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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庶子对我大逆不道——小电饭锅(3)

    侧王妃瞪大眼睛:可
    鹿冰酝点点头:那你们,都去履霜院跪着。他抬起下巴,指了指侧王妃:申时,让府里的人去履霜院候着。
    可
    侧王妃还要说话,管家已经指引着鹿冰酝离开这里了。一群小孩又惊又怕地看着她。
    鹿冰酝离去前,楼星环想伸手拉他衣袖,想到他刚才的抗拒,又放下了手。
    银衣侍卫对侧王妃道:王爷有令,正厅婚宴由侧王妃打点,不可出差错。
    这就是让她不要来打扰王爷和王妃的意思了。
    侧王妃快要咬碎牙,可她怂王爷身边的人怂得很,只能拉着儿子应下了。
    楼星初见着他们离开,连忙道:母亲,我不要跪!我做错什么?他凭什么
    不许说这种话!王妃不会罚你们跪很久的。在这当口,先委屈下星初了。侧王妃思索片刻,蹲下来,摸摸他的头,道,在几个儿子中,王爷向来最疼星初。等下你父亲或许会醒过来,你去找他说说情。
    最好是让王爷一醒来就瞧见这王妃有多任性骄矜。
    一处安静的庭院。
    在四周期待的目光中,鹿冰酝给庆王检查一番,平淡道:明天就可以准备棺材了。
    管家眼睛都红了:连、连鹿公子都没办法了吗
    鹿冰酝看着昏迷中的人,让止善拿针来,道:是啊。
    他当然有办法。
    床榻上的人双眼紧闭,脸色苍白,病气沉重,双腿沉疴,早就病入膏肓了。
    难怪上一世他逃婚后不久,就听到庆王去世的消息。就算没死在那场刺杀,也会死在这病疴上。
    才三十岁呢,比他想象中的年轻。
    鹿冰酝将银针放在火上少顷,按了按庆王的腿侧,一句话也没说就下针了。
    管家紧张地盯着。虽然鹿小公子说了要准备棺材,但他现在施针了,应该会有转圜的余地。
    楼星初忽然闯进来:父亲!父亲你怎么了!
    鹿冰酝丝毫未动。管家一把拦住楼星初:大少爷你怎么来了?
    楼星初没看见鹿冰酝在做什么,只担心父亲,焦急道:父亲是不是病了?
    止善道:少爷行针时,请各位不要喧扰。
    管家闭嘴了。
    楼星初又委屈又忌恨这个新来的人,且在府中从来没有人敢这么对他,恼怒道:你是个什么东西,敢这样和我说话?
    鹿冰酝微微转过头,目光如冷泉,淡而冰凉。
    楼星初一抖,随即见他抽出银针,在白帕上一下一下地擦着,嗓音也仿佛染了银针的冷光,凉浸浸的,清淡好听:扔出去。
    银衣侍卫进来,接过管家手里的楼星初,好声好气地将他扔出庭院。
    楼星初还没反应过来:快放开我??
    鹿冰酝施针完,已经过去半个时辰,脸上淌下汗。止善给他擦去。
    床上的人手指动了动,管家呼吸一窒。庆王慢慢睁开眼。
    王爷您终于醒了!
    鹿冰酝端详会儿庆王,发现他眉目和楼星环确实有些像,剑眉星目,挺好看的。
    庆王也在看他。他一睁眼就看到这个漂亮的少年了,慢慢坐起来,带着歉意地笑了笑:招呼不周,我很抱歉。
    鹿冰酝就着止善的手喝了杯水,抬眼看向他,姿态随意又慵懒。
    庆王道:你们出去,本王与王妃鹿公子有话说。
    作者有话要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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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感谢 火腿炒鸡蛋x30、Divelx10、苏慕卿x5、陌途以至x4、放肆 的营养液
    第3章 叫我爹吧
    管家等人都退下了。鹿冰酝没发话,止善便没有出去,眼观鼻鼻观心地静立一旁。
    庆王也不计较,唇色苍白,看上去很虚弱:我没想到你会来。
    确实,按鹿小少爷的性子,能听旨才怪。
    鹿冰酝漂亮的眉眼冷浸浸的:你要如何?
    庆王凝视他冷冰冰的侧脸,忽而微微一笑,道:若你不喜欢那些流言,我可以让人去处置了。你进我府里,我必不会亏待你分毫。
    鹿冰酝眼尾挑起,娇气得理所当然:这不是你该做的吗?
    庆王想笑,又侧过身,用手帕捂嘴轻咳两声,半晌,才道:阿云我听你爷爷这么叫你,我也可以吗?
