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首页 > 其他 >系统让我向女主求婚[穿书](GL) > 系统让我向女主求婚[穿书](GL)
错误举报

>系统让我向女主求婚[穿书](GL)——月落西

    一再犹疑下,侍女终是忐忑问询:阁主可要移驾去内里?
    无人应答。
    侍女还要再问,便见另一名侍女急忙冲她使了使眼色。
    快去拿抹布将地面的水渍清理干净!
    那侍女这才有所反应,两人赶紧取了木盆和抹布,就地擦拭起来。
    疾风骤雨下,美人站立之处很快便透湿了,可人却久久未曾离开。
    阁主怎么动也不动?
    嘘!小点儿声!
    这般雨势,再要淋着怕是会受风寒
    做你的事!别多话!
    低语声很快停息,两人埋头擦地,再不敢言语。
    窗户关得及时,地面水渍不算太多,但也积了小半盆,侍女将手中抹布拧了拧,端起木盆打算离去,谁知身子将将站直,脚下忽然一滑,侍女极轻地惊呼一声,急急稳住身形间,却是一个趔趄打翻了手里的木盆。
    污浊的脏水尽数泼去,无一幸免地,顿时便将满桌画纸浸湿。
    墨水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飞快漫开,两幅画眨眼间便化作一团模糊难辨的晕迹。
    血色如潮水般急速褪去,侍女脸色一白,身体不受控制地僵硬起来。
    下意识扭头朝那窗边看去,原以为会触及到熟悉背影,然而视线移动下,首先映入眼帘的,却是一双冰冷至极的眸子。
    咚!的一声,木盆跌落在地,侍女惊慌下跪,浑身发抖。
    奴、奴婢乃是无心,求阁主恕罪!
    依旧未能听到回应。
    过了许久,余光中,那殷红的裙角在缓缓靠近。
    侍女心中生惧,跪在地上重重磕起头来。
    求阁主开恩,奴婢一时脚滑,并非故意如此!
    柔美的红裙曳地,孟青朝那桌面看了一眼,接着屈身在桌前蹲了下去,二话不说便一把将那侍女的脖子狠狠掐住。
    漆黑长发透湿,有水滴自发梢接连滴落,那张不可逼视的面容半点表情也无,可透出来的气场却是犹如千年玄冰,简直要将人生生封冻。
    找死?
    低沉的嗓音,缓慢的语速,闻来却异常令人生畏。
    侍女恐极,窒息的感觉逐渐爬升至头脑,激起一片眩晕。
    见状,另一名侍女也赶紧磕起头来:阁主息怒!
    息怒?孟青凉凉地看着她,你可知,那画何其珍贵?
    小脸憋得通红,脖间青筋暴现,那侍女被掐得痛苦不堪,却是强忍着不挣扎。
    随侍已久,她心中很清楚,一旦有反抗之意,只会死得更快。
    手中力道不减,像是要直接将人掐死一般,孟青唇角紧抿,眸中有浓浓怒火。
    拿你的命来赔。
    五指深深陷进皮肉,带来无边痛楚,侍女下意识张大嘴,喉咙里发出含糊不清的声音,两眼已开始渐渐涣散。
    一侧,另一名侍女犹在磕头求饶,鲜血自额心淌下,很快便糊了一脸。
    猛然间,有道清脆的声音突如其来自脑中浮现。
    不要再残害无辜了!
    冰冷神色有一瞬的凝滞,孟青微微愣住。
    坏事做绝,你不会有好下场的!
    眼前似乎出现了一张稚气未脱的青涩小脸,一改往日的明朗娇俏,那张脸上满满都是怨恨与憎恶,素日里清透的眼眸笑意不再,泪水翻涌间,只有陌生的仇厌。
    脑海中的面庞与眼前这张脸交相重叠,痛苦的神情竟有几分相像。
    孟青不自觉将手一松,那侍女顺势倒下,登时晕了过去。
    冷风呼啸间,那身红裙仿佛一瞬间失了鲜活之色,长发湿润而凌乱,人更显出一番别样的美,却又莫名染上了几分萧索和冷寂。
    另一名侍女诧异地看着她。
    良久,眼中情绪消散而去,复又变得冷傲,孟青站起身子,目光在那濡湿的画纸上一扫而过。
    来人。
    言毕,便有几名护卫立马行了进来。
    阁主有何吩咐。
    指腹在那画纸上轻轻抚着,孟青不咸不淡道:拖出去,杀了。
    没有迟疑的,几名护卫立即将那人事不省的侍女朝船外拖去。
    此情此景,继续求情只会是自找麻烦,另一名侍女虽有心却也无力,只得紧跟着从地上爬起来,忙不迭离去。
    我就是死,也不会喜欢你这种人!
