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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被迫成为风水先生的日子里——青衣杏林(

    你家还有后门?小日子过得不错啊张特助听着郁宁的指挥把车子开上了小道,所幸张特助的车是一辆SUV,高底盘不怕小路上各种障碍物磕磕碰碰的,要是换了一辆跑车来那可真是完球了。
    不到五分钟,张特助就把他送到了他家后院门口,郁宁正想开门下车,突然想到这一来一回也得要两个多小时,于是问张特助:要不要进去喝点水?
    说是喝水,其实是问他要不要上个厕所。
    也好。张特助果不其然就答应了,郁宁下巴指了指:贴着我家院子停就可以了。
    两人停好车,郁宁摸着钥匙把门给开了,张特助一走进后院就先被院子里迥异于外头的凉爽空气给吸引了,不禁暗暗称了一声奇,他又看了看那一架子郁郁葱葱的葡萄藤和花花绿绿的蔬果,赞叹了一声:好地方!怪不得你跑到乡下来住了,你要换了我有这么一块地方,我也来住。
    郁宁带着他往里面走,你说温度是吧?
    嗯里头比外面凉快多了。
    郁宁摊了摊手说:我之前还以为是有口井所以才比较凉快,现在知道我叔爷是搞风水的,估计跟这个有关系吧厕所在那边,喝什么?水还是饮料?
    有冰的维他柠檬茶吗?张特助下意识的回了一句,说完又觉得似乎有点太麻烦郁宁了,改口说:水就可以了我去方便一下。
    行,我在这里等你。郁宁走到前院去从冰箱里拎了几瓶柠檬茶和矿泉水出来,回到后院张特助还没从厕所里出来,就干脆打了一桶井水,从一旁的架子上摘了点樱桃和小番茄在井水里洗了洗,装了一盘放在了桌上。做完这一切张特助刚好出来,郁宁招招手让他在藤椅上坐了,自己从一旁捞了把圆凳坐下了。
    我自己种的,尝尝?
    张特助也没客气,看着还沾着水珠的近乎于黑色的樱桃,扔了一颗进嘴里,瞬间丰沛的汁水在口腔里炸开,他享受地眯了眯眼睛:唔好甜,这是樱桃?你自己种的?这么棒?
    嗯。郁宁用眼神指了指院子角落里的一颗樱桃树,我买的是十年成树,估计是院子里温度比较低吧,到现在还在长,我都吃不完。
    普通樱桃挂果一般在五六月份,从智利进口的樱桃则是在十二月份左右,现在无论哪个都搭不太上边。张特助连吃了七八颗才停下嘴,从一旁抽了张纸巾擦了擦嘴,喝了一口水稀释了一下口中甜腻的感觉,往躺椅上一靠,也不在乎身上昂贵的西装被压得一团糟,舒服得叹了口气:不行,再这样躺下去我就不想走了。
    我家有客房,你可以住两天休息休息。张特助人不错,郁宁也不介意偶尔当一回民宿老板。
    不行啊我就是个劳碌命。张特助扬了扬手机,是微信的界面,上面满满当当都是未阅读的红点。加个好友?
    好。郁宁拿出手机和对方加了好友,见他满脸疲惫的样子干脆起身说:你休息会儿,我给你摘点樱桃带走。
    会不会太麻烦了?张特助的眼神和行为都已经趋向于咸鱼化,手里拿着手机戳着,但是还嘴硬的和郁宁客气。虽然这样说着,但是他满脸都写满了好呀,请多摘两斤。
    郁宁转身去了前院拿了几个盒子,给他装满了整整两盒樱桃,看分量快要有个二十来斤,他又从旁边的蔬果架子上摘了黄瓜番茄之类的熟菜,打包了另外一个盒子,三个盒子用牛皮纸和麻绳一捆,送人自用两相宜,看着还挺体面。
    等到郁宁搞定这些东西,再回头看张特助,他已经拿着电话在给人打电话了,听内容应该是什么公司的事情,郁宁也不好多听,张特助十分有眼色的起身用口型告辞,他伸出一手示意郁宁把几个盒子塞他怀里,郁宁从善如流的放了一个盒子过去,张特助一接手差点没给摔在地上了,好险才抱住了。
    郁宁小声说:我送你出去。
    张特助点了点头,电话那头似乎说了什么东西,他的眉头拧了起来,郁宁干脆伸手又把他怀里那个盒子接过来了,率先出了门帮他把东西放到了车上,张特助也跟着出来了,眨了眨眼,捂着电话说了一句:谢了啊兄弟。
    郁宁摆了摆手,示意不用客套了,张特助也没跟他客气,扭头上了车,却没有发动车辆,反而是从车子里头掏了一块平板出来,打起了视频电话。郁宁见状摇了摇头关门进去了看来别管是特助还是流水线工人,这年头只要是打工仔日子都不好混。
    张特助大约十分钟后挂断了视频,转而拨给了另外一个人,很快那头也接通了,是兰先生,看背景他正坐在车里,张特助说:先生,郁先生已经送到家了,郁先生还准备了一些小礼品让我带给您。
    嗯。那头轻飘飘的应了一声。
    张特助又说:您车祸的事情已经查出来了,我把报告发给您郁先生这边的线说抓了两个社会青年,不过不是那边派来的,先生请放心,那边似乎没有注意到郁先生。
    你先回来。兰先生似乎想到了什么,低声说。
    ***
    兰先生说会帮他处理白家那是真的会处理,郁宁隔天就接到了白之远的道歉电话,他的态度十分冷漠,摆明了就是想和白家江湖不见,白之远也是个聪明人,表达了白家的意思后挂断了电话。
    郁宁将昨天白家给他穿的那一身西装和装饰品统统打包了起来,用快递寄了回去,也不管里面的东西值个几百万。他也是吃准了有兰先生做后台,就算是真的丢了白家也不能拿他怎么样。
    又过了几天,他和周晃约了个时间,跑到周晃家里把修复好的茶杯交给了周晃让他去古董街上还给那位老先生。周晃拿着盒子一打开也惊了一下,他不是没见过世面的人,知道要把一个茶杯修复成这样得有什么样的手艺。他狐疑的看着郁宁,问:你该不会是找人又做了一个新的吧?
