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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君和反派的绝美爱情[穿书]——陆夷(16)

    李大人是说有人瞒天过海,在你不知情时放人进来的?谢温轩冷冷道。
    李大人被问得满头大汗:臣操办宴席十余年,从未出过错,怎会在这等重要场合安排错表演?
    那李大人如何解释本该在祭祀宴席上的庆贺表演此时出现?谢温轩的问话如同他这个人给人的感觉,冷漠锐利,难避锋芒。
    李大人被立在锋芒尖上,哪哪都疼,在萧毓岚没出声前,谢温轩有权查问,李大人不得不回答。
    李大人擦着额头汗,颤声:臣真的不知道,陛下若不信,可召见随臣共事的祥公公,问便知。臣敢对天发誓,从未有对陛下悖逆之心,天地可鉴。
    臣附议。谢温轩转头诚恳道。
    殿内诸多目光纷纷落在萧毓岚身上。
    萧毓岚捏着颗葡萄,沉思片刻道:那就依两位爱卿的意思,李公公。
    李公公领旨小步出去找那位祥公公。
    等待总是很漫长,在李大人心里这半盏茶功夫比年还要难熬。
    当李公公归来时,李大人眼神里多些希冀,只要祥公公能为他说两句公道话,那陛下就不会怪他,沈阁老也不会对他失望。李大人所有的希望都押在祥公公身上,以他给祥公公的好处,对方没道理不帮他说话。
    李公公内心稳如磐石。
    陛下,小祥子已在殿外候着。李公公柔声道。
    让他进来。萧毓岚说。
    李公公应了声,转身抬高声音:传小祥子进宫觐见。
    声落下,自殿外碎步小跑进来个低头躬身的人,跪倒在谢温轩身边,瑟瑟发抖:小的尚膳监掌司小祥子拜见陛下。
    免礼。萧毓岚看向谢温轩和李大人,人来了,想问什么就问吧。
    这是将主事权交出来,做旁观者的意思。
    不管谢温轩感觉如何,李大人喜上眉梢,命能保下来了。
    谢温轩偏头看向李大人,木着张棺材脸:李大人请。
    李大人半点不推辞,开门见山:祥公公,你我公事六七载,关系如何不用多说,今日希望公公能帮我做个证,证明我在这场宴席没安排杂耍艺人。
    洛闻歌能看出李大人暗藏的激动,是对信任之人特有的亲近,但他看向那位能作证的祥公公,恐怕要让李大人失望了。
    小祥子满脸惊讶:李大人此话何意,是想让小的犯欺君之罪不成?那杂耍艺人分明是李大人不顾小的反对硬塞进来的,还称自己乃是此次接待团主事人,有做主权力,让小的闭嘴,服从安排便是,怎么此时又说这番话?
    李大人脸色瞬间苍白,被谢温轩漠然注视,他的脸又下子涨得通红,指着小祥子破口大骂:你血口喷人,我何时说过这种话?
    小祥子吓得瘫坐在地,抖着身子害怕道:难不成李大人想翻脸不认?这事除了你点头,没人敢做。
    你!李大人急红了眼,想越过谢温轩手撕小祥子,被谢温轩抬手挡住。
    谢温轩微抬下颚,冷峻道:李大人,陛下及王爷百官们还在呢。
    李大人下意识看向萧毓岚,萧毓岚神态不变,眼神蕴含趣味,像是在看垂死挣扎的凶兽。
    电光火石间李大人隐约摸到真相边缘,然而只是那瞬,他猛地转头如恶鬼般盯着小祥子:我知道了,那些人是你放进来的,你想让我死!
    李大人说的什么,小的听不懂。小祥子依旧害怕,声音越发颤抖,想到萧毓岚还在,小祥子赶紧跪好急声道,陛下,杂耍事是李大人力排众议安排的,小的没劝住,又被他威胁若敢禀告陛下,路上便会身首异处,他说就算陛下知晓也奈何不了他,因为他、他
    小祥子话没说完,眼神止不住往沈爵身上飘,未完之意不言而喻。
    萧毓岚眼眸微动,也看向沈爵,声音有些轻拖着些语调不明的尾音:哦?
    陛下,他派胡言!李大人怒道。
    李大人,事已至此,你为何要拿小的做替罪羔羊?小祥子也怒问。
    李大人满身清白想说,无奈没人证明,救命关头看向沈爵。
    满殿鸦雀无声,他们不由自主看向沈爵。
    傻子都看得出这场戏真正主角是谁,洛闻歌扫过众多看戏面孔,敛眸遮住沉思。
    这场粗劣的栽赃陷害出自谁手?
    谁都可能,包括萧毓岚。
    静谧间,萧毓岚轻笑:不如杀了吧,看着碍眼,沈阁老以为呢?