    熟悉的声音再度于脑海响起。
    长眉紧蹙,美丽的容颜阴沉得可怕。
    慢着!
    听到声音,几名护卫顿时停在了门口。
    留她一命。
    此言一出,便见护卫们与那侍女都露出不可置信的神情,彼此对视下,倒也无人胆敢多言,纷纷应了一声便消失在船舱。
    与此同时,又有一名锦袍女子自船外行了进来。
    看清那张脸上还未完全湮灭的杀意,师映容脚步微顿,但垂眸看了一眼手心处已然干涸的血迹,她还是遥遥开口道:解药。
    原本已经做好了会被此人刻意冷落的准备,谁知孟青却是破天荒地一语不发,连看也没看她一眼,凌空便将一个小药瓶朝她抛了过来。
    师映容略感意外,但也不准备道谢,接过药瓶转身便要走。
    可她才迈出去一步,就听孟青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我有话问你。
    师映容复又面向船内,神情不善:问什么?
    孟青委身在桌前坐下,淡淡道:四年前,你为何答应将蓝心送过来。
    提及往事,师映容微怔,继而冷冷道:你问这话就不觉得可笑?还不都是拜你所赐!
    唇角勾动,牵扯出一抹极浅的笑意,孟青抬眸看着她,言语平静:我给了你别的选择,是你自作自受。
    师映容捏紧了手中的药瓶,恨声道:父亲一世心血,我岂会白白交付到你手里?
    所以情愿将她置身牢笼,孟青笑得轻蔑,可见你对她也不过如此,利用罢了。
    师映容眼神一暗,但很快恢复如常:我是被逼无奈,她说着,打量一阵孟青,言辞犀利,你才是那狠辣无情之人,若说利用,谁能比得过你?
    孟青远远看着她,手指无意识地捏着桌上的画纸,冠冕堂皇的托词而已,利用便是利用,自欺欺人。
    闻言,师映容哼笑一声:依你所言,利用得坦坦荡荡倒也是一桩美谈了?你若真是问心无愧,又何必伤情这许多时日?
    唇角扬起,笑意被无限放大,孟青好似听到什么笑话一般:伤情?她垂下眼睫,低低笑出了声,本阁主岂会是那等伤情的可怜之人?
    师映容端详她一阵,脸上露出几分了然之色,讥讽道:冷血如你,竟也会有这一天。
    她说罢,不待孟青回答,头也不回地飞入沉沉雨幕中。
    窗外的雨势变得更急促了。
    墨痕被水渍污去,画中人和景都只剩下一点难以辨清的轮廓。
    手心缓缓收紧,两张本就脆弱的画纸一瞬被揉皱、碎裂。
    煞费苦心,你究竟喜欢她什么呢
    微不可闻的呢喃,转瞬便淹没于一片震耳喧嚣。
    第53章
    十多日了,还是没表态?
    晴天白云下,百里长林绵延不绝,一片亮眼青绿。
    树下,越初寒正好屈膝而坐,闻言摇了摇头。
    裴陆若有所思道:怪了,之前还那般热切地追求于你,怎么突然间就发生如此大转变?
    越初寒取下水囊,仰头喝了口水,道:不知。她微微埋首片刻,且这些天的相处来看,我总觉得她似乎不愿与我触碰。
    裴陆瞧了瞧她:你可有旁敲侧击问过她有关孟青的事?
    越初寒道:未曾,还是不要让她知道我们已经晓得此事。
    裴陆叹口气:若是被她知道我们已然察觉到了孟青,以绮桑妹妹的性子,怕是会在孟青面前露出马脚,别到时候孟青觉着她无用,对她下手便糟了。
    越初寒面有疑色:有一点我一直想不通。
    什么?
    孟青为何总是抓着她不放?
    裴陆肯定道:从前她便知道你与绮桑妹妹有情,对她下手则可以牵制你,对付你也要容易得多,何况绮桑妹妹生性单纯,略施小计便可全然哄骗,我要是孟青,我也抓着她不放。
    可她失忆后,为何会有孟青与她关系非同寻常的传言?
    亲姐妹的伎俩已经用过一次,如今自然要换个新的,她若再骗绮桑妹妹是她亲妹妹,终究是会被揭穿的。
    恐怕不仅如此,越初寒道,坠崖后到底发生了什么,又是如何失的忆,既是将她当棋子,又为何要救她性命,还主动送还到我身边,这一切,我始终想不出合理的解释。
    裴陆思索一阵,无力道:那就得去问问孟青本人了,这位阁主虽然大名鼎鼎,但一向行踪不定,极少见她现身江湖,躲在暗处便可拨动风云,本事可不小,要查清这些,连个头绪也无。
    二人谈话间,忽见一只小小的信鸽自天际缓缓飞了过来。
    裴陆站起身子,抬手将那信鸽抓住,取下一支细小的信筒。
    赵姑娘传来的?
