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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阳系幸存计划[无限]——素长天(17)

    他适可而止,转过头对所有人郑重提醒:这一场里,所有的生活细节都要格外注意,我知道有些会引起极度不适,但比起幸存,生活习惯的困难是很容易客服的,我不希望看到谁比赛失败的原因是因为一天洗了两次澡被女仆怀疑。
    选手们纷纷点头。
    远处沙发上的五名女选手也没有动,她们并非不想来汇合,而是这种社交舞会上都是男女分开,一旦凑在一起那就是要跳舞或者有其他社交含义了。
    光线恰好在此刻暗了一下,沙发前多了个人影,浓郁甜腻的香水味差点掀翻众人。
    美丽的路易莎小姐怎么还一个人坐着,可否允许在下请您跳支舞?
    选手们沉默半晌才意识到路易莎小姐是谁。
    路易莎小姐冷若冰霜地抬眼看着这位古代绅士,眼神嫌恶地扫过他摊开的手,但却不好拒绝。
    不过在他抬手之前,另一个声音打断了他。
    抱歉,路易莎小姐不太舒服。傅重明忽然扬起笑脸,冲着NPC眨眨眼,一派天真地说,我也自己一个人坐着呢,怎么不邀请我?
    绅士看了一眼脸色确实很差的路易莎,转向傅重明,摆出惊喜的笑容:是梵妮小姐啊,您的未婚夫没有陪着您吗?
    所有人心里咯噔一下看来这一场每人都有一个名字和身份,各不相同,需要他们自己想办法发现。
    傅重明笑着说:一位未婚淑女如果在舞会上完全拒绝所有的绅士,难道不是绅士们的损失吗?
    他并不刻意掐着嗓子装女声,而是用了些发声技巧,虽然依旧不尖细,但有种独特的低沉温柔。
    NPC没有发现异常。
    您说得对梵妮小姐,我的荣幸。那个NPC立刻把手伸给傅重明,傅重明抬起戴着手套的手轻轻搭上去,在他起身时,路怀星看见他马甲下一闪而过的军刀刀刃。
    路怀星迅速在他掌心敲了敲。
    情况未明,不可轻举妄动。
    傅重明没有回头,跟着那个NPC进入舞池,他在浮夸大裙子下应该是半蹲的,否则直逼一米九的身高绝对是个疑点。
    他、他真去跳舞了?
    说话的男人脸都白了,郑霖皱了皱眉分析道:按照这种贵族社交舞会的习俗,拒绝跳舞有可能传递的信息就成了整个家族拒绝和对方合作,就算没有其它意图,也必须礼仪性跳一曲,但你大概不需要担心。
    那个一开始说话的男人正是丑陋贵妇的一员,虽然郑霖的意思是他太丑太老,但他却十分欣慰地松了口气。
    不要放松太早。路怀星冷冷地说,没听说过有钱寡妇改嫁?
    那人脸色直接紫了。
    这嘴简直像开过光,不大一会又来一个邀请跳舞的,竟然真的冲着那个男人去了,而且同样是个青年绅士。
    男选手欲哭无泪地看着年轻小帅哥,硬着头皮答应。
    路怀星也起身:走,去搜集线索。
    只有扮演好自己的身份,才不会在什么都不清楚时就已经被抓。
    舞会并不是一直尬舞,三五成群的贵族小姐领着女仆,矜持地在场边等待绅士邀请,贵妇聚在一起闲聊家族八卦。路怀星路过那些女选手的沙发,以眼神示意了一下场地。
    秦爱爱并不在这群女选手中,比赛系统播报一共30个选手,但舞会里只有12位,其他人大约不是贵族身份。
    好在这些女选手中有人爱看时代剧,知道绅士不能始终坐在场边而冷落淑女,于是对路怀星点头示意,她们很聪明地选择邀请NPC而非男选手,试图主动获取身份情报。
    很快路怀星发现,他走过的地方女性NPC们都微微撤步,露出些意味深长的目光,用扇子遮着嘴巴,装作不经意地扫他两眼,然后低声交谈。
    他的耳力足以听清那些贵族女子自以为低声的窃窃私语:
    是路易莎,看她那清高样子
    死了三个未婚夫,还摆什么矜持脸。
    上一个没死,上一个是家族被查出通敌呢。
    她们一面礼仪完美地笑,一面嘴唇蠕动笑个没完。
    这个月都办了几次舞会啦,哪有人想跟她求婚呀
    估计最后只去修道院了,以她家的财力,当个院长没问题呢~
    也不一定,公爵家就一个女儿,没看刚才好几个不要命凑上去么!
