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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绝世妖宠——冰糖莲子羹(322)

    引道城位于神武大陆边缘地带,此处乃是神武大陆西方的枢纽通道,灵气充足,城市繁华,来往修士众多,是以称为引道。
    月孤影本想将月见微带去他常住之处,接引过去好父子团聚,不过,他没想到月见微竟铁了心要回苍茫大陆,待到地阶之后再行回来,便不曾让他来回折腾,索性再引道城暂住下来。
    墨沧澜没费多少功夫,便寻到了月见微落脚之处。
    这是引道城中一座闹中取静的宅院,里面庭院深深,周围盘布着修为不俗的影子,看似松散,实则紧凑。
    月孤影早料到墨沧澜会登门拜访,便给门口的那位管事提前交代,所以墨沧澜刚到门口,便被人给恭恭敬敬地引了进去。
    见到月见微的时候,他正光着脚丫子,穿这一身白色法袍,头上戴着金玉簪,正躺在院子里的躺椅上舒舒服服的晒太阳,在他旁边,孤渊烬正面无表情地捏硬壳坚果,捏碎之后,果壳丢在旁边,果仁放在月见微肚皮上摊着的盘子里。
    月见微真会享受。
    墨沧澜觉得这样其实也挺好,有爹亲和兄长宠着,月见微心情必然要比他想象中的好上许多。
    这模样显然就是很快乐了。
    甚至这种快乐直接持续到月见微看到墨沧澜的时候都没有消失。
    啊,沧澜哥哥你来了。月见微看到墨沧澜,还坐起身子对他招了招手,拿着那盘子果仁,招呼他道:快来吃核桃果子,新鲜出炉的。
    孤渊烬一巴掌拍在月见微的脑壳儿上,将手上的硬壳果子往桌子上一丢,站起来说道:我辛辛苦苦剥了半天,你他娘的直接送给别的野男人吃。
    月见微揉着自己的头,道:什么野男人,你别乱说话。
    孤渊烬也不知是该气还是该笑,指着月见微的脑壳,道:你昨儿是怎么说的见了男人就忘得一干二净了吧?
    经他一提醒,月见微突然想起来,昨天他还信誓旦旦地指天赌咒说要对墨沧澜发动无情的兴师问罪和批斗。
    毕竟他这几天心情不大好。
    觉得自己谈了个假道侣,又觉得自己费尽心机倾尽心血养大的白萝卜就这么突然有一天,被人拔出萝卜带出泥地直接拿走了,说种子不是他的,不能给他养。
    只是,刚才昏昏沉沉想睡觉,突然见到墨沧澜,月见微的嘴巴比意识反应的速度快得多,不小心没把持住一张冷脸。
    但这并不影响月见微现在冷下脸来,重新摆谱。
    你来做什么,不是都当了什么容氏太子,仙陆之光,还来找我做什么?月见微显然不高兴了。
    墨沧澜被他变脸的速度弄得有些想笑,但这个时候他又不敢笑,生怕让月见微更惹火。
    墨沧澜颇为顺手地从盘子里面拿了一颗果仁,在孤渊烬的怒目之下,颇为自然而然地放到嘴里。
    我不来找你,还能去找谁?墨沧澜说。
    月见微依然没有好脸色,道:你来找我,是要给我道别的吧,不用说了,道理我懂,我不是那等胡搅蛮缠之人,你不用担心,我会死皮赖脸地缠着你,影响你做你的大事。
    墨沧澜心道,这是摆明了还在闹别扭,而且闹得还不轻。
    墨沧澜却是笑了,道:有什么大事,能比你重要?你年纪小小,懂得道理哪里会比我懂得多,让我给你好生剖析剖析,说道一番可好?
    月见微瞪着墨沧澜,道:我怎么能算是年纪轻轻?你莫不是忘了,我上辈子,可是活了整整一千多岁,加起来要比你年龄大得多了。
    墨沧澜道:哪怕你活了一万岁,在我心里面也是微微,不是云巅仙尊。
    月见微噎了一下,不知为何突然就有些脸红。
    于是,两个人都忽略了站在旁边竖着耳朵听动静的孤渊烬。
    直到孤渊烬满是狐疑地琢磨了半晌,不知想到什么,突然便沉了脸,走过来对着月见微眯着眼睛盯了片刻,阴测测地开口,道:孤渊太仪,上辈子活了整整一千多岁,云巅仙尊,是什么意思,你给我老老实实解释清楚。
    月见微满脑子都是墨沧澜,哪里意识到自己一不留神说秃噜了嘴,将自己身上藏着的最大秘密给吐了出来。
    当即,月见微便夹着尾巴做人,厚着脸皮道:哥哥听错了,你怎么年纪小小的,和我差不多,竟然耳朵就不好使唤了,你快回去找爹爹,叫他给你瞅瞅,莫要耽搁了治疗。
    孤渊烬冷笑着点头,道:极好,孤渊太仪,我现在就去找爹爹,叫他亲自来审问你好了。你可知道,你一旦到了紧张害怕的时候,才会好声好气给我喊哥哥,平日里,你都是直接称名道姓。
    月见微顿时慌了神,起身拉着孤渊烬道:此事,你别告诉爹爹,等我私下里有机会,偷偷告诉你。
    孤渊烬看了月见微片刻,道:行吧,暂且放过你。
    然而他不见得会放过墨沧澜。
    也不管墨沧澜此时此刻身份如何,孤渊烬仍是冷着一张脸,带了浓浓警告瞪着墨沧澜,道:你敢惹他伤心,我自有办法,让你永远都找不到他。
    墨沧澜颇为淡定地说道:我若惹他伤心,必不会因为舍弃他、叫他孤零零一个人留在陌生的地方,受人欺负,必然是连我自己都无法自保。不过兄长自然大可放心,我自会将他哄开心。
    孤渊烬愤愤道:谁是你兄长,别乱攀扯亲戚。
    月见微不满,道:孤渊烬,我和我道侣临别之前想要说些悄悄话,你还不走在这儿凑什么热闹?
