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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爆裂匹配/狂澜——焦糖冬瓜(13)

    贺行:
    你要收拾谁啊,不用亲自动手,哥们儿帮你!
    贺行:
    他好像终于明白自己和何欢之间的对话听起来像什么了。
    接着又是一些污言秽语,但何欢似乎一点都不在意,只是看着贺行的方向。
    这目光,好深情。
    让贺行想起了八点档狗血电视剧里面,痴情女配被男主拒绝,当街买醉,被混混们拦住欺负。这时候男主开着车路过,女配痴情凝望,用目光质问对方,你要是不来管我,我就让这些坏人欺负死我。
    火星人的月经又来了吧,神经病!
    有一个家伙伸手就要去摸何欢的脸。
    何欢一把抓住了对方的铁棍,忽然一下朝着马路对面的贺行扔了出去。
    一切发生的太突然,贺行完全没有预料,只知道那根铁棍裹挟着冷风擦过自己的脸颊,劲力十足。
    唔
    贺行的身后传来摔倒的声音,以及铁棍落地的声响。
    他回过头来,看见一个脖子上都是纹身的混混捂着胸口倒在地上,被何欢掷出来的铁棍砸的。
    骨头多半都砸裂了。
    还有另一根半截棍,棍子顶端被磨过,很尖锐。
    贺行心头一沉,刚才这纹身男是想要暗算自己,要是被他的棍子杵一下,恐怕连命都要没了。
    顿时出了一背的冷汗。
    其他几个混混都傻眼了。
    他们再看一眼何欢,能单手把一根铁棍掷出去,还能准确无误砸中目标,简直不是人。
    贺行也睁大了眼睛:雾草你是练标枪的吗?
    围殴都做不到光明正大,你们还真是浪费粮食啊。
    何欢的声音冰凉,就连贺行都有点儿被这家伙的气场给镇住。
    几个混混看了看彼此,意识到这个男人恐怕比贺行还难对付,默默地退了。
    何欢走到那个偷袭贺行的纹身男身边,蹲了下来:说吧,谁派你来的?
    我说过了对方不认识给的现金纹身男还在死鸭子嘴硬。
    何欢摇了摇头:不,你们这些人群殴、勒索、抢劫也许还行,但你刚才是想要贺行的命。能让你有这种胆量的,除了给的钱多,还能把这件事摆平。
    纹身男还是不说话。
    不说?何欢侧过脸,压低了声音,那你应该没有命等你的雇主帮你摆平了。
    说完,何欢握住那柄削尖了的铁棍,猛地朝纹身男的脸砸了下去。
    雾草!这要出人命嘛!
    喂贺行冲了过来,一把握住了棍子的上端,你有病啊
    何欢的表情连变都没有变过,目光里毫无温度。
    看着他的侧脸,贺行都发怵。
    你干掉了贺行有人帮你摆平,我干掉了你也能摆平。何欢一个字一个字,很清晰。
    纹身男全身颤抖,地面上竟然留下了一滩水渍。
    我说!我说!赵家的人!是赵家的人找我!
    哈?贺行摸了摸后脑勺,哪个赵家?
    何欢松开了铁棍,冷笑了一下:还有哪个赵家?拥有快三十个俱乐部的那个赵家。
    哦
    其实他还是没明白哪个赵家。
    赵如松没听过吗?名下拥有二十多个飞舰俱乐部,连续包揽三年世界飞舰锦标赛冠军的富豪。何欢很有耐心地解释。
    我想起来了,之前有几个飞舰俱乐部想要签我的长约,我给拒了
    难道就因为这个,大富豪赵如松就找人来要他的命?
    你们别误会赵老板没说要他的命,只要是要确保他参加不了世界锦标赛而已纹身男赶紧辩解。
    所以纹身男搞这么一出,多半是他自己杀红了眼。
    哈?老子要被你的棍子杵那么一下,白棍子进去红棍子出来,当然参加不了锦标赛,得去参加葬礼了!
    贺行气得又给了对方一脚。
    不解气,又踹了一脚。
    还是不解气,再踹一脚。
    何欢不说话,就这么看着贺行撒气。
    还以为贺行会把纹身男踹到彻底散架,谁知道贺行转过身去,把自己的麻布袋子找了回来,甩上肩膀,走了。
    何欢问他:干什么去?
