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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仙界大佬互撩实录——花间二狗(27)

    烟萝大人,不远处林子中,一身黑袍的森罗眼神从石台之上转向旁边那人,娇艳似血的红唇勾起一个浅浅的弧,在苍白发冷的脸上显得越发艳丽,提醒道:再不出手,今日可就没什么看头了。
    旁边那人一身破旧嫁衣,颜色已褪大半,头上盖头却鲜红如血,艳的刺目。烟萝没有接他的话,片刻后,声音轻飘飘的,听不出情绪,道:那是破刀。
    是。森罗不急不缓道:仙界战神长白的破刀,破贪嗔痴慢,魑魅魍魉,破混沌不堪,奸佞毒恶,这八荒六合,还没有那破刀破不开的东西。
    森罗摸了摸游走肩上的烛龙的头,忽而笑了,怎么?烟萝大人要杀了那拿破刀之人再废了那刀?
    不行么?烟萝朝着石台方向,淡淡道:当年就是那把刀将他砍成两半,我杀不了长白,难道连柄刀也对付不了?
    两人没说明他指的是谁,却又都心照不宣。森罗点点头:此时那刀被拿在一个凡人手中,明珠蒙尘,威力不及当年万分之一,大人若是出手,那刀必折。而后又状似为难道:但烟萝大人若是要杀了那持刀之人,我回魔界后怕是不好同君上交待。
    既然如此,你今夜又何必将我叫来?烟萝声音轻飘飘的,好似早知道他会如此说,声音没有半点起伏,森罗,这么多年,我始终不喜欢你心沉似海的性子。
    森罗微微一笑。
    尤其是借刀杀人这一招,当着我的面玩可以,但想让我来做那刀,烟萝声音飘飘忽忽,仿佛抓一把都会被抓碎,轻笑一声,你还不够格。
    烟萝说完,好似再也懒得同他你来我往的试探,漠不关心的转身朝着远处飘去。
    森罗立在原地没动,忽而道:大人,既然您知道我的意思,今夜又为何要来?我不相信您会就这样放弃他。
    烟萝的声音远远飘过来,既然君上没有下令将他救出来,那便留在这里最好。
    森罗抬头,远处树林黑暗阴森,烟萝已经没了影子。森罗轻轻摇头,低声叹道:到底是出身魔界啊,心肠能冷硬如斯。
    石台之上,莫无手握破刀,气势陡增,宛如一位毁天灭地的杀将,场上形势颠倒,疯兽一般的孙继德被莫无打的宛如一只落水狗,上蹿下跳的躲着那神出鬼没又带着浩然威压的黑金古刀。
    陶务紧紧皱眉,孙老爷,五夫人可等了您那么多年了!
    芸芸孙继德低声念了一句,一咬牙,眼中血色更甚,身上动作又快两分,奈何莫无的刀法太过霸道,孙继德只能左突右闪的躲避刀锋,叫道:陶先生!你可有把我孙儿带来?!
    嗯。陶务嘴角缓缓勾起笑意,孙老爷可想好了?
    自然!孙继德道:孩子力量强,既然胜在我孙家,这便天经地义,孩子没了可以再生,芸芸却只有一个。
    孙老爷果然通透!陶务哈哈一笑,袍袖一挥,随他同来的那顶轿子陡然炸开,一个阖着双目的孩子从中飞出,神色宛如沉睡,那孩子在飞到最高点时被定在当空,片刻后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看清场上情景后先是愣了一会,而后哇的一声哭出来,声音凄惨,口中不住的喊着爹娘。
    而他的爹爹孙修文浑浑噩噩的立在石台之下,神色呆滞,宛如人偶,对那哭声没有半点反应。
    白泽。仙君微微皱眉。
    是!白泽双翅一振纵身飞去,口中感慨:真他娘的作孽啊
    莫无没想到这里还能有孙星阑那小娃娃的事,眉头一皱,手中古刀毫不迟疑的朝着那娃娃掷去,果不其然,下一刻,孙继德的长尾宛如一根巨大的锥子,猛的朝半空中的孙星阑刺去,半路被莫无的古刀一击,发出清脆的一声响,尾巴吃痛,猛的卷了回去。
    莫无趁着这极短的间隙,长臂一挥,鹊语铃破风而出,直奔台下陶务而去!陶务只觉眼前金光一闪,下意识弯腰躲闪,头上发簪被鹊语铃一击,枯草一般的头发散落下来,顿时十分狼狈。
    啊!一声尖叫,半空中的孙星阑失了悬在半空的力道,猛的朝下而落,白泽本已经飞到高空,顿时一个俯冲,鸟嘴一叼孙星阑的衣领,将那小娃娃又叼了起来。
    刚刚缓下一口气,白泽又是一惊它拉不动那娃娃。
    只见台下陶务狼狈的站起身,狞笑着看着半空中的白泽,呵了一声,不屑道:不过是只鸟,也想坏我的好事?!
