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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统让我向女主求婚[穿书](GL)——月落西

    听她如数家珍一般接连蹦出惊人之词,越初寒脸上青红交接,低声责备:你不知羞!
    绮桑捧腹:你脸都红啦!
    感到面皮有些微微发热,越初寒似有愠色:信不信我真把你丢下去。
    绮桑不以为意:要丢就丢,谁怕?
    浅淡的茶色眼瞳闪过一抹少见的促狭,越初寒低哼一声,抬手将绮桑后领子一提,二话不说便将她从马上丢了下去。
    哟,还真丢呐?绮桑虽然意外,但也不恼,干脆一屁股坐在原地,脸上仍是笑意不减,大喊道:打是亲骂是爱!还说你不喜欢我?
    越初寒极其淡定地瞟了她一眼,手中缰绳一抻,半分也没犹豫地连人带马跑了。
    绮桑也不在意,反而十分清闲地伸了一个懒腰,倒头便躺去了地面晒太阳。
    马蹄声很快便停了,她知道越初寒并未走远,定是在前面的林子里头等她,但绮桑才不会主动跑过去,便翘着二郎腿静静等候。
    果然,没过多久就又听见那马蹄声在逐渐靠近,绮桑优哉游哉地闭着眼睛,耳朵却悄悄竖起。
    起来。
    绮桑纹丝不动,也不说话。
    不起来我走了。
    绮桑充耳不闻。
    还不动?
    她继续装聋作哑。
    便听越初寒也不再言语,只闻一声马鞭的脆响,那马蹄声再度响起,比之前跑得更快了。
    一切动静绮桑都听在耳里,不由暗暗想道:怎么这么没耐心?不应该啊。
    她赶紧睁开眼去看,然而没想到的是,首先映入眼帘的,却是一截雪白的纱裙,裙下亦是一双同样雪白的云履,绮桑心下一喜,忙抬起头来,笑得好不灿烂:我就知道你不会扔下我不管的。
    一片艳阳之下,越初寒整个人都像是在发着光,凉风习习吹来,满头白发微微飘动,那张脸也愈发美得清丽脱俗,宛如人间谪仙,像极了一朵冰川中盛放的雪莲花。
    也不知是日光不可直视,还是被她的美貌所惊艳,绮桑忍不住眯了眯眼,两手伸到眉骨处搭了个棚。
    一贯紧蹙的长眉此刻舒展开来,那双瞳色浅淡的眼眸也并无平日里的清冷,反倒噙着几分若有似无的笑意,越初寒垂眸看着她,声音轻轻的:听话,起来。
    绮桑转了转眼珠,两手大开:你摔疼我了,要姐姐抱才能起来。
    越初寒先前使了巧劲,根本没用什么力,自然晓得她此刻是在演戏,便站着不动道:腿还没断。
    绮桑嘴一撅:我疼!
    越初寒无可奈何,只得屈身将她抱了起来。
    奸计得逞,绮桑下巴都要扬上天:你就是喜欢我,口是心非!
    越初寒面无表情抱着她朝林中行去,没走多久便见那马儿正立在一株树旁,两人上了马,绮桑又开始循循善诱:你说你这个人啊,喜欢就喜欢,干嘛要憋着?你现在将我拒之千里,将来我要是喜欢上别人,你可别后悔!
    越初寒将她晃个不停的脑袋一按,淡淡道:你能喜欢谁?
    绮桑谄媚道:谁都不喜欢,我就喜欢你!
    越初寒不自觉露出一点笑意,可那笑意却顷刻间消散了,仿佛想到什么心事一般,她的神情又骤然间恢复到素日里的冷静。
    察觉到她的表情变化,绮桑试探:怎么了?
    越初寒踢了踢马腹,加快速度赶路,道:没什么,正事要紧。
    绮桑狐疑地看了她一眼,便也老实起来。
    在马背上颠簸大半日,几人终于赶到目的地。
    万里晴空下,一片碧蓝湖泊占据全部视线,异常宽广,两旁修筑着平整河坝,上游的河流狭口处横着一道高大的溢洪道,用以控制水势及高度,清风迎面扑来,有纯白的水鸟自湖面缓缓飞过,景致极佳。
    这就是古人修建的水库?看样子技术已经很超前了。绮桑蹲在河坝举目而望,暗暗称奇。
    张堂主惯常介绍道:这便是灵山水库了,以往灌溉农田的用水多半都是自此处引流至各地,这些年农耕衰落,这水库也只拿来蓄洪用了,倒是破败不少。
    裴陆四处打量,笑道:这地方山清水秀的,倒是个适合游玩之地,来时的路上咱们还曾猜测这水里是否也有古怪,不过么,他抬手指着那湖泊,道,你们看,这水里的鱼儿可是活蹦乱跳的,若是有问题,怕是不会有活物。
    越初寒取出水囊装了满满一袋子水,道:还是得请赵姑娘看看再下结论。
    绮桑故作遗憾道:可惜那位姓颜的大叔不在,不然还能让他喝两口观察观察反应。
    裴陆笑出了声:话说,哥哥也是这么想的。
    这两人一肚子坏水儿,说完便相视而笑,彼此交换眼神间,都透出些对同道中人的赞赏之意。
    何景旭乃是专门负责暗中搜集情报的北斗弟子,对农耕水库之事一概不了解,便问道:我听诸位之前说南地若想成功耕种,除了那良田外,头等大事便是开挖河道引水入库,可我看这里的水量也不少,难道还不够浇地的?
