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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统让我向女主求婚[穿书](GL)——月落西

    见她要赶自己走,蓝心虽然困惑,也只得依言离去。
    长案上香炉青烟寥寥,熏香味萦绕满厅,闻来舒畅。
    薄薄的纱帐被轻轻掀开,孟青面无表情地行到桌前将那护心丹拿了起来。
    圆润透亮的丹药,通体呈金色,好似一粒逼真的小金珠。
    举到眼前看了两眼,孟青复又塞回药瓶揣进了怀里。
    下一刻,她便回身行到木栏边,抬脚在那栏上踩了一脚,借着巧力,如同一片轻柔的花瓣她纵身跳了下去。
    第56章
    青天薄云,日光大好,有三五云雀自林间飞来,落在一条潺潺小溪边饮水。
    忽然,像是被什么声响所惊动,几只云雀扑棱棱扇着翅膀飞快逃离,那溪边很快便被人占了去。
    胭脂色的裙角垂在地面,绮桑将手里的水囊灌了个满满当当,她仰头喝了几口,又装了点水回去,这才起身回到先前的地方。
    篝火烧得旺盛,其上横着树枝搭建而成的木架,正中心的位置,则串着两只烤了个半熟的河鱼,小风清隽,卷来一阵食物炙烤而出的芳香。
    绮桑在那篝火旁坐下,伸手将水囊递给身侧的少年:喝吗?
    少年摇头:不渴。
    绮桑便将手收了回来。
    转眼间已是第五日了,时间剩的不多,两人虽不说,但心里其实都没底。
    失踪这些时日,越初寒那边必然也在找她,一队人定会因此滞留在流云关,开挖河道一事也免不了被耽搁,绮桑难免有些惆怅。
    这些天相处下来,这少年还算平易近人,非但没怎么为难她,反倒还十分细心照顾着,那夜将话说清后,两人便一路走走停停来到此地,先前忙活着生火捕鱼,这才有空坐下来歇一歇。
    初来乍到时绮桑倒是没细瞧过这地方,此时闲着没事四处打量,她才发觉这溪流尽头竟然是一处断崖。
    看来挑这地方是别有用心的绮桑问道:你给孟青的信里,说的就是在这里碰头?
    少年嗯了一声:既由坠崖起,那便也由坠崖结束,她若是不肯交出解药,我宁愿主动跳崖,也不愿再次落在她手里。
    绮桑便起身跑去那崖边想看看高度,可才看了一眼她就急忙缩了回来,吃吓道:我的妈!这摔下去脑袋绝对开花啊!
    少年似乎有些得意神色:这算什么,我的轻功至今还无人可比,跳下去我也能活。
    这话绮桑是信的,便回道:所以之前你才能安然无恙活下来,却是把我摔成失忆的了。
    少年撇了撇嘴:那还不是怪你要护着越初寒?我一个人肯定是没问题,可要带着你那就只能两个都被摔死。
    绮桑好奇道:那地方我依稀记得是叫金刀峡?和这里比起来,哪个更深?
    少年想了想,不太确定道:应该是金刀峡更深一些,不过这里我还没跳过,不知道。
    绮桑感叹:那我的命还真大啊,那么高的悬崖摔下去都没被摔死。
    少年瞪眼道:可不是你命大,乃是小爷我的功劳。
    你?你不是没管我吗?
    管了一半,我可没有直接抛下你,本想拼尽全力保得你我共同进退,可后来发现实在没办法,所以半路上就把你松开了。
    难怪没被摔死,可孟青之前说过,她找到原主时已经和死人没什么区别,能活过来是因为孟青费了一身真气的缘故。
    当时绮桑还艳羡原主好福气,能被人如此深爱,现在她当然不会相信孟青的话了,但还是问道:那之后是你把我找回去的?我一定伤得很重,又是怎么好起来的?
    少年道:的确是我将你寻回七星阁的,虽然那崖底有河流,不至于摔个粉碎,但你当时也是心脉俱损气息全无,已经到了可以挖个坑直接埋土里的地步,不过那时药王正好在西境游历,孟青便将他请到七星阁,用了回春术才将你救回来的。
    纵然心中知道孟青一定骗了她,但听完这番话的同时绮桑还是被惊到了。
    她竟然是被药王用回春术救活的?!
    所以恭龄早就见过她了,难怪当初在浮玉岛时他会莫名其妙地挑中她,还那般大方地要传授她回春术,又好心替她解了封神术的禁咒,原来是有这么不为人知的一出!
    可也还是说不通,就算恭龄救过她一命,两人是见过一面不假,可他为什么非要将回春术教给她呢?且时至今日绮桑也还记得清清楚楚,恭龄说过她是最合适的人选,可又怎么个合适法?
