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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冲啊,太子殿下——遥的海王琴(158)

    说到这里,贺惜朝垂下了眼睛,表哥,这事不着急,我们先把眼前的对付过去吧。
    他说完,便重新下了笔。
    萧弘看着贺惜朝那如往昔般漂亮的字迹,心里顿时不是滋味,便道:惜朝,咱俩要永远在一起的。
    贺惜朝快速地写着,闻言嗯了一声,抬起头来一笑:我没打算把你让给任何人。
    萧弘这才放下心来,他接着又强调一下:我们可是亲过的。
    贺惜朝哭笑不得:放心,殿下,我会负责的。他写完,抖了抖纸交给萧弘,过来,你抄誉一遍。
    萧弘看着满篇对吕氏女的赞叹,那其中的殷切都能从纸上跃出来,一副非她不娶的模样。
    贺惜朝哪怕违心地赞美一个人,遣词用句也极尽诚恳,以现在帝王对吕氏的喜欢,若是见了,定然赐婚无疑。
    只是他看着看着不禁有些疑惑。
    怎么了?贺惜朝笑眯眯地问。
    惜朝,这也太恭敬谦虚了,我跟父皇写信怎么会用这样诚惶诚恐的口气说话,一点也不像我呀!再者我也没跟父皇约定治完水就立刻回去,相反,我说还想去别处看看,你这么写
    贺惜朝见萧弘说着说着露出若有所悟的神情,便笑问:你觉得皇上看得出来不对劲吗?
    萧弘嘿嘿一笑,我奏折向来不这么写,然而字迹又是我的。
    那就只有一种可能,便是写给别人看的。
    贺惜朝托着下巴道:就让我看看你跟皇上之间的默契吧。
    隔天一早,承恩侯看着这封折子,瞧着这殷切之词,脸上笑容就跟朵菊花似的,很是满意。
    他仔细检查了用词语句,没发现任何暗示性的话,便收了下来,态度更为和蔼可亲,他说:殿下对五丫头的诚意让老朽真是受宠若惊,实在是抬举她,不敢当呀!
    本王对五小姐一见钟情,说来惭愧,五小姐的风姿也实在令人难以相忘,我算是知道那老和尚说的姻缘未到是什么意思,合着原来是在这里。
    那这几天就让她好好陪伴殿下。
    萧弘闻言喜笑颜开,舅爷开明,您放心,本王一定好好待她。
    哈哈,殿下龙章凤姿,是她的福分。接着承恩侯话头一转,不过今日怕是不得空。
    怎么说?
    殿下既然来治水,总得好好看一看松江,趁着这几日天气还算好,不如沿着堤坝上游瞧瞧,说来那块地方如今皆已被吕家买下,充作了祭田,查看倒也方便。
    承恩侯笑眯眯地说着,一副坦坦荡荡的模样,似乎真要为萧弘排忧解难。
    可萧弘知道,利诱之后,威逼来了。
    萧弘一直以为需要废点心思才能去看堤坝上游,没想到承恩侯自己就提出来。
    贺惜朝闻言摇头道:看样子,鲁知县死了。
    萧弘对鲁县令没什么好感,这老头行事偏激,才造成今日他们被动的局面。
    不像是吕家动的手吧?
    大概是自尽的,我猜吕家怕是从他嘴里得不到任何消息,便怀疑已经将证据之类的交给你了。
    萧弘眼睛一瞪,那可真冤枉,老头也没给我呀!
    他就是要让吕家猜疑你,别管面上再怎么融洽,对你看管地越严,你心里必定越反感,他的目的就达到了。贺惜朝说到这里,不禁吐出一口气,鲁知县是个狠人,如今的吕家除了死命地将你绑到他们船上,已经没路可走。所以承恩侯不会给你多少时间,怕是今日回来就该让你做选择。
    萧弘一叹,心累道:真是一口气都不让人喘。
    大坝之上的松江是一条温和的河流,至少洛淄县以上便没有被其困扰过。
    江水汇入支流,一部分流进城里,聚成湖,供游人泛水划舟,一部分流经田地,灌溉哺育两旁稻田。
    跟奎梁县内靠近松江只有两旁水草荒野不同,已经被吕家收为祭田的田地迎风飘扬着金色稻穗,一眼望去稻田金黄,一块一块,就等着再饱满一些,好丰收。
    道路的尽头是一个大庄园,这便是吕家水庄了。
    管事模样的似乎早得了消息,等在门口迎接他们的到来。
    吕学良扶着承恩侯下了马车,萧弘回头给了贺惜朝一只手也带他下来。
    三个纨绔和书生们他们没带,一路轻车简行的来。
    水庄很大,萧弘和贺惜朝跟着往里走,发现这个庄子来来往往都是壮年男子,护卫模样,面对他们的到来,眼神中带着几分警惕,目光若有似无地在他们身旁的侍卫上打转。
    这个庄子显然不像是用来住人,而是护着什么。
    萧弘皱眉起来,神情凝重,带着被冒犯的不悦。
    从下了马车开始,承恩侯便观察着萧弘的表情,可这次他没有任何表示。
    他们一路走过水庄,一直到了最里面,这个时候松江涛涛的水声才传了过来。
    而两扇巨大的木门拦住了他们的去路,那门真高也真大,就是双人使劲推怕也推不开。
    开门吧。承恩侯说着,从旁边走出八个大汉,各个手臂粗壮,肌肉强健,他们合力将这两扇巨大的门缓缓推开。
    殿下请。承恩侯侧了侧身。
    萧弘没有犹豫,大步往前,贺惜朝紧跟其后,然而当侍卫们往前的时候,却被拦住了。
    放肆!陆峰喝了一声。
    然而这些护卫却没动。
    萧弘回头不悦地看着承恩侯,舅爷这是何意?
