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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统让我向女主求婚[穿书](GL)——月落西

    却是将将转身便听得裴陆的声音自大厅传来:绮桑妹妹等一等!
    绮桑暗自哀叹,回头:干什么?
    裴陆一个飞身落到她身旁,笑道:怎么回事,见了哥哥躲什么?
    绮桑没心思和他闲话家常,敷衍道:有点困了,想回房睡觉来着。
    这些天还没睡够?裴陆眼神揶揄,都快大半个月了,你和初寒一句话也没说上,哥哥不傻,必是你二人闹了不愉快,也是近来事情太多没时间问上一问,你们俩究竟是怎么了?
    绮桑动了动唇,却是无从说起,只能简单道:上次在酒楼的事你也知道,从那以后我跟她就生疏了,没办法。
    裴陆问道:初寒可有找过你?
    绮桑沉默了一下,还是将那天夜里的经过跟他讲述了一遍。
    听完她的话,裴陆并无意外之色,反倒一副早已料到此事的模样:当时就跟你说了,我能看得出,初寒必然也能瞧出来,她那个人典型的宁缺毋滥,再是对你有情也不会答应和你在一起,这事儿么,倒是难办。
    绮桑烦闷道:反正我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怪没劲的。
    裴陆意味深长地看着她,缓声道:所以你跟我乖乖坦白,你既然不喜欢初寒,又干什么要死要活的赖着她?
    绮桑被他的直白给震到了,不由眼神躲闪起来。
    她踌躇半晌才道:我我自己也不知道。
    便听裴陆哼声道:你这丫头,失忆后性情大变是好是坏先不提,回来后的日子接触下来,哥哥倒是觉得你这嘴里没一句实话,你若是不肯说,哥哥可帮不了你。
    绮桑一噎。
    这下可好,她倒成了个满嘴谎言的爱情骗子!
    绮桑神情复杂道:你帮不了我就算了,也别来说这些话给我添堵,我已经够难受了。
    裴陆叹口气,伸手摸摸她的头:也罢,你们俩的事儿我也不好多插手,明日便要启程去北冥山了,你好好收拾一下,早点睡,明早可要早些起来。
    绮桑静了一瞬:我也要去吗?
    裴陆莞尔:你是不是在这驿站待傻了?我和初寒都要去,难不成将你丢在这里?
    绮桑看了看他,道:是我姐姐说要带我去的吗?
    裴陆顿住:这倒是没有,不过还用得着她亲自开口?你不跟着我们跟谁去?
    绮桑颓然道:算了吧,她既然没说要带我去,我还是留下好了。
    裴陆满脸的恨铁不成钢:闹什么小孩子脾气呢?你跟我们走这是不容分说的事,怎么着,还要初寒特意过来请你不成?
    绮桑摇头:我没那个意思,也不是在闹脾气,只是我跟她现在的关系本就尴尬,以前还有个虚假的姐妹关系,现在姐妹也不是了,我只是个无足轻重的人,她要是不发话说带上我,我也没脸去。
    之前看你赖着初寒的时候脸皮倒是出奇的厚,裴陆好笑,别怪哥哥直言,你这心态可不好,被拒绝一次就如此作态,这算什么?
    绮桑烦躁无比,心道你知道个屁!人家都那么坚决地说宁可不要了,她还怎么好意思缠着人不放啊?
    便没好气道:你别管我了,北冥山那边我不会去的,明天你也别来叫我,让我自个儿凉快着吧。
    见她脸色不好,裴陆也就见好便收,应道:也行,既然你都决定好了,那我就去跟初寒说你不去?
    绮桑脱口而出:别跟她说!可说出口又觉得貌似没什么不能说的,便又蔫头巴脑道,唉,说吧说吧
    裴陆复又摸摸她的头以示安慰,便也兀自取了东西离开了驿站。
    绮桑内心五味杂陈,也没了要出去逛街的心思,便又扎进房中埋头睡大觉。
    暮色四合,夜晚很快降临,九天之上疏星闪烁,层层乌云背后,隐隐有圆月高悬。
    海风自海面席卷而来,吹动四面纱帐,明亮烛光忽闪间,映出一片朦胧身影。
    长案内,有红衣美人侧卧于软榻上,案下则跪着一名五花大绑的黑衣少年,厅内站满了蒙面护卫,气氛肃然。
    淡淡茶香缭绕于鼻息,孟青浅浅品了口茶,淡声道:再好的轻功,终究是逃不出本阁主的手掌心,你说呢?
    闻言,那黑衣少年冷哼一声,面露不屑:若不是中了你的圈套,再给你八辈子你也抓不着我。
    孟青轻笑一声:却是可惜。
    少年咬了咬牙,不语。
    蓝心立于案侧,见状便问询道:阁主打算如何处置此人?
    孟青悠然道:那得看看他还想不想活命。
    虽是跪着,但那少年仍是跪得十分挺立,下巴高高仰起,端的是一副谁也不放在眼里的轻狂姿态。
    你到底想怎么样?
