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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患绝症,要室友亲亲才能好——十万八千鲤

    泰山十九:明天上午我带人来,您先说说,想整个啥风格的?
    肖澜央没有什么指定的意向:泰师傅看着安排吧。
    那群人眼神一亮,泰山十九的小徒弟憨头憨脑地说:是让我们可以尽情随意发挥的意思?
    本来肖澜央是觉得没什么的,听他这么提一嘴,不免多出一丝担忧,又加上条限制:在宜居的前提下随意发挥。
    话音刚落,他就听到哎一声清晰的叹气。
    那这更得多说两句才行了:和我住一层的人比较闹腾,最好腾出一块能撒野的地方。
    滚沸的热汤随着时间的推移越发粘稠,在锅中咕噜作响,蒸汽顶得锅盖一耸一耸的,热汤顺着翕动的缝隙扑溢而出,沿着锅体淌下,滴落于幽蓝的火舌圈外。
    滋的一下。
    那火已经关至最小了,燃气灶的旋钮拧到了最低火力,那汤锅很小,锅底那点儿受热范围足以让锅内的温度持续攀高。
    姚迟捻着说明书站起身,薄薄的小册子里并没有记载如何应对当下情况的对应解答,他让眼下的麻烦恼得眉头锁紧。
    房门打开,肖澜央进门就看到姚迟徒手去触碰锅壁的一幕,被他的举止给吓了一跳,浓稠的汤汁流淌到捂在锅外的那双手上,仿佛一层白蜡糊在了上面。
    姚迟像是感觉不到热度,面不改色地将锅子端到一旁放下。
    疯了?肖澜央疾步走上前,拽住姚迟的袖子送到水龙头下。
    白花花的水柱从管中哗哗喷涌出,冲打着如同羊脂玉镌刻成型的手,细腻的皮肤上瞬间生出一层密集的泡沫。
    下次遇到这种情况,先关上火等一算了。他将姚迟推到水池边上,取下搭在水槽外沿的抹布擦掉料理台上的汤汁。
    和姚迟相处下来这几日,让肖澜央暗自下决定。
    以后绝对不能要孩子,养起来累死人。
    他怀疑地瞥向姚迟一眼:你是怎么活到现在的?
    姚迟看着他,心里也有相同的疑问。
    连猎食的基本能力都没有,进食还要弄出那么多繁琐步骤,在无人庇护的情况下,这样弱小的幼崽,到底是怎么活到现在的。
    一定是没见过好东西,吃块海灵芝前都要搞一出小型祭祀流程。
    两只汤碗摆上桌,粘稠的白汤里裹着一颗颗半透明的胶状物,汤面上浮了点儿香油与绿油油的葱花,鲜甜的味道勾人食欲。
    一碗米饭配着一碗热汤,一顿饭下来,肖澜央吃出一身的汗。
    仿佛是将充斥在这栋楼里的暖流给伴着饭一同吃进肚中一般,直到临睡前,那热度也没有降下去,反而是让他整个人如火中烧,站在淋浴下冲了近一个小时的冷水澡,也无法得到缓解。
    房间中只留了一盏小台灯是开着的,微弱的光芒勉强照亮书桌周边一小片区域。
    在这种环境下,亮起的手机屏幕格外引人瞩目。
    肖澜央拨弄着潮湿的发丝,赤足踩在冰凉的地板上,走到床边坐下,顺手拿起枕旁的手机。
    屏幕里跳出七条未接来电,是两个不同的人打来的,好像是有什么急事。
    他正想要回拨给其中一人时,又是一通电话打了进来。
    川辞?肖澜央立即接通,将手机举止左耳。
    赵川辞的语气略显焦急:你现在有没有空,能回来一趟吗?
    肖澜央怔愣一瞬,缓缓扯下搭在脖后的毛巾,回过神来道:可以,是出什么事了吗?
    赵川辞说:井阿姨那边的几个亲戚隔三差五跑过来闹事,他们今天下午把你家门给撬开了,我爸妈没拦住。
    肖澜央神情逐渐凝重,他舔了舔下唇,再开口时,声音沉低不少,听着冷冷的,缺失了原有的温和:赵叔和徐姨没事吧?我现在就订票回去。
    赵川辞在电话那头叹出长长一口气:还好,我刚把他们送来医院,现在走不开。我报过警了,不过,这事要你自己出面解决才行。
    听电话时,他无意识地用犬齿撕磨着下嘴唇,等赵川辞一句话说完,淡淡的腥咸已蔓延在舌尖。
    好,我知道了。语气不大平稳。
    这件事与儿时旧怨让他压抑许久的情绪刹那间迸发,险些让他被冲昏头脑,或许是气得,肖澜央吸了口气,呼气都跟着在打颤。
    如果可以淡忘,谁愿意一辈子背负怨恨?在苦海里煎熬。
    他尝试过无数次,想要将往事尘封,束之高阁,好活得轻松一点儿。
    但是做不到,现实也不允许他这么做,一次又一次逼他去面对那些过往与现实。
    肖澜央颔首坐着冷静了一会儿,等情绪缓和平复后才站起身。
    他走向衣柜,手上拿着手机,给代驾师傅拨去一通电话。
    嘟嘟
    提示音响了好一阵子,那边的人才接通。
    哗啦啦一通类似搓麻将的杂音过后,从里头又传来一人扯着嗓子讲话的声音:歪?大晚上的让不让人休息啦?十一点了诶!