    他将三十岁的自己拉上爷爷的辈分,鹿冰酝当然不介意。
    庆王说:你还小,我不会强迫你做任何事。
    鹿冰酝端详他,道:你在我爷爷那儿见过我,所以是想让我给你医治,是吗?
    他爷爷有神医之称,可惜不再接诊。这人看中他的医术,就求旨和他联姻?
    什么混账玩意儿。
    鹿冰酝莫名奇妙多了个婚约,心有不快,毫不犹豫将气撒在罪魁祸首身上:拔针了,别说话。
    他手下丝毫不留情,一根接一根地将长针取出来。
    庆王双腿小小地抽搐,额头上满是汗水,但也没出声,待他拔完,才温声道:对不起,这场婚约原是因我糊涂。
    鹿冰酝哼了一声。
    除去婚约这件事,他其实对庆王没什么感觉。因为上辈子,他们没什么交集,素未谋面,在他逃婚后,庆王出面承担了皇帝的怒气,揽下了所有罪责,还算是有担当。
    庆王道:不过虽是糊涂,却未曾后悔。求旨也并非全然因为你所说的那个缘故。
    鹿冰酝用白布擦着银针,道:我懂。
    当今皇上膝下无子,庆王和豫王呼声渐高。在这之前,豫王有鹿侯府和顾国公府襄助,压庆王一头,可从今往后,就不一定了。
    在京城,鹿家声名斐然,地位显赫,庆王无非想和鹿家联手。
    庆王摇摇头,却也不多说,只道:你说懂就懂吧。在府里,你想做什么便做,我不会亏待你的。
    木已成舟,鹿冰酝不想费多余的力气去追究,他更想为他以后的计划铺平道路。他说:既然你觉得我懂,又引我入局,那是否该付一下账。
    庆王疑惑:什么账?
    鹿冰酝伸出手:我要王府的兵符。
    寻常王爷听到这话,只怕要吐血。普通人理解的不亏待,肯定是丰厚的嫁妆和家里管事的权力。前者有流水般送去鹿家的金银珠宝,后者有王妃的头衔护航,管什么都可以。
    可要兵符不是说笑的。
    鹿冰酝有自己的思量。不管庆王是否活着,是否有上位的心思,后来做皇帝的都不会是他。
    但只有王府的兵权在他手里,他才能安心。且给庆王一个人情,也无妨。
    鹿冰酝道:府里亲兵侍卫任我差遣就好。我知道你过几天要去南方,作为交换,我可以给你个情报。
    庆王想了想,抬起手就要落到他掌心。
    鹿冰酝敏捷地躲开。
    庆王失笑:已经给你了,送去鹿侯府的聘礼里面,有一双青鱼玉佩。
    鹿冰酝心下了然。他之前就知道能调动庆王府亲兵的信物是青鱼玉佩,这番话不过是再次确认而已。
    可是他为什么会知道这个的?鹿冰酝晃晃脑袋,好像是谁告诉他的
    你说的情报是什么?
    庆王的话拉回他的思绪,鹿冰酝敲敲床侧,道:我哥来信告诉我,你去南方的路上,会有燕国的刺客伏击。
    管家进来时,鹿冰酝替庆王正好诊完脉。
    鹿小少爷正经的时候还是很医者仁心的:拿这个方子随止善去取药。离府前,每日去我院子一趟。
    庆王点头:劳烦阿云。
    管家对鹿冰酝行礼,道:启禀王妃,所有人都在履霜院候着。
    鹿冰酝:备晚膳了吗?
    管家:备了,王妃是要和王爷用膳,还是去正厅与客人
    就在履霜院,我一个人吃。
    管家:小的这就去吩咐。
    管家看着鹿冰酝目不斜视地离开,才想起来一事:王爷,鹿公子看起来更属意于履霜院。
    履霜院在王府里略为偏僻的角落。而按规矩,王妃本应住在王爷院子旁边,可听鹿冰酝的意思,他并不想按规矩来。
    庆王笑意和煦,声音温和:都随他。
    管家有些感慨:王爷很久没见过鹿公子了。
    明明在成婚,其中一方却没当回事。明明是进别人府邸,却如入无人之境,行事随心。
    庆王靠着床头:嗯。
    他久病难行,身体乏累,刚想躺下,就见鹿冰酝身边的小厮出现在门外。
    止善恭敬道:启禀王爷,我家公子有请。
    管家心疼自家王爷:王爷已经睡了
    止善:我家公子说,去他院子里坐着睡也无妨。
    庆王:
    他们来到履霜院,就看见众多庆王府的仆人在安静等着了,走进去,一群小孩在跪着,小脸发白,还能听见侧王妃她们的哭诉声。
    王妃,他们已经跪了一个时辰了,还都是小孩子啊,不懂事冲撞您一次,求您放过他们,要打要罚,都冲着妾身来好了
    管家推着庆王走过去,咳嗽一声。众人看过来,侧王妃仿佛见到救命稻草,哭着扑过来:王爷你可要替妾身和孩子们做主啊!
