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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许碰我耳朵(穿越)——草西君(3)

    叶臻有点羞涩地眨眨眼睛,红着脸期待着祁封的反应。
    可惜他想错了,大错特错。
    你说话做事之前能不能先动脑子想一想,不要总是给别人添麻烦。
    没有拥抱,没有亲吻,一上来就是劈头盖脸的责备。
    祁封神色冷冽,像是一座沉默的火山。
    叶臻直接就被说懵了,半晌,他才艰难地从愣神中反应了过来,他看着祁封的眼睛,认真地问道:
    你是别人吗?
    我可以无所谓,但祁封深吸一口气,仿佛对叶臻无话可说,但又不得不开口的样子:但你已经不是个小孩子了,踏上社会这么久,你怎么一点长进都没有?你这样我怎么和你父亲交代?
    叶臻的眼眶一下子就红了。
    给我父亲交代?你是为了答谢我父亲的恩情才和我在一起的吗?
    当然不是,这是两码事。祁封回答地不假思索,但接下去,他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大家都是成年人了,很多道理他不想一遍一遍地重复,而且他太了解叶臻了,叶臻就是这样不管不顾的性格,曾经的他天真地以为等叶臻踏上了社会就会发生改变,可惜,并没有。
    类似的事情已经不是第一次发生了,换做是以前的叶臻,甚至还会因为受到不公平的待遇而直接冲到领导办公室和领导吵起来,也就是在他费力的劝导下才总算是收敛了一些,但,也就是这样了。
    叶臻委屈地坐在一边,什么心猿意马的心思都没有了。
    研发部最近天天加班,就是为了弥补颜以轩给我们带来的损失,但这不代表我们可以和PH谈条件,你知不知道你的一句话就有可能让我们七年的心血付诸东流,你就这么想让颜以轩把我们告上法庭吗?
    我,我不是有意的,我也不知道你们会往这条路走,对不起,我错了,我保证没有下次了。叶臻没想到后果会这么严重,连连道歉,可当他从惊吓中缓过神来后,他隐隐觉得哪里有些不对:等一下,为什么是颜以轩告我们,他还敢反咬一口?要告也是我们告他啊?
    成年人的社会要比你想象的复杂得多。祁封一副不欲多言的样子。
    你别总把我当小孩子,我大学都毕业这么多年了。叶臻不依不饶:要不是颜以轩用了不光彩的手段贿赂了华教授,他怎么可能把PH也变成研发方,PH为这个药付出过什么?前两年你们拼死拼活搞研发的时候,颜以轩还在国外读金融硕士呢,他懂个什么药物研发,他凭什么现在跳出来抢功劳?
    新药的临床前研究结果是直接从华教授手里收购过来的,华教授确实和PH有过合约,但在转手新药的之前他就已经和PH解约了,按道理新药和PH一点关系都没有,谁知道颜以轩正巧在这时候上任,他不肯放过这块肥肉,用卑鄙的手段将华教授当年的研究成果转加到国外一个名不经传的研究所上,害得华教授和林氏都陷入了两难的境况。
    真要打官司,林氏是肯定不会输的,但是这之后,他们很有可能失去一个伟大的研究者并且还要面临着PH的打击报复,最终,他们选择了利益上的妥协。
    这是林氏上上下下都清楚的事实,每个人都对此感到气愤又无力,颜以轩的计划实在是太完美了,让人连反击的力量都不具备。
    只是,两个月过后,所有人的心中都只剩下无力和认命的关头,愤怒和不平的火焰却依然在叶臻眼里熊熊燃烧。
    就像是个记仇的孩子,永远都不会忘记剥削者丑恶的嘴脸,金钱权利甚至是时间都无法改变他的喜恶,即使遍体鳞伤,也要坚定不移地站在正义的一方。
    祁封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叶臻。
    叶臻的眼睛很美,像是不染凡尘的湖泊,当他像现在这样激动的时候,这片湖泊便泛起涟漪,一圈一圈,像是要荡进人的心里。
    这双曾经令他深深迷恋的眼睛现在却让他觉得无比烦躁。
    叶臻就像是一面镜子,在他面前,一切肮脏的事物都无处遁形,人也一样。
    可社会从来都没有干净过,没有人可以一尘不染。
    你知道为什么你每个月的销售都是第一,却到现在都只是一个小小的主任吗?祁封突然说。
    叶臻一噎,他能听懂祁封的言下之意,所以他感到更加不能理解。
    这有什么关系,你为什么要说这个?我承认,我是性格不好,但我没有说错啊?