    捡破烂儿。
    贺行以为何欢不会再跟来了,一边走一边还想着今晚的事。
    他只是想赚钱,自由地赚钱,没偷没抢。但如果得罪了飞舰竞赛的巨头赵如松,自己在这一行恐怕混不下去了。
    以及,再不喜欢那个何欢,人家刚才也救了他的命。
    好烦躁,怎么会是那个小白脸救了他呢?
    忽然之间没了捡破烂的心情,一回头,竟然发现那个让自己烦躁的小白脸就跟在身后呢。
    你你跟着我干什么?
    看你捡破烂啊。何欢回答得好坦荡。
    贺行嗤笑了一声:也对,像你这样的有钱人,估计没见过人捡破烂。
    你不谢谢我么,我刚才救了你的命。
    那我现在表演捡破烂给你看,算是回报。
    贺行转过身,继续往垃圾场走。
    你这感谢,可真够别致的。
    何欢还真的就跟着贺行去了垃圾场。
    月光带着一种清冷的调调,落在成片的垃圾山上,这个时候要是拍个照,肯定很有电影画面感。
    特别是贺行低着头,把一张一张纸箱子找出来,既然是垫床板下面的,当然要选干净一点、味道少的。
    没多久,贺行就积赞了一麻袋的纸箱子,压得实实的,往背上一扛,然后看向站在不远处的何欢。
    我今天的表演结束了,您要是喜欢看捡垃圾,下回起早?
    哦,好的。何欢点了点头。
    贺行背着麻袋回家,走了整整半小时,而何欢一直就跟在他的身后。
    已经走到了家门口,贺行知道何欢还在跟着自己,有点不耐烦地转身。
    你有完没完
    慢一点,你的麻布袋破了。
    何欢的声音很温和。
    贺行愣了愣,才发现这一路何欢都用手抓紧了麻布袋的破口。
    如果何欢动手,破口会完全裂开,纸壳就会从破口里涌出来。
    谢谢谢。
    贺行还是第一次见这种这种有钱人。
    跑到治安差的要死的下城区,就当是他没见过穷人来观光好了,还不怕死地走夜路连个保镖都不带,还看他捡破烂,一路还跟着他回家了?
    何先生,您这么跟着我到底有什么目的,不妨直说。贺行敛起了眉,也收起了自己不耐烦的表情。
    我可以进去,慢慢说吗?
    何欢也收起了笑容,贺行能感觉到他态度的转变,让贺行想起了关城每次做战略汇报的表情严谨、自律。
    贺行在心里叹了口气,他最受不了这样认真的表情。
    我家没有沙发给你坐,也没有茶水咖啡。
    贺行把门打开了,他说的是真的。
    家里的沙发已经破了,前段时间被老鼠咬的,海绵都爆出来了。
    沙发面前的小折叠桌也是细胳膊细腿儿的,放点重的东西,估计就会塌。
    贺行也不管何欢,盘坐在床边,给自己的床板下面垫硬纸板,一边塞一边问:说吧,你跟着我到底是为了什么?
    你想听真话,还是假话?何欢走到他的厨房参观。
    冰箱还是十年前的老款,让人怀疑是不是从垃圾场里背回来的。
    打开冰箱门,里面东西不多,踩着快过期的时间买的打折牛奶、鸡蛋还有一些不怎么新鲜的菜。
    我听惯了假话,你先说假话吧。假话比真话动听。贺行回答。
    第17章 我需要你
    你确定假话比真话动听?何欢问。
    废话。你过生日的时候喜欢听人说祝您万寿无疆,还是人迟早要死?
    贺行一边用力往床板下面塞硬纸壳,一边说。
    我只是喜欢你而已。
    贺行一个用力,床板忽然塌了。
    什么?你你再说一遍?
    贺行觉得,要么是自己的耳朵坏了,要么是对方的脑子坏了。
    不不不,也有可能是火星人的月经又来了。
    喜欢你喜怒都在脸上,喜欢你的眼睛鼻子嘴巴,我还喜欢你的腰,看着就带劲儿。何欢走过来,在贺行身边盘腿坐下,怎么样,这假话有没有比真话动听?