    裴陆看了一眼,将信纸递给了越初寒:说是那边下了场稀罕雨,雨势还不小,也算是个好事,不过么
    越初寒将那信纸上的内容看了一遍,皱眉:看来那万枯荣并无设想中那般好解。
    裴陆摸了摸下巴,脸色变得沉重起来:她说那田里的毒似乎是经人改动过,配了好些解药方子都始终差了点火候,这可怎么办?
    越初寒以内力将那信纸烧了,镇定:本也不指望能一帆风顺,过程曲折也是难免的,你我不通医药,也帮不上什么忙,只能将这边行程尽快赶上去了。
    裴陆便将信鸽放飞了去,举目远眺山林一阵,忽道:离流云关不远了,入了夜可能就会抵达,你与舒舒可有书信往来?
    提及此事,越初寒有些头疼:没有,应是在关内等候。
    裴陆眼神哀怨:小庄主,我怎么觉得你这桃花比我还多呢?真是羡煞我也。
    越初寒淡淡道:少说风凉话,我哪来的桃花。
    裴陆揶揄一笑,意味深长道:虽然缺德了点,但今晚我可是要看好戏。
    越初寒丢了个冷淡的眼神过去。
    夜色渐浓,天很快便黑了。
    虽是人间五月天,但入了夜仍是有些寒凉,瞥见前方不远处设有关隘城池,绮桑放下车帘,扭头问道:那是什么地方?
    越初寒回道:流云关。
    绮桑哦了一声,继续倚在马车门口看风景。
    越初寒犹豫片刻,还是开口道:绮桑。
    听见这声呼唤,绮桑复又转过头将她看着。
    有件事我要与你明说。
    什么事?
    东境除却碧云山庄和千影楼外,还有一个大派名为飞雪居。
    绮桑表示明白:飞雪居怎么了?
    越初寒面露为难,斟酌道:飞雪居柳掌教与我父亲是世交好友,我自小也称他一声伯父,柳家有一独女,年纪同我一般大,名叫柳舒舒。
    绮桑点了点头,示意她继续往下说。
    唇齿噙动,越初寒却是没能说出话来。
    见她有些少见的支吾其词,绮桑不免疑惑道:然后呢?
    越初寒端详着她的神色,正欲开口,这时,忽听车外传来好一阵敲锣打鼓的喧嚣之声,阵仗颇大,其中还夹杂着噼里啪啦的鞭炮轰鸣。
    绮桑的注意力登时便被那声响给吸引走了,回首一看,便见先前还冷冷清清的流云关此刻已变得热闹非凡,关门口不知何时挤了好一片乌压压的人群,最前头赫然便是一批奏乐的腰鼓队,不少人正围观着放鞭炮,还有不少垂髫小儿手拿烟火你追我赶,场景十分红火喜庆。
    穿越这么久,绮桑还从未见过这等场面,有些新鲜道:办喜事呢,今天是什么重要日子吗?
    越初寒神情复杂地看着那地方。
    不多时,众人便驱车在那关门口停了下来,还不待下车,便听那外头有个异常清亮悦耳的好嗓子嚷嚷道:越初寒!越初寒人呢!快出来!
    绮桑便反应过来了:原来是特意迎接你的。
    外头吵闹得厉害,越初寒心中略感烦躁,只得行到她身边,凑近她道:绮桑,我小的时候
    绮桑满眼都是绚烂的烟火,耳里充斥着各色响动,根本没发觉越初寒何时蹲在了她身侧,直到有浅浅呼吸沾染在脖颈,她才受惊一般侧过脸去。
    啊?你说了什么?
    越初寒便又拔高声量道:母亲与柳伯母同月怀有身孕,两家得知后,有意
    她这话还没说完,忽有一道白绫骤然间从天而降,带着凛冽的风霜,直直朝她面上袭了过来。
    势头虽急,却并无杀意,越初寒略微抬手便将此招化去,她心里惦记着事,只想赶紧同绮桑把该说的话说清,可那白绫却是分外难缠,不依不饶地烦着她,像是非要逼的她出手较量一般。
    好一番缠斗间,越初寒终于显出点不耐之色,她抬手将手臂一送,便见一道一模一样的白绫霎时便从她袖中飞快窜了出去,两条白绫一经冲撞,便兀自飞去了人群上方斗争起来。
    见此奇景,关门口的众人呼喊得更大声了。
    瞧见那白绫,绮桑顿时回忆起来,当初在长龙关初次见到越初寒时,她就是用了那条白绫将自己绑在了树上,只是后来便再也没见她用过。
    连绮桑都看出来另一条白绫的主人是想与她切磋,不由道:既然是熟人,又这么大的阵仗迎接你,你不过去看看?
    恋耽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