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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君和反派的绝美爱情[穿书]——陆夷(33)

    洛闻歌回身疑惑望着欲言又止的萧毓岚:陛下?
    萧毓岚纠结片刻,似抹不开脸说,不耐烦赶人:没事,你走吧。
    洛闻歌转身走了,心里半点不好奇萧毓岚说什么,总归现在不说,晚上还是得说。
    眼下先办好领王爷们逛长乐城的差事为好。
    洛闻歌对长乐城谈不上太了解,所知道的也就是原书描写那些,这要领人逛,还得靠洛安帮忙撑个场子。
    他出宫见到洛安:下午不去大理寺当值,咱们陪王爷们逛逛长乐城。
    洛安惊诧:长乐城没啥好逛的,能听书的好地方关门了,冬天游船太冷,逛小吃卖东西的街巷,会不会不太好?
    洛安说的这些地方,洛闻歌统统没去过,也没多大兴趣,他说:这不在我们,只要王爷们愿意去,就带着去看看。
    洛安懂了。
    蒋霖心思还留在第一句:逛城吗?
    洛安没好气道:嗯,你多带点钱,吃得可多了,怕你吃不过来。
    蒋霖不在意,想着那种地方定是人山人海,危险也多,得好好保护楼主。
    洛闻歌掀开车帘,今日有个好天气,阳光明媚,出去逛逛也不错,他这般想着先让马夫去了最近驿馆,那是云王暂住之处。
    驿馆守卫看见他客气问好,洛闻歌神色无常进去,没等多久就见到面容憔悴的云王。
    相较于初次见面,今日云王非常不对劲,两眼下方青黑浓重,脸色蜡黄,似乎也瘦了些。
    洛闻歌小心措辞问:云王爷,您这是怎么了?
    云王打了个哈欠,泪眼朦胧:这几日没睡好,让洛大人见笑了。
    王爷说笑了。洛闻歌道,说明来意,不日王爷就要离开长乐城,陛下命我前来领王爷们转转。
    云王又打了个哈欠,呼吸粗重,泪水止不住地流:逛城是吧?行,洛大人稍等片刻,容本王洗漱一番。
    洛闻歌视线落在云王像酸菜的外袍上,不动声色道:不急。
    云王敷衍点头,被人扶着上楼了。
    洛闻歌微眯了下眼,不经意打量驿馆,没有不妥之处,他走到门口,向守卫打听:这几日王爷可有去过哪?
    守卫:不曾,吃喝玩乐都在驿馆。
    另一个守卫附和:我等问过他要不要逛逛,他说不必,在驿馆舒服。
    那这还真就奇怪了,待在驿馆里能将人待成那副鬼样子。
    不说精神有恙,连见到他的眼神也变了。
    犹记得初次见面那色眯眯恨不得吃掉他的模样,愣是让他想下黑手打一顿。今日见到他连个眼神都没变,委实怪诞不经。
    啊!二楼乍现惊天惨叫。
    洛闻歌倏然回头,只见房门大开,有道绿袍身影悬挂于房梁上。
    出事了!
    第37章
    出事不到一盏茶功夫, 奉旨前来的京兆尹满头大汗,看见洛闻歌,京兆尹苦逼行礼,不停想这明明有个大理寺官员在,为何陛下还要下旨钦点他过来。
    然事出紧迫,他啥也不敢问啥也不敢说。
    京兆尹上前,洛闻歌随后,同上二楼案发房间。
    房间里悬挂房梁之人死透了, 脸色白到发紫,随行仵作先行进去,让人配合小心将人放下来,进行简单验尸。
    京兆尹看过死者面容, 皱了下眉。
    洛闻歌看见尸体心里生出丝异样, 这不是那夜在陈家酒肆颇受云王疼爱的男宠吗?
    男宠死了,云王怕是要好生伤心一番。
    想法将将落下,云王自门外扑进来,满脸悲怆震惊:谁?他们说谁死了?
    洛闻歌没上前,反而往后退两步, 给云王腾地方。
    他能这么做,身负圣意的京兆尹却不能这么做。
    京兆尹让人拦住情绪激动的云王,打着圆滑官腔:王爷,此处乃是命案现场, 还得小心保管, 那尸体也得仵作验过带回衙门, 断不能让王爷碰了。
    云王一听火气蹭蹭蹭直冒,若不是身材肥胖,便要一蹦三尺高:你这说的什么话,本王的男宠死了,本王还没资格多看看?哦,你不但要验尸,还要把尸体拉走,难道本王就没有得知真相的权利?