    老子对走男人的后门儿没兴趣!贺行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听见有人打自己的主意,一张脸红成了麻辣火锅的底料。
    也没有人能走我的后门。何欢的表情淡淡的,看起来好像挺认真似的。
    贺行想起刚才这家伙从马路对面扔铁棍就能把人砸翻他不是好惹的。
    你还是说说真话吧。
    贺行刚把床板抬起来,何欢把所有的纸壳给推进去了,还用力压了压,替贺行确定会不会塌。
    真话就是,我需要你。
    贺行还在等着何欢的小作文呢,结果对方没有继续说下去的意思了。
    没了?就这样?这么短?贺行心想,不该吹个百把字吗?
    而且你需要我,我就要跟你走?你咋不说你爱我呢?
    真话本里就不动听,说长了的就不是真话了。
    何欢站起身来,拍了拍腿上的灰。
    我不会加入你的俱乐部。你也看到了,我得罪了赵如松。如果我在你们的俱乐部,赵如松一定会让他的人在比赛里针对你的飞舰,到时候你连预赛都进不了。贺行提醒说。
    何欢笑了笑,还是不以为意的样子:我饿了,用你冰箱里的东西煮点吃的,可以吧?
    可以,但大少爷,我不伺候人。要吃什么你自己煮。
    贺行知道自己只会煮白水面,也懒得拿自己的破烂手艺来待客了。
    没想到何欢还真的开了火,自己动手了。
    也不知道他做了什么,厨房里传来哧哧的声音,味道很香。
    这个小房子里,好像忽然有了烟火味。
    我要拿冠军,我想赢赵如松,所以我需要你。何欢的声音传来。
    贺行坐在漏了海绵的沙发里,看着何欢的背影,他是真的闹不懂这家伙了。
    赢赵如松?
    那你也去开十七八个飞舰俱乐部啊!
    只要你砸钱砸过他,还愁赢不了吗?
    何欢也不知道做了什么,盛了盘子,然后把手洗干净了,走在贺行面前:家里有绷带和药么?
    怎么,大少爷下厨把手指切伤了?
    贺行一边说,一边抬了抬下巴,示意医药箱就在何欢的身后。
    他虽然抠,但因为是从预备役退下来的,有基本的卫生观念。
    再加上自己又住在龙蛇混杂的地方,常在江湖飘,哪儿能不买药呢?
    何欢拎了医药箱过来,直接就蹲在了他的面前。
    脚,抬起来。何欢说。
    脚抬起来干啥?
    贺行还在想对方要干什么,自己的脚踝已经被何欢扣住,拎了起来。
    贺行向后,整个人都陷进沙发的洞里面,想挣扎反而还使不上力气了。
    脚心一阵刺痛,是何欢捏着酒精消毒他脚底板的伤口。
    刚跟那群垃圾干架的时候,他踩着玻璃碎了,扎穿了他的鞋底。
    他没忘记脚板心的伤口,毕竟每走一步路都疼的厉害。
    本来是想着等何欢走了再处理,哪晓得被这家伙给看出来了。
    嘶我自己来我自己来
    你自己来?掰腿都得掰半天。
    何欢一说话,气息就扫在贺行的脚心。
    妈的,也不知道为啥,掰腿二字都被他说出了让人面红耳赤的调调。
    贺行知道自己不是汗脚,应该没啥味道,但总归把脚板伸到陌生人的面前非常不好意思。
    忽然之间,镊子扎进了他的皮肉里。
    毫无准备的贺行发出了感天动地的惨叫:啊
    何欢非常果断利落地把碎玻璃碴给钳了出来。
    好了好了,乖,不疼了,不疼了。
    何欢一边给他上药,一边微微吹了几口气。
    他的气息和酒精一起,莫名缓解了贺行脚心的疼痛。
    乖什么乖!老子又不是小孩!
    你他么下一句是不是痛痛飞走了?
    你不是小孩,但那一下确实疼。
    何欢非常利落地给贺行上了药,连纱布都缠好了。
    他的动作很熟练,手指又长,捏着纱布绕过贺行脚踝固定的时候,还真有那么点儿赏心悦目?
    最后,贺行的脚踝有点痒,是何欢的手指在上面蹭了一下。
    脾气那么暴躁,脚踝倒生的惹人怜爱。
    滚怜爱你自己吧!
    贺行使了半天的力气,还陷在沙发的那个大洞里出不来。
    贺行,我们来打个赌吧。何欢一边收拾药箱一边说。
    打什么赌?贺行问。
    三天之后我们比一场。如果你赢了,我保证不再纠缠你,也不会像赵如松那样心胸狭窄报复你。
    何欢站起身来,拎着药箱看着贺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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