    对,你没有说错,你说的很对,都对,你逞了一时口舌之快,可结果怎么样?你知道我费了多大的力气才弥补了你犯下的错吗!祁封几乎是吼出的这句话。
    我,我知道,我不是都已经道歉了吗,我保证以后不会这么莽撞了,可颜以轩
    还在说颜以轩,你根本就认识不到自己的错误。祁封冷冷地说道:你说你已经不是个孩子了,可你和小时候比起来一点变化都没有,你已经二十四岁了,不是十四岁,更不是四岁,你能不能像个成年人一点?
    叶臻不知道该怎么回话,他感觉自己快要被绕晕了,最终,他还是回到了最初的问题上:
    可,可颜以轩怎么可能告我们呢,要告也是我们告他啊?
    祁封拒绝回话。
    他感到很疲惫,不止是身体上的,更是灵魂上的。
    他想起赫经理对他说的话,他曾觉得不可理喻,但他现在却开始理解了。
    或许,他真的需要一个更好的贤内助
    祁封的沉默像是给叶臻泼了一盆冷水,他一下子冷静了下来,对自己刚才的所作所为愧疚不已。
    他明明是来道歉的,为什么会发展成这样啊。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和你吵架的,我,我就是你也知道我的脾气,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对了,我们吃饭吧,我做了你最喜欢的糖醋排骨和番茄炒蛋,太久没动过手可能水平有些退步,嘿嘿,难吃的话别嘲笑我哦。
    今晚有个晚宴,我还得出去一趟,你自己吃饭吧。祁封毫无征兆地说道。
    叶臻一愣。
    祁封站起身,把外套往身上一披就往外走。
    等,等一下,你
    叶臻没来得及说什么,甚至来不及起身,祁封已经快步走到了门口。
    换鞋费了一些时间,叶臻在离祁封五步远的地方站定,没有继续跟过去,他声音发颤,身子也跟着一起打颤。
    是真的,有晚宴吗?
    沉默良久,祁封才缓缓开口:
    我觉得我们两个都需要冷静一下。
    叶臻一下子红了眼眶。
    祁封没有回头,所以他看不见叶臻的表情,只是在拧开门把手之前,他忽然想起了一件事情。
    对了,你和颜以轩以前认识吗?
    当然不认识啊,要不是他最近天天来林氏和你们谈事情,我连他长什么样都不知道怎么了?
    没什么。
    祁封的左手搭在门把手上,若有所思。
    早上的事情,应该只是他听错了吧。
    祁封的犹豫让叶臻看见了希望,他往前走了两步,想要抓住祁封的衣角。
    祁,祁封,封哥哥,能不能别去
    太晚的话我会直接在酒店睡,不用等我了。
    伸出去的手终究是落了空,大门被毫不留情地关上,隔绝了屋里屋外。
    叶臻站在原地,眼泪在眼眶里转了两圈又硬生生地被他憋了回去。
    他不明白,他真的不明白。
    他明明知道错了,他也道歉了,他还为了补偿祁封做了一桌子的菜,可为什么,为什么事情会变成这样呢?
    祁封说,他还像小时候一样一点都没变,或许是这样的吧。
    可祁封变了,变得他快要不认识了。
    对不起,我保证再也不会给你惹麻烦了,我明天就去找颜总道歉,让他原谅我,赫经理要开了我也没关系,只要不影响到你的升职就行,还有,其实我觉得自己发挥得还不错,能不能,能不能吃一口再走
    叶臻对着大门自言自语,把他没有说完的话一股脑地全都说了出来。
    嘟嘟。
    嘟嘟。
    连着两声震动从沙发上传来,打断了叶臻的悲伤的喃喃自语。
    这震动声一听就是微信的提示音,但叶臻的手机就装在口袋里,放得好好的,突然,叶臻意识到了什么,快步走到沙发边,从凹陷处取出了手机。
    这是祁封的手机,应该是他脱大衣的时候落在这里的。
    得给他送过去,这是叶臻的第一个反应。
    嘟嘟。
    手机又震动了一下。
    叶臻输入密码解锁了祁封的手机,他的本意是担心领导有重要的事情找祁封,想要帮着回复一下,谁知道打开手机后跳出来的却是一个完全在他意料之外的名字。
    林思霜。
    这谁?
    叶臻思索了好几秒,然后从姓氏上看出了端倪。
    姓林,林思霜
    对了!这不是他们董事长的女儿吗?