    孤渊烬睥睨着月见微,道:怎么,你们之间说话,有什么是我不能听的?
    闺房之乐,颠鸾倒凤之事,你该不会是要听我与他讨论哪种姿势更舒服更快活吧?月见微梗着脖子说。
    孤渊烬震惊了,被月见微搞得哑口无言,半晌之后,他才颇为复杂地看着月见微,整个人都一言难尽。
    孤渊烬想说月见微怎地在墨沧澜身边留了几年就变得这般不要脸,但想想觉得好像月见微从一开始就是这般没脸没皮不知要脸为何物,似乎自己也怪罪不到墨沧澜身上。
    说不定墨沧澜也是被月见微给带坏的。
    孤渊烬有些惆怅,心情有些难以言喻,最终深深看了习以为常面不改色的墨沧澜一眼,然后便转身离开。
    好生生养的猪,就这么跟着白菜跑了。
    孤渊烬叹了口气,觉得今日的风,似乎比以往更加凄凉了。
    只余月见微与墨沧澜两人,说话也就方便多了。
    墨沧澜在旁边坐下,兀自替月见微捏着硬壳果子,道:让他们知道你的过往和前世之事,也是好事,许多潜在的危险,要知道敌人都有谁才能防范。
    月见微道:容澜殿下,我怎么觉得你这话中有话呢。
    墨沧澜捏着果壳的手停了下来,看了月见微一眼,道:好好说话。
    月见微扁了扁嘴巴。
    墨沧澜说:容澜是旁人叫的名字,我在你面前,永远都是你的沧澜哥哥,你的道侣,你的夫君,容澜不过是个名字罢了,对我而言,并不重要。
    你凭什么说不重要。月见微耷拉下脑袋,整个人都丧气沉沉的。
    第460章 顾虑
    月见微扁了扁嘴巴,道:这几日,我爹和我大哥,也给我说了许多容澜和容氏皇朝的事情,你生来便是天之骄子,是要做大事的人,我虽还不知道这大事是什么,但也隐隐听说,紫泽仙陆那些个世家宗派,都在指着你能救他们于水火之中。
    沧澜哥哥,那日在飞霞密林的出口,印何似跪在你身前,传说中从不现世的缥缈洲剑阁阁主也称你为太子,对你尊重有加,敬畏有余,我才意识到你我之间的差距,岂止是天壤之别,我心里面,很是失落。
    他拼了命的追赶,从前世到今生,却突然有一日发现他所做的一切都是枉然。
    蜉蝣永远都比不得日月星辰,有些人,哪怕最初能够同行一道,最终也注定分道扬镳。
    他们的终点不同,路途自然也相差甚远。
    墨沧澜在月见微身前蹲下,这是个叫他下属见到绝对会张皇失措的姿势。
    墨沧澜拉着他的手道:我正是生怕你多想多虑,心思过重,会因着不喜欢我的那重身份而不愿再与我在一起,才始终不敢轻易将我身份透露给你,现下看来,我的担心顾虑,并非多余,我的微微还是想要丢掉我了。
    月见微不服气,道:你怎么能倒打一耙,分明就是你自己先瞒我在前,想要丢掉我在先才是。你定是觉得我会给你拖后腿,成你的拖油瓶,才什么都不告诉我,你还想赖我身上?
    你这话说了,我可就要伤心难过了。墨沧澜也是做出一副伤心的表情,道:你甚至连我乃寒无双都不愿接受,更不愿承认自己与孤渊无华的关系,后来虽也认了,但也就是认了罢了,但谁都不敢轻易在你面前提起,生怕惹了你生闷气,微微你说,我若再告诉你我乃容澜,又将回归容澜的身份,你当如何?
    月见微当如何?
