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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君和反派的绝美爱情[穿书]——陆夷(10)

    洛闻歌原先打算进门先将沈如卿的事和盘托出,此时觉得还是应和萧毓岚为重,否则弄不好就得掉脑袋。
    平复心情,装作若无其事的洛闻歌对李公公投去感激眼神,收敛神色低头进了养心殿。
    在他前脚刚进,后脚殿门关上了。
    此时天色已亮,若是开窗户,还能看见外面再度飘起的鹅毛大雪,天地间满是银装素裹,美不胜收。偏偏殿内门窗紧闭,白烛列成排,火光跳动似鬼魅,无端让人觉得紧张。
    洛闻歌往里面走两步,赫然发现殿内除了他,只余高台之上端坐的萧毓岚,这是要密谈。
    他没有因此而不讲礼仪,老实走到地方跪倒在地行个大礼:臣洛闻歌前来觐见。
    没得任何回应,像殿内并无他人。
    洛闻歌知道萧毓岚在,不知对方为何不理人,该行得礼也行了,没得到回应也罢,他自顾撩起衣摆要起身。
    朕准许你起来了吗?萧毓岚暗含怒气质问。
    洛闻歌没有因为这句话再跪在地上,故作惊讶:原来陛下听得见臣说话啊。
    萧毓岚气结:朕又没聋。
    那为何臣行礼时陛下不说话?洛闻歌问。
    萧毓岚语塞,不好说自己因他所作种种生气,故意想惩罚他多跪会,冷着脸:朕这么做自有朕的道理。
    原来如此。洛闻歌说,臣是不是可以理解为陛下想考验臣的耐力,故意为之呢?
    萧毓岚抿紧唇,没顺着这台阶走,反而言顾其他:你还记得洞房那晚答应过朕什么吗?
    找茬来了。
    好在洛闻歌早有准备,二话不说跪在地上,主动认错:昨夜是臣食言而肥,没在凤栖殿。臣有要事不得不离开,没有提前知会陛下是臣的错,此时说出来也不是为自己开脱,就是想让陛下知道,臣不会做无用之事。
    萧毓岚自然知道他不在凤栖殿去了哪。
    本想借题发挥好问出他与那些人见面细节,却被他这手打得措手不及,这要怎么问?
    萧毓岚有种被堵的感觉,他沉着脸:那你告诉朕,离宫后见了谁,说了什么。
    其实这用不着他问,洛闻歌也打算如实相告:在陈家酒肆见到云王辛永嘉,臣问过其他三位王爷是不是也到了,他说不知,以臣所见,那三位也到了,说不定当时就在酒肆里。
    萧毓岚神色微动,语气听得出起了兴趣:哦?
    洛闻歌当下将与云王的谈话事无巨细说给萧毓岚听。
    此事了,他说:我让人查过,进京前四人联络过,要私下聚聚。
    你觉得拉拢你是云王的主意吗?萧毓岚问。
    洛闻歌轻笑:陛下明明心里已有答案,为何还要多此举问我呢?
    萧毓岚臭着脸:朕问你,你回答就是,哪来那么多问题?
    洛闻歌垂首笑了笑,继而认真回答:不是,是有人让他那么说,至于是谁,暂时不得而知,几位王爷身边不好插入眼线,再想得到细致消息,只能另想别的法子。
    跟萧毓岚想法不谋而合,在探取消息方面,萧毓岚先想到凌驾于朝堂之上,驰名江湖的临江楼。
    洛爱卿,朕听闻江湖有楼以售卖消息精于刺杀谋生,价钱到位,任何想要的消息,他们都能弄到手,不知洛爱卿可有耳闻?
    洛闻歌心想:又来试探。
    他毕恭毕敬:臣听过。
    萧毓岚没点破说,洛闻歌也装作与己无关的回答,双方互相配合演戏,就看谁先兜不住撕开伪装。
    萧毓岚起身,手里拿着沉香手串,慢悠悠往他面前走:洛爱卿以为朕想买几位藩王的消息,需出多少钱?
    这可真把洛闻歌问住了。
    临江楼内诸多事宜都是护法韩执处理,他这个楼主真不过问,猛然碰上棘手问题,他默然。
    萧毓岚停在他面前,看着跪得规矩的人,想了想,蹲下与他对视:早朝前你与沈爵说的那话,什么意思?
    这突然杀到的话题让洛闻歌微怔,思忖片刻,打算在说清楚前,先问萧毓岚件事:若是陛下有天发现被戴了绿帽,会怎么做?
    萧毓岚俊脸瞬间拉长,脸色要多难看就有多难看,语气冷得掉渣:你做了什么?
    陛下先回答臣。洛闻歌说。
    萧毓岚神色越发不善:你若是敢在假扮皇后期间,与女子有染,朕会诛她九族,再将你关起来,到死只能见到朕。
    话音未落,不等他说话,萧毓岚神色凛,又补充道:男子也不行。
    这就有点过分了,什么叫男子也不行?
