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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君和反派的绝美爱情[穿书]——陆夷(29)

    这声音饱满响亮,是最能蛊惑人心的满锦春。
    不必了,下手太晚。嘶哑粗噶的声音响起,说男声不是,说女声也不是。
    这应该是蝙蝠说的天命阁阁主,没想到会在这里意外遇见,洛闻歌还挺惊讶,这份大礼收的措不及防。
    难道就那么放过他吗?满锦春不甘道。
    阁主似不太在意此事,问:昨日洛闻歌去茶楼了吗?
    去了。满锦春回答。
    阁主点头:去了就好,今日你先替我见他,若他真有心投诚,我再亲自会会他。虽沈如卿百般推崇他,但我总觉得他不会轻易与我合作。
    还有一事,我想向阁主禀明。满锦春声音满是肃然,可见此事很重要。
    说。阁主咳嗽几声,猛喘几口粗气,听其沉重气息,可知此人身子不大好。
    满锦春语气急躁,满怀担忧:阁主没事吧?
    阁主又咳嗽几声,好半天缓过来:无碍,说吧,什么事。
    昨日洛闻歌本在柱子边旁听,后下来一位侍从模样的人,跟他说几句话后,他就去了楼上包厢,听完整场说书。事后我问过店小二,包厢里是谁,店小二说没见过,但因其贵气逼人出手又大方,他多看几眼,隐约记得那人袖口绣有暗纹,像是禽类的,具体没看清。
    贵气逼人与禽类,又和洛闻歌认识,不是藩王就是当今陛下。
    属下还问过店小二那人看起来多大,他说面容年轻又英俊,身穿紫衣,怕是萧毓岚。
    阁主沉默下来,显然在沉思。
    满锦春是个按耐不住的,轻声猜测:洛闻歌与萧毓岚同时出现在茶楼,还欣然前往包厢,可见他们关系融洽,至少不似外人所以为的那般僵持。阁主这时见洛闻歌,太过于冒险。
    顾不上太多,洛闻歌至关重要,得到他帮助,大业即成大半,你要时刻记着他爹是谁,更要知道他的才能。阁主道。
    是。满锦春道。
    阁主轻叹:能不能将手伸入朝廷内部,端看此次约见洛闻歌结果如何,若不成功又要等上两月,我这身子怕是拖不长久,在死前要为尔等寻个好去处。
    阁主洪福齐天,必能长命百岁,我等还在等阁主称王呢!满锦春诚挚道。
    阁主再次深深叹口气,似将所有希望寄托在洛闻歌身上,他轻声细语:能看见洛闻歌价值的不仅是我天命阁,云王等人也有拉拢他的意思,就连萧毓岚如今对他也是客客气气,你没发觉萧毓岚近来重视起他来了,许多事情都交由洛闻歌办。
    如此看来,我们想拉拢他,胜算不是特别大。满锦春说出大实话。
    手下人一说大实话,阁主也不由得交交心:若拉拢不成功,那就干脆杀了吧,我天命阁得不到的人,天下谁也别想得到,留着保不准会是我天命阁的克星,有一个临江楼够让人烦的,能少一个就少一个。
    阁主英明,属下这就下去准备,待会便去茶楼看看。满锦春道。
    阁主没再说话,耳边安静下来,像无人在了。
    洛闻歌眯了下眼,这天命阁阁主性子未免太极端,得不到就要毁掉,如此看来,谈话时得含糊其辞,不能说得过分明显,否则小命不保。
    他们站在这有会儿了,是原路返回还是顺着出口走出去看看,洛闻歌在想。
    不等他想出个所以然来,出口处传来细碎脚步声,有人过来了。
    洛闻歌左右看一圈没发现能藏身之处,眼下这地方,在有人进来,他们再转身往回跑也一样要暴露,不如躲在入口暗处出其不意捉住进来的人。
    他轻声又快速道:抓住来人,他只有一人。
    蒋霖点头,凭他灵敏耳力能听出此人就是方才说话中身子骨好的那位,虽更想抓那个对楼主下死命令的,但事实不允许,能抓到个人也行。
    两人贴在入口背光处,静候自投罗网的鱼儿。
    鱼儿没让他们失望,脚步声越来越近,很快近在耳边。
    咔哒轻响,入口处的光芒亮起来。
    从洛闻歌的角度能看见里面极为简朴的房内布设,密道出口是藏在一间房内的。
    接着他就看见一只僧鞋,靛蓝衣摆顺势而上就是半个人,下一刻从未以真面目示人的满锦春暴露在洛闻歌和蒋霖面前。
    那是张平淡无奇到丢到人群里转眼就忘掉的脸,唯有双眼睛时刻露着狡猾精光。
    满锦春的反应也确实对得起这精光,一只脚堪堪踏进密道,眉头微皱觉得事情不简单,转身就想跑。
    到嘴的鸭子,洛闻歌哪能让他就那么飞走了?
