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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夫总想让我怀孕——太紫重玄(23)

    程熙。夏焉收起笑容,披风下的手指用力地相互捏着,这是我从小到大过得最快乐的年,你们不计前嫌,待我这样好,我很愧疚、很感动,谢谢你们。
    倾诉完,他以为程熙要劝解他,不料却听到了一句对不起。
    语调深沉真挚,夏焉一愣,扭头看,程熙眸中蕴含着丰富的光芒。
    我未曾经历过曾经你所经历的艰难痛苦,先前却自以为是地觉得你这样不行那样不可,数落你、对你诸多要求,仿佛自己很有能耐。自嘲地摇摇头,直到后来同爹爹聊过,我才恍然大悟:你懒散肆意不服管束,只因你从小到大从未有过片刻的随心所欲,吃喝玩乐、结交朋友这些在我们看来十分普通平常的事,对你来说却是珍贵的、奢侈的。我原该关心你,谁知囿于己见,又成了苛责,对不起。
    夏焉意外地眨眼,心想难道这才是先前程熙派人跟踪他后来又放弃的原因?
    程熙犹豫了一下,再道:但我仍要再多嘴提醒一句,江湖险恶,你纵然喜欢,但务必要擦亮眼睛,留个心眼儿,不可轻信任何人。至于那白芍脸微红,略不好意思道,我重新打一对送你,一模一样的,不,比宋益那对更好,可以么?
    不不不用了!我那天只是随便看看,并没有那么喜欢!夏焉连忙摆手,内心极为复杂,既敬佩程熙能如此反省,又因自己蒙骗了他而十分愧疚:哎,之前明明坚决地不相见了,怎么现在又凑在了一起!怎么他总是招惹程熙!
    苦下脸,夏焉双脚在地上烦躁地踢着,程熙看懂了,笑着安慰道:不要这样,你没有错,无须有压力。我也绝不再逼迫你,相反的,我会努力地去理解你,等待你,你只要知道我的心意就好。
    可、可是这样你好可怜啊!我、我怎么能让你这样呢?你的家人和旁人看在眼里,一定会觉得夏焉极度纠结,程熙,我、我其实
    突然之间,他有种冲动,想把母亲的冤仇和自己的计划都告诉他,然后听从他的决定,托付他依赖他,可话到嘴边又万万说不出来,他的脸皱成一团,简直要哭了。
    不要这样。程熙宽和地摸摸他的脑顶,强调道,我不觉得我可怜,从前是有一点,但现在不了,因为现在我明白,我要的是你心甘情愿、毫不犹豫、万般笃定的结果,是你能随性肆意地过活。若是因我让你纠结烦恼,我反而会不安和愧疚。至于其他人的想法呵,从小父亲和爹爹教导我谦逊有礼,我也的确是这样做的,只是在一件事上,我有些属于自己的,固执的疯狂。
    嗯?是什么?夏焉茫然。
    程熙自信一笑,道:我程熙若是喜欢了谁,便要叫天下人都知道。
    夏焉:!!!
    对我来说,这不是丢脸,而是骄傲。程熙眸含喜悦,大围猎上就是如此。
    大围猎!!!
    他一直以为程熙内敛端方,当众那么说只是为了斗败丽贵妃,不料却是真心的!
    夏焉越想越吃惊,程熙扬眉问:怎了?
    有、有点没想到。夏焉低下头,暗自消化,说,我与你不同,如果我喜欢谁,大概不会说出来。
    程熙讶然:对你喜欢之人也不说吗?
    夏焉重重点头。
    程熙饶有兴致问:为何?
    夏焉认真道:因为我会不好意思,会紧张到喘不过气。
    程熙故意道:那你喜欢的人好惨。
    是吗?夏焉眨眨眼,想想近来的程熙,好像的确是有点惨。
    静静地呆了片刻,惨兮兮的人伸手轻轻拥上他的肩,温柔道:从前是我太急躁了,就像现在这样吧,自然而然,随心所欲,也挺好。两人之间的私隐之事,只要你不怪我、我也不怪你,旁人眼光、俗世想法又算得了什么?
    夏焉登时醍醐灌顶,心想学问厉害的人就是不一样,随意几句话就好有道理,说得他安心,还把他说困了。
    他眼皮打架,强撑了一会儿,终于失力靠上程熙的胸膛,睡了过去。
    程熙揽着他,微微侧头,嘴唇轻动,最终仍是克制住了,只将额头抵了过去。
    将人打横抱起,夏焉在睡梦中推拒,含糊道:不要像抱姑娘家
    程熙笑了,换了动作背上夏焉,向卧房走去。
    残雪银月照亮道路,程熙背着夏焉一身清霜,半路上,发现景晚月竟坐在听香小园的湖水旁独自发呆。
    怎么不去睡?程熙停步。
    月光下,景晚月冷锐意气的五官微微带笑,道:和你们一样,睡不着。下巴一抬,点了点肩头的夏焉,问:什么时候能好?