    还有一处疑点便是,推算时间来看,当时恭龄已经病重两月之久,按理说他应是待在浮玉岛养病,怎么会跑去西境游历?
    若说他没病,他又的的确确是死在了浮玉岛,赵愁眠亲自察看不会有错,但怎么会那么巧就碰上原主坠崖他恰巧在西境出手相救?
    即便他救了原主,须知从七星阁前往浮玉岛至少要花半个月的时间,而绮桑在七星阁待了半个月就被孟青设计送到了越初寒身边,彼时两人与裴陆在客栈碰头后,裴陆说过恭龄那时是在浮玉岛放话要收徒的。
    他一个重病缠身的人,绝不可能快马加鞭一路颠簸,路程必然要费上更多时日,又是怎么做到半个月就从七星阁赶回浮玉岛的?
    绮桑百思不得其解。
    你没记错?果真是药王救的我?
    见她神情沉重,少年有疑:我在阁里亲眼见到他本人的,怎么?
    他还是亲眼所见!看来恭龄在七星阁救她的事应当是真,那就怪了,难不成恭龄还长了翅膀?救完她一路飞回浮玉岛然后两个月不到就又死了?
    这都什么奇奇怪怪的事?
    少年打量她一阵,问询:有什么问题?
    绮桑有些头疼,摆手道:没什么,你让我静一会儿
    少年看了看她,便也不再言语,两人各揣心事沉默下来。
    虽然这些疑问想不出个原因,但绮桑仍是对孟青那些连篇谎言感到气愤。
    真是演技精湛到不拿奥斯卡影后可惜了!说什么将一身真气渡给她,还抱着她拜过天地行过大礼举办婚事,通通都是狗屁!骗人的技术可谓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牛翻天了都!
    绮桑简直气地要原地爆炸。
    她极其不是滋味地坐了一阵,终是忍不住嚯地起身,兀自骂骂咧咧道:长见识了,长见识了我、我可真是我他妈想吐血!
    少年诧异地看着她:吐血?
    自从与孟青翻脸后,绮桑憋了这许久也没机会发泄,此刻便仰天咆哮道:我被人骗啦!啊!
    该死的孟青!她要是会功夫,一定要找她拼个你死我活!
    少年哪会知道她的内心活动?只听她说想吐血,便问道:你身体不舒服?不应该,这才第五日,离毒发还有两天。
    绮桑噔噔噔抬腿,直往身后的树上踹个没完,以此倾泻心中邪火。
    欺人太甚欺人太甚!
    少年鸦雀无声地看了她一阵,犹豫道:那什么虽然不知道你为何动气,但我还是想告诉你,急火攻心会加快毒发,你先冷静冷静
    绮桑一听,登时停了下来,却依旧控制不住情绪,反倒指责他道:你专业不专业?你就不能给我吃点别的毒药?!
    少年语塞半晌,小声道:只要是毒,都会被心绪影响
    敢情我被她骗成这样还气不得啦!
    绮桑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但考虑到小命不保,还是强忍着怒火坐了回去。
    看她气成这副模样,少年倒还有些怕起她来,暗道这姑娘看着柔柔弱弱的,没想到发起火来这么可怕,果然女人都不简单。
    思及此,他便想着出言安慰一二,然而正欲开口之时,耳中忽然听到一阵密集的脚步声。
    有人来了!
    少年神色一凝,当即抓过绮桑跳去了悬崖边。
    二人将将落地,便见大批人马霎时间自林中跃了出来,个个都拎着长剑,气势惊人。
    不速之客骤然到来,绮桑一时还有些回不了神,仓皇四顾间,便见得几个熟悉身影从天而降。
    绮桑!
    看清来人是谁,绮桑无比意外:你们、你们怎么来了?!
    竟是越初寒等人追了过来!
    长剑出鞘,刺目剑光杀意逼人,雪白的纱裙一尘不染,透出无限冰冷之意。
    越初寒冷冷道:放人!
    来人虽多,且对面站着的便是东境之主,少年却半点畏惧之色也无,反而不卑不亢道:休想!
    他将绮桑拉到身前,顺手自身上摸出一把匕首,你们要敢过来,我就敢要了她的命!
    越初寒眼眸微眯,沉声道:你意欲何为?
    少年回道:我只为引孟青现身,与你们无关,只要我目的达成,越姑娘我自会放离,你们若是识相的,就勿要咄咄相逼!
    越初寒不言,抬眸看向绮桑。
    他们竟会一路找来这里,绮桑也是始料未及,见状便开口道:他没有恶意!你们别轻举妄动!
    越初寒将他二人看了一眼:到底发生了什么?
    绮桑瞧了瞧身旁的少年,两人对视一番,交换了眼神,她便将事情来由简要说了一遍。
    知晓来龙去脉后,众人的肃杀气氛顿时有所缓解。
    裴陆情急道:请问小兄弟给我这小妹吃了什么毒药?