    做个新的也没这么快。郁宁把盖子盖了起来,推给了周晃:回头你把东西还给人家。
    嗯嗯,我知道。周晃伸手要接,却发现郁宁的手按在盒子上,并没有松手。怎么了?
    还没完。郁宁按着盒子,直视周晃的双眼说:这种做古玩生意的老行家,一定会给你报酬,你千万不能要钱,你就说最近工作没了,你想去他店里给他当学徒混口饭吃。
    他之前和你聊天的时候我也听过,他弟子没了,也没有后辈。
    什么?!周晃突然意识到郁宁的意思,似乎像是从来没认识过郁宁一样的看着他:不太好吧?
    要是被拒绝了,你就使劲磨磨他,诉诉苦,说快吃不上饭了也行,被债主逼债也行郁宁松开了手,把盒子推到了周晃手里:如果成了,你的债也就有头了。
    周晃沉默了一会儿,随即重重的点了点头。
    郁宁是知道的周晃家里落魄了,早就申请了破产,他爹妈跳了楼,但是有些债务是逃不掉的。周晃为着这些债一没想着要逃,二没想要赖,本来一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少爷成了个空调修理工,每天奔波工作十几个小时就为了还债。职业决定了报酬,光靠修空调这点钱,周晃这辈子都还不完债。
    郁宁试着给他指条路,不管走不走得通,但总得试一试才知道结果。
    第17章
    翌日,郁宁醒来的时候,透过宽阔的飘窗便看见了漫天如鳞状的乌云,细密的雨丝自天空落下,落在阳台的栏杆上,迸溅出的水花落在四周,又汇聚成滴,落到地上。
    空调早就已经超过了定时,自动关闭了,房间里的温度却还是保持在了一个令人舒适的范畴,从通风的天窗里溜进来的雨水和泥土的气息,让整个空间里充满了清新的气味。
    是一个适合睡觉的日子。
    郁宁打了个呵欠,拖着被子躺到了飘窗上,飘窗上也被他铺设了厚厚的软垫和抱枕,人一上去就深深的陷了进去,让人忍不住困意上涌,想再美美的睡上一觉。郁宁用仅存的理智思索了一秒钟,发现今天自己是真的没有任何事情后就再度沉入了梦乡。
    再度醒来的时候外面的天色蒙蒙发亮,既像是骤雨初歇,又像是风雨欲来,楼下传来一阵敲门声,有人在楼下喊道:小郁小郁你在家吗?
    郁宁翻身坐了起来,拉开窗户往下看去,他的卧室正好在小卖部的上方,故而从飘窗一低头就能看见是谁站在店门口。邻居家李阿婆看见他开窗,笑呵呵的说:小郁,都下午了,你还不开门啊?
    她招了招手,快下来做生意了我家那个孙子好不容易回来一趟,现在闹着想吃雪糕呢!
    就来。郁宁打了个呵欠,笈着拖鞋啪嗒啪嗒走下楼,给李阿婆开了门,李阿婆走进杂货铺,煞有介事的摸出了一副老花眼镜戴上了,弯着腰仔仔细细的挑选着冰柜里不多的品种,边挑边嘟哝道:现在的小孩子是真的娇气,我们小时候哪有这么多冷饮可以吃,几分钱买一根盐水棒冰都要被大人打个半死小郁啊,这些花里胡哨的,哪个比较好吃啊?