    抬手瞬间,蒋霖宛如离弦之箭飞出去,出手到擒住满锦春,不过眨眼功夫,这等强悍执行力成功说服洛闻歌。
    这确实是暗卫,不是老妈子。
    满锦春连个反应功夫都没有,等看清眼前景象,入口门已关上,面前站着位笑起来颇为好看的翩翩公子。
    满锦春是认识洛闻歌的,然而这时候不能明言,装傻为上上策。
    这位公子,你我并不相识,这是何意?
    洛闻歌惊奇道:满先生这是失忆了?
    老朽听不懂公子说的什么。满堂春动了下被蒋霖擒住的肩膀,遭到更为猛烈的狠手,疼痛让满堂春面容扭曲片刻,抽着冷气道,公子,我与你往日无怨近日无仇,这么下狠手不合适吧?
    满先生是忘记昨日说书内容还是忘记供人消遣的话本子?洛闻歌含笑问。
    满锦春见装不下去了,这才故作惊讶道:原来竟是大理寺洛少卿,老朽失敬。只是老朽一没标明名字,二没公然承认,洛少卿这般对我,恐怕于法于理都不合。
    我在奇怪一件事。洛闻歌故作疑惑来回走两步,望着满锦春提防神色,他停住脚步。
    满锦春紧张的咽了口口水,等待让人觉得煎熬。
    洛闻歌半勾唇角:满先生并不奇怪我在密道里,故作害怕的样子,语气和气息却稳得不像话,是外面有保你命的人在?
    他目光灼灼看向入口封闭的门,跃跃欲试:是那位听起来像离开的天命阁阁主?
    满锦春短暂惊讶,万没想到他细致入微到这地步,连这都猜到了:洛少卿这般聪慧,难怪让阁主生出爱才之心。
    那我还真得当面好好地谢谢贵阁主,洛某身子单薄,恐怕承受不起这份情。洛闻歌微讥讽道。
    他这态度很难不让满锦春多想,心里不断猜测他何时到这的。
    洛闻歌不给满锦春提问机会,对蒋霖道:将人押住,咱们出去会会那位天命阁阁主。
    蒋霖对他命令唯命是从,押着满锦春的手越发用力,待洛闻歌找到机关打开门,先他一步往外走,以身为盾护主。
    洛闻歌见此举动,倒也没说什么。
    先前惊鸿一瞥的简朴房间逐渐呈现在两人眼前,与之一道看见数十位手持长剑蒙面人,门口停着个坐在轮椅上,戴着银面具的瘦削之人,单从身形难看出男女,洛闻歌轻易猜出此人身份。
    在下没料到洛少卿如此心急,竟先一步过来,让寒舍蓬荜生辉。可男可女声音道。
    洛闻歌上前一步:我也没想到查个说书先生会查到这。
    哦?听洛少卿的意思是不知道他是我的人,到此处全是意外之举?阁主问。
    洛闻歌煞有其事点头,一本正经糊弄人:近来城内多了许多以我为主的话本子,闹得每日早朝弹劾我的奏疏不断,陛下烦不胜烦,秘密差我调查此事,务必自证清白。昨日我听闻撰写话本子的满锦春要说书,就过来听了听,这一听了不得,又是含沙射影我的。我这人脾气不太好,听不得胡言乱语,当时就想抓了满锦春,可惜无功而返。
    阁主好似信了他的鬼话,连连点头。
    洛闻歌犹不满足,追问道:若换做阁主,会怎么做呢?
    在下眼睛里揉不得沙子,若碰上这等人,必会除之后快。阁主温声答。
    洛闻歌便不再说话,淡笑不语望着阁主。
    阁主静默片刻,看向满锦春的眼神忽然不对劲起来。
    满锦春本是无声观看两人谈话,原以为阁主能救自己于水火之中,越听越不对,再看阁主满含杀意的眼神,满锦春再也淡定不下去,惶恐道:阁主,你不能杀我,我没功劳也有苦劳,看在我为天命阁卖命几十年份上,阁主放我一马。
    阁主惋惜摇头,语气满是不舍:我也不想要你命,可没办法,谁让你败坏洛少卿名声,惹人不高兴,让他对天命阁留下坏印象,这要影响到我与他合作,那是万万不可的。牺牲你一人,博得洛少卿欢心,你也算死得其所。
    满锦春惊恐不已,扭头看向洛闻歌:洛少卿,求你饶过我,那不是我本意,是阁主的意思。
    洛闻歌闻言看向泰然自若的阁主,漫不经心道:我想听真话。
    真话就是他为得我重用,擅自做出这种事,妄想引来洛少卿。阁主甩锅姿势很优雅,半点没拖泥带水。
    背锅的满锦春也不是个老实的,毕竟是靠嘴皮子吃饭的,说起话来利索极了。
    别信他,他将你骗出来就是想杀你,什么合作,什么爱才之心都是假的,他其实是
    可惜剩下的话,满锦春终是再也说不出来,胸口插着一支破空而来的箭矢。
    洛闻歌看向射箭之人,竟是端坐在轮椅、身子不好的阁主。
    他看眼箭矢尾端,和那日藩王进京刺杀的一样,蝙蝠说的确实是真话。
    他拍拍蒋霖肩膀,让对方将死透的满锦春放下。
    阁主何苦这般急着杀人灭口?我看他还有话要说,阁主不想知道他说什么?
