是绝不可能的。
    唐白想到这里,心砰砰砰地跳动着。
    贺爷爷不可以,但是他可以啊!
    他和顾南望都是C大毕业出来的,由他们做中间人做缓冲,促进双方和好。
    这样不光学校能迎回一个大佬学生,贺之行也能完成这个一直以来的心愿。
    而Season,也有机会在这场美术馆与美术馆的展览中赢回一城!
    第二天。
    唐白因为值班的缘故,比寻常晚了一些到美术馆。
    他刚进办公室,就感觉到里面气氛不对。
    宋韵看到他,立刻朝另一侧戳了一下。
    隔着窗户的走廊里,顾南望和时柯林面对面站着。
    从里头往外,只能看到顾南望的脸。
    那脸上的表情,绝对不是什么高兴。
    宋韵捂着嘴巴:时柯林早上一来就和顾馆长起了冲突,你说他到底是什么背景啊,这么天不怕地不怕的。
    唐白不会在人背后说事,只摇了摇头。
    窗外的两人似乎进入了僵持,顾南望的脸色越发难看。
    那双平日里就很锐利的眼眸此刻看上去几乎能将人冻住。
    也亏得时柯林能坚持住。
    唐白在里面坐了一会,有些坐不住,靠过去敲了一下窗户。
    顾南望抬起眼皮,见是唐白,便伸手拉开了窗户。
    馆长,我有件事想和您说,是有关贺老师的。
    他话音刚落,时柯林也转了过来:贺老师的什么事情?
    走廊里很快变成了三个人。
    唐白道:我在想,如果我们能劝服贺老师将这次展览的钱捐给C大,作为美术类学生的一个奖学金的话,能不能在现在舆论一边倒的情况下,扳回一城?
    顾南望眼里露出细微的错愕来。
    不可能!时柯林斩钉截铁道,贺之行与C大交恶多年,出了名的讨厌C大,怎么可能会愿意将展览的钱捐给学校?
    唐白道:万一其实贺老师非常想要和C大和好呢?
    时柯林摇头:即便他想要与C大和好,那我们以什么立场来劝说他呢?
    唐白微笑:我既然这么说了,自然是有办法的。
    别人没有立场,他却有。
    不说他家与贺之行的交情,甚至于只需要他同贺之行的交情,都能劝说老爷子同意这件事。
    而且贺之行根本不在乎展览赚到的钱,到他那个年纪,得偿所愿才是最大的满足。
    快下班的时候,詹奕辰打来电话,说他研究生的一个项目拿到了奖金,要请客吃饭。
    詹奕辰这个项目做了很久,很早之前就说定了这一顿饭。
    唐白不好拒绝,只能去了。
    厉珩果然也在。
    自打上一次两人谈过之后,厉珩已经很久没有出现在詹奕辰和唐白租住的房子里。
    这么普一见面,还是有些尴尬的。
    好在詹奕辰知道内情,特意把两人分开坐了。
    唐白本就不是很擅长聊天的人,这下子两边都不是熟悉的人,话就很少了。
    他从进来开始,一直都沉默吃着东西,心中盘算着等过半之后,随便找个借口早点回去便是。
    今晚詹奕辰的未婚妻也来了,一定会跟着未婚妻回去的,也不用他等着帮忙。
    宴席过半,坐在唐白左手边的人起身去接电话。
    唐白低头看了看手机,觉得时间也差不多了,正准备和詹奕辰打个招呼提前开溜。
    突然,一杯葡萄酒就这么摆在了他的面前。
    唐白一愣,转过头,见厉珩喝得两颊绯红,坐到了他旁边的位置。
    唐白微微蹙了一下眉。
    这边都是詹奕辰的朋友,他不想和厉珩在这种环境里闹什么不愉快。
    唐白尽量压低声音:厉珩,你注意点。
    厉珩哑着声,眼眶发红:怎么,现在我连请你喝杯酒都不可以了?
    唐白抿唇:我不喝酒。
    厉珩直勾勾看着他的脸:就一杯,当我求求你,好不好?
    唐白:
    他严厉道:我喝了又能怎么样呢,我那天晚上不是已经说的很明白了么?还是说,我喝了这杯酒你就释怀了?
    厉珩咬着牙:不可能。
    唐白:
    厉珩浑身都是酒味儿,显然喝了不少。
    和喝多的人最是无法沟通。
    这时候詹奕辰刚好举着酒杯过来,唐白飞快起身,和詹奕辰说了几句后往门口走去。
    厉珩一直盯着唐白,见他走出去,立刻追了出来,在走廊里拉住了他。
    幸好这一间包厢在酒店走廊的最深处,除了服务员之外,不会有别人过来。
    厉珩抓的紧,唐白废了好大的劲儿,才甩开他。
    厉珩,你能不能不要这样?
    我不这样的话,那你会不会喜欢我?
    唐白揉了揉刚才被厉珩攥地发疼的手腕。
    他现在特别想送给厉珩网络上很多人喜欢的一句话。
    我到底哪里值得你喜欢,我改好不好?
    唐白软下声音:厉珩,我们之前也说的很清楚了,我们之间不可能的。
    厉珩喝了酒,脑中热血沸腾,见唐白态度放软,眼睛又红了一些,靠了上去:但是我是真的喜欢你。
    扑面而来的酒气让唐白很不舒服的往后退了一步。
    厉珩见唐白退,立刻又往前。
    唐白又退,他继续往前靠。
    唐白直觉不该这么和厉珩纠缠下去。
    对方于喜欢他这件事情上一直都不大讲理,更何况这会儿喝了酒,脑子不清楚。
    他飞快闪身,换了个方向,冷静道:我没有什么值得你喜欢的,我要回去了。
    说完,就要往前走去。
    厉珩拦住他:别的不说,脸呢?我就是喜欢你的长相,喜欢你身上所有的一切。这些不就是实打实的,我眼睛看到的东西么?
    唐白原先还算温和的态度在听到这一句之后,突然变得尖锐起来:抱歉,如果你只喜欢这些的话,那我们之间更不可能了。
    厉珩一愣:为什么?
    我不喜欢别人因为我的长相喜欢我。
    唐白。
    唐白浑身一震。
    僵硬转身。
    顾南望穿着一件长款风衣,正站在距离两人不足十米的位置。
    头顶泛黄的光将他的轮廓分明的脸照的如同一个古希腊雕塑。
    顾南望看着他:走吧,我也刚结束,带你回去。
    你们厉珩几乎目眦尽裂。
    唐白有些犹豫地看了眼厉珩,最终转过身,往顾南望那边走去。
    唐白和顾南望的身影很快消失在走廊里。
    这时候,从包厢里突然走出来一个脸上带着疤的男人。
    哟,这是被我撞见三角修罗场现场了么?
    厉珩不悦地瞪了他一眼。
    男人被瞪了也不生气,依旧笑眯眯的。
    你喜欢唐白,唐白喜欢刚才走过来的那个男人,我说的对不对?
    厉珩咬着牙:跟你没关系,而且那个男人也不知道唐白喜欢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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