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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君和反派的绝美爱情[穿书]——陆夷(45)

    先前他怀疑驿馆命案和淳王有关,这才让蒋霖日夜兼程盯梢,此时听见这个消息,他觉得该让谢温轩查查淳王随行人的行踪。
    洛安,你去找谢温轩,让他务必查清青青死的时候,淳王手下的人在做什么。
    洛安扯马缰手停了下:公子你要自己去山庄?
    我身边不止你和蒋霖能用,快去。洛闻歌说。
    洛安只得赶紧去找谢温轩,待传完话再去城苍山庄寻他。
    洛闻歌一路快马加鞭赶到城苍山庄,守门小厮看见他眼睛里的六神无主瞬间转为喜色:公子!
    洛闻歌将马鞭丢过去,走路如带风般往徐锦媛住得院子而去,路上不忘问情况。
    大夫到了吗?
    到了到了。
    徐姑娘怎么样?
    大夫说胸前刀口不深,可腰腹那一刀有些深,若不能及时止血,徐姑娘怕是难过一死。
    她为什么好端端地去后山?洛闻歌问。
    小厮也挺茫然:小的听徐姑娘和管家说,院子里憋得慌,后花园也没好看的,想去后山看看,说那边的天空比较美。
    这还真是个荒诞无稽的理由,洛闻歌听得眉头直皱:管家没多让几个人跟着她?
    徐姑娘不让,她说好不容易出去一趟,成群结队的跟个囚犯似的。
    洛闻歌越听越不对,他倏然回头盯着小厮:还记得我当初将人送过来如何交代你们的?
    小厮让他宛如杀神的眼神看得腿软直接跪倒在地,颤声道:记得,让我等寸步不离的保护徐姑娘,不管她说什么,都不得擅离职守。
    那你们是怎么执行的?洛闻歌半敛眼眸冷冷注视,他眼眸弧线漂亮,半阖时却显得异常凌厉,哪怕眼角艳丽的泪痣也未能减弱半点气势,他冷声,待会自己去领罚。
    是,公子。小厮以头叩地,听见洛闻歌疾步而去的脚步声,好半天才敢抬头,这一动弹才发觉后背湿得透彻。
    洛闻歌怀疑城苍山庄里的人被收买了,反派最先将徐锦媛安置在这里,所派遣过来的人皆是从临江楼抽调过来,奉命行事。可以说整个城苍山庄内就没认识徐锦媛的,也没有徐锦媛认识的人。
    短短数月不到,城苍山庄内的人对徐锦媛诸多纵容,这让洛闻歌不得不怀疑。
    他堪进院子,老远便看见房间门大开,不断有人端着盆进出,老管家在门口急得来回走,看来徐锦媛伤势确实很重。
    洛闻歌抬脚走过去。
    老管家一眼看见他,僵着躯体微松,开口隐有些慌张:公子,你可算来了。
    洛闻歌目光微转,看见那些丫鬟端着的盆里血粼粼一片,他随之看向房内:还没止住血?
    老管家满心自责:没有,大夫说要是止不住血,徐姑娘这条命就没了。都怪我,当时就不该让她去后山,更不该让人站远点,都是我的错。
    洛闻歌神色冷淡,连安慰话都显得格外不走心:她死不了。
    老管家闻言揩眼角的手似乎顿了下,低声附和道:公子说得是,徐姑娘命格富贵,生来就是要享福的人,这福还没怎么享到,不可能随随便便走了。
    你来临江楼多久了?洛闻歌微转身看向老管家,目光犀利似抓捕猎物的鹰隼。
    老管家被看得心里直颤,低头躲避:三十年了。
    三十年光景能做许多事,你都为楼内尽那么多年忠心,临到头想换东家,是不是老昏了头?
    老管家嘴硬:楼主此话何意?老朽一心为临江楼,何时做过对不起楼主的事?
    洛闻歌并不想和人多费口舌,转身往屋里走:韩执将到,你自行去找他吧。
    老管家脸色发白,再想自救跟上洛闻歌解释两句,却见他半转身冷冷看过来,那一眼杀得老管家脚下如生根般被捆住,眼睁睁看他挑开纱幔越过屏风,径直往后面徐锦媛所在之处去了。
    老管家脸色瞬间红润,讥讽笑意浮现在眼角,满是猖狂。
    洛闻歌转到屏风后本以为会看见个装模作样的徐锦媛,谁知道真看见个奄奄一息的血人,他眉心狠狠跳几下。
    幡然醒悟到有处细节弄错了。
    如若徐锦媛真是天命阁阁主,又怎么会用真实姓名在钱庄开户?
    从查到天命阁闹出那么多事,洛闻歌就在想徐锦媛要真是天命阁阁主,她为什么要那么做?
    是想打破她爹和沈爵的平衡,还是想搅动风云做女皇?
    无论哪种理由都有些牵强。
    可是,证据和他亲眼所见到的东西不会说谎,难道
    他看向矮身在榻前不停为徐锦媛擦汗的丫鬟。
    那丫鬟唇红齿白生了副好模样,察觉到他的视线,抬头惊讶道:洛公子,你怎么进来了?