    殿下,后面可不好让旁人看到。承恩侯见萧弘眉头越皱越紧,便安抚道,殿下放心,这里没有危险,请相信老朽。
    贺惜朝拉了拉萧弘的袖子,摇了摇头,后者深吸一口气,于是对陆峰道:你们等在这里,本王去去就来。
    多谢殿下。承恩侯也心下松了松。
    巨大的木门没有关闭,只是前面站了诸多水庄护卫,不知不觉地将萧弘的侍卫围了起来。
    而木门的里面,萧弘震惊地看着前方,连贺惜朝都呆在原地。
    水流地哗哗声充斥着耳膜,萧弘想过吕家侵占河道,造成松江河床过窄,水流湍急,可没想到他们直接造了一个庞然大物般的水闸。
    松江水域虽广,可秋冬雨水少,到了春季播种插秧需要水时,水位若是上不去,便会影响农户种稻。
    承恩侯的声音从一旁传来,他似乎对这两人瞠目的模样毫无所觉,只是自顾自地继续说:这水闸一关便阻缓了松江主流,河岸水位上升,正好方便浇灌土地。不过若是夏季连接大雨之时,再开启水闸,便能让水流倾泻出去,无需担心泛滥成灾。说来,因着这水闸,百姓们拍手称赞,特别是村人,免了艰难挑水,也算是一个善举,是不是,殿下?
    萧弘听着承恩侯轻描淡写的话,心中层层泛冷,只觉得此人面目可憎,冷血无情。
    称赞的百姓必然不是奎梁县的,当水闸开的时候,他们怕是在痛苦哀嚎。贺惜朝的视线从水闸上收了回来,看向承恩侯,侯爷晚上睡觉的时候不会做噩梦吗?
    贺惜朝的口气并非质问,也不见生气,而是一贯的清冷,仿佛只是陈述一个事实,发出一个疑问。
    承恩侯点了点头,惭愧,吕家每年无偿造桥修路,捐银子开善堂,也算弥补一些过失吧。
    贺惜朝闻言眉梢微动,侯爷的内心真是强大,果然成大事先得学会心狠手辣,惜朝真是受教了。
    哈哈,贺贤侄有此见地,将来前途无量。
    贺惜朝的目光又回到这个水闸上,他不知道奎梁县的堤坝长何种模样,但想想定然修得没有这个水闸来的可怕而牢固。
    夏日暴雨连连,水流本就湍急,一旦水闸开启,将酝酿到恐怖的水势放出去,汹涌澎湃的急流猛然打在水坝上,就是钢筋混水泥浇筑的怕也难以抵挡。
    这是真正的刽子手!
    千百冤魂积聚在这里,沉在水中,凶手不死难以平息。
    贺惜朝看了一眼酝酿着愤怒之火的萧弘,这在京城里养了十八年,还从未见过如此明目张胆恶事的大皇子,内心的震颤怕是久久难以平静。
    他垂头见到那双紧握的拳头,可见萧弘的理智在晃动,一旦崩了弦怕是要不顾一切亲手扭断这老头的脖子。
    贺惜朝沉沉地吐出一口郁气,走到萧弘跟承恩侯之间,说:侯爷,看也看了,说实话虽然震撼可也压抑,下官心性不够稳,有些喘不过气,不如回去说话吧。
    承恩侯目的已经达到,见贺惜朝就此都没有失态,不免心中赞叹。
    好,殿下,请吧。
    站在木门外的侍卫紧紧地盯着里面,一直等到萧弘的身影出来才松了一口气,连忙迎了上去。
    殿下。
    萧弘面无表情地说:走。玫瑰小说网,玫瑰小说网,大家记得收藏网址或牢记网址,网址m.meiguixs.net 玫瑰小说网免费最快更新无防盗无防盗.报错章.求书找书.和书友聊书请加qq群:647377658(群号)
    ☆、177、一己之私
    贺惜朝一直陪着萧弘上了马车, 关上车门,隔绝了所有视线,这才深吸一口气, 将僵直的脊背给放松下来。
    表哥,喝口水吧。
    贺惜朝从车内的柜子里摸出杯子,倒了水递到萧弘的面前。
    萧弘默默地接过来, 仰口喝尽,接着低头看着手里光滑圆润的杯子,突然狠狠地说:我一定杀了这帮人,让他们人头落地,有一个是一个,谁也跑不了!