    庆王坐在轮椅上,轻轻推开她:鹿公子呢?
    庭院很宽阔,仆人很多,都溢出到外围了,不敢多说一个字。
    止善站在台阶上,回道:少爷在用膳。
    侧王妃整了下头发,柔柔弱弱地抹眼泪,道:王爷,星初他们都跪好久了,王妃却
    嗯。庆王阖眼。
    侧王妃止住了哭声。跪着的楼星初委屈得打了个哭嗝,像鹌鹑一样。
    半盏茶过后,鹿冰酝不紧不慢地走出来,就看见一院子鹌鹑。
    履霜院确实有些偏僻,正厅的喧闹仿佛被挡住了。不过半个时辰,履霜院就被他带来的人收拾成他喜欢的样子。
    院中有庆王坐镇,安静无比。
    夕阳的光照进来,温柔如纱,笼罩着庭院。
    止善搬来太师椅,鹿冰酝悠哉悠哉坐下来,微微翘起腿,肌肤映着霞光,宛如雪缎,从发丝尖儿开始,就写着娇生惯养,透着股没吃过世间疾苦的漂亮。
    庆王醒了,深深看了他两眼。
    鹿冰酝坐在廊下,挂着的画帘挡住侧王妃的视线。画帘随风微动,隐约露出他的面容。
    他不出声,也没人敢说话。
    不久,庆王轻咳一声,开口道:自今日起,鹿公子便是庆王府的另一个主人。无论本王在不在,你们都要听从鹿公子。
    众人一震,跪地应道:是。
    侧王妃瞪大眼睛,神色惶恐。
    庆王看向鹿冰酝。
    鹿冰酝喝口茶,笑了一下:王爷说的是。
    他的目光落到楼星初几人身上:知错了吗?
    楼星初身体累得发抖:知、知道了!
    旁边的另一个庶子很识时务,大声道:孩儿们不该冲撞母亲!
    啪啦一声,瓷杯和水碎在他面前。
    楼星初几人被吓得软倒在地,侧王妃震惊看着鹿冰酝。
    鹿冰酝慢慢收回手,挑眉:换个称呼。
    侧王妃求助地看向庆王,庆王已经睡着了,唇边还有着笑意。
    楼星初懵道:换、换成什么?
    一个熟悉的人影忽然出现在门口。
    楼星环似乎换了身衣服,眉目沉着,有些青涩,正看向鹿冰酝。
    鹿冰酝唇角微弯。
    他想,前世楼星环敢拐他进王府,可这一世若他做了他爹,楼星环总不敢招惹他了吧?
    这么一想,鹿冰酝乐了:叫我爹吧。
    庭院中所有人都震惊地看向他。
    楼星环脚步一顿。
    诡异的气氛中,庆王安然浅眠。
    鹿冰酝想了想,也觉着自己没这么些蠢儿子,到底还是留了点面子给庆王,道:小爹也行。
    侧王妃硬着头皮道:王府鹿公子,这不合规矩。
    鹿冰酝拧眉:不服?我不介意今天红白喜事一起办。
    说完,他没事人似的朝楼星环招招手。
    在众人奇怪的目光中,楼星环走了上来,低低喊了一声:小爹。
    小爹表示很满意。
    楼星初瞪着捷足先登的人,也有些不情愿地喊了:小爹。
    府里的人都知道他们会迎来一个男人做王妃,对这些小孩来说,喊小爹明显要比喊母亲自在些。
    侧王妃放弃了:鹿公子作主就好。
    她以为最坏的结果也不过这样了,谁知庆王醒来后,看到一群孩子都起来了,以为鹿冰酝消气了,便道:阿云喜欢哪个,收到身边养着。府里还没有嫡子。
    这下侧王妃脸都煞白了:王爷!
    庆王摆摆手。
    楼星环走到鹿冰酝身后,小手抓着自己衣角,紧紧盯着鹿冰酝。
    没有喜欢的。鹿冰酝道,都好走不送。
    仆人有序退下,庆王对他道:我出去招呼客人,阿云一起吗?毕竟两方都是地位尊贵的,不能不去应付下宾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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