    郁宁人是清醒了,但是不代表他脑子也清醒了,大家都明白,当你睡了一个长觉醒来的时候,往往你的灵魂还没很好的附着到你的肉体上他抓了抓头发,过了三秒钟才反应过来李阿婆在说点啥,凑上去从冰柜里捞了一个甜筒出来:您孙子来啦?这天可够热的可爱多?老牌子了,我从小就爱吃这个。
    怎么不是,要不是我儿子发了脾气,媳妇怎么舍得把我孙子带来给我看看。李阿婆瞅了一眼,问道:看着是实在!这个有草莓的吗?我孙子喜欢吃草莓的。。
    草莓啊郁宁弯下腰去翻了翻,半个身子都快埋到里头去了这个冰柜他买来也不全是为了放冷饮,他就一个小杂货店根本用不到那么大的冰柜,他经常用这个冰柜趁着网上打折的时候屯点生鲜之类的,用密封的塑料盒分隔开来,一点也不会串味儿,既方便又实在。
    他挪开了两个放牛肉的乐扣盒子,从下头翻出来了好几只草莓可爱多,阿婆,你要几个?
    一个就成了算了,给我来三个吧!最近天气热,多买点也省得跑来跑去的。
    成。郁宁答应了一声,从一旁扯了一个塑料袋装了三个甜筒,十三块五。
    这么贵啊?!李阿婆一惊:这个怎么这么贵?
    郁宁双手一摊:我小时候才卖两块五来着,现在涨到四块五了我也没法子,搞得我平时都舍不得吃了。
    算了算了要是不买好一点,我那个媳妇又要说我买垃圾东西给我孙子吃真是做个什么孽。李阿婆先是从口袋里掏出一把钞票,从里面找了两张十块的给郁宁,又翻出零钱包数零钱,她抬头问他:毛钱收吗?
    收的收的,您只管给,给一分的我也收。郁宁说。
    那行。李阿婆数了几个硬币出来,死活就是找不到最后一毛,正左右摸着口袋的时候,后面走来一个撑着阳伞的女性,穿着一身妥帖的小香风套装,脸上有一层清淡但是妥帖精致的妆容,她无奈的看着李阿婆,喊道:妈!
    你怎么来了?我买了雪糕就回去!
    妈,您别买了,多吃甜食对牙不好!您不能总惯着他!
    李阿婆一听这话脸色就一沉,声音不由自主的尖锐了起来:怎么,我还会害小羊?!我连买个雪糕给我孙子都不行?你要是看不起我连我买个东西都不许给小羊吃,你干什么嫁给我儿子,害我们一家人!
    妈,你说什么呢!我没有!女人还想说什么,李阿婆却从口袋里翻出来个一块钱硬币重重拍到了郁宁柜台上,拎着雪糕头也不回地回去了。木制的桌面被李阿婆拍得一震,连带硬币也被震得落在了地上,落在地板上打着旋儿的挣扎着,最后啪嗒一下倒在了地上,不动了。
    女人见李阿婆理都不理他的走了,转过头来想跟杂货铺老板说声抱歉,没想到头一抬,就看见不修边幅的郁宁正蹲在地上捡硬币,她一怔,仔细看了看郁宁,试探性的问:郁宁?
    唔?怎么了?郁宁捡了硬币站起身,眯着眼睛也仔细看了看对方,可能是这几个月的经历太精彩,他花了几秒钟才从记忆里把相应的名片给翻了出来:赵经理?
    他记起来了,眼前的女人是他最后一家公司的HR,当时他因为种种原因不太符合公司的理念被公司劝退,就是这一位HR来和他谈的离职的事情,当时他还特别体贴的主动提了离职,对方也很贴心的表示会把他的私人物品和离职的一些证明单据之类的快递给他。
    总体来说,他们两交集虽然少,但是最后一次交集两人都保持了一个成年人的基本礼貌,没有给对方找麻烦。介于此,郁宁对对方的印象不错,只要不是他自作多情的话,他觉得对方也应该对他印象不错才是。
    不过就算是不错,在这个场合下两个人相遇也显得非常尴尬。
    你怎么在这里?赵经理抬头看了一眼招牌郁氏杂货铺。这是你开的店?你怎么想到跑到乡下来开店了?不当游戏策划了吗?
    不当了。郁宁没忍住半掩着嘴打了个呵欠,懒洋洋的说:年纪大了加不动班,累得浑身都是病,划不来。
    赵经理不由的点了点头:也是,休息休息也好。
    郁宁下巴扬了扬,示意了一下李阿婆离开的方向:你还不追过去?
    赵经理望了一眼李阿婆的背影,无奈的说:下次有机会再聊。
    慢走。郁宁随口应了一声,见赵经理走了,十分干脆的伸手把卷帘门又给拉上了其实仔细一想,他还是有事的,梅先生给他布置的作业他还没背呢!他决定还是去那边背书,虽然说时间流速比例总是不太稳定,但是大多数时候那边的流速还是快于现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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