    阁主将弓递给身侧之人,推着轮椅往桌边走:有些事没必要知道得太清楚,稀里糊涂能过的更快乐,洛少卿请坐。
    洛闻歌镇定自若走过去坐到阁主对面,接过对方推过来的茶盏放到面前,没半分要喝的意思。
    阁主看见,含笑道:洛少卿莫非是怕我下毒不成?
    哪里,我这人毛病多,非晨露煮茶不饮,非稀奇古怪不吃,口味刁钻,身娇肉贵的。洛闻歌胡扯道。
    这话说得阁主好半天没吭声,即便瞧不见是何表情,也能知晓有多震惊。
    洛闻歌要得就是这效果,他很明白在别人地盘被拿捏会有多被动,趁对方对他还有丝恭敬前,他必须握住主动权,不知道萧毓岚分给他的影卫知不知道见机行事。要不知道他只能自救了。
    阁主端起茶盏一饮而尽,惊叹道:洛少卿过得这怕是仙人日子,让在下好生艳羡。
    阁主说笑了,我瞧着阁主这身价值不菲的穿着,想必也是不愁金银之人。洛闻歌轻转动茶盏,眼眸沾染浅笑睨着阁主。
    阁主拱手,语含惭愧:不瞒洛少卿,这是在下最为讲究的一套衣服,今日若不是来见洛少卿,万万舍不得拿出来穿。
    洛闻歌听明白了。
    要说他前面在说鬼话骗人,这位阁主也是这样。
    两个擅长一本正经胡说八道的人碰上,那怕是半点真话都听不着了。
    洛闻歌有此等认知,对面的天明阁阁主也想到这,双方对视,齐齐奉上不由衷的假意笑容。
    心里同时道:都是混成精的狐狸,在这扮什么天真无邪呢?
    此时此刻,洛闻歌断然不会先开口,他边转动茶盏边看那位要他命的阁主。
    这一看倒看出些东西。
    人的脸和身形皆可以伪装,但裸露在外的东西却是藏不住的。
    先前蝙蝠说见不到阁主的面,只能听见可男可女的声音。
    洛闻歌却不同,他真见到人,可供观察地方便多起来。
    首先,这位阁主没有喉结,单凭这点,洛闻歌可以确定他实则是她。
    她不当阁主时恐也是位爱极装扮的红妆,否则精巧如玉雕的耳垂上不会有耳洞,头发保养的极好,色如墨似绸缎。
    皮肤很白,手指青嫩如葱,指甲边缘似残留淡红,许是做红妆时染的丹蔻。
    但这些还远远不够确定此人到底是谁。
    洛闻歌停手,抬眸看向阁主的脸,面具做的太好,他真心看不出什么。
    他的打量让阁主生出些不安,手不期然往袖子里缩了缩:洛少卿在看什么?
    我在想是什么样的人能让沈贵妃称赞不已,竭力推荐我见见。洛闻歌是故意提起沈如卿的,他记得沈如卿说过,这位阁主是旧相识。
    他已能确定此人是女子,那他忽然有了查证的法子。
    没人会觉得有用线索多是种负担,洛闻歌费尽心思套话。
    可惜他的目的让阁主有所察觉,对方并不正面回答:洛少卿怕是误会了,在下并不认识沈贵妃,与她往来仅有几封书信,仅此而已。
    关系撇清的很迅速,比洛闻歌想象的还要敏锐。
    阁主不必急于解释,我就是感叹一句,这不是多谢沈贵妃,我才有机会见到阁主吗?让我知道这世间竟有阁主这般目光长远之人。
    洛少卿说的话真是越来越让人听不懂,在下不能在此多作逗留,既然见面了,不妨谈谈要事?
    阁主说的要事是?洛闻歌故装不知道,满脸求解若渴。
    哪怕阁主看出来他是装的,迫于想合作之心,也只能解释:你我携手掌控朝堂,成为真正的弄权之臣。让宁朝沦为你我掌心之玩物,这等志向难道不刺激吗?
    这事儿对女子而言是挺刺激,到洛闻歌耳中就有些差强人意。
    他满脸不赞同:阁主看得太片面,你可知如今宁朝内部派系五花八门,外还有北疆虎视眈眈,纵然你我合作,这还有异常长远之路要走。
    那洛少卿的意思是?
    不如这样,我这边假意寻求王爷们合作一统宁朝,阁主前往边界,想方设法将北疆纳入囊中,到时你我强强联手,整个天下岂不都是咱们的?
    对旁听人而言,洛闻歌说的远比阁主提出来的要更刺激,志向更为远大,光是听听就觉得热血沸腾。
    但光热血是不够的,还得从实际出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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