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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统让我向女主求婚[穿书](GL)——月落西

    她不杀人父母,不给人下毒,也就没这些事。
    是碧云山庄挑事在前,阁主只是正当防卫。
    绮桑冷哼道:就算如此又关我什么事?她千里迢迢赶过来,也不是真为了从鬼手那里救我的命,而是机关算尽要借此机会要挟越初寒罢了,我难道不是最无辜的?
    蓝心轻轻叹了口气:姑娘误会了,其实阁主的确是为了姑娘才来的。
    我没那么好骗了,绮桑道,她要真是为了救我,当日就该等一等你们,有了人手就能和越初寒势均力敌,没那个必要跳崖,也没必要受伤,说到底都是她自找的。
    蓝心皱眉道:可当时情况紧急,阁主若不及时出手,姑娘只会被东境那些人所伤,鬼手选择跳崖而逃,却是将姑娘置于了险境,彼时情况我已听鬼手讲述过,即便是越初寒也很难挽救一二,我相信姑娘只是怨愤难平,但心中应是明白的,阁主不等属下赶来便匆匆现身,其实是为了救您。
    听她此言,绮桑有些语塞。
    虽然知晓她的确是言之有理,但离开山洞前和孟青的那场对话,此刻还回荡在耳边,绮桑轻轻笑了笑,自嘲道:就算你说的是事实,但请问我是她什么人?值得她费这么大力气相救?蓝心,我对你印象很好,也不想和你玩儿什么耍心眼的小把戏,你们阁主只当我是个笑话,有那么点利用价值而已,她不是救我,她只是为了封神决,我心里一清二楚。
    蓝心看了看她,脸上露出了然之色:所以姑娘的意思是
    绮桑靠上车壁,淡漠道:我不会去看她的,你不用多说了。
    见她心意已决难以劝服,蓝心也不再多言,只道:属下明白了,此处可能多会耽搁一阵子,姑娘昏迷这许久,可以下来透透气。
    绮桑冲她微微笑了笑:知道了,多谢。
    车帘复又被放下,蓝心随即离去。
    听到外头有絮絮低语接连传来,又有匆忙脚步声,好似有些混乱,绮桑心中复杂,在车内枯坐一阵便也跳出去打算吹吹风。
    马车停在一条溪流附近,便见不少护卫弟子忙前忙后,都围着最前方的一辆华美马车,有弟子端着木盆与她擦肩而过,绮桑瞥了一眼,发觉那盆中装着的,乃是半指深的血水。
    待那弟子取了清水过来,绮桑便将她拦住,问道:你们阁主怎么了?
    那弟子瞧了瞧四周,压低声音道:阁主伤重,吐了不少血,可弟子们都不敢贸然靠近,害怕阁主怪罪。
    绮桑奇道:她怪罪什么?
    那弟子的声音更小了:阁主何等尊贵?我等身份卑贱,哪能以下犯上触碰阁主?
    绮桑无语:碰都不让碰?真当自己是什么不得了的人物吗,真是。
    那弟子诧异地看了她一眼,惶恐道:姑娘地位不同于旁人,自然不能体会我等顾虑。停了停,要不姑娘去看看阁主?
    绮桑立即道:我可不去。
    可眼下也只有姑娘才能近得阁主之身,若是服侍不周,弟子们怕是会领罚,姑娘能否行行好?
    绮桑静了静,抬眼将这弟子打量了一遍。
    同样的黑纱蒙面,看不清长相,但那双眼睛却流露着为难和恐惧,既担忧自家阁主性命安危,又顾念身份之差不敢接近,可若是办事不力,只会被责罚,怎么都是吃力不讨好。
    绮桑叹口气,只得将她手中水盆接了过来:算了,你们这差事也不好当,我去看看吧。
    那弟子欣喜道:多谢姑娘!
    第65章
    刚行到那马车门口,便见一名弟子忽地自里头飞落出来,像是被什么人给大力推翻似的。
    蓝心立在一侧,见她端着木盆行过来,脸上神情有所缓和:劳烦姑娘了。
    绮桑伸手将地上那名弟子扶了起来,面无表情地行进了马车。
    目光甫一触及到车内的人,她便禁不住露出了诧异神色。
    只见孟青脸色惨白,额角一片濡湿,红裙凌乱不堪,表情异常痛苦,车板上到处都是新鲜血迹,充斥着莫大一股血腥味。
    竟是比在山洞时还要严重。
    里头正跪着两名护卫弟子,都是一副战战兢兢浑身发抖的形容,绮桑心道伤成这样还有力气打人,真是不可理喻,便开口道:你们先出去吧。
    两名弟子赶紧躬着身子退出了马车外。
    绮桑默不作声地蹲去孟青身前,从怀里掏出一张手帕打湿,意欲给她擦擦冷汗,可手才刚伸过去,孟青便一把将她手腕扣住,冷道:不用你假好心。
    绮桑倒也没动,只静静道:我只是不忍心看她们被你刁难,没想管你。她看了一眼那只微微颤抖的手,眼神平淡,松开。
    孟青不动。
    绮桑也不挣扎,任由她扣着自己,两人便这么相顾无言的僵持着。
    没过多久,仿佛失去力气似的,孟青手臂一垂,整个人顺势倒了下去。
    绮桑一语不发地擦了擦她脸上的汗,待重新清洗过手帕再度靠近时,孟青像是突然发现了什么一般,突道:这手帕谁的。
    绮桑坦坦荡荡道:越初寒给我的。
    毫不意外,孟青直接朝她手背狠狠一扇,瞬间便将那张雪白的丝质手帕给挥去了地板上。
    血水很快浸透,那帕子转眼便不复洁净之貌。
    绮桑只看了一眼就将目光移开了,恍若没事人似的:那把你的给我。
    孟青看着她:你心上人给你的,不心疼?