    他看起来像喜欢断袖的人?
    洛闻歌抿紧唇,抬眸看还蹲着的萧毓岚,不知作何表情,他膝盖发疼感觉有点累,又不见萧毓岚让他起来,索性盘腿坐在地上:陛下想知道,请先恕臣大不敬死罪。
    萧毓岚看见他就那么坐在地上,皱眉:柔伊姑姑这么教你礼仪?
    不是。洛闻歌说,指着膝盖,臣那儿疼。
    萧毓岚站起来居高临下看他,冷笑道:跑出去彻夜不归怎么没见你膝盖疼?
    得,这坎儿是过不去了。
    洛闻歌真想知道萧毓岚这属性到底怎么哄,想了半天,只能试探顺毛:那要不臣出去跪在雪地里,直到陛下消气,如何?
    萧毓岚看他半点不在意的神态,气闷:你去!
    洛闻歌从地上爬起来,当真往外走。
    萧毓岚气得更厉害了,前面还知道服软,怎么此时又蠢得跟猪似的。
    这大雪天真要跪下去,还不知伤得是谁。
    萧毓岚忍着怒:滚回来,事情还没说清楚,你想去哪?
    走到门口,背对萧毓岚的洛闻歌差点儿笑出声,这招顺毛有点铤而走险,下次不能再用,他微整神态,装作不解回身:陛下不要我去跪雪地了?
    你先把事情说清楚,为什么要朕免你死罪。萧毓岚说。
    洛闻歌当即将反派与沈如卿的过往说了遍,又细说沈爵针对他缘由,及在平和殿偏殿里他那番话的真正用意,说完便不再说话,静等萧毓岚消化。
    萧毓岚听完并无多大反应,视线落在他腰间那对蝴蝶玉佩上,不悦道:你试探完沈爵,这玉佩怎么还戴着?
    洛闻歌觉得哪里怪怪的,他没功夫想太多,因为萧毓岚的手不请自来,抓住玉佩狠狠拽,像扯掉极为碍眼的东西。
    陛下?洛闻歌惊疑。
    怎么?萧毓岚也不知为何听完他说完来龙去脉,看那玉佩分外碍眼,扯掉时阴郁心情好上许多,被他问又生出不快,你如今假扮朕皇后,与你有关事物朕亦然有权处置。
    还挺霸道。
    洛闻歌还记得进殿前,小太监及李公公的提醒,陛下心情不佳。
    如此他还是不触萧毓岚霉头,对方开心为主。
    他顺着话音道:陛下不嫌烦心就好。
    萧毓岚轻哼,对他如此听话,感到舒心。
    陛下不生气我不知天高地厚与贵妃洛闻歌问,他是想将事情说个清楚,免得为以后落下祸端。
    萧毓岚眉眼透着些冷意:朕没生气。
    可你的表情不是这么说的,洛闻歌暗自想。
    男人嘛,死要面子活受罪,洛闻歌同为男人能理解,尽力全萧毓岚面子:是是是,陛下没生气,是我多虑。
    倒也不能这么说。萧毓岚话锋陡转。
    洛闻歌:
    朕以后不想听见你与沈贵妃再传出不雅。萧毓岚冷声道。
    哪怕陛下不说,我也懂得。洛闻歌明白,自古以来九五之尊无法忍受自己的女人与别人有染,简单地过去都不行。
    萧毓岚能不计较他和沈如卿的前嫌,已是出乎意料,纵然不知这不计较是真是假,他也得承这份情。
    萧毓岚走到案台上,将玉佩丢到奏疏里,抬眸看洛闻歌:说到沈贵妃,朕有件事想让皇后拿个主意。
    换称呼,洛闻歌就有不好预感。
    陛下请说。
    萧毓岚施施然坐下:若有妃嫔试图用下三滥方法睡朕,该做何处罚?
    洛闻歌怀疑听错了,不太确定重复道:陛下是说沈贵妃用下三滥法子逼你圆房?
    有问题?萧毓岚皱眉问。
    洛闻歌哪敢说有啊,摆手道:我想问她用得什么药,陛下可知道?
    不知道。萧毓岚回答,此事交给你,你爱怎么查就怎么查。
    太后那边洛闻歌犹疑。
    有朕在,你只管放手做。萧毓岚道,皇后,朕为你守身如玉,有没有话想对朕说?
    第16章
    洛闻歌还真有话想说,他发自肺腑地问:陛下什么时候能少为我拉点仇恨?沈贵妃如今怕是要恨死我了,梦里都要因为杀不了我被气醒。
    萧毓岚偏过脸,让人看不清他神态,只见半边被光剪出来的修隽侧脸:若后宫太平,朕要如何挑起沈爵和徐应屏的斗争?他们两人在朝内羽翼丰满,又是见多识广的老狐狸,不会轻易露马脚,只有碰了他们真正的逆鳞,才有线生机。
    洛闻歌觉得萧毓岚这个皇帝做得太累了,处心积虑守江山守皇位,必要时候连自己都得牺牲。
    在他看来,哪怕萧毓岚重生,也不见得好坐稳皇位,不提沈爵和徐应屏,几位藩王同样不是愚笨之人。
    他从没想过统天下的路好走过,真当身临其境,还是不免感叹句太难了。
    陛下这是要借皇后名义搞事情。洛闻歌说。
    你说的没错。萧毓岚转过脸,似笑非笑看他,那朕的皇后还在等什么?