    京兆尹来前曾听过云王欺软怕硬的恶名,本是做好心理准备,没想到见到本人,竟比想象中还要变本加厉。
    被对方蛮不讲理的气势逼得京兆尹也有点急:下官也是奉陛下旨意亲查,若王爷有意见,大可向陛下谏言,若是陛下同意王爷接手查办,下官绝无怨言。
    搬出萧毓岚来,云王多少顾忌点。
    一个男宠死了,也就是条人命。他要因此不顾大体惹得萧毓岚不快,那就是整个云宁都将要被盯上。
    云王想起平白无故要上供的好马好大米,肉疼得不行,又想到这会儿心爱男宠也死了,心疼得也不行。
    双重疼痛之下,云王捂着胸口直抽气:既然是陛下意思,那本王不好多说什么。但你要记着,务必查出是谁杀了本王的人!本王要让那人付出血的代价!
    京兆尹脸色缓和,庆幸萧毓岚还能镇住藩王,神色肃然:下官必当全力以赴,还请王爷放心。
    放心放心,云王点头,下刻嘴一瘪哭起来,到底是谁那么狠心要杀害本王的男宠,莫非是看上人不成?青青,你怎么就那么死了,死的还是那么惨,这要我回去路上该如何度过磨人时日?
    接下来的话,洛闻歌无心听下去,前面还觉得云王挺重情义,后面觉得越发不堪入耳。
    和他一样听不下去的还有京兆尹。
    这位年过四十、见惯各种声色犬马场面的京兆尹面露嫌弃,转过脸问洛闻歌:洛少卿到时可曾觉得有可疑之处?
    洛闻歌摇头:当时我查看过驿馆附近,并无异样。
    京兆尹也就随口问问,没指望得到有用线索:洛少卿今日来此是无意?
    奉陛下口谕领各位王爷逛逛长乐城,没想到来请云王会出这等事。洛闻歌道。
    京兆尹稀疏眉毛一阵耸动:洛少卿的意思是再过两日王爷们便要离京?
    洛闻歌瞧着京兆尹:是,后日新日未出时王爷们就要返程回封地。
    京兆尹听完默然不出声,俨然想到了什么。
    洛闻歌见状不好再多做打扰:不打扰大人办案,我这还要向另外三位王爷打声招呼,先行一步。
    洛少卿请自便。京兆尹客气道。
    洛闻歌转身往外走,看见渐渐止住悲伤,视线还不停往那边验尸飘的云王,古怪感更甚。
    这一幕与云王性子很不相配,他隐约觉得云王知道男宠的真正死因。
    不过萧毓岚即将此事交给京兆尹,他还是不要擅自插手,静候结果便是。
    离开云王所在驿馆,洛闻歌先去襄王暂住之处,听他说完今日打算及发生的急事,襄王表明态度,说一切听从陛下旨意。
    得到襄王回答的洛闻歌没做停留,又去蜀王那儿,蜀王的意思和襄王差不多,最后洛闻歌拜见淳王。
    淳王在四位藩王里是最擅修身养性的一位,洛闻歌被人领进房间时,他在作画。
    一副傍晚倦鸟归山的温暖画卷。
    画作到大半,半入西山的夕阳及群鸟已画完,只剩下近处的山林还未下笔,徒留下半边空白。
    淳王见是他,忙放下画笔,沾有朱砂的手指着不远处的椅子:洛少卿快坐,本王不知你会来,这、这手上弄得不像话,让洛少卿看了笑话。
    洛闻歌含笑道:王爷不必在意这些,下官来此是想向王爷说明些事。
    淳王拿过湿布不停擦手,往洛闻歌那边走:洛少卿请说。
    今日早朝后陛下命下官前来领王爷们逛逛长乐城,好在离京前买些有趣之物带回去。洛闻歌道。
    淳王不明所以点头:既如此,那便走吧,本王无所事事多日,今日总算能出去逛逛。
    洛闻歌躬身赔不是:这恐怕要让王爷失望,临时出了桩命案。
    啊?淳王瞪大眼睛,忙不迭的问,说清楚,到底怎么回事?
    下官领旨后先去寻最近的云王,没料到等王爷换身衣衫的功夫,前去请王爷亲近之人的侍女发现人死了。洛闻歌边说边看淳王表情。
    淳王满脸错愕,抛开错愕只剩下不知所措,完全不知情的模样。
    那、那云王可还好?本王记得他说过,那是他最喜爱的一位才人。
    洛闻歌浅敛神色,如实回答:颇为伤心,险些与奉旨查案的京兆尹发生冲突。
    这也不能怪他,情绪激动之下,难免失礼。淳王道。
    京兆尹也能理解云王爷的悲痛,耐心劝慰。洛闻歌低叹了口气,只望能早日破案。
    淳王轻声附和:是啊,早些抓到人,云王也好早日止住悲痛。
    洛闻歌见淳王这般无隙可乘,想来再问下去也是浪费口舌,不如回去与萧毓岚商讨一二,他想着便说:今日之事,下官还需向尽快禀告陛下,不好再做逗留,这就告退。
    淳王理解道:那本王也不留洛少卿,慢走。
    洛闻歌连连作辑,临出门前再看一眼那副未完成的画卷,眼眸渐渐深了。
    淳王随行人员将洛闻歌送出驿馆,折返回去。
    王爷,他走了。随从道。
    淳王站在作画桌前,手里执着根拇指粗的狼毫:没问你什么?