    洛闻歌不动声色道:我见血水不停轮换,很担心徐姑娘,没忍住进来看看。
    这话引得施针大夫扭头看了一眼,只一眼便认出他是谁,连忙要行礼。
    洛闻歌抬手:救人要紧,虚礼免了吧。
    大夫转头继续,许是有他在的缘故,大夫下手谨慎许多。
    洛闻歌瞧了一会,轻声:芍药,你跟我出来。
    刚洗过手巾正打算继续为徐锦媛擦汗的芍药抬眸微诧异,片刻后放下手巾轻手轻脚跟出来。
    洛闻歌出来没看见老管家,人不知是去找韩执还是先溜走,他不太在意。
    暖阳照射下的凉亭也暖不到哪里去,洛闻歌随意坐下,看着胆怯的芍药,轻笑:别怕,叫你出来是有几个问题想问你。
    芍药怯生生望着他,声音柔软甜美:洛公子要问什么?
    我记得先前和徐姑娘约见面,都是由你代为转达。洛闻歌说。
    芍药并未觉得不妥,垂着眼皮子做楚楚可怜状:洛公子还记得这些啊。
    洛闻歌当然不记得,他故意这么说不过是试探:你很经常替你家姑娘出门办事吗?
    芍药抬眸望着他,眼中依稀有点点情意:姑娘身子不好,有什么事自然是我料理较多,平日里想吃点外面东西都是我去买。
    也就是说你是你家姑娘的贴心小棉袄了?洛闻歌微微一笑问。
    他笑起来的时候有种别样的魅力,饶是芍药见过他多次,也难免会有片刻失神。
    芍药回过神来,脸颊染上薄红,软语道:谈不上,芍药这条命是姑娘救回来的,若不是遇上姑娘,芍药早在十二年前被冻死在雪地里,哪能看见如今的繁华世间。
    洛闻歌唇角微勾,不经意套话:这么说来,徐姑娘是你救命恩人,芍药,你今年也不小了,有没有想过未来归处?
    这话不知给芍药带去怎样误会,只见她微红脸颊猛然像染上更灿烂的艳丽,整张脸都红了,头几乎要低到胸前,声若蚊蝇:姑娘说她若是不在了,想将我托付给公子,她待我如亲姐妹,不忍心见我流落街头。
    原来是这样。
    洛闻歌又笑了:可是我打算送你家姑娘去江南,那地方四季宜人适合养病,想必用不上多久,你家姑娘身体就能调理好,你身为她的贴身丫鬟,是要跟着去。
    芍药脸上红潮眨眼退个干净,勉强笑道:公子说得对,芍药自幼陪在姑娘身边早已习惯,再说姑娘没芍药许多事情都不好办,自然是姑娘去哪芍药便去哪。
    芍药的戏好是好,唯独缺少身为丫鬟该有的尊卑之别,更没十几年该有的深厚感情。
    洛闻歌收起笑容:芍药姑娘挺累了吧?
    芍药怯怯望着他,语气说不出的柔弱:公子什么意思?
    即便在外能和徐锦媛同用身份有一时地位相等的快感,可回到阳光底下你还是丫鬟,她照旧是你的主子。只要她不死,这将是亘古不变的事实。洛闻歌低声轻轻咳嗽几下,抬眸懒散看向神色渐渐变化的芍药。
    芍药的怯弱羞涩消失了,微缩着的肩背挺直,气势随之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
    逐渐和洛闻歌昨夜在桃花湾惊鸿一瞥见到的人重叠。
    早说过让她杀了你,就是不听。芍药笑盈盈道,她一笑便有些春花皆黯淡的艳丽感。
    洛闻歌视而不见:因她阻止你杀我,所以你对她下毒手?
    芍药勾起胸前一缕头发缠在指尖,娇笑道:你长得这般好看,看着多赏心悦目,真让我杀你,我还挺舍不得,这不昨夜给你送份大礼,此后只要你肯送我们离开,两不相欠。
    这话说给鬼听,鬼都不信。
    洛闻歌冷淡道:她不想走。
    芍药神色扭曲一瞬,狠狠丢开头发,目光如电看向他:真不知道你给她下了什么药,不仅让她想留下来,还想自毁根基帮你拔出两大派系的人。我谋划这么多年,岂会让她轻易毁于一旦?她不想走,那我就帮帮她,让她彻底留下来。
    洛闻歌眉头微蹙,隐约觉得不对。
    芍药忽而妩媚一笑,痴痴道:我也不是不念旧情之人,看在我与她共用身份多年份上,全她最后心愿,让她和心爱之人死在一起,黄泉路上好相伴。
    你以为我是独自一人前来?洛闻歌问。
    芍药笑得眉目弯弯,软声好似撒娇:我当然知道洛少卿并非莽夫,可我也非傻子,在你登门那刻,入山庄各条小道都被我下令封死,除非天降神兵,否则你必死无疑。洛闻歌,你抓我门下之人在前,坏我大事在后,不杀你难泄我心头之恨!
