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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神明后我拯救了灭世暴君——路人小透明

    艾利也靠着墙坐在地上,他的视线直停留在不吭声的男人身上。
    别的看不见,他就看见自己眼看着要挪到埃西里斯身边去,那颗惹眼的小绿苗前秒还欢欣雀跃,下秒就又瘪了。
    大抵是火热来得太汹涌急切,它要被烤熟了!
    他当即唰地刹车,蹲在原地小心观察,结果越观察越心虚。
    完蛋。
    好像真的搞砸了啊!
    小绿苗现在不是绿苗了,仅有的三片叶子凄惨地发黄。
    似乎还因为难受,左右两片叶子拼命摇摆,顺带对着间刚冒出来的嫩叶阵围殴。
    良心大大不安的艾利:别啊啊啊啊!
    由于不知内情,也不确定自己到底干了啥,艾利只能将错全揽过来了,焦灼得把头漂亮的红发都挠乱。
    【冥界之主转世现在非常痛苦,再不阻止的话,他】
    等等!
    艾利没仔细看神出鬼没的提示。
    眼尖地瞅到重点关注对象有了异动,已经悄咪咪试探着向前挪的他想也不想,就伸手往前接。
    埃西里斯难以忍受这颠倒来去的混乱,被不断压制的冥界之力横冲直撞,血已染红他的嘴角。
    必须远离他。
    他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在浑噩间,无处不被陌生的刺痛包裹的身体开始轻得像是在空飘浮。
    然后落下了。
    变得更痛。
    他在快滑倒在地的时候,被猛扑上来的少年把接住了。
    能感受到的双臂纤细得仿佛冰般易折,但他是火,身板纵使柔弱娇小,也没那么容易破碎。
    比前几日更盛烈的光因此集在他这里,同而来的痛苦真的是痛苦吗?
    其实是对这个男人而言,无比陌生的温暖。
    !
    被灼热所环绕的这刻,埃西里斯体内本还在激烈抗争的力量消停了。
    它们可能太震惊,忘记了抵抗,幽冥被初次照耀到暗间的阳光所驯服。
    乖乖的,谁都不动。
    比某虚假狗派顽固百倍的外套滑下来,露出张即使虚弱,仍美得让天昏地暗的脸。
    埃西里斯压到了自己的黑发和少年的臂弯。
    他幽黑的眸子半睁,眼尾和面颊边缘染着如明艳的红,周身萦绕的却还是冻结灵魂的冷。
    好个生病也能用眼神杀人的危险大反派只是这眼神再有杀伤力,也被艾利免疫了。
    搞砸了搞砸了搞砸了咦?还有救!
    他条件反射接了人,以为这扑要把可怜的小绿苗死,可低头看,它反而活了!
    犹如得到了不知道哪来的甘泉灌溉,小绿苗瞬间扭着小腰抖擞抖擞,沐浴着皮卡皮卡的光。
    【快点快点,还要更多阳光才能长大!】
    它仿佛还在这么说。
    艾利:
    激激萌!
    艾利绷紧脸,严肃地叨叨先躺下不要乱动哈,可本正经之下,他还能动的左手
    完全不受控制。
    反正已经摸到把手感极佳的、总觉得毛茸茸的黑发了。
    黑发的主人眼睛完全睁开,没动,也没反抗,就是面无表情地皱起了眉。
    艾利:
    谢邀,人在异世界,不小心用撸猫的手法撸了病美人BOSS,现在就是很想剁了手。
    不是不能撸。
    是撸的时机不对,撸的对象这个反应还是有哪里不对?!
    艾利:哈哈。
    艾利:傻龙怎么还没回来你的病情耽误不得所以还是我亲自去找那什么能治病的草吧。就这样,我走啦!