    肖澜央极其诚恳道:马师傅,我想到明台去一趟,有点儿急事要处理,劳驾你帮个忙可以吗?他急切地想以最快的速度赶回去。
    马西京不乐意:啥事啊急成这样?不能等明天啊?大半夜能干啥?逛夜店啊?
    肖澜央权当没有听到他那些话:老家的房子叫人强占了,真的,挺急的。
    电话那端的人沉默半晌,麻将碰撞的响声渐渐弱下,四五个人嚼着肖澜央听不懂的方言交谈一番,马西京的声音也混在其中,有些远。
    隔上一会儿,马西京再次贴近话筒道:下楼等着,哥几个马上过去!撂电话之前,他又添了句,其实可以把你屋里那祸害给捎上。
    说罢,通话就此结束。
    肖澜央稍加思索,思路豁然开朗。
    要用魔法对付魔法。
    对付熊亲戚,当然要利用熊孩子。
    肖澜央也懒得再在衣柜里挑拣,抄起今天新买的一身衣裳,三两下套上,直奔对面那间房间。
    门打开的瞬间,他看都没看,反手捞起门里那少年的腕子,转身拽着他往电梯走,也没个解释。
    姚迟跟着他走了两步,忽然刹住了脚步:你要带我出去?他往回抽手,将肖澜央给带着趔趄倒退两步,他扶了一把撞到自己身上的人,接着说,我被人立了规矩,外出必须穿衣服。
    肖澜央脑筋没转过弯,心想着出门穿衣服还得立规矩?
    下一秒忽然想起来自己牵着的人平日里是个什么德行,扭过头,果不其然,立在身后的玉人连条内裤都没穿。
    他背过身去,催促道:回去穿衣服,快点。
    耳尖上忽然一凉,听到姚迟说话时,他才后知后觉发现是被摸了耳朵。
    变粉了。
    他留下一句好奇的嘀咕声,那嗓音浅浅的,淡淡的,落进耳中像在挠痒似的。
    心脏跳动的节拍忽然杂乱,让肖澜央隐隐慌张,可内心却又莫名燃起一股不知打哪来的底气。
    第19章 以家人之名
    公交车的车灯投出几道光束,亮得晃眼,四个不知道打哪儿来的兄贵正站在前车门附近秀身材,黑背心配健身短裤勒出一道道肌肉线,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是谁请来的健身教练。
    前几次见马西京,他穿得厚实,肖澜央没瞧出来他有这种体格。
    视觉经过冲击后,再对比姚迟那慵懒散漫的模样,举手投足间透着大写的矜贵二字,宛若一个弱不禁风的富家少爷。
    他漫不经心地捏着外衫上的盘扣把玩,那手又白又润,手指细长。
    若是以貌取人,完全无法将这男孩与暴力二字联系起来。
    试想一番,假如两方发生冲突,肖澜央那些个爱挑软柿子捏的亲人,绝对会绕过四个肌肉男,先拿手无缚鸡之力的姚迟开刀。
    小朋友眯着眼往马西京等人站的位置睨了一眼,抬脚就要往公交车前门走,挑起嘴角,露出两颗小尖牙,四个彪形大汉僵立在原地,浑身一哆嗦。
    肖澜央眼疾手快地捞住他,往后车门里头塞,很自觉地带他到公交车后排坐下,离那些个老大哥远远的。
    那么大四坨人,抖起来整个车都得跟着打颤。
    途中,肖澜央对姚迟千叮咛万嘱咐:有执法人员在场的情况下,你一定要收敛。
    说了一会儿话,他抬起手臂,手指抵在微微发痒的鼻子下,低下头连连咳嗽。
    左肩忽然一重,视线前头投下一块阴影,肖澜央抬眼让一张贴到面前的脸惊得赶忙后仰坐直。
    姚迟半身歪倒,斜依在他身侧,右手臂搭上他的肩头,视线追随着往后推进,冷不丁地开口道:躲什么?