    洛闻歌心微沉,要真如芍药说得这样,他还真是死路一条。
    想到上次在陈家村时的情况,洛闻歌内心毫无波澜,甚至有和芍药扯皮的念头。
    既然我人都要死了,芍药姑娘能不能做个好人满足下我的好奇心?
    芍药残忍拒绝:不行。
    洛闻歌满脸遗憾:没想到芍药姑娘这般狠心。
    并非我狠心,是你诡计多端,能早点送你上路,还是快点让你去死为妥。芍药后退两步,轻拍手。
    从院子四周冒出来一片蒙面人,果然是天命阁的人。
    洛闻歌掀开狐裘,伸长手拔出匕首放在石桌上。
    芍药见那柄不过巴掌大小的武器,扬声笑道:洛少卿还是别做无谓挣扎,或许我能赏你个痛快。
    让北疆王室的剧毒发作杀了我吗?洛闻歌淡笑问。
    芍药脸上得意笑容明显顿了下,秀眉微皱:你说什么?
    看来你背着徐锦媛密谋,她也没少瞒着你布局。洛闻歌抿唇笑了。
    芍药让他这一笑笑得心慌意乱,从身后黑衣人腰间抽出剑,几步上前剑指洛闻歌喉咙处,冰冷无情:说。
    说什么?洛闻歌好整以暇问。
    芍药咬牙,剑往前递半分,剑尖渐有划破洛闻歌肌肤的迹象:说你这话什么意思。
    洛闻歌巍然不动,像是根本不将性命之忧放在眼里:她没告诉你,她用天命阁阁主的身份与我在陈家村打过照面?
    芍药似想到什么,眼里闪过丝戾气,又盯着他:还有什么?
    你怎么知道去后山到底是谁在演戏呢?万一她故意受伤骗我前来,想借我手除掉你,她再金蝉脱壳也是个不错的打算,从今往后,不论天命阁阁主还是渊公子都是她,再也不用烦恼和人同用身份,有分歧争吵。洛闻歌又说。
    山下路被封,后赶来的韩执就算有法子上来,也非一朝一夕。
    与其被动等人来救,倒不如想法子自救。
    芍药既和徐锦媛共用身份到如今因意见不和互相痛下杀手,那其中必定有所欺瞒,他能利用的便是这欺瞒,要挑拨离间到最大化。
    洛闻歌相信徐锦媛不会在和芍药有分歧后还一如从前,她肯定也做后手准备。
    能不能逼出徐锦媛的准备,就看他能不能将芍药挑拨到先对徐锦媛下手。
    洛闻歌并不擅长心理战术,事到如今只能铤而走险,他装作风轻云淡的挑事。
    就算我知道实情也不能说出来,到时候她将你推出来顶罪,回头又能为所欲为,谁让她爹是镇北大将军,而你只是个无名小卒呢?你认真想想我说得对不对。可怜你还好心实现她愿望,不觉得自己特好笑?
    芍药生来的逆鳞便是身份,被他一而再再而三的提出来说,早就忍不住,这会儿直接炸开:要不是她娘心狠手辣,我怎么会沦落成为她身边的小丫鬟?都是她和她娘的错,我原本也该是镇北大将军的掌上明珠!都是她们容不下我和我娘。
    洛闻歌眼眸微微睁大。
    凭什么她生下来荣华富贵享用不尽,而我要像蝼蚁活着?这不公平。还有在你们眼里威风凛凛的大将军徐应屏,那就是个孬子,明明喜欢我娘,想纳她为妾,却眼睁睁得看着她被害死,我呢?他明知道我是他亲女儿,却任由我在府里当个丫鬟,受尽白眼。我恨他!
    芍药娇艳脸上布满恨意,看着他的目光里渐有不善。
    你以为知道这些的你能活着走出这里?别傻了,庄里庄外都被我的人围住,连只苍蝇都飞不出去。洛闻歌,做个有名无权的大理寺少卿不好吗?非要自己找死,别再做挣扎,她不会救你,因为她自身都难保。
    洛闻歌依旧宠辱不惊,甚至冲芍药露了个温和笑容。
    你说她都给我下毒了,我还会指望她救我吗?
    芍药抬手,剑顺着脖子抵达他下颚,冰凉剑身贴着温热肌肤,让洛闻歌眯了下眼眸。
    芍药歪着头:你长得是真好看,可惜就要死了。
    洛闻歌抬头,目光像落在芍药身上又像落在远处,抬眉笑道:是吗?
    芍药低声惋惜:是啊。
    话音未落,她耳畔传来道疾风,锋利剑身贴着娇嫩脸颊划过,血痕乍现。
    芍药脸色骤变,收剑挡住横到喉咙处的杀招:你想造反?
    持剑之人闷声:奉阁主之名,对假借她身份之人格杀勿论!
    芍药手腕转动又抵开一剑,气急败坏怒吼:我才是阁主,你敢以下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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