    洛闻歌叹了口气:臣这就去帮陛下讨回公道,让沈贵妃知道陛下不是随便之人,更不是受药影响便如狼似虎的下流男人。
    他真心想问问萧毓岚昨夜做了什么,逼得贵为贵妃的沈如卿出此下策。
    想到哄萧毓岚并不容易,他聪明没问,左右看看,低声问:那我先走了?
    从那扇窗户出去,有条偏僻小路能到凤栖殿,柔伊姑姑在等你。萧毓岚说。
    这意思是萧毓岚要帮他打掩护,借着密见大理寺少卿的名头,让他去找沈如卿麻烦,由此可见,从他在朝堂之上被留下,就落入萧毓岚圈套里。
    他收回先前感叹,萧毓岚分明处理的游刃有余,是他少有同情心泛滥,这玩意儿不能有。
    速去速回,朕还有事要说。萧毓岚怕他在沈如卿那浪费过多心思,特意交代道。
    洛闻歌推开窗户,身姿敏捷跳出去,关窗前小声回答:知道了。
    窗户不用关了。萧毓岚说。
    瞧见他只穿着单薄朝服,眉头微皱,拿过悬挂的狐裘往窗边走,丢到他怀里:披上。
    洛闻歌动作微顿,捂住怀里狐裘抬眸看萧毓岚,心生异样,他抖开披上,温声道:谢过陛下。
    他又将关半路的窗户打开,再看注视他的萧毓岚眼,提起衣摆大步离去。
    当洛闻歌的身影消失在坠满落雪的灰色交叉树枝间,萧毓岚方才收回目光,懒慢道:让谢温轩进来吧。
    洛闻歌走得很快,不到半盏茶功夫,果然在墙角看见扇隐蔽木门,门虚掩着,缝隙间隐约能看见抹红色,他脚步稍稍放慢,将要到时,木门无声又开了些,露出柔伊温和脸庞,对方怀里同样抱着件狐裘,视线在触及他身上时,透着几丝了然。
    大人,奴婢已按陛下吩咐差人去请沈贵妃,大人需快些梳妆打扮。柔伊道。
    梳妆打扮算了,待会我还得回养心殿,换身衣衫吧。洛闻歌说。
    柔伊取出皇后常服,抬手要帮他解衣扣。
    洛闻歌后退半步,不好意思笑道:这事儿我自己来吧,不劳烦姑姑。
    柔伊有片刻惊讶,见他神色不似作伪,自发退到帘外,将纱幔放下。
    洛闻歌飞快换好衣衫,将官服藏进衣柜里,揽镜自照,犹豫片刻,将冠发的发簪拔下,乌黑青丝扑满肩,他取出萧毓岚先前准备的面纱戴上。
    方才做完这些,便听得殿外传来柔伊的声音:沈贵妃安好。
    起来吧。沈如卿语气听着还算好,就是透着些别扭,皇后娘娘呢?
    早些时候陛下回来探望娘娘,没注意身上寒气重,和娘娘亲近了些,这会儿娘娘感觉不太舒服。柔伊轻声道,眼瞧着沈如卿脸色不好看,柔伊又道,是奴婢多嘴,望贵妃别怪罪。
    本宫哪会那么小气。沈如卿僵着脸道,不安得打探,姑姑可知娘娘找本宫所为何事?
    奴婢不知。柔伊道,像是不忍她心惊胆战似的,含糊其辞,陛下离去前,奴婢隐约听见陛下委屈抱怨,兴许是奴婢年迈听错了,陛下乃国之主,谁能给陛下委屈受?
    沈如卿脸唰的白了,明白皇后为何要召见她,恐怕是为昨夜的事兴师问罪来的。
    她咬牙,若真是如此,她除了甘心认罚别无他法,这是在后宫,皇后地盘,不是她家后院。
    不能因时之怒,坏了主人大事。再者,昨夜确实是她操之过急。
    沈如卿做好视死如归的准备,挺直腰杆随柔伊进了殿内。
    娘娘,沈贵妃已到。柔伊小步上前站在帘外禀报。
    赐座。细柔绵软女声道,人却还在帘内未现身,沈如卿备受轻视,心里不太舒服。
    下刻,又听闻:本宫偶感风寒,时贪睡忘了时辰,又记着陛下交代的事,只得硬头皮见贵妃,此时披头散发不宜见人,还望贵妃见谅。
    这天阴冷有些时日,娘娘凤体要紧。沈如卿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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