    张堂主道:这不就和米库的米看着多实际用处却不大是一个道理么?何况南地这些年并未耕种,这水也用得少,所以看着多,可若是一经开闸,够得住几年的?不等老天爷多下两场雨,这库里的水怕就该见底了。
    何景旭恍然:现在水土有何问题都不明确,接下来又该怎么做?
    此话一出,两人便不约而同地将目光移到了越初寒身上。
    越初寒沉吟一番,道:既有活物,这水可以暂时确定无碍,再去分流处看看。
    几人在这水库周边巡视一阵,便又相继前往各大分流处观察一二。
    待行到分支河流时,还未靠近,绮桑便干呕一声,疑道:怎么这么臭啊?
    裴陆忙扇了几下扇子,捂鼻道:怪了,一股子腐尸味儿。
    越初寒神情一凛,动用轻功抢先一步上了前,余下几人也赶紧跟着她跑了过去。
    需知南地用水紧张,是以对于灵山水库,北斗堂采用的政策一向是分流引之,修了不少水道,再将库里的水分别引往各大良田处,如此做到最大程度的节省,避免无端浪费。
    而此刻他们所看见的这处分湖,虽说表面瞧着并无异常,湖水也还算清澈,成碧蓝之貌,却是散发着冲天的恶臭,闻来令人作呕。
    第44章
    越初寒看了两眼那湖水,凝重道:怎么回事?
    张堂主大吃一惊:这怎会如此?
    越初寒偏头看向他:水库多久巡查一次?
    张堂主如实回答:每月中旬都会叫人呈上折子禀报情况。
    越初寒蹙眉道:湖水有异,从前为何不知?
    张堂主面有惶恐:怕是手下人偷了懒,没能细心看着,顿了顿,又道,小庄主,此事确然是张某之过,水库这边,从来都是交给弟子们管,张某倒是极少过来看上一眼的
    如果这湖水的恶臭真就是影响南地不能耕种的原因之一,他作为南地当家人,的确是大大地失了职,若是真要治他的罪,可不是撤了他堂主的位置那么简单。
    张堂主叫苦不迭,额上一片冷汗登时就冒了出来。
    越初寒看了看他,并未立即责怪,而是道:叫水库弟子过来问话。
    张堂主赶紧吩咐何景旭回到水库叫了人过来。
    没过多久便见何景旭领着人过来了,是个三十出头的男子,神情紧张:见过小庄主,见过少楼主、张堂主小人是专门驻守水库的弟子。
    越初寒开门见山道:此处分湖怪异,你们为何不及时上报?
    她声音分明平淡如常,那男子却是吓得跪倒在地,战战兢兢道:回小庄主,小人并非知情不报,而是,而是
    而是什么?
    而是小人也并不知情。
    越初寒声音微冷:荒唐!你既是水库弟子,水库出了问题竟然不知?
    男子恐极:小人、小人确实不知!水库留驻弟子不少,并非事事都由小人亲自察看,主库那边小人倒是了如指掌,可这些分湖,一向都是手下人在管,他们报什么,小人便也报什么
    听他此言,张堂主呵斥道:好一张利嘴!不检讨自身过错反倒将责任推到底下人身上去!他说完这话,霎时间又想起自己同他其实也是半斤八两,便心虚地将语气放缓了些,还不赶紧叫人过来,下水看看这里头到底有什么古怪!
    那男子急忙应下,慌慌张张地拔腿便跑。
    此情此景,裴陆悠悠摇着扇子道:张堂主,可别怪晚辈说话不好听,你们这一个推一个的,都说是手下人在管在看,自己倒是不闻不问,玩忽职守得可有些过分了。
    年轻公子生得俊美,气度优雅又十分和善,虽是说着讨伐的话,但表面瞧着却像是在话家常一般。
    可张堂主心里明白,这位千影楼的少楼主是出了名的厉害角色,不论是功夫还是计谋,任谁都不能对他说半个差字,或许平日里很好相处,哪怕地位有别也能款款而谈,可要是真出了事,这位少楼主也绝不是个心慈手软的。
    张堂主抹了一把额上的汗,直将一把老腰冲他弯了又弯,恨不得将脑袋都埋到土里去,诚惶诚恐道:少楼主说得是,这事确实是张某失职,还请小庄主与少楼主按规矩责罚,张某绝无怨言!