    绮桑嗤笑:幼稚。
    她说着,便自己伸出手在她身上摸索了两下,摸出一张暗红手帕来,上头绣着一团栩栩如生的艳丽花图,很是漂亮。
    这回孟青便没再多事了,只老老实实躺着,任由她替自己擦拭,车内血腥气太重,绮桑将木盆交给蓝心后,便将两边的窗帘卷了起来,又叫人拿来抹布把地上的血迹都清理干净。
    看着没做多少事,可绮桑自己也舒服不到哪里去,头也还疼着,这一场收拾下来,她难免觉得有些气息急促。
    汗渍擦干,车内重归整洁,虽然对伤势没什么用处,但人总归是要好受一些。
    绮桑复又取了盆清水回来,见蓝心一直立在门口守着,便拉着她走远了些,问道:她到底什么情况?我不会功夫所以不太懂,消耗真气有这么严重吗?
    武侠电视剧里倒也有很多主人公真气不足的情节,但都是好好休养就能调理回来,何况孟青并未受过什么外伤,那日与越初寒较量一场内伤也不见她受,怎么会搞成这个样子?
    蓝心解释道:虽然阁主同越初寒那一战的确没有内伤也无外伤,但要从渡海关赶过来,短短五日必定会将真气消耗殆尽,且赶路过程中不曾停歇,始终凭着真气提升速度,那可是玩儿命的事,全靠一口气撑着,而坠崖之后没了奔头人就会松懈下来,那口气一旦松了,这些天强行压制的不适便会一瞬爆发,任是功力再高深者,也难以承受。
    绮桑听明白了,但还是疑惑道:可这都第四天了,我看她在山洞的时候也没少调息,怎么情况一点好转也没有反倒更危急了?
    便听蓝心道:是护心丹反噬所致。
    护心丹?
    正是,护心丹能很快强行充盈真气达到鼎盛状态,但维持时间很短,你们坠崖后,阁主应是服用了一粒护心丹,所以才能在真气耗空的境况下带着姑娘前往山洞,而我们离开那日,阁主又服用了一粒,原本一粒丹药的反噬就已经非常厉害,通常情况下护心丹至多两月用一次,而阁主却是短短几日内连续服用两次,遭受到的反噬则更为严重。
    难怪如此。
    绮桑道:那要怎么做,才能让她的伤势尽快好起来?
    蓝心回道:除了药物医治,只能由功力深厚者传功,除此以外没别的法子,这次阁主应该是伤了根基,没那么容易痊愈。
    绮桑看了看她:你功力怎么样?
    蓝心摇头:属下功力并不算高深,与阁主比起来不值一提,何况昨夜属下便有替阁主传功的意向,但被阁主拒绝,为今之计只能等回到渡海关后请那位出手了。
    绮桑好奇:哪位?东境如今有药王谷的赵愁眠可医治病人,想来西境该是也有一位神医坐镇才对。
    蓝心顿了顿,却没明说,只道:姑娘回去后便知道是谁了。
    见她不愿道出那人姓名,绮桑也懒得追问,两人交谈完毕后,她便重新回到马车内坐下,弟子们也即刻开始上起路来。
    经过清理,车内的血腥气已经大大减少,孟青静默无言地躺着,虽是两眼紧闭脸上也无过多表情,好似已然睡着,但两手却是死死抓着裙角,看样子正被伤痛折磨得很难受。
    绮桑坐在她身侧出神。
    第一粒护心丹是为了坠崖时保命才吃的,可第二粒护心丹她明明就没必要吃,当时蓝心已经赶来,且绮桑记得清清楚楚,她明确地表示以她的功夫可以将孟青护送离开,而绮桑则可以跟着那少年走,可孟青却并不接受蓝心的好意,执意将护心丹服下,她在想什么呢?
    孟青不可能不知道护心丹吃多了会加重反噬,在已经得救的情况下,她却还是不领蓝心的情,坚持要服用第二粒,为的是什么?总不能是为了伤得更重些。
    这人心思莫测根本不好猜想她内心想法,绮桑想了半天也没能想出来合理的理由,心道她爱吃就吃反正不关自己事,便窝在一边打起瞌睡来。
    日夜兼程,马车跑得飞快,途中累死了不少马匹,十日后终于抵达渡海关。
    前几日孟青倒是时睡时醒,纵然伤重但也有力气说些不好听的话惹绮桑动怒,后面几日她便沉沉昏睡,到了渡海关也没有要清醒的迹象。
    熟悉的高楼修建得富丽堂皇,外厅里灯火通明,那四面淡紫纱帐原封不动地垂挂着,海风轻轻一吹,满厅云雾缭绕之象。
    孟青被弟子们送去房中后,绮桑先是好好洗了个澡,换了身干净衣裳,之后又去大厅吃了顿饱饭,侍女们前来收拾碗筷时,忽见一名侍女端着一个小瓷瓶朝她走了过来。
    姑娘真是许久没来过关内了,一别多日,怎么看着瘦了一大圈?