    第25章
    沈爵起身温声答:老臣以为陛下应将此事交由都察院查办,既然是谢大人弹劾的,那不妨就让谢大人彻查。
    萧毓岚笑意未散:是吗?沈阁老既然这么说,那就交给谢爱卿,将这两人带下去。
    侯在殿外的檀瑜闻言领着御林军鱼贯而入,拖走闭口不言的小祥子,再拖李大人时遭到奋力反抗。
    朝内人皆知都察院左副御史谢温轩手段狠辣,逼迫手段绝,是历年来少有的狠角色,但凡落入此人手里,不丢命也要掉层皮。曾几何时,李大人和同僚谈及过谢温轩,当时放话笑说,他们有沈阁老做靠山,哪来机会尝对方手段?
    就算有,谢温轩敢对他们下手?
    时至今时,李大人脸被打得生疼,有沈爵请示在前,萧毓岚同意在后,谢温轩还不往死里审他?
    李大人怕了,求生欲让他推开御林军,扑倒在地大声呼喊:沈阁老救救下官!下官不想被谢温轩审,沈阁老!救我!
    在座人脸色巨变,萧毓岚还在呢,不求他饶命,反而求沈爵救命,藐视圣上的够彻底,好事者窃窃私语起来。
    神色最为精彩的还要数几位王爷,进京前听闻萧毓岚混的惨,没料到混得如此之惨,罚个心怀不正的罪臣,要过问沈爵就算了,罪臣求情求得也是沈爵,他们顿时有些理解白日里萧毓岚在养心殿的所作所为,原来是逼不得已。
    如此对接下来发生的事,抱以正视态度。
    萧毓岚脸上笑容渐冷,目光晦暗看向沈爵,皮笑肉不笑:他求沈阁老救命,那依沈阁老所见,要不要看在他兢兢业业数十载,饶他次?朕记得他当年也曾是沈阁老的得意门生,学生相求,做老师的,多少要表个态吧?
    沈爵神色不为所动,脸大义灭亲:陛下,国法面前不谈情,老臣还是那句话,请交由都察院谢大人彻查。
    沈爵这时要真表态,就坐实藐视圣上的事实,明日弹劾的奏疏会像雪花般飞进养心殿,让徐应屏狠狠打压他方势力,眼下舍弃李大人是最好选择。
    萧毓岚挑眉,视线落在自沈爵表明态度后,脸色瞬间灰白的李大人身上,垂眸淡淡道:檀瑜。
    卑职在!檀瑜上前步跪地听命。
    拖出去杀了吧。萧毓岚抬眸,神色发狠猛地将酒盏掷出去,砸在李大人额头上,谢温轩,给朕抄了他的家!
    臣遵旨。谢温轩道。
    臣领命。檀瑜道,手扶佩刀起身,手挥,自有人抓住心如死灰的李大人,带走。
    萧毓岚接过皇后递过来的手绢擦了擦手,笑容重新回到脸上,浑不在意道:歌舞别停,今晚是为诸位叔叔们接风洗尘,别为这等小事坏了好心情,来,朕敬诸位。
    说着举起酒盏冲两侧的王爷们含笑抬抬手,看过沈爵时,笑意多少有些收敛,已有不悦。
    皇帝敬酒,殿内百官皆举杯相迎,沈爵握酒盏的手微微颤抖,痛失棋子乃兵家常事,可若是被杀的那个在礼部局于要职,能起大作用,换谁都心疼。
    将无名小卒培养成礼部主事,还能为己所用的,少之又少。
    今日这出戏甭管出自谁手,总归给萧毓岚斩他步棋的机会,若是让他查出来是谁,必要那人付出血的代价!
    相较于沈爵的暗恨,王爷们则简单许多,他们同时做下个决定。
    襄王双手捧着物走到殿央,躬身:臣年事已高,自觉没精力再掌管襄宁大军,愿将军权上交陛下,此为虎符。
    这是履行白日养心殿的承诺,此时说出来,显然是要为萧毓岚撑腰。
    萧毓岚眸底光芒转瞬即逝,远远看了眼洛闻歌眼,语气颇为动容道:襄王叔过谦了,朕觉得王叔还可再掌管个数十载。
    多谢陛下看重,老臣身体老臣自己清楚,实难再为陛下效力。襄王语气坚定,将虎符又往前送了送。
    萧毓岚轻叹:王叔这般说,朕不好再强人所难,李公公。
    李公公小碎步上前,从襄王手里接过这象征军权的小东西。
    白日养心殿情景再次重演,其余三位王爷将话又说了遍。
    看着并肩而站表态度的四位王爷,萧毓岚不动声色先后看过沈爵和徐应屏的反应,起身走到殿央,对着四人鞠躬行礼,鲜少诚恳道:朕替黎民百姓谢过诸位王叔,朕定当不负尔等厚望,为宁朝开辟新辉煌。
    四位王爷连连后退还礼,不敢受萧毓岚这礼。
    襄王低声道:陛下客气,这是老臣应当做的。
    尽管云王掏东西掏得不情愿,话却要说得漂亮:陛下心系天下,是社稷之福,能尽绵薄之力,是我等荣幸。
    蜀王对萧毓岚处境可怜不足同情有余:陛下要注意身体。
    淳王向来和善,看着萧毓岚慈爱道:日后有用得着我的地方,陛下尽管开口,老臣必当万死不辞。
    王叔们言重了,朕问心有愧。萧毓岚又行礼。
    四位王爷再次连呼不敢当,才退回到原位上。
    这场移交军权又得藩王们支持的戏码结束,宴会又恢复先前的热闹,歌舞不歇,敬酒声不间断。
    只是这酒肉穿肠,是甘甜美味还是食难下咽,唯有当事人知晓。
    全程看戏的洛闻歌想给萧毓岚发朵小红花,先是借题发挥铲掉沈爵枚棋子,再借藩王表态事告诫朝内站队官员,他如今已有法子清理朝纲,及时藏好小尾巴再改邪归正或许能活命,否则就如同那位李大人般人头落地。
    洛闻歌细品今日好酒,入口绵柔到胃火烧,好喝又烈,像萧毓岚这个人。
    在他自斟自酌时,洛安自暗处而出,跪在他身侧附耳过来。
    洛闻歌凝神看着洛安,辞严义正:现在?