    兄弟连心,程熙自然知道这一问的深意,自信道:快了。
    景晚月笑意浓了三分,道:期待。
    程熙背着夏焉继续前行,回道:少些伤怀,早点去睡,当心身子。
    大年初三,太医又来诊治,这次确定痊愈,夏焉便谢过相府众人,打点行装,与小方启程回宫。
    告别时,他认真地笑着,认真地朝府门外送行的一大家子人招手,将他们一一看过,容貌神情一一印在心里,目光最终在程熙身上多停留了片刻,而后转身上马,与小方驾马行去,深深吸气,胸口微堵,眼眶湿润。
    小方,你与薛晨星怎么样了?他急需纾解心情。
    小方道:他有点害羞,我会继续努力的。
    夏焉点点头,薛晨星很好,他们都很好。
    小方也重重点头,这也是我从小到大过得最开心的年,谢谢殿下。
    要谢他们。夏焉含着眼泪微笑,以后我大概不会有了,但你还有。
    小方神情一暗,殿下决定了?
    嗯。夏焉握紧缰绳看向前方,目光坚定,正月十五丽贵妃去京郊禅寺祈福,那是最好的时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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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2章 突然发病了
    这日公务毕,程熙拎着个大包,骑马前往大商号瑞福临,送洗夏焉在相府养伤期间留下的衣物。
    夏焉是皇子,回宫时自然不可能亲自背行囊,小方是侍卫,要负责夏焉的安全,也不应当背,故而只能由相府打理送回。
    本是挺简单的一件事,但程熙偏要往复杂里做
    家中的浣衣房不行,瑞福临这等有许多洗衣秘技的专门地方才好,而且不得假手他人,得亲自来,总言而之,必要大肆折腾。
    走进瑞福临,掌柜的满脸堆笑,恭敬地将程熙请入内堂奉茶,不多时,少东杜松风亲自来见。
    杜松风与程熙同岁,生得文气,讲话和气,做事认真。二人客套一番,杜松风根据衣物的材质特点写好洗涤的用料和护理的方法,给程熙仔细讲了一遍,道:日后程大公子若还有吩咐,说一声,在下登门去取,您就不必来回奔波了。
    程熙眉眼间挂着浅浅的自豪,道:此乃四皇子殿下的衣饰,在下理应亲送。
    哦。杜松风恍然大悟,赶紧道,程大公子放心,这些衣物,在下必定千般小心,万般在意。
    杜少东做事,在下自然放心。程熙笃定称赞,饮了口茶,露出一点歉疚,在下知道,这两年来,你一心扑在自己小家的书坊上,过来瑞福临的时候不多,然每每在下一来,就要惊动你,实在过意不去。
    程大公子太客气了。杜松风垂首,温和一笑,您是贵客,贵客上门乃是大喜,万万不敢担惊动二字。何况您的生意一向是在下接,陡然换人,不合规矩。而且老实说,您送来的衣饰,总是令在下倍感亲切,做活儿的时候就跟着高兴。
    程熙一愣,哦?
    杜松风解释道:早年瑞福临寻过不少宫中的款式来学习,今日这些衣物的织法以及上回那方白绸红梅帕的纹样,在下做学徒时在家父的笔记中都见过,故而如今再见,便想起了当年。
    程熙登时警觉,你是说那白绸红梅帕是宫中之物?
    杜松风不懂他为何反应这么大,点点头道:是宫中早年的基础样子,大约是供侍女用的,纹样不算好,这十几年已不用了。
    程熙双眸一眯,面色顿寒,捏着茶杯兀自想了一会儿,严肃道:杜少东,在下突有急事要办,先告辞了。
    杜松风一头雾水,程熙迅速一抱拳,起身大步出门,跨马飞驰而去。
    京郊腊梅小院。
    一阵窸窣,内室布帘掀开,头戴玉冠,束发及腰,身着白丝锦衣,脚踩银线武靴的程熙走出来,往厅中一站,负手扬眉,得意问:怎么样?
    声音清亮活泼,与一贯的程熙截然不同。
    坐在桌边饮茶的宋益上下打量片刻,道:好好说话。
    程熙便咳了咳,换上低沉温润的嗓音,再道:怎么样?
    神情收一些,少眨眼,往低调内敛那边去一去。宋益无奈,喂,你对他可比我熟悉多了吧?
