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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书后被暴君标记了——池翎(15)

    有陛下吩咐,内侍不敢多言,只能低声应道:是。
    叶舒不疑有他:有心了,下去吧。
    内侍行礼离开,叶舒在房中歇息片刻,在熏香作用下,那阵萦绕不去的呕吐感终于消散下去。
    他在榻上懒散地躺了会儿,房门被人轻轻敲响。
    叶舒连忙坐起身,道了声:进来。
    长垣推门而入。
    如何?
    长垣取出一张卷好的牛皮纸,呈给叶舒:属下已将离开祖庙路线、以及防守薄弱之处绘于纸上,请公子过目。
    叶舒接过那副地图,快速扫了一眼:好,我们今夜就行动。
    长垣似乎有片刻迟疑,叶舒看出来,问:你想说什么?
    属下是想说长垣敛下眼,低声道,陛下待公子情真意切,公子当真还要离开?
    他那不叫情真意切。叶舒将地图揣进怀里,随口解释道,晋望是一国之君,雷霆雨露,皆是君恩。他待人再好,于旁人不过是份恩典。既然是恩典,便随时会因那人的性子被收回去。
    何况他还占着原主的情分。
    说白了,就连这份君恩,也不是给他的。
    长垣:属下不明白
    不明白就不明白吧。长垣的观念与叶舒不同,他没指望这人能明白。叶舒问,今晚的计划你可准备好了?
    长垣应道:属下今晚会将附近暗卫引开,并以竹哨声放出讯号。公子请务必在那之前稳住陛下,趁机离开,前往山下与属下汇合
    二人将夜里行动再三敲定,长垣离开。
    直到夜色将至,晋望才回到偏殿。
    回来时,叶舒正倚在榻上看书。
    屋内烧着地龙,比外面暖和许多。雪白狐裘被叶舒搭在榻边的小案上,身上只着一件单薄的素衣,显得身形越发清瘦。
    他一条腿搭在床沿边,无意识晃动着,露出一截光裸白皙的脚踝。
    晋望走上前,捧起他的腿,果不其然摸到一片冰凉:说过多少遍,不许光着脚在屋里乱跑。
    叶舒忙将脚缩回毯子里:知道啦。
    晋望一笑,正想靠过去,叶舒捂着鼻子躲远:你身上好重的香烛味,先去沐浴。
    国君陛下头一次被人嫌弃,无可奈何,只得先去沐浴更衣。
    用过晚膳,晋望继续处理政务,叶舒为他端来茶水。
    陛下请用茶。叶舒低声道。
    晋望眉梢微挑,偏头看他:今日怎么这么乖?
    叶舒问:您这话说的,我以前不乖么?
    晋望瞥他一眼,眼神里赤裸裸地表示出反问:你觉得呢?
    晋望接过茶盏欲饮,忽然动作一顿,低头闻了闻:自己泡的?
    叶舒指尖蜷紧,莫名有些紧张:你你怎么知道。
    煮过头了。晋望抿了口茶水,含笑,以后这种事交给宫女去做就好,不必事事亲为。
    叶舒敛眸:知道了。
    他乖顺的模样极大取悦了晋望,晋望拍了拍身侧的坐榻,叶舒乖乖坐上去。
    晋望搂着叶舒继续处理政务。
    二人挨得极近,对方的手徐搭在叶舒腰间,很快引得叶舒不自在起来。
    或许是那日吵过一架之后,晋望生出点良心。连着许多日,晋望都没再像过去那样碰他,二人之间的接触仅限于寻常拥抱。
    不够。
    叶舒不动声色地动了动,将头靠在晋望肩头,仰头恰好能看见晋望的侧脸。
    就那样看着,叶舒感觉自己身体渐渐热了起来。
    啪晋望猛地合上奏折,按了按眉心。
    叶舒恍然回神,低声问:你不看了么?
    这让我该怎么看。叶舒一时没听懂,晋望失笑,阿舒,你别再用那种眼神看我了。
    叶舒收回目光,对不起。
    晋望叹息一声,低头枕在他肩头,将人搂得更紧:你是不是有点想了。
    他声音放得极轻,吐息喷洒在叶舒耳畔,引得叶舒半边身子都酥麻了。
    晋望知道叶舒这样是为什么。
    太医说过,坤君有孕时会对乾君极度依赖,并且极易动情。
    但月份不足三月时,胎心不稳,不可轻易行房事,只能用信香安抚。
    唔!叶舒浑身一颤,晋望吻在他耳后。
    这个吻轻柔而缠绵,叶舒却浑身战栗不止,眼中飞快泛起水汽:不
    晋望一只手横在叶舒肩头,将人紧紧扣在怀里,抬起他的脖颈,令他无法逃脱。
    须臾,乾君信香注入,叶舒精疲力尽地倒在晋望怀里。
    晋望将人抱起,放回床榻上,手掌眷恋地摩挲着他的鬓发:再忍忍,再忍两个月就好。
    叶舒涣散的视线缓缓凝聚,低声问:为为什么是两个月?