    他面色如常地把病人放平,用被子裹裹。
    然后原地起跳,头撞上了墙,捂着脑门往外冲的期间,还撞翻了无数杂物。
    最后是披着电闪雷鸣,无视挂上火苗的裤脚,急不可耐地扎进洞外的漫漫飞雪。
    最风风火火的存在走,狭窄的世界恢复了宁静。
    感受到让他深受折磨的光的远去,躺下的男人不着痕迹地松了口气。
    暴虐重新浮起,他同时非常不高兴。
    对这个人,没有任何印象,但又觉得
    刻骨铭心。
    他连自己是叫什么都不知道,意志却如同被劈作两半。
    半还在叫嚣,不满于人类之身的羸弱,那毫无生机的森冷便在催促他快些坠入准备已久的黑暗。
    而另半执念更深,回归的本能都难以将其磨灭。
    想要光。
    想要留住求而不得的光。
    想要温暖。
    还有,真正最想要的
    【为什么艾你必须给我答案!】
    是谁在混沌撕裂心肺般地质问,将千万年前的痛苦与疯狂带到现在。
    【你的光芒能平等地照耀世间万物,为什么从不看我,为什么,被遗弃的,唯独只有我!】
    这声音是他,又不是他。
    第8章
    因为时脑热找了个借口冲出来了,现在是真的很后悔。
    我理解傻龙为什么要出来醒醒脑子了。
    真勇者就算衣着单薄,人都要被吹傻了,也绝对坚强,堪比块红色的袖珍钢板。
    烧到身上的火苗早凄凉地灭了,裤脚缺了块儿的少年双手环胸,屹立在迷眼的风雪之,面色就如雕塑般肃穆。
    他的红发唰啦啦地乱飞着,时不时糊到脸上,顺便强行制作出复数以上的呆毛。
    回去的话会显得我刚才是在临阵脱逃有有有有吗?有吗有吗?当然没有!
    没错!我是有外挂的人,靠龙不如靠自己,那叫做雪之泪的药草话说这名字,好像在哪里听过?
    清醒了,傲然直立的艾利仔细琢磨,记忆也恢复了。
    《光明之主》里出现过这个草,而且似乎是主角团苦寻颇久的重要道具。
    为救主角,身为女主的圣女蜜拉了冥神的诅咒,灵魂随时可能被幽冥吞噬。
    除了冥界之主,无人能解开诅咒。在主角筹莫展时,隐世的大魔法师告诉他,生长在极寒之地的圣物雪之泪能与冥神的力量抗衡。
    只要得到它,无论谁的灵魂都能离开冥界重返人间,并且生死再不受冥界之主掌控。
    艾利当时莫名不喜欢女主,他对这种类型的女人没兴趣,圣父主角怎么营救她的部分全跳了。
    能记得这个关键道具,全因为主角团就是用雪之泪的力量摆脱了死亡的威胁,最后才能打败灭世反派。
    毕竟冥界之主掌管死亡,只要他们还在世上,就不可能逃离死的阴影。
    可以直接让人复活的圣物啊,治个发烧肯定没问题,那龙心还挺好。
    艾利礼节性赞扬了句傻龙的乐于助人,至于用可想不可求的圣物治发烧浪不浪费,他完全没在意。
    哪有什么珍贵不珍贵的,现在刚好能派上用场就行了。
    他想了想,问无所不知的提示:提拉a梦在吗?这里就是所谓的极寒之地?也太巧了,你知道雪之泪要去哪里找吗?哦,还不能叫你小叮当,你只能嘴上说说,变不出道具。
    【虽然听不懂,但感觉被嫌弃了。我可是非常有用的!!!】
    提示的自尊心疑似被重创。
    这个迷之存在自打艾利穿越就直跟着他,即使知道很多,却只肯句句地憋,但着实帮了他很多。
    没想到提示会这么受伤,艾利十分愧疚:好好好,我错了,你真的超棒!我超信任你!
    还好提示很好哄,没哄几句就被哄好了。
    【这里的确是极寒之地。】
    那就
    【但极寒之地有很多,雪之泪不在这里。】
    啊?
    【但它也可以在这里。】
    艾利低头寻找趁手的武器,能棒将这恃宠而骄的黑体字敲得稀巴烂的最佳:三秒内说不完的话你就完了。
    【雪之泪其实是神落在人间的眼泪!对就是神明的你来说,没有必要到处去找,滴血加滴泪,就能轻松地得到它。】
    怎么感觉肉麻死了,不过方便!好!