    孟青搁下茶杯,慵懒地看着他:上次的账还没算清,急什么。
    少年冷道:事情我分明办得妥当,你却派人追杀我。
    妥当?孟青哼笑,越长风并非你所杀,乃是那丫头有本事,叫你护着她安然无恙地回来,你却是临阵脱逃,还要和越初寒做交易,你自己坠崖死了也便死了,倒是叫那丫头摔了下去,成了个失忆的,这叫妥当?
    少年神色闪过一丝慌乱,但依旧倔强:我那不过是权宜之计,当时的情况要想带着她离开可没那么容易,我本想提出交还人质再趁机重伤越初寒,却被那臭丫头坏了事,谁能想到她会挺身而出替越初寒挡下我那一镖?坠崖也不是我想发生的。
    孟青动了动身子站起来,居高临下俯视着他,声音平静无波:叫你拼死也得把她带回来,怎么,两人一起坠崖,你却是只顾着自己的性命安然脱逃,如今还要将全部过错推到她身上,你以为本阁主有那么好糊弄?
    少年不由动了怒,神情不善道:你已经杀了我父母,还要如何?
    热烈似火的红裙逐渐靠近,幽香扑鼻,孟青微微屈身,伸手捏住他的下巴,眼神冰冷:你若想死,本阁主有一万种法子可以供你挑选。
    感受到逼人的寒气和杀意,少年终究惧怕起来,僵硬道:你既然下令活捉我,必然是还有事需要我去办。
    长眉微扬,孟青缓缓道:这就得看你接下来的表现了。
    少年死死咬着牙关,声音几乎是从齿缝间挤出来的:你想让我做什么?
    孟青看了他一眼,收回手站直了身子,不疾不徐道:即刻启程,前往北冥山脉。
    下巴上的指印清晰可见,少年抿了抿唇,眉目发冷:北冥山脉?
    给你两个月时间,孟青道,若不能按时完成,毒发身亡可没人救得了你。
    她说完,略略斜眸朝蓝心看去。
    彼此交换了一个眼神,蓝心会意,立即行到少年跟前,抬手塞了粒药丸到少年嘴里,又以掌力逼着他吞了下去。
    少年干咳一阵,厉声控诉:渡海关到北冥山来回便要花上两月之久!你不觉得自己太过分?
    孟青瞧着他:也不是什么难事,费不了多少时日,两月足矣。
    少年强压着怒火,哑着嗓子道:所以你到底要我做什么?
    梦幻的眼眸浮起浓浓笑意,额间那颗红玉石在烛火的照射下愈发耀眼了。
    孟青弯弯唇角,露出一个意味不明的笑来。
    第48章
    绮桑睡醒时,窗外已是月上中天之景。
    她在床上一脸懵懂地坐了一会儿,待神思清明后,便穿了鞋打算下楼找点吃的。
    夜晚时分,驿站格外寂静,除了守卫弟子仍在大厅驻守,不见他人身影。
    这些天,绮桑基本是独来独往的状态,即便是吃饭也是一个人躲在房里吃,唯一能说得上话的人便是厨房的厨子和下人,不过都这个时候了,厨房的柴火早已熄灭多时,也没什么能吃的,绮桑翻找一顿,只找到两个冷冰冰的馒头。
    夜色无边,凉风凭窗而入,吹的人浑身发寒。
    绮桑握着那两个馒头在灶台边站了一阵,这才慢吞吞地朝大厅行去。
    也不知是什么时候吃剩的,那馒头通体冰凉倒也罢了,咬起来竟然还硬邦邦的,吃进嘴里和嚼蜡没什么区别,但这会儿也只有这个条件,没得挑,绮桑心不在焉地小口小口啃着,行进大厅时,忽然见得一抹熟悉的雪白纱裙自门外飘了进来。
    瞧见来人,绮桑心里顿时一慌。
    视线隔空碰撞,两人的神情都流露出相同的意外之色。
    绮桑没想到会在此时碰见她,虽然觉得尴尬,但也还是笑了一笑,主动打招呼道:你回来啦。
    越初寒立在门口,闻言便轻轻嗯了一声。
    绮桑捧着两个馒头,模样看着有些傻气,见越初寒仿佛并不想与她过多言语,便转身道:那我先回房了。
    她说完,尽量步伐轻快地上了楼,身后也久久未再响起说话声。
    绮桑冲进房里飞快将门关上,留心听着外头的动静,便听越初寒也缓缓上楼回了房,不过没多久她又离开了驿站,应该是回来取什么物什的。
    绮桑心里有点不是滋味,那两个馒头被她随手丢在桌上,也没胃口吃了。
    刚睡醒不久也不觉得困,只能在房里枯坐着出神,想到这一晚可能会有些难熬,绮桑长长地叹了口气。
    约莫过了一炷香的功夫,忽听门外有人敲门道:越姑娘可在屋内?