    萧弘的心情贺惜朝完全能够理解,那座水闸给他的冲击也很大,他虽没有表现出来,但内心震动并不比萧弘来的小。
    这个恶太明目张胆, 让人心惊胆寒。
    这等罪名, 诛灭九族足够了。
    萧弘握住贺惜朝的手,仿佛要从他的身上吸取镇定的力量, 惜朝,我真的很难想象皇祖母居然出自这样的人家, 父皇还如此尊敬他, 如今见到那张脸,我真的废了好大的劲才没克制住自己去掐死他。鲁县令会做的这么决绝,我忽然理解了。
    萧弘的手心满是汗, 还有
    太后的死成全了皇上,也一样将吕家送上了巅峰,带着皇上的愧疚风光回乡,承恩侯的名声和威望到了极致,**也就跟着一起膨胀。贺惜朝把他的手掌打开,掌心皆是一个个指印,泛着红,可见他是用了多大的力量才没控制住失态。
    贺惜朝心疼地摸着那片凹凸,说:你再忍一忍,可好?
    我会忍的,惜朝,怎么样都会忍下去,你别担心。萧弘对贺惜朝笑了笑。
    可那笑容却比哭还难看。
    贺惜朝曾经是从黑暗中走出来的,然而他引导着的萧弘却尽可能的拥抱光明。
    于是乍然遇上这浓重的阴影,便显得无所适从。
    贺惜朝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可这个情绪萧弘只能自己调节,他轻声说:现在没人,不如躺下休息一会儿吧。
    惜朝,你是不是心疼我了?
    贺惜朝没有否认,嗯,很心疼。
    那我能躺你腿上吗?
    你这是借机占我便宜呀?然而话虽这么说,贺惜朝还是由着萧弘躺下,将脑袋枕在他的腿上。
    萧弘搂住贺惜朝的腰,脑袋埋进他的腰腹,嗡嗡地说:没有,只是这样好像更安心一些。
    贺惜朝摸着他的头发,没说话。
    马车往前进,萧弘忽然问:惜朝,你怕吗?
    贺惜朝想了想,回答:我不知道,好像是怕的吧。
    那我就不怕,我护着你。
    贺惜朝轻笑了一声,那我简直怕死了。
    萧弘也闷闷地笑起来,惜朝,你真狡猾。
    你又不是第一天认识我。
    这个时候卫军看到虎符跟圣旨,也该出发了吧。
    不出意外是的。
    那我无论如何也要跟这老头再周旋两日。
    承恩侯府
    被留下的纨绔跟书生们齐齐看向邵书生,只见他衣襟前不断滴落着茶水,那穿杏色衣裳的婢女正手足无措地拿着帕子给他擦拭身体,同时不停地请罪。
    邵公子,对不起,都是奴婢没拿稳,您没烫着吧。
    这婢女着急的神色不似作假,可身体却微微前倾,邵书生能闻到她身上的暗香味,顿时不禁面红耳赤。
    啧啧。卫公子一打折扇,一边揶揄地说,我当初怎么说来着,看,应验了吧?
    院子里的其他书生神色有些复杂。
    那日三个纨绔这么一分析,邵书生就平时多瞧了那杏色婢女几眼,结果这姑娘就盯准他了。
    昨日跌了一跤刚好在邵兄身上,今日直接淋茶水,接下来是不是
    书生们脸皮薄,不敢再想下去。
    夏日衣裳本就单薄,这么茶水一淋,里面湿了个彻底,婢女便期期艾艾地说:奴婢服侍您更衣吧。
    更衣啊郑公子拖了个长音,冯公子接着下去,去呗,更久一点。
    投怀送抱,不要白不要。卫公子挤了挤眼睛。
    别,别胡说。邵书生结巴了一句,湿了衣裳,总是得换的,在下没有任何唐突之意。
    唉,殿下回来怕是得生气了。
    邵兄,想想先生说的话,你别乱来。
    几个书生提醒了,言语之中颇为不赞同,邵书生脸皮薄,他看着面前的婢女说:还是在下自己去吧,就不用劳烦姑娘了。
    说完他头也不敢回地就往屋里走。
    那婢女抿着唇站在原地似乎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办,却看到对面一个大丫鬟给她使了眼色,她想了想还是追了过去。
    几人看在眼里,彼此给了一个眼色。
    邵书生换衣服,门虽关着,可一推就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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