    没有,他像什么都没发现,极为平淡。
    淳王轻声应了,细瞧这副他画了无数遍,迄今为止最满意的画。
    随从见他不说话,轻声问:王爷,属下瞧他也并无特别之处,为什么要小心他?
    你不懂,越是看不出,越是深藏不漏。淳王执笔,落在空白处,一颗茁壮成长的大树将要落地生根发芽。
    况且,要让你看出来了,他就不是那人亲手教出来的儿子。淳王手中狼毫沾上朱砂,猛地在画上胡乱画起来,面容扭曲,全然不见人前老好人模样,恶煞逼人。
    洛闻歌到养心殿见萧毓岚,一路畅通无阻,显然萧毓岚得到消息,就等着他回来。
    是以,洛闻歌进殿便开门见山:随云王来京的男宠死了,上吊,是被杀还是自杀,陛下还得等京兆尹来报。
    萧毓岚知道这个,问:你去拜访另外三位王爷,有什么收获?
    没有,三人都挺惊讶。洛闻歌说。
    意料之中,到将要离京时出了命案,那藩王们归程日子只能后推,他们在这多逗留一日,封地人心惶惶不安一日。萧毓岚亲自斟茶递给洛闻歌。
    洛闻歌接过低头轻嗅,清香入脾胃,好茶。
    若人是自杀并不影响他们返程。
    萧毓岚看他在袅袅雾气里若隐若现的灵动眉眼,支着下颚轻慢道:你自己都知道这个可能不大。
    是啊,他颇得云王宠爱,连来京这等重要大事都带着,云王没子嗣,只需他好生侍奉,荣华富贵享用不尽,哪来理由自杀?洛闻歌说完,抬眸发现萧毓岚在看他,下意识摸脸,陛下这么看我,可是我脸上有不妥之处?
    萧毓岚笑笑:没有,是发觉你近来更好看了。
    洛闻歌微怔,反应过来垂眸道:陛下,我在说正事。
    萧毓岚懒洋洋道:朕说的也是正事。
    我瞧陛下是想拿我寻开心,既然不说正事,那臣先行告退,等陛下想说时再来。洛闻歌作势要起身。
    萧毓岚叹了口气:行行行,说正事。不寻你开心还不成吗?方才说到哪了?
    洛闻歌确定对方是真说事儿,才又坐下:说到人不自杀的理由。
    嗯,说完不自杀,那来说说被杀。萧毓岚正色道。
    我想这节骨眼挑云王身边人下手,和拖延他们回封地有关。洛闻歌道。
    这是他能想到的,也是唯有能解释通的。
    萧毓岚兴味道:仔细说说。
    死得人若是无伤大雅,诸位王爷们不会放在心上,换做云王枕边人,这可就不同了。看云王对那热的宠爱程度,势必会追查到底,那返程日子还得往后推。从封地到长乐城少则一月,多则一月半,加上在京逗留七日,一来一回要近三个月。若封地发生点事,他们鞭长莫及。
    以臣所见,打他们从封地出发,恐怕有人就开始谋划。陛下不妨着人暗地巡查,看那几处封地,是否有异常。
    萧毓岚掀开桌角一沓书,取出封信递过去:朕怀疑你早查过了。
    洛闻歌确实做过,那日让韩执查北疆动向,后又着手安排让对方顺便将藩王们封地情势一并查了。
    也正因如此,他今日去见云王,才特意多留了些神。
    倒也没早多少。洛闻歌说着拆开萧毓岚递过来的信,上面写的内容和临江楼所查到的悬殊无几。
    看来萧毓岚对云王男宠被杀一事,也有别的想法。
    他将信原路退回:陛下想怎么做?
    朕不会做什么,就是想知道布局的人想怎么做。萧毓岚道。
    年幼时听父皇念过的削藩到他这,固然是要做的,但为安民心,却不能动的明目张胆。
    萧毓岚在等。
    并非洛闻歌阴谋论,是他从萧毓岚话语里读出些深意:陛下是要等几位王爷请旨削藩?
    萧毓岚赞赏看他:朕是有这想法,端看老天给不给朕这个机会。
    上天不给,难道咱们不会创造?洛闻歌低声反问。
    萧毓岚自然没明言回答他会还是不会。
    可洛闻歌是知道对方内心答案的。
    若是不会,也不会同意与他合作,攘内安外。
    命案一出,还不知他们要逗留几日,朕打算让礼部准备准备,留他们在这过除夕。萧毓岚见他茶盏已见杯底,伸长手拎起小茶壶,半起身要给他斟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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