    少年静静道:七日碎。
    闻言,在场所有人都是神色一变。
    裴陆皱眉道:已是第五日了,初寒
    越初寒上前一步:解药拿来。
    少年冷哼:你以为我会给?
    绮桑生怕他们会打起来,赶紧替他开脱道:没事的!只要孟青现身,他会把解药给我的!
    愚昧!柳舒舒听不下去了,厉声喝道,五日已过,孟青迟迟未能赶来,她岂会蠢到中你们这雕虫小技?何况你中毒关孟青何干?她怎会为了你耗费真气赶过来相救?
    绮桑有些心急:我
    柳舒舒直直盯着她,忽地道:看你对这少年袒护,怎么,你是觉得孟青会来?你和她有那么好的交情不成?
    此话一出,众人看向绮桑的眼神都有些明显的变化。
    裴陆噎了噎,忙低声阻拦:舒舒!你怎能当众说出这种话?往后绮桑妹妹还怎么做人?岂不是给她扣上一顶和孟青有私通往来的罪名!
    柳舒舒声量不减:即便我不说,你以为大家都是傻子不成?难道就不会想到那方面去?
    孟青与绮桑有来往一事,裴陆与越初寒本就心知肚明,但这些时日他二人却从未主动问过绮桑,为的就是不想打草惊蛇,担心绮桑知晓后会在孟青面前露出马脚,届时孟青会对她下手,结果没想到柳舒舒竟然将此事脱口而出,实在是乱了事。
    裴陆不由动了怒:初寒本就与你打过招呼,你还这般胡来!
    身正不怕影子斜!柳舒舒道,若没做过见不得人的事,说出来又如何?遮遮掩掩反倒令人生疑!
    一字一句准确无误传来,绮桑难免心慌。
    看样子经此一事后,她与孟青的关系会被怀疑是在所难免了,既有猜忌,追查清楚便是无可避免,以这几人的头脑,早晚会将所有真相查个水落石出。
    原主是杀害越长风的凶手,又和孟青发生过关系,一旦被人知晓,便绝无立足东境的可能,只怕是连越初寒都会找她索命。
    一时间,绮桑禁不住气血翻涌起来。
    第57章
    白绫自袖中翻飞而出,环绕周身,柳舒舒沉着道:依我看,这少年乃是与孟青合伙设计,为的就是要将咱们引到此地一举歼灭,你与孟青有仇,自当私下解决,挟持我们的人算怎么回事!
    先前冲他们叙述事情经过时,绮桑自然不会傻到将少年为何找上她的原因一并道出来,可眼下柳舒舒对此存疑,绮桑担心少年会将实情托出,急忙不动声色地向少年投去了眼神。
    少年会意,将绮桑拉到身后,镇定道:与孟青单打独斗我的确没有胜算,所以挟持越姑娘诚然是为了将你们引过来,你们若还有脑子,就该晓得我此举是为救南地子民,不愿破坏你们开挖河道,不需你们对我高看,我只想活命!
    他若真没说谎,倒也是个有好生之德之人,祸事根源便只能怪那孟青。
    裴陆拍了拍柳舒舒的肩,语调放缓了些:听明白了,这小兄弟也是个可怜人,他既然没有听从孟青安排阻拦咱们引水,可见心性还是不坏,姑且都和善一些,有话好好说。
    柳舒舒横眉道:他是魔教中人,你又岂知他会否是在巧言令色演戏给咱们看?
    她说完这话,朝对面二人靠近了几步,肃然道:七日碎并非无解之毒,你放不放人都没关系,毒我们一样能解,小庄主,你可想清楚了,此时若不尽快解决,再要耽搁,怕是待会儿就会被七星阁的人给团团围住,咱们可就成了任人宰割的笼中鸟。
    她分析得不无道理,众人也都听地连连点头,但裴陆仍是稳重道:可如今已是第五日,虽说七日碎的确能解,可当下赵姑娘留在盛安城,咱们身边也没个解毒高手,就算将这少年制伏,又要如何在两日内保得绮桑妹妹性命无忧?
    柳舒舒道:流云关自有医者,你们要知道,这件事并非普通的挟持人质,乃是与七星阁有关系,若这少年是孟青派来混淆视听的奸细,你我一旦上当,必然难以防备!
    裴陆原本也只是顾念着绮桑的安全,所以想要心平气和地对谈,不愿剑拔弩张,万一将这少年惹恼,一刀抹了绮桑的脖子,得不偿失,可见柳舒舒说的头头是道,他也不由动摇起来。
    初寒,你怎么看?
    便见越初寒立在原地沉思一阵,忽地直直盯着那少年道:这人,有些眼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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