    这侍女绮桑是有些眼熟的,以前也曾私下搭过话,见状便回道:日子过得不好,没吃没喝还没个家,我又穷,不瘦就怪了。
    那侍女掩嘴道:姑娘说笑了,阁主待姑娘那般好,七星阁便是姑娘的家么。她说着,将手中的瓷瓶递给了绮桑。
    那她确实对我太好了,绮桑哼笑一声,接过那瓷瓶闻了闻,乌梅汁?
    侍女回道:阁主吩咐过的,只要姑娘来了,这乌梅汁就不能少,说是姑娘最喜欢这个,奴婢们都记着呢,可不敢怠慢。
    绮桑静了静,将那瓷瓶搁去了桌面:我吃饱了,这会儿喝不下,而且最近口味变了,已经不喜欢喝这些酸的东西,谢谢你。
    那侍女露出些许意外神色,但也没规劝,只道:此次阁主伤得厉害,以往从未有过这种事情发生,姑娘回来时风尘仆仆的,既然眼下已经洗漱好,不去看看阁主么?
    绮桑瞧了她一眼,磨蹭一阵才起身道:行吧,我去看看。
    长廊幽深,雕花木栏上垂着半卷珠帘,远远的,有低沉话语声传来。
    听清那两道熟悉的嗓音,绮桑不知为何停下了脚步,感到有人正在缓缓靠近,她下意识推开身侧的木门闪了进去。
    透过缝隙可以看见是两名年轻女子,黑衣沉静,锦袍华丽,正是蓝心与师映容。
    交谈间,这二人恰好停在了外头。
    绮桑紧紧贴着门框,不自觉将呼吸放轻了些。
    一门而隔的廊中,师映容脸色不好,开口便是没头没脑的一句:你怎么回事?七星阁待久了不成?
    即便蒙着面,也能看出蓝心神情凝重:反正我不同意。
    胡闹!师映容低喝一声,她如今伤重,正是你我出手的好时机,四年前花月舫是何等凄惨下场,你如今全都忘了?如此绝佳的复仇机会,你真要眼睁睁错过!
    蓝心沉默。
    师映容咬牙道:那时我不过是个锦衣玉食不谙世事的名门小姐,父亲一朝身死,母亲也卧床多年,花月舫沦陷后母亲也跟着撒手人寰,我被迫扛下领主一责,受尽多少苦难折磨才有今日,过往发生的一切全都拜她孟青所赐!此时我冲进去一剑将她了结了,这七星阁也就是你我二人说了算,你究竟在顾虑什么!
    蓝心怔了怔,低声道:还有一年,等这一年过了,我们就可以脱离,我也能回到花月舫,四年都撑过来了,一年又何足为惧?
    师映容恨声道:你居然会信她的鬼话?你可真是你以为她真会信守承诺放了你?愚蠢!有你在,花月舫始终备受牵制,她会肯放你走?笑话!
    蓝心垂下头,闭眼道:其实不管有没有我,花月舫都敌不过七星阁,你也不会是她的对手,以我这些年来对她的了解,她绝无可能仅仅伤重一次就毫无还手之力,或许表面上看,这次是个不可多得能扳倒她的好机会,可实际上却是不然,你有没有想过,一旦失手,她绝对不会饶你一命。
    那又如何!师映容怒道,大不了拼个鱼死网破,她伤成那样也激不起什么水花,七星阁上上下下有哪一个不恨她的?我就不信到了这种关头,我若站出来收拢人心,还会有人愿意替她卖命,平日里心狠手辣从不知道善待下属,一朝落马谁不晓得落井下石?也就你还想不通这些道理,优柔寡断!
    你以为花月舫的人就全是忠心于你么?蓝心皱起眉头,语调微冷,你一贯的毛病就是太过冲动,不懂什么叫谨慎,亦不懂什么叫步步为营,你若真想拼个死活,当初被逼成那样为何不绝处反击,不也还是将我送来了七星阁?
    师映容被她一噎,神情顿时僵硬下来。
    半晌,才听她放缓声调道:将你送来是不得已而为之,那时我并无江湖经验,不懂如何应对,可眼下已是今非昔比,我也不再是从前那个任人宰割的师映容,你信我!
    蓝心看着她,叹气:我信你,但我绝对不会同意你的计划,只要出手便绝无后退的可能,你死,我自然也不能活,你若是还在意我,便不要莽撞,阁主虽然看着冷血无情,但这些年她待我并不薄,我心里清楚,总之我愿意相信她一次,一年之期一过,她会放我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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