    就在这极短的间隙,孙继德仿佛疯子一般,带着倒刺的长尾猛的朝孙星阑而去!此时破刀已被掷出,鹊语铃力道不足,莫无手中再没有能拦住那长尾的武器,莫无狠狠的骂了一句什么,脚下一动,只能拼命朝着半空中的孩子冲过去。奈何那尾巴速度太快,莫无不过跑了一半的距离,那尖刺的长尾已经到了孙星阑近前!
    一瞬间,时间宛如静止莫无咬牙狂奔,白泽震惊瞪大双眼,陶务得意狞笑,以及孙星阑眼中那长尾尖锐的倒影,构成了一幅充满冲突、摄人心魄的画卷。
    下一刻,一股滚烫、带着浓厚铁锈气味的鲜血喷在孙星阑小小的脸上,烫的他一个激灵。孙星阑呆了片刻,而后瞳孔一震,声嘶力竭的哭喊一声:爹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陌上人如玉小天使灌溉营养液20瓶~
    第38章
    只见孙修文不知何时挡在了孙星阑面前,尖锐的尾巴贯穿胸口,口中源源不断往外涌着鲜血。
    在场所有人都呆住了。
    孙修文眼中清明了些,因为失血过多而浑身打着颤,望着崩溃的孩子,声音沙哑,怎么又咳又乱跑?我不是告诉过你,要要好好呆在屋子里读书?
    他一句话说完已经再没了力气,只剩下费力的喘息。夜风阵阵,将孙星阑额头的碎发吹得荡起。孙星阑猛的朝他扑去,整个天珩山间回荡着他凄惨的哭嚎,爹,爹,你别吓阑儿,不要再流血了啊爹,呜呜呜
    莫无最先缓过神来,手腕一动鹊语铃直奔陶务而去。陶务是个凡人身子,又被鹊语铃打过一次,本该心存畏惧,此时却并不闪躲,反而仰天长笑,笑声回荡在山间,回声阵阵,诡异非常,哈哈哈,三百年了,我还是做到了!
    莫无蹙眉,下一刻,只见陶务抬手一握,竟将飞驰而来的鹊语铃握在手中!他哼笑一声摊开手,那手掌不知何时已变成黑色,场面覆着一层厚厚的鳞片,同孙继德那长尾如出一辙。
    同一时间,孙修文的脸色迅速白了下去,浑身血液宛如被泵子迅速吸走,就连淌到地上的血都向上倒流,全部没入了那黝黑的尾巴里,尾巴吸了孙修文全身的血液,泛出一阵阵暗红色的幽光,那幽光顺着尾巴向上,却在半路突然停下,消失无踪。
    孙继德一惊,身子一动,尾巴从孙修文的胸口猛的抽出,孙修文的身子宛如一个瘪了的破布口袋,软绵绵的倒在地上。孙星阑被白泽叼着衣领缓缓放在地上,双脚一落地便朝孙修文扑了过去,抱着尸体嚎啕大哭。
    孙继德却对孙修文的尸体没有把你单兴趣,此时惊恐的睁大眼睛朝陶务奔去,怒吼道:你还我!你把力量还给我!
    不知何时起,他身上黑斑缓缓变淡,逐渐恢复成凡人样子,而与此同时,陶务身上的黑斑却越来越多,不出片刻,就连那尾巴都移到了陶务身上。没了黑斑的孙继德恢复成个年过耄耋的普通老人,他颤颤巍巍的朝陶务走了两步,而后因为腿脚不便猛的摔在石台之上,手却还无力的伸向陶务,嗓音沙哑而惊恐:你还我!还给我!
    莫无抬手挠挠下巴。任他三百年来捉鬼无数,也没见过这般场面,一时竟觉得魔幻里又带着点荒唐。
    变成怪物的陶务理都没理孙继德一下,纵身一跃上了石台,走到石台正中的六个圆形围成的图案之上,忽而抬头,仰天狂笑,手臂猛的朝天一指,狂妄道:仙界丞相!你可想到我能回来?!三百年了,当年你怎样对我,我便让你十倍百倍的还回来!
    莫无一愣他猜过这陶务才是真正要对付的东西,孙家老太爷不过是个移花接木的工具,却没想到这里还有仙君的事。
    莫无转头朝那人的方向看了看,只见仙君神色自然的望着这边,仿佛陶务说的同他没有半分关系,见莫无望过来,还弯起嘴角朝他笑了笑。
    莫无一顿,状似随意的转回了身,脖子却有些发僵这人怎么回事,没事瞎笑什么笑?
    就在莫无还在努力将心神静下来之时,一边的孙继德蹒跚的爬起来,跌跌撞撞奔向陶务,双手紧抱他的腿,不依不饶道:你还我!你换给我!芸芸还在等我!
    老东西。陶务厌恶的一抬脚,将孙继德踹飞出去,朝天冷哼一声,手臂抬起,巨石一般的拳头猛的朝那花纹砸去!
    莫无一皱眉,脚下一动便要冲过去,衣领忽而被人拎了一下。莫无怕伤到那人,猛的收住力道,却因用力过猛差点往后仰翻过去。身后那人轻轻扶了他一下,声音干净而轻柔,不必同他费力气。
    莫无转头,对上仙君那双波澜不惊的眸子,可
    你!陶务忽而大惊失色,双目瞪圆,浑身僵在原地,不可置信抬手指着仙君,你!你
    莫无疑惑:你们认识?