    绮桑回来之后只顾着发呆忘了点烛火,屋子里黑漆漆的,只有清冷月光,她看了看门口,问道:谁啊?
    我是小袖,姑娘躺下了么?
    小袖?后厨的小厨女?
    绮桑跑过去将门打开:你找我有事吗?
    便见外头站着个与她年纪相仿的姑娘,手中正提着一个食盒,笑道:这是我刚才做好的饭菜,姑娘趁热吃罢。
    绮桑有点讶异:你是特意给我做的?
    小袖点了点头,提着食盒进了屋,呀,怎么烛灯也不点?
    绮桑挠了挠头:我、我那个睡觉来着。
    小袖取出火折子将几盏烛灯点燃,末了便将食盒里的饭菜一一取了出来,浅笑道:杨师傅老早便归家了,今儿个只有我留了下来,手艺比不得杨师傅好,姑娘可别嫌弃我呀。
    三菜一汤,虽然简单,但个个都是绮桑喜欢的菜品。
    绮桑看了一眼桌面,疑惑:你怎么知道我没吃饭?
    便听小袖道:小庄主吩咐的呀,先前我正准备洗漱好就寝来着,小庄主忽然亲自敲了我的门,叫我做些热乎的送到姑娘这处来。
    绮桑面露诧异,但也没多问,只冲那姑娘颔首道:我知道了,谢谢你,这么晚了还麻烦你下厨,真是太不好意思了。
    小袖连忙摆手道:姑娘客气了,小袖本就是后厨的人,每月可是要领工钱的,分内之事,姑娘可千万别说谢,要谢就谢小庄主罢。
    绮桑顿了顿,回了她一个笑脸:有劳了。
    小袖道:那我就不打扰姑娘进食了,一会儿我再过来取碗筷,姑娘慢用。
    绮桑应了声好,那小袖便推开门行了出去。
    明亮的烛火映照着桌上的热菜,一旁,两个馒头正歪歪倒着,其中一个还被啃去了一半。
    绮桑站在原地看了片刻,动身在桌前坐下,可还没来得及吃,她的眼眶便忽地红了。
    眼泪顺势滴落下来,视线模糊成一团光晕,绮桑趴去桌面,忍不住小声抽泣。
    一定是越初寒看见她捧着馒头从厨房那边过来,知晓她定是没有吃晚膳,所以才专程找上小袖给她做了这些吃的。
    腹中空空如也,那饭菜的香味一阵阵飘来,却是勾不起丝毫食欲。
    哭了许久眼泪也不见停,绮桑暗骂自己没出息,心想这有什么好哭的,人一片好心,感激还来不及,哭什么?
    便摸索着从怀中掏出一方手帕擦眼泪,待视线重归清晰后,绮桑低下头,朝那手帕看了两眼。
    白白净净的方正丝帕,料子很轻薄,面上绣着一朵娟秀的海棠花,很漂亮。
    那是上次巡视水库时,越初寒拿给她的,一直忘了还。
    绮桑看着那手帕,将将止住的眼泪再一次夺眶而出。
    她哭得更凶了。
    也不知过了多久,绮桑终于极力停止了哭泣,只是先前还热气腾腾的饭菜已然夜风吹得冰凉,一丝余温也无,她拿起筷子扒了两下,已经不觉得饿了。
    便又茫然地坐在桌前发呆,思绪飞到天远地远之处,久久回不了神。
    烛影摇晃间,耳里突然听到一丝微弱的响动。
    绮桑下意识扭头朝窗外看去,便见一截艳丽的红裙自窗柩倾泻而下,仿佛一片彼岸花,美得如雾如烟。
    当然,最美的还是那穿着红裙的人。
    绮桑本就在出神,见状便抖了一下,惊吓道:你怎么来了?
    孟青一派悠闲地坐在窗沿上,长腿微晃,笑道:想什么想得那么入迷?
    考虑到这驿站即便是入了夜也还是会有人进出,绮桑赶紧将她拉了下来,顺手关窗道:你胆子也太大了吧,被人看见可怎么办。
    孟青不以为意道:怕什么,谁看见姐姐就把谁的眼睛挖了。
    这种话听得多了也就见怪不怪,绮桑回头看着她:这么晚了,你过来有事?
    孟青一把将她抱住,柔声道:大半月不曾见面,姐姐想你。
    自从跑去渡海关质问她原主身世之后,两人的确没再见过面,绮桑轻轻叹了口气,额头抵在她锁骨处,闷声道:把蜡烛熄了吧,省得被人发现。
    孟青笑了笑:熄了做什么,姐姐还没好好儿看看你呢。
    她说着,便抬手将绮桑的脸轻轻捧了起来,两人一经对视,绮桑便不自然地将目光移开了。
    泪痕虽干,但双眼却微微红肿,依稀有泪花仍在闪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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