    裴陆眼神含笑地瞥了他一眼,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着打趣道:诚然,您这职可是失得有点大,南地七年前就缺水缺粮的,问题必然当时就已发生,可这么多年过去了,竟是今日才叫我等摸到一点线索,若非此次渡海关被西境抢去,咱们这灵山水库怕是要一辈子不见天日了,您说呢,张堂主?
    活像个弯腰高粱的张堂主吓得冷汗连连,颤声附和道:是是是,您说得有理,张某委实犯了大错
    见他认错态度倒是可以,裴陆也未再施压,只道:您先别急着慌,眼下最要紧的,还是搞搞清楚这水里到底出了什么毛病。
    张堂主袖子都快擦湿了,内心不安之际,便见先前那男子带着一队弟子飞快赶了过来。
    一行人就地开始脱衣服,似是要跳进去,越初寒开口道:不必亲自下去,将这湖里的水都放干净。
    弟子们立即依言照做,行到湖口将闸门一开,湖水顷刻间便汹涌而出,众人等了一阵,才见那水面逐渐退却,缓缓露出湖底的面貌来。
    待看清那湖底景象,裴陆将扇子一收,惊道:还真有腐尸,怎么这么多?
    只见那湖底密密麻麻铺满了各种动物的尸体,一眼观之怕是数目都过了百,尸体腐烂得厉害,层层堆叠间又有不少蛆虫在爬动,这副画面,简直是触目惊心。
    湖水一经抽干,那股恶臭猛然间增大了数十倍不止,在场众人都纷纷掩住口鼻,避之不及地往后一退再退,神情是清一色的惊愕。
    也是倒了血霉,绮桑好巧不巧在此时打了一个极其绵长的哈欠,吸了一大口那臭气,当即被臭的狠狠一呛,干呕不止。
    她动静不小,越初寒见状赶紧自怀中掏了一方手帕,将她下半张脸捂住,走远些。
    闻到那帕子上带着一股霜雪般的清香,绮桑顿时好受许多,但那点香味很快又尽数被恶臭所覆盖,根本没多大用,绮桑嗓子眼儿直抽抽,憋了好一阵还是没能忍住吐了出来。
    裴陆那把扇子被他扇得虎虎生风,直要散架,动作飞快到只能看见道道残影,他失声尖叫道:撤撤撤!麻溜儿的!
    越初寒一把搂过绮桑飞到远处站定,余下的人也逃命似地跟着她挤了过来。
    裴陆手上动作不停,一脸骇然:本公子这辈子都没闻过这么臭的东西!真是令人大开眼界!
    他话音一落,便听身侧接连响起了呕吐声。
    闻着恶心,听着也恶心,裴大公子一张俊脸皱成一团,但也不好当面嫌弃,便推搡着越初寒将绮桑又抱远了些,才关切道:绮桑妹妹怎么样?
    绮桑一口气将胃里的东西吐了个干净,吐到这会儿已经开始吐胆汁了。
    她眼泪汪汪地呕个不停,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别人吐是恶心,她吐就是天可怜见,看她这模样,裴陆丝毫不觉自己对待绮桑和旁人是两副面孔,还十分担忧道:吐成这样可别伤了胃,初寒你还愣着做什么?快给她止止吐啊!
    越初寒有心无力道:我也不是大夫
    裴陆思索了一下,抬手便是一掌击在绮桑后背,登时将绮桑打的一个趔趄。
    眼见就要和地面来个亲密接触时,越初寒适时将绮桑一揽,这才没让她摔下去,绮桑本就难受,被那一掌打的胃里更加翻江倒海,张嘴便又吐了一大口黄水出来,就再也没东西可吐了,只一个劲儿干呕。
    裴陆还算满意:甚好甚好,止了吐就成。
    绮桑拿手帕擦了擦嘴,哇地一声就哭了出来:我都这样儿了你还打我!
    裴陆一愣,满脸无辜道:谁打你了,我那是在帮你!你看,你这会儿可是没吐了?
    绮桑嘴角瘪了瘪,扯着嗓子嚎啕大哭起来。
    裴陆傻眼了,连忙安抚道:这我也没使多大劲啊,怎么还给打哭了?他说着,看向一侧的越初寒,求助道,你快别干站着了,你妹妹哭了!还不快哄哄?!
    越初寒站得笔直,仿佛有些手足无措:我
    你什么?裴陆着急,就算不是亲生也非收养,但好歹眼皮底下长大的孩子,你大她几岁那就还是姐姐,既是姐姐不该哄一哄妹妹?
    越初寒木然道:你打的,你哄。
    裴陆摊手:本公子干什么都行,就是不会哄姑娘,你看着办吧。
    就见越初寒沉默了一会儿,这才朝绮桑走去,斟酌道:别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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