    哦哦。程熙原地蹦了蹦,闭上眼,动动脸上的肌肉,再睁眼时神色认真,躬身优雅道:在下程熙,见过宋总镖头。
    好。宋益一拍手,如今天下便只剩一人能看出了。
    程熙惊讶道:啊?还有一人?!
    宋益不紧不慢一笑,端起茶杯道:便是程大公子本人。
    程熙顿时吁了口气,原来如此。
    宋益补充道:不过想必程大公子就算真来了,也会晕上一晕,质疑自己。
    嘿嘿。程熙开心笑着,小跑到桌边坐下,捧着脸道,我的擒拿手你也认可了,那考试就算通过了吧?
    宋益笑容收起,举起茶杯,愿四殿下一切顺利,马到功成。
    易容成程熙模样的夏焉也严肃起来,双手握着茶杯,郑重道:一定。
    突然屋外骚动,仿佛虫兽在深邃的地底翻身,先是细碎微声,接着哗一下尽数涌出,踏得大地震荡!
    接着传来呼呼的强劲风声,其中夹杂乒乒乓乓的脆响,不久前才经历过这境况的夏焉连忙起身,紧张地问:怎么回事?有人打架?!
    宋益右手按上搁在桌上的长剑,镇定道:殿下莫慌,这回武拍会我得罪了一些人,他们找了过来,正在与我的手下交锋。
    江湖寻仇?!夏焉怎能不慌,跑到窗边一看,远处两拨人正斗得激烈。
    宋益迎上来道:殿下放心,我会护你安全。
    夏焉胡乱点点头,焦急地看着远处,血线不断飞出,身体接连倒下,他那张装扮成程熙的脸紧紧皱起。
    比我想象得厉害一点烦死人了。宋益将窗边的花瓶一转,对夏焉道:殿下,我出去看看,外间有保护机关,殿下安稳在此便是。说着运起轻动,通过窗扇纵身跃出。
    机关?夏焉疑惑地看院里,简单干净,哪里像有机关的样子?
    然而不久之后,果真有人从远处战圈脱离,冲向他所在的小院时,院外的栅栏和院里的腊梅、石桌、石凳等竟突然自己动了起来,还迅速往来交错,放出一排排暗器,打得袭击之人嗷嗷倒地。
    夏焉登时匪夷所思,下巴都快掉了:这是什么阵法?也太玄妙了!
    他十分好奇,但眼看着朝小院来的人越来越多,自知不宜暴露,只好关紧窗户耐着性子缩到屋角去。
    惶急地等了一会儿,突听外面几声痛苦的闷响,而后万籁俱静,阵法不动了。
    怎么回事?被破解了吗?!
    还是宋益回来了?
    不,不是宋益,否则一定会招呼他的。
    接着屋门轻响,夏焉立刻闪身进入内室,左右看看无处躲藏,索性跳上床,整个人埋进被子里!
    门吱呀一声推开。
    夏焉屏住呼吸,在被中瑟瑟发抖。
    轻稳的脚步声在厅堂转了一圈,靠近内室。
    夏焉紧张地咬住嘴唇。
    哗地一声,内室布帘被掀开,无形的威压靠了过来。
    夏焉缩成一团,正想着实在不行就扑上去给他一记擒拿手,身上的棉被就哗啦一下被大力抖开!
    他浑身一凉,与此同时鼓足勇气啊地一声大叫,伸手起跳扑向来人,抬头,急喘戛然而止
    两个程熙,一个穿白衣,一个穿蓝衫。
    一个挂在另一个身上,咬牙切齿地掐脖子揪衣领,一个微怔,双手托着另一个的腰身。
    面面相觑。
    像照镜子,可表情衣裳怎么不一样呢?
    挂在人身上的那个首先颓了,挣扎着要下来,另一个却不让,微怔变作蹙眉,一手抱得更紧,一手誊出来到尴尬至极的那一个的耳后,抬指轻轻拨动,拨出一层薄皮,猛地一撕!
    啊!
    一声大叫,不是因为疼,而是因为羞愧。
    夏焉全力推开程熙,滚上床缩到角落,抱膝埋头。顶着一身属于对方的装扮还被拆穿,实在丢脸极了:这个所谓天下唯一一个能看出来的人,也来得太快了吧。
    程熙:
    程熙缓了口气,淡淡道:我师父是易容高手。
    夏焉埋头含糊道:你怎么来的?
    程熙道:院里阵法由阴阳五行术数发动,我师父也会,教过我。
    我是问你怎么找到这里的。
    程熙道:我找了小方,说有非常非常重要的事找你,他经不住我唬,就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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