    不用漫无目的地找就行,艾利有句话没说出来:这片冰原有点邪门,他刚来的时候就隐约感觉到了。
    跟与费尔相遇的那片冰原不样。
    也是放眼望不见边缘,冰层间偶尔会出现些许陡峭,根茎完全冰晶化的巨大针叶植物歪斜地分散在各处,被央唯的雪山衬托得宛若尘埃。
    雪始终下得很大,艾利所到之处倒是好点,雪花在碰到他之前就融化了。
    他扒在费尔的龙背上向下俯瞰过眼,觉得这里的雪,尤其是这里的冰,全都略微发蓝。
    是那种森森冷冷的蓝,让他看着就拧眉,完全不想挨到地。
    只有天空闪过的那颗星星很好。
    唯的星点极其明亮,不管风雪有多大,随时抬头都能看见,仿佛它直紧跟着他们不放。
    冰层下面很深很深的地方,好像有什么噫,我在说什么呢。
    艾利没离山腰上的洞穴多远,要是脚滑摔到底下就丢大脸了。
    雪之泪听起来很好制作,他很快就抛掉了那点莫名其妙的不舒服,快快乐乐地用牙尖儿咬破了食指,把血滴进积雪自动蒸发后出现的小坑里。
    然后是眼泪。
    正当艾利准备熟稔地秒落泪时,提示来了:
    【普通的泪没有作用。眼泪会继承神明当时的心境与情感,悲伤,痛苦,幸福亦或是对生的希望。】
    【继承着什么样的情感,制作出的雪之泪就会呈现什么样的效果。】
    【如果想要拯救谁,神明的泪,就定要带着想要让对方活下去的希望。】
    这段话让艾利微愣,随后,他不出意外地轻扯嘴角。
    果然没这么简单就是说,我得真心实意地想着谁谁谁定要活下去,这样的眼泪才有用对吧。
    提示说是,艾利沉默了下来。
    红发少年蹲在地上,隔了半晌才伸手,把被吹得乱七糟的头发压到脑后。
    回想他过去的十年人生,要从找到符合要求的部分,似乎非常困难。
    艾利的想法总是简单又纯粹。
    他很少会将别人的看法放在心上,父母双亡十岁残疾,号称天煞孤星,活了十几年朋友只有个,要计较那么多干脆别活了。
    用个词来形容,就是没心没肺。
    悲伤演不出来,我跟埃西里斯的关系没好到这种程度啊,他也没到快死的地步呢啥?不会吧,放着不管就真的快死了?
    他使劲揪着自己的头发,心里闷得不行。
    算了。
    他把嘴唇抿得很紧,蹲累了,干脆屁股坐在了雪地里。
    雪花忽然不会隔几米凭空化掉了,它们狂喜,放肆地砸到少年明艳艳的发顶。
    被脑壳雪压得憔悴,艾利沉默了许久,久到整个人都被雪埋了。
    窸窸窣窣,原地多出来的雪人终于动了动,雪块瞬间融化,露出张挂满不高兴的小脸。
    鼻尖有点微红,艾利老气横秋地长叹了口气:也不是真的没有不管怎么说,你们真的挺像的。
    艾利放养过只黑猫。
    街头霸,爪子锋利,挠起人来痛得要死,他曾经度觉得黑猫对他很是嫌弃,只是因为他救过它,才勉强将他收作小弟。
    他猜错了。
    被人推向疾驰而来的汽车时,小小的黑影冲来,以最大的力气将他撞开。
    车轮只碾过了艾利的双腿,没有丢掉性命是不幸的万幸。
    但他点也不庆幸。
    那日是个阴天,无论是街道还是周围麻木的行人,都暗无颜色。
    唯有的色彩是自他破烂的双腿渗出的殷红。
    红色被污浊,随着他即使痛得满身冷汗,也要挣扎着爬去前方的动作,在暗色的街面拉出长条断断续续的血线。
    黑猫就在那个方向,它被撞飞出去很远,早就没了气息。
    可艾利知道,它死去时,仍在看着自己。
    黑猫的深黑瞳仁不再转动,倒映出他狼狈不堪的脸时,眼里的温柔还残留着就像它不是只猫,而是个深爱着他、希望他活下去的人。
    提示没有再出现。
    虽然它本应该再补句:不救埃西里斯其实也没事,他死掉等于回归冥界,更何况他根本没病,只是在觉醒。
    沉默的少年动了。
    他咬破另只手的食指,血接触到雪地,将表面的雪蒸发。
    这滴血里面,混了少年方才用手稀里糊涂抹脸时沾到的眼泪。
    它落下,四周狂乱的风雪就消失了。
    少年个眨眼,面前就冒出来了根绿油油的枝丫,跟在埃西里斯身上看到的小绿苗颇有异曲同工之妙。
    枝丫也不等他大喊大叫,很给面子地继续长高长高
    刷!
    叶子和花苞出现了。
    刷!
    这里什么时候多出来了朵足有二十米高的
    向日葵?!
    艾利:我勒个去!
    他在底下拼命蹦跶都够不到它的花!
    怎么怎么,歧视小矮子吗!好歹他本体也有米七的啊喂!
    最后是艾利脚踹断了巨型向日葵的花杆,只把言难尽的本体嘿咻嘿咻抗了回去。
    到了目的地,艾利和向日葵起扑地,累得魂魄险些离体。
    埃西里斯没躺着,不知何时坐了起来,如今注视着倒地不起的红发少年的视线,带着审视和微不可见的诧异。
    对,没错,我很傻我知道,什么都别说,药来了,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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