    转了一圈,几个人的身份也都水落石出,路怀星显然就是有克夫名声的公爵独生女,罗小北是他外地来的表亲,叫罗琳,是位子爵的女儿,家里送她来进行闺蜜社交。
    其他几个选手情况稍好,郑霖是位普通贵族小姐,其他三个穿了女装比较抱歉的,只有跳舞那位是个寡妇,另外两位都是已婚夫人,相对安全。
    宴会还在继续,门外的仆人们忽然快步冲入,二楼台阶上有一位头发活像顶着圣诞树的中年女性,那是剧情里路易莎小姐的母亲。
    公爵夫人,外面
    他话音未落,外面门廊就传来一阵铿锵的脚步声。
    音乐停下,公爵夫人面带愠怒地下楼。只见大门打开,一群穿银盔甲、红制服的人列队整齐地走了进来,他们的胸甲上画着交叉的十字,腰间佩剑,手握一杆铁矛。
    圣殿骑士圣殿骑士怎么来了?
    人群窃窃私语。
    公爵夫人身边的管家立刻高声说道:不知道各位骑士老爷是有什么教令要传达吗,怎么也没有人通报一声,我们好备提前准备招待各位
    领队的大胡子摘下头盔,举起手中一张褐色羊皮纸,大喝:根据《异端法》规定,有人检举,一名魔鬼的仆从乔装打扮混入了这场舞会,为了公爵府和各位的安全,我们必须突击抓捕,还请各位保持镇定,没有魔鬼能在圣殿骑士眼皮子底下害人!请大家待在原地,麻烦管家把仆人们也都叫进来。
    虽说被闯入私人舞会不太体面,但公爵夫人也并不好随意忤逆手持教会搜查令的骑士,便只能强忍怒意,礼仪完备地微笑,允许闯入者四下搜查。
    骑士们把面罩推上去,队列中一名年轻骑士便有些显眼,他长得唇红齿白、格外标致,不少贵族小姐悄悄红了脸,路怀星却是轻微一挑眉,不仅是他,所有选手都认识那个人
    秦爱爱?郑霖低声惊呼,她居然也进比赛了???
    有几名选手和新手场遇到的谭邱一样,看见幸运偶像出现在比赛中,像是被当头泼了冰水,面色惨痛。
    秦爱爱穿着沉重的骑士盔甲,举着长矛似模似样地乱戳。这年代只有男人穿高跟鞋,所以她幸运地补足了身高,偶像好歹也不是演技为零,配合化妆,反而是选手中行为举止最符合身份的。
    想必各位老爷是弄错了。过了一会儿,管家说道,不过既然大家辛苦了这么久,不如也喝点
    啊!
    管家脸色一变,人群后方骤然传来一阵骚乱,两名魁梧的骑士拖出一个厨房女仆,女仆哭红了眼睛,正连连求饶:我是干活儿的时候不小心撞上了壁炉,真的,我没有撒谎!
    骑士队长并不动摇,直接走过去,竟然当众直接撕开了她的衣服。
    人群哗然,女仆衣物下的皮肤有大片不规则黑红斑点,位于左肩和左侧腰部。
    女巫!队长怒吼一声,下属立刻抬来一个带刺的铁笼子,魔鬼的印记已经掩藏不住了,还敢狡辩!
    罗小北低呼:路哥那不是选手吧?
    不是。路怀星摇头,但旁边的女仆长应该是。
    那位女仆长是个中年男选手,也化妆成了丑女,但看见女巫时的表情明显与其他人的惊恐唾弃不同,他更多是紧张和莫名,因为他看起来不太理解那些斑怎么就成了女巫的标记,那确实像是磕出来的啊。
    出血点,应该是黑死病的症状之一。路怀星皱眉。
    靠。所有选手都惊慌退开。
    鼠疫可比不知道存不存在的女巫致命多了。
    仆人选手中也有人认出了这种昔日最恐怖传染病,于是他们脸上的情绪就显得真实多了。
    哭泣哀号的女仆被粗暴地塞进笼子,公爵夫人的脸色极其难看,嫌恶地挥手:快,快把这邪恶的魔女带走!
    夫人放心,我们当然会净化这邪祟。骑士长说。
    但忽然间,又有仆人慌慌张张从外面跑了进来,因为门厅处乱糟糟,他跑不到夫人身边,就只好原地大喊:
    夫人、小姐,大事不好了,公爵阁下染上了女巫的瘟疫了!
    作者有话要说:  傅某:是香香的长官!