    陶务怒发冲冠:不共戴天!
    仙君神色淡淡:太丑,不认识。
    莫无:
    仙君见莫无神色复杂,犹豫一下,补充道:不过是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妖,不妨事。
    莫无看了看一边学被抽干了的孙修文,又看了看被踹到石台之上喘气费力的孙继德,神色更加复杂了些,哦。
    你为什么会在这?我为什么感觉不到你的仙气?!陶务一改刚刚的狂妄,神色戒备,浑身绷紧。
    莫无一乐,这怂的是不是也太快了点。仙君却没说话,只是抬头看了看天。
    陶务僵持片刻,忽而想到了什么,神色放松下来,又一次仰天狂笑,我知道了!哈哈哈哈居然是真的!
    想我这三百年来苟且偷生,日日都在想着报仇雪恨,恨不得将你五马分尸,听到唯一的安慰便是你堂堂仙界丞相被封印百年,法力尽失。我还道是个谣传,不想居然是真的。陶务喜上眉梢,嘲讽道:怎样?失去法力的滋味如何?高高在上的丞相大人落入凡尘,被人踩在脚下碾
    表兄,莫无扭头,好奇道:你同这变态什么仇?
    记不清了。仙君有点无奈,魔界之人对我大都是这个想法,长得又都一样的丑,记不清的。
    陶务:
    莫无:哦
    记不清?陶务冷笑一声,嘲笑道:我可记得清楚丞相。高高在上冰莲一般高洁的仙界丞相,当年抱着一件衣服狼狈不堪嘶号痛哭的样子,我这三百年来时时拿出来回忆享受。
    陶务嘴角弯起一时阴邪的笑意,慢悠悠的接着道:怎么样,丞相,看着那人魂飞魄散,元神在你手中碎成一把细沙的滋味如何?用尽所有力气,寻遍三界所有神器,哪怕散了自己一半修为都没有办法将人找回来的滋味如何?
    他这话说的阴毒,仿佛在拿着根尖锐的锥子往人最嫩的心头一下一下的扎。莫无没有看仙君,自己心脏却忽然一阵剧痛,仿佛一段被封存地下多年的记忆透过皮肤尖叫着挤进脑子,画面疯狂扭曲撕裂,混合着无穷的绝望和痛苦,而后顺着血液流过全身,吞噬心脏,疼的一阵窒息。
    莫无皱了皱眉,脑中往那疯狂翻滚的画面伸手一抓,张开手看去,空空荡荡,半点东西也没有。
    一边的仙君神色平淡,好似陶务说的那些与他半点关系也没有。
    陶务说的起劲,却发现没人理他,后槽牙一咬,手臂一轮猛的砸向地面那花纹!
    莫无皱眉压下心脏的锐痛,当真不管?
    仙君没说话,抬头看了眼天,只见一片云朵飘过,皎洁月色重新洒满人间,那清冷月光落在石台正中花纹之上的瞬间,整座天珩山陡然一震,山石滚落又重聚,草木拔地而起直冲天际,那六个圆环组成的花纹亮起耀眼金光,宛如艳阳,金光同清冷月光相交,在空中扭曲缠绕,光芒肆意,不过片刻便织成一座牢笼,将陶务困在其中!
    !陶务愣了一瞬,而后尖叫着吼了出来:不可能!你此时没了仙力,怎么可能布的出伏魔大阵!
    山川草木,皆蕴含无穷神力,仙君道:若非我此时失了法力,又何至于来借天地之力。
    伏魔大阵需至阴至阳又纯净无暇之力,陶务紧盯仙君,阴之力你可取月光,阳之力呢?这世上至纯的阳之力除了午后艳阳,便只有当年生于天地的仙界战神的血,难不成你还
    仙君一脸平静的看他。
    哈!陶务嘲讽道:仙界丞相,你别想骗我,就算当年你留了战神的几滴血,难不成现在还能用不成?
    莫无眼睛瞟向仙君玉骨一般的手,想着今日他指尖那道血口,忽而皱了皱眉。
    仙君淡淡道:这不是你需要考虑的问题。
    那金光和月光混合织就的牢笼越缩越小,陶务黑长的尾巴疯狂抽打牢笼,却被灼烧一般,痛苦的直扭曲。不出片刻,那牢笼紧紧缚在陶务身上,伴着声嘶力竭的痛苦吼叫,牢笼依旧不断缩小,直到某一瞬间,光芒乍然一亮,而后暗淡下去,一个木牌掉落在地,在石台之上反弹一下,老老实实的躺在地面之上。
    莫无走过去将那木牌捡了起来。那木牌约有手掌大小,是个动物形状,尾长而粗,腿似虎,牙似野猪,看起来颇为凶恶。
    莫无挑挑眉,道:看来刚刚还没变化完全,是够丑的。
    莫无拎着木牌走了回去,看着仙君的眼睛,梼杌,人面虎身,獠牙长尾,上古四凶兽之一。莫无把木牌往前一递,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妖而已,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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