    月见微当然会慌张地食不下咽寝不能眠。
    他担得起任何事,却唯独不能牵扯到墨沧澜。
    墨沧澜是他最大的软肋,也是他不允许任何人触碰的禁地。
    他以为墨沧澜就只是墨沧澜,他不愿墨沧澜背负太多本不该属于他的负重,不然他会无法适从,不知所措,惶惶难安。
    他上辈子,孤单太久,也伤心太久,有可能失去墨沧澜这件事情,这已经成了他内心深处一种根深蒂固的恐惧了,哪怕想想,都会让月见微有种窒息的感觉。
    月见微倒也晓得自己有这个毛病,却并未过分责怪墨沧澜,这些日子,他也想明白了不少事情,并不打算追根究底。
    只是,月见微却喃喃说道:那现在,不还是知道了么?既然早晚要发生,倒也是终究瞒不住的。
    墨沧澜摸了摸月见微的脑袋,道:所以,我总是想办法让你多知道一些,再多知道一些,便想着你慢慢地就知道所有事情了,更容易便能接受。
    月见微扁扁嘴巴,抬起脑袋望着墨沧澜,道:我除了接受,还能怎么样嘛,追究过去的事情,也没什么必要,我只想问你现在有什么打算?你还会随我,一起回苍茫大陆吗?
    他想回去,却回不去了。
    墨沧澜叹了口气,道:微微,你给我一点时间,好不好?
    月见微道:若我说不好呢?是不是就要分手了?
    墨沧澜一巴掌轻轻拍在他的脑壳上,道:若是不好,谁爱当这个世子,便去当吧,反正我不当了。
    月见微蓦然瞪大眼睛,重重推了墨沧澜一把,道:不成,我还不曾当过世子妃,我这么虚荣的人,定是要一步登天当一次人上人才能爽的,你若是敢跟着我跑了,他们定是不会放过我,说我是祸国祸民的小妖精。
    墨沧澜笑了笑,道:你在我心里面,就是个小妖精,最会拿捏我的心思,叫我不管何时何地,都想要惦记着你。
    月见微道:惯会甜言蜜语。
    他知道墨沧澜方才那话是哄他开心的,只是他听着心里面舒坦,也不甚在意罢了。
    每个人都有各自要走的道途,哪怕是至亲道侣之间,也一样有发生分歧的时候,就像是上辈子墨沧澜选择赴死,而月见微最终选择和麒麟世家同归于尽一样,他们听闻彼此的选择,都不能理解也不愿对方这般决绝,可终究是不必过问。
    他们都是男人,都有自己的使命和追求,谁都不会成为谁的阻碍。
    正如月孤影当年并未阻拦他的道侣参加对抗魔族的战斗,却至今都不曾归家一样。
    月见微并非不能理解,他只是一时间,有些不能接受,心中又对着近在咫尺的分别感到惴惴不安,心生惶恐罢了。
    如今,得了墨沧澜的安抚,他倒是开怀多了。
    两人不必花前月下,也不必海誓山盟,只已经共同经历了这么多磨难和悲欢,有许多话,都在不言之中。
    我现在更担心的人,是我爹。墨沧澜在月见微面前,才露出了旁人轻易见不到的愁容,他叹息道:我生来便不曾见过我的母亲,是父王将我一手带大的。父王是天圣皇朝最为出名的风流子,喜好美人,尤其是艳俗的美人,后宫也颇为充盈,只是从不曾有后辈出生。
    月见微自月孤影口中得知陵王亦是墨沧澜的生父,竟是有个名字,叫做月轻鸿,还感慨了一番命运的奇妙,又觉得造化弄人。
    我对于他的选择,无论是好还是不好,都不曾如何过问,他待我极好,处处替我考虑,是个合格的父亲,对于皇朝而言,又是个合格的王爷,这已经够了。
    只是,如今我有了爹。
    墨沧澜看着月见微,道:你能明白我看到他忘了先前所有一切,回归那副花天酒地浪子模样,身边跟着数位美人时的心情么?
    月见微点点头,道:我懂,我爹昨日还给我说,他见到义父变成这副模样的时候,恨不得将他打一顿。
    月孤影没说的是,当年他偶尔见到已经重新变作容氏陵王的月轻鸿时,那陵王还一见他便眼睛泛光,冲着他说了不少骚话,才被月孤影忍无可忍地一拳头砸在脸上。
    墨沧澜道:我实则也想不明白,如他这样没心没肺之人,又如何会在下界,突然就变成那副一心一意的模样。
    月见微想了想,道:许是那才是真正的义父。
    墨沧澜看了看月见微,道:不管是否如此,如今,他都变回了原本该有的样子,他曾对我说,他只与所爱之人生孩子,他这辈子唯一爱过的人,便是我的母妃,我只怕时至今日,他对我爹,甚至会心存怨怼。
    这就是连月孤影都不知道的过往了。
    月见微张了张嘴巴,想了片刻,道:这种事情吧,你兴许是关心则乱,我寻思着,你也并非义父和意寒爹爹唯一的儿子,若说义父对意寒爹爹没半分感情,着实说不过去,许是一时间想不开吧。
    墨沧澜轻哼一声,不满地说道:管他想得开想不开,他如今所作所为,着实不够君子,若非他是我父亲,我定要将他打得抱头鼠窜,满地找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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