    霜总:这个人淘汰。
    #今天的防卫官被淘汰了吗?淘汰了#
    第22章
    公爵府里到处是匆忙奔跑的仆人,端着水盆的女仆中夹着一两个穿袍子的神职者。路怀星冷着脸穿过人群,罗表妹战战兢兢拎着裙子追,被两名修女一把拦住:
    小姐们快回房去吧,我知道你们担心公爵阁下,但
    路怀星迈开长腿,直接绕过她们往前走,罗小北赶忙跟着啪嗒啪嗒跑,于是修女也只好加入追逐大军。
    舞会早都散了,客人飞快被请走,傅重明都没来得及再和路怀星说句话,就被自己家惊慌失措的女仆拽走了。公爵夫人听见消息原地昏倒,偌大个府邸笼罩着女巫造成的恐慌。
    女巫,这个年代的女巫是瘟疫的代言人,不是骑扫帚的可爱学霸。
    僧侣在公爵屋内的地面上用不明液体涂涂画画,手举圣像念念有词,在走廊昏暗的烛光下,他们的袍子像黑鸟。
    路怀星一路杀到门口,皱眉停住大批僧侣把他拦得死死的,总不能直接打进去。
    他看到屋里的医生戴着一种黑色尖嘴面具,像群阴森森的乌鸦围在大床前,却挡不住间或的哼叫和胡话。
    路怀星沉默地听着劝慰,并在不明圣水撒来的前一秒抽身离开。
    罗小北继续小碎步追他,哆哆嗦嗦问:路哥,咋、咋回事?
    看不太清。路怀星轻轻摇头,但似乎只是发烧说胡话,不像黑死病。
    普通感冒也能引起高烧,只是这个时代背景,普通高烧并不比黑死病轻松。
    咦,路哥你胸花又灰了,所以你心情好了?
    路怀星扶额:只有罗表妹这种神经脱线型选手,才会反应不过来SP和N来回切换是个多么极端的特例。
    贵族女性的服饰过于华丽复杂,罗小北抱着裙子跑得气喘吁吁,女仆都吓得在走廊里乱转,小姐自己回到屋里,发现根本没法从大裙撑和束腰里挣扎出来。
    比赛内的时间流速与外部并不一致,太阳防卫军团记录在案的最高记录足有六年,背景模拟欧洲古战场,最后参赛选手差点从农场小妹打成圣女贞德,而外界真实时间仍一周。
    所以罗小北唉声叹气,生怕自己做个几年贵族小姐,回家只想穿裙子。
    路哥救我,我腰快断了呜呜!
    他摊在一坨布料里扭动,束腰卡在了胸口上不来气儿,一仰头看见他路哥半倚在躺椅上休息,精致的红宝石项链在他白皙的锁骨中间折射着暖黄炉火,像一幅古典油画如果没见过他脚踩寄生体残骸的话。
    路怀星只平淡地说:你最好快点从度假美梦里醒过来。
    罗小北:好的,但哥你能先把我从裙子里救出来吗?
    叩叩
    罗小北吓得嗷了一嗓子,漆黑的窗外升起一只黑漆漆的手,乍一看怪渗人的,但路怀星不急不缓走过去,从窗外拽进一个穿全黑紧身衣的傅重明。
    深夜私会!傅重明眨眨右眼。
    路怀星胸口的灰色有原地变红的趋势。
    好吧,你猜到我会来。傅重明笑嘻嘻地坐在了大床上,他脱了碍事裙装,黑色作战服胸口有一个小小的太阳纹,以及一个编号:S666。
    察觉到路怀星的目光,傅重明抬手摸了摸胸口:这个编号一直写在我的档案里,不是防卫军团的标准格式,没人记得来历,但我猜,你知道?
    路怀星没回答,而是问:你有比赛线索了?
    一个猜想。傅重明点头,我觉得这一场还是生存,老办法,化解全部致命危机才能赢得胜利。
    罗小北惊愕:啊?我们的任务不是找女巫吗,那应该是解谜类吧?
    路怀星拉过椅子,坐在傅重明对面:光塔所有的比赛其实都是生存关。你们之前的人为分类毫无意义。所以你的想法?
    古希腊式悲剧美学:个人该怎么对抗整个时代?傅重明一副文学鉴赏家的表情,你的悲喜无关紧要,因为时代的洪流不差你这微小的一滴水
    罗小北弱弱举手:老师们,我大学选修西方古典文学,挂了。
    路怀星轻笑一声:他最多59分。不过意思对了,他是说女巫并不是本场最危险的元素,这一次的危机来自年代背景,一个不起眼的生活细节就能送你上火刑架。
    罗小北:比如?
    比如,一个家财万贯的公爵暴毙,他留下的寡妇和独生女会面临什么?防卫官支起下巴问。
    独生女表情平淡:寡妇那么老,不如殉情,然后公爵所有的遗产就都是小姐的嫁妆了。
    傅重明舔了舔嘴角:令人心动。
    路怀星波澜不惊:为了彻底支配财产,这位新夫人用不了多久就会病逝。
    傅重明皱眉:唔,那我可舍不得,红颜薄命要哭死我的。
    罗小北:呃有杀气?
    我建议傅长官抓紧时间找其他选手,否则下次再见可能就是广场火刑。路怀星说着一把拎起傅重明的领子,把他拽到窗口塞进了夜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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