    声音听着有些委屈。
    坤君需要的是乾君的抚慰,信香安抚毕竟不比真正的交合,没法轻易满足他。
    晋望有些迟疑。
    叶舒这几天真的很乖。
    好像自那日之后,他当真已经想通,要好好留在晋望身边。
    屋内的气氛暧昧而温馨,仿佛一切都是诉说真相的最佳氛围。晋望的手顺着叶舒手臂滑下,落到他小腹上。
    孤有个秘密,一直没告诉你。晋望声音温和。
    叶舒问:什么?
    晋望偏头笑笑,轻轻道:你这里
    他话音一顿,脑中的眩晕来得毫无征兆。
    晋望飞快意识到什么,眉宇紧紧蹙起:那杯茶
    话还来不及说完,晋望跌入床边,很快没了意识。
    叶舒:
    叶舒躺在床榻上平复片刻,翻身将晋望放平。
    他伏在晋望身边,注视着那张熟睡中依旧俊美的脸。
    那杯茶里他下了药。
    是牧久卿留给他的迷药。
    为了不让晋望察觉出来,他还特意将茶汤多煮了好长时间,这人果真没有怀疑。
    叶舒取出长垣为他易容准备的人皮面具戴上,小声嘟囔:狗逼晋望,这下你没法再欺负我了。
    你与那个叶舒有旧情也好,恩怨也罢,都与我无关,干嘛报复在我身上。
    不过,说不定我能找到方法离开这里,换你的叶舒回来。
    就算我没找到,你也千万别来找我不是很想再看见你。
    门外传来竹哨声,叶舒也恰好在这时准备完毕。
    他走到床边,帮晋望掖上被子,起身欲走,忽然想起了什么。
    话说这人刚才想对他说什么来着?
    叶舒看了看熟睡中的人,又低头看向自己平坦的腹部,困惑地眨眨眼。
    算了,先溜再说。
    他拉开门,离开卧房。
    第20章
    偏殿外果真已经没了看守, 叶舒白天来时有意记过路, 此刻循着记忆, 轻易溜出祖庙。
    然后他就迷路了。
    皇家祭祀非同小可,祖庙附近的山路主道皆被重兵把守, 因此长垣留给叶舒的地图,标绘的都是山间小径。
    但就是那画风
    简略又抽象, 令人根本无从辨认。
    叶舒在绕着同一片树林打转了数次后,终于彻底接受了自己又迷路的事实。他坐在山路边一块青石上, 仰头看着天边清冷的月色,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
    怎么每次逃跑总要绕进树林子里呢
    真是太难为路痴了。
    叶舒在原地坐了片刻,忽然听见不远处有人走来。
    早先那次经历令他心有余悸,叶舒连忙躲进青石后方。他蹲下身,手脚蜷起,将自己完全隐匿于青石与草丛之后。
    他刚藏好,有交谈声传来。
    这样下去不是办法, 咱们得赶紧想想法子啊。
    能有什么法子?陛下不知何处寻来那狐媚子, 被迷得神魂颠倒,连祭典都能为他破例,我是想不到还能怎么办。
    叶舒:
    原来他在别人眼里是这种人设。
    叶舒视线越过交叠的草丛,看清了交谈那两人的模样。
    两名年轻男子恰好在青石前站定,叶舒稍加辨认, 看出那是今日随行的官员, 太常寺卿段承志与负责护卫巡逻的大将军左衍。
    朝野上下在如何议论他的存在, 叶舒其实并不清楚, 晋望也没有告诉过他。但他多少能猜到一些。
    毕竟自古以来,所有帝王都逃不开传宗接代,挑选继承人。
    自家陛下是个断袖,可想而知这群大臣会有多着急。
    将军话不能这么说,陛下是一时受了蒙蔽,咱们做臣子的不能听之任之,须得劝谏。
    劝谏?他身旁的人冷哼一声,先前那几位大人不就去了,被罚在御书房跪了一整日。段大人若是想试,尽管试去。
    那二人越过青石,一边继续议论一边往前走,叶舒松了口气。
    这位太常寺卿,是原主麾下,在小说中曾经出现过。
    太常位列九卿之首,此人在朝中有些声望地位,也没什么坏心。但他依旧不受国君待见,原因无他,此人实在太操心的终身大事。
    此人在书里是个再小不过的配角,他的剧情叶舒记得不太清晰。
    他记忆中,此人似乎还做过什么事,令晋望大为震怒。
    但具体是什么
    叶舒一时想不起来了。
    他思绪飘远,没有意识到自己身体渐渐起了变化。
    一道青梅果香自他身侧蔓延开。
    坤君怀有身孕,信香会时常失控,非人力所能控制。
    而自从太医查出叶舒身怀有孕后,晋望便不再给他服用抑息丹,改为以乾君信香掩盖他本体信香。
    今夜他出来得匆忙,晋望给他临时注入的信香不足以令他安稳渡过今晚。
    此刻便是信香失效的时候。
    当然,叶舒对这些一无所知。
    他只是轻轻扯着领口,试图驱散那股渐渐翻涌起的燥热感。
    远处,原本已经走远的两人停下脚步。
    段承志问:将军,怎么了?