    她怎么会给祁封发消息?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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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4章 变成一只兔子
    林思霜是他们董事长的女儿,二十来岁的小姑娘,还在上大学,经常来公司,叶臻也撞见过几次,久而久之便对她留下了些印象。
    只是,叶臻完全不知道祁封认识林思霜,祁封从来都没有和他提过这件事。
    这一瞬间,不好的预感在叶臻心底蔓延,他的心跳开始变得混乱,就连最简单的呼吸都产生了些困难。
    不行,别去看。
    理智疯狂叫嚣着就此停下,可他的手指却违背了自己的心愿,锲而不舍地伸向那个罪恶的图标。
    就像是手持魔盒的潘多拉,猝不及防地打开盒盖。
    叶臻点开了微信。
    十秒前的消息
    林思霜:亲爱的
    林思霜:到家了吗
    林思霜:谢谢你送我
    叶臻的双手有些颤抖,他一边给自己做心理工作,告诉自己祁封不是这样的人,一边在沙发上坐了下来,一点一点地开始翻祁封和林思霜的聊天记录。
    可惜,他今天就没有对过。
    一错再错,一败涂地。
    三个半小时前的消息
    林思霜:我下课了,一会儿就来公司找你
    祁封:路上小心
    十二个小时前的消息
    林思霜:一觉醒来以为自己睡过头了,结果我早上没课,意外之喜
    祁封:小懒猪
    林思霜:你才是懒猪
    林思霜:哼
    两天前的消息
    林思霜:我爸让我们去看房子,你最近有空吗
    祁封:这段时间不行,研发部的事情你也知道
    林思霜:?
    林思霜:工作再重要也不能影响到个人生活嘛,房子都看不下来,这个婚还结不结啦?
    祁封:对不起,等这段时间过去了再说好吗
    林思霜:哼
    祁封:我爱你,宝贝
    林思霜:好吧好吧,原谅你这一次
    林思霜:但这是最后一次,过年的时候你一定要陪我
    祁封:好
    林思霜:爱你爱你,么么哒
    祁封:嗯
    再往前翻,愈发不堪入目。
    都到了谈婚论嫁的地步,还有什么不能说的。
    从事业到理想,从理想到未来,另一边则是从大学生活里鸡毛蒜皮的小事,到这段纯白无暇又刻骨铭心的痴恋。
    他们无话不谈,好似一对恩爱到了极点的恋人。
    不,不用好似,他们真的是。
    叶臻的两只手都在发抖,抖到快要抓不住这么一台小小的手机。
    他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更不敢相信这荒谬到了极点的事实。
    祁封要结婚了?和林思霜结婚?
    那他算什么!?
    他们整整七年的感情算什么?
    碍于工作,碍于身份,他们不得不隐瞒关系,在外人面前装作是好哥们的样子,可在亲近的人面前,他们已然是再过上一两年就会去登记结婚的未婚夫夫,是从小玩到大,最后终成眷属的竹马竹马。
    可现在,一个小小的聊天框却将一切都打碎了。
    祁封,祁封怎么会做出这样的事情,他怎么会做出这样,这样的事情
    一个从未出现过在叶臻脑海中,也从未被叶臻留意过的词语如同鬼魅一般张开了血盆大口
    出轨。
    那个祁封,那个从小就陪伴在他身边的封哥哥,在他们相爱的第七年,出轨了。
    不,或许更早。
    更早以前,他们就已经
    叶臻想砸东西,想用大吼大叫来发泄自己崩溃的情感,可尖叫和嘶吼徒劳地堵在喉咙口,手脚也像是灌了铅一样,不能出声,也无法移动,像是被人点了穴一样僵在原地,动弹不得。
    窒息感从未有过地强烈,叶臻大口喘着气,整个人都瘫软在了沙发里。
    修长的手轻轻垂落,薄平的手机跌落到地上,湮没在柔软的毛毯里。
    七年的过往像是走马灯一样在脑海中闪过,绚烂的烟花到了末了归于一片沉默的黑暗。
    叶臻把脸埋进抱枕,他艰难地闭上眼睛以隔绝不断在眼前闪现的幻觉,可是不行,即使没有画面,声音也没有消失。
    铺天盖地的情感像是要将他淹没,七年间的欢声笑语全都化作阴冷的嘲讽,一见到阳光便般不急待地覆灭成灰。
    天地毁灭的轰响里,叶臻听见了哭声,不知是谁在掩面哭泣,啜泣声轻若蚊蝇。
    为什么,为什么啊!
    手中的抱枕被狠狠地掷出,带倒瓷器和茶杯,玻璃和陶瓷的破碎声此起彼伏,伴着水流泠泠,宛若一曲精妙绝伦的交响乐。
    叶臻挣扎着从沙发里爬起来,他掏出手机给祁封打电话,他想要听见他的声音,他想要听见他的解释,他想让他告诉他,这一切都是误会,等过了今天,他还是他一个人的封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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