    洛安点头,极为轻声:事出紧急。
    洛闻歌皱眉:我知道了。
    洛安小步退回到暗处,仿佛从未出现过。
    洛闻歌又静坐会,自认没人注意到他,悄然起身离去,殊不知他和洛安的举动皆落入萧毓岚眼。
    萧毓岚见他渐入黑暗的背影,再看身侧早前借口身体不适退走的沈如卿空位,眸光微闪。
    李公公。萧毓岚抬手。
    李公公赶紧伸手扶他:陛下?
    朕出去净手。萧毓岚道,他声音不小,离得近的人都听见,殿内极为短暂安静瞬,片刻后又恢复如常,人有三急,天潢贵胄也在所难免,能理解。
    萧毓岚离开养心殿,站在偏殿暗处,冷声问:他人呢?
    洛闻歌顺着小道疾行到御花园假山群,看着在星空下被雪色映照出微白的嶙峋怪石,洛闻歌觉得自己真昏了头,为博得与云王继续合作,竟冒着被人发现的风险来此赴约,他停下脚步,隐觉得不妥。
    当日在陈家酒肆云王答应过,在京这段日子会装作与他生疏。
    既如此,怎么会挑宴会时约他见面呢?
    有人假借云王想见他,而这个人身在后宫,不得轻易见朝臣,答案昭然若揭。
    洛闻歌猜出此人是谁,也记得萧毓岚的话,裹紧狐裘转身打算离开,并不想横生枝节。
    然而在他抬脚那刻,身后假山洞里传出哀求:你来都来了,真不肯见我面吗?洛郎,你当真恨我这么深?
    洛闻歌鸡皮疙瘩瞬间起来了,有些吃不消,他没回头:沈贵妃为陛下爱妃,不该私下约见朝臣,若是让陛下知道,罚沈贵妃是小,连累沈阁老是大。
    你说的我都知道,可我就是想见你。沈如卿声调哀怨,透着些许凄凉,好似真的爱惨了他。
    洛闻歌拧眉,口吻越发冷酷:沈贵妃请自重。
    我若是能自重,岂会以他人名义约你?沈如卿的声音忽然近起来,伴随金簪珠玉相撞清脆声,似在身后。
    洛闻歌嗅到缕特别的馥雅香味,萦绕周身,像在谁身上闻到过,他刚要想起来,后脖颈迎来阵凉风,让他心神俱为凛,长腿跨躲过身后人的拥抱。
    沈贵妃若无其他事,臣先告退。他半转身行个礼,身形微动就要走。
    沈如卿哪能让他轻易脱身,追上前来急声道:我有助你实现远大抱负的法子,你要不要听?
    洛闻歌顿住脚步,回身看紧张的沈如卿,无动于衷:沈贵妃在说什么?
    在我面前不用装傻。沈如卿松口气,以他极为不喜的语气说,你要真不懂我说什么,这会就已经走了。
    不得不说沈如卿说对了,他冷声:长话短说。
    直觉再逗留下去会出事。
    洛郎别急,有些事急不得。沈如卿媚笑,往假山洞里走,回头看他,进来,站那被看见怎么办?
    洛闻歌犹豫片刻,抬脚跟了进去。
    待听不见声响,李公公才敢抬头看萧毓岚。
    这看,李公公腿抖如筛子完了。
    第26章
    只见萧毓岚脸黑如锅底, 眼眶发红皆是隐忍怒意。
    李公公跟在萧毓岚身边十余年,从未见过他这等神态,像要杀尽天下人,入骨愤恨,还有些许意味不明的酸味,怕是打翻陈年老醋。
    这点不难理解,沈如卿甘愿入宫成为皇妃,更应洁身自好, 遵守三从四德,一心为陛下开枝散叶,怎么能借故约见朝臣?还是近来处于风口浪尖上的人物。
    李公公想到萧毓岚对洛闻歌的重视,又记得洛闻歌离开养心殿时微红脸颊, 忽然对方才猜想产生自我怀疑。
    若陛下真吃醋, 这吃得是哪一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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