    这味道是左衍眉宇微皱,回头看向来时路,有坤君?
    段承志只是个平庸之辈,可身为护国将军的左衍,却是个不折不扣的乾君。
    失控的信香一经泄露,便一发不可收拾。
    叶舒意识飞快开始变得模糊,他攥紧了身旁的草丛,竭力令自己不发出任何声音。
    就在此时,一股全新的味道弥漫开来。
    那味道犹如松香般浓烈,毫无怜惜地在林中爆发开,追寻着暗处的坤君而来。与标记自己的乾君信香不同,这股味道非但不令他舒适,反倒让他极受压迫,几乎喘不过气来。
    叶舒未经反抗便失去了所有力气,他伏倒在地,恍惚间感觉到有人走到自己近前。
    这、这还当真是名坤君?段承志问。
    月色下,一袭夜行衣的青年蜷缩在草丛里,紧束的袖口下露出一小截纤细白皙的手腕,仿佛一只手便能折断。
    他无意识地抓着身下的草丛,眉宇紧蹙而双唇微抿,漂亮得足以令任何人动心。
    叶舒就连易容都选了张绝色的容颜,虽然比他原本的模样仍要逊色几分就是。
    左衍压下眼中翻涌的欲色:不错,正是坤君。
    他正欲上前,却被段承志拦住:将军要做什么?
    左衍莫名有些不耐烦,却也在他的阻拦中清醒了几分。他深吸一口气,道:此人出现在这里,缘由不明,该交由陛下发落才是。
    段承志却不让开:将军切莫如此,此事我们好商量。
    商量什么?
    段承志眼眸微亮,激动得声音都在颤抖:这可是坤君,万中无一的坤君,能生育的坤君!
    左衍:你想如何?
    你附耳过来,我告诉你
    他们的话叶舒已经听不清了,就算听见,也并无信息分辨能力。他脑中混沌一片,很快在那不经收敛的乾君信香下失去意识。
    失去意识前,叶舒脑中只剩一个想法。
    他果真与树林八字不合,又没跑掉。
    翌日清晨,国君居住的偏殿内传来一声瓷器破碎之响。
    内侍禁军在门外跪了一片,殿内,一道黑色的身影被两名禁军押解,跪倒在地。
    晋望坐于主位,面色阴沉得可怕。
    你说与他约好山下汇合,现在他人呢?
    跪在堂下那人身上受了不少伤,低着头,一时没有回答。
    长垣在山下等了一夜,可始终不见叶舒前来,反倒等来了国君的禁军。
    他本以为是叶舒这边出了什么岔子没跑掉,可现在看来,他的的确确已经离开祖庙。
    可他会去哪里?
    茶盏在长垣脚边摔碎,滚烫的茶水溅了满身,长垣还不等反应,忽然被一巨大力道掐住咽喉。
    长垣从喉间发出一声短促的呜咽,脸色迅速涨红。
    他勉力抬头,对上了晋望赤红的双目。
    若他真出了什么事,孤一定让你生不如死。晋望声音低哑,眼神冰冷而阴鸷,说!
    长垣抬手抓住晋望的手腕,艰难道:属下真的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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