    肖澜央讪讪地说:让你突然凑过来给吓到了。
    是你的眼睛在躲我。姚迟偏了偏脑袋,放在肖澜央肩膀上那只手缓缓抬起,往上递过去。
    修长雪白的手干扰到肖澜央的视野,食指轻曲更近一步地探了过来,冰冰凉凉的指腹落在眼皮处,若即若离地抚弄几下。
    肖澜央张了张嘴,像是被摁下了暂停键了一样,整个人钉在那里,半天没有挤出一个字来。
    姚迟想了想:上次亲我前,你也是这样子的。
    肖澜央无意识地蜷缩起手指,指关节渡上一层淡淡的粉色。
    车厢内很安静,姚迟说话没多大声,却足以让车中的每一个人听得清清楚楚。
    驾驶座上与前排的几个大老爷们凝视着小小的镜面,车内后视镜映出的画面让他们的眼球都快脱出眶了。
    姚迟倾身附上前,肖澜央整个卡在他的手臂与车壁之间,两人之间的距离被越压越小。
    凉丝丝的手撩起一尾衣摆探入,掌心直接贴在了肖澜央温热的腹部,摁在上面,让他整个人动弹不得。
    姚迟歪了歪脑袋,迎面贴上去,同时着手在那块弹性十足的肚皮揉了几下,肖澜央吞咽下口腔中分泌出得津液,凸起的喉结上下滚动一番。
    不得了,不得了。
    这怕是一趟开往民政局的车。
    所有人无一不是屏息凝神,嗓子眼里吊着一口气喘不出去。
    近在咫尺的距离,如此紧要的关头,硬生生止住了,马西京险些将方向盘给□□。
    众所周知,姚迟是个不折不扣的疯子,没人能摸得清他脑子里装得都是些什么鬼。
    剧情忽然来了一个急转弯,姚迟捏住肖澜央的脖子,如同大猫衔猫崽子一般将他提了起来,啪啪几巴掌落在肖澜央背上。
    肖澜央让他给拍懵了,落在背上的力道震得他张口呛出一团红澄澄的火舌,完后打了个嗝,又被扔回到椅子上。
    公交车行驶出山林,自然的衔接上通往京川外的高速公路。
    窗外的景色连成一条线,以肉眼无法捕捉到的速度倒退,大约过去半个小时,车子在一座旧小区院外停了下来。
    小区里的路灯已然熄灭,居民大多也已歇息,没几扇窗子是亮的。
    肖澜央走在最前头带路,举着手机照明,几人的脚步声回荡在空寂的小路。
    拐过最后一个弯儿,赫然瞧见一辆深色的执法车停在胡同口外。
    从半敞的车门内下来两名警员,迎面朝他们走过来。
    那两名警员也不大确定来的是不是他们要找的人,等肖澜央走到他们面前停下,才开口道:肖先生是吧?我们接到报警,说这里有人强占民房。
    肖澜央点点头说:让你们久等了,从京川赶回来,路上耗时有点儿久。
    警员回头冲着车子招了招手,接着又从车上下来了三人。
    他们朝肖澜央身后投去一眼,扫见跟着一起来的四位猛男,提醒道:嗯是这样的啊,现在时间很晚,周围的邻居也都休息了,别闹太大动静。
    马西京挺会来事,说:哎,同志你别误会,我们就是给肖老板开车的司机。
    就这么一路走一路说地走到了肖澜央曾经生活过的老宅门外。
    大门的锁被破坏了,根本无需用到钥匙,用手一推就给推开了。
    睡在屋里头的人听到响动,纷纷跑出来查看情况,扫一眼,大概有七八人。
    那几个男的本来拿着十层的气势,一看来的人不仅多,还壮,瞬间就萎了。
    堂屋内亮起灯光,很明显,那屋里还有人,躲在里头观察情况。
    肖澜央扫视一眼,在场的不仅有他母家的亲戚,还有肖家的混在其中。
    就为了争这么一座旧房,两家人能想到的手段无所不用,没少给彼此找不痛快,现在倒好,沆瀣一气来对付他。
    最先开口的人是一名警员:什么情况啊?大晚上的跑别人家里头睡觉?
    误会,同志,我是他舅舅。那群人中站出一名壮年男性,指向肖澜央说,都是一家人。
    肖澜央双目眯起,似笑非笑地看过去一眼,偏头与离自己较近的一名警员道:除了强占房屋以外,他们还打伤了我的邻居。
    他的声音刚好能让在场所有人听到。
    那警员说:我们来的时候,现场没见到人,有派人到医院去跟报警人了解情况,确实是有这件事,既然已经出现了伤人事件,就需要你们所有人跟我们到局里走一趟。
    屋里头忽然又跑出来两个人,一个老婆子,还抱着一个小孩儿,另有一个十六岁左右女孩子。
    那老婆子本来是往肖澜央站着的方向跑的,年纪大了,眼睛不好使,离近了才发现他身后站了一排健硕的壮汉,陡然偏离原定路线,抱着孩子扑倒在民警脚边。
    皱巴巴的一张脸挤作一团,她扯着嗓子,哭天喊地一通哭诉:害人呐!肖澜央你有没有良心,从小就害我们一家子!让外人把你亲人送牢里头啊!
    不幸让她给扒住的警员连连往后退,裤子差点儿被拽掉,粗声呵斥道:老太太,你再搁这儿耍无赖,我可就要以妨碍公务罪对你进行依法逮捕了。
    肖澜央的姥姥一听,哭声更加豪放,没挤出几滴眼泪,单纯就是在张嘴干嚎。
    姚迟失了耐性,眼角往上一跳,吐出一字:吵。
    那哪敢让他掺和进去?
    马西京两三步跳到前边儿,把那老人从地上给架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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