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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统让我向女主求婚[穿书](GL)——月落西

    讲道理,这推测是极有可能的。
    看来原主之前发生过什么她是没办法知道了,那封神术解不解其实都对她没什么意义,好在绮桑对原主的过往并不太在意,也就没什么可惋惜的。
    见恭龄沉默下来,似是在思考此事,绮桑怕露馅也不想与他多说,便行到门边道:那您老人家慢慢儿想,我走了。
    且慢,恭龄回过神来,抢先一步开了门,惜竹这里得有人照应着,她夜里多半会醒,你且留下。
    绮桑不乐意:这阁里那么多侍女,凭什么让我来当看护啊?
    恭龄回头一笑:比起旁人,惜竹定是更想见到你。
    绮桑推了他两下,挤着要出去:我不要!我费心费力地把她照顾好了,等她痊愈后她就得想方设法为难我,我可不是以德报怨的君子,你起开!
    恭龄轻笑一声,伸手便将她搡了回去,还不待绮桑反应,他便眼疾手快地将那两扇木门合上了,语重心长道:越姑娘,旁观者清,眼下你虽意难平,但日后么,你可是会感激恭某。
    我感激你什话还没说完,便发觉那木门竟是半点也推不开了,绮桑大骂,你是不是有病啊!把门给我打开!
    漫漫良夜,姑娘与惜竹好生相处。
    轻飘飘留下这句,恭龄转了个身,当即施施然离去。
    那木门也不知被他用了什么邪方子,任凭绮桑使出了吃奶的劲也撼动不了一丝一毫,气的绮桑抬腿好一顿猛踹。
    王八蛋!给我回来!
    外头夜色已至,长廊上一片黯淡无光,屋子里也是同样的昏暗。
    跟那严丝合缝的木门较了会儿劲,绮桑也没力气闹腾了,只好摸出火折子点亮烛灯,闷闷不乐地搬了个小板凳坐去了榻边。
    自从由盛安城出发去北冥山脉后,至今已经快一个月了,这段时间里她要么睡马车,要么露宿山林,总之就没沾过床,眼瞅着到达流云关可以好好睡上一觉,没成想被那少年半路劫了去,这也就算了,结果现在回到渡海关还是没床可睡,有点太过分了吧!
    绮桑两手撑着下巴,耷拉着眼皮看着床上昏睡的孟青。
    没过多久,她就趴在床沿睡着了。
    孟青是被突如其来的一声响动给惊醒的。
    那声音动静不小,像是什么东西忽然掉在了地上,咚的一下。
    美目倏地睁开,略带一丝迷蒙之色的眼眸包裹着肃然杀意,人翻身而起时,一柄暗红长剑也随即以惊雷之势破窗而来。
    苍白的面容阴沉而晦暗,红衣摇摇欲坠,险险挂在肩头,孟青顺手将水云酌接住,条件反射般寻找起声音的来源,然而视线在房内一扫而过,却是什么危险也未能察觉。
    直到目光触及到地面的身影时,她所有的警觉和戒备才一瞬松懈了下来。
    只见榻边歪着一个小板凳,睡颜沉静的少女正倒在一侧熟睡,略带青涩的小脸枕着手臂,眉眼轻合间有别样的温顺,头发稍显凌乱,发色并不是常见的青黑,而是有些浅浅的棕黄,映着昏暗的烛火,发丝柔软,像极了一只乖巧的小动物。
    胭脂罗裙铺散开来,有夜风轻柔拂过,卷来一阵清新的皂角香。
    紧绷的神经缓缓松弛,水云酌咣当一声自手心脱离去地板,孟青长长出了口气,身子晃动了两下,无力地坐回了榻上。
    应是被水云酌的动静给吵到,绮桑面露不满地翻了个身,嘴里咕哝两下便又没了意识。
    孟青两手扶着床榻,气息紊乱。
    方才这一番举动几乎是下意之举,多年防备已成习惯,夜里听到什么声音身体会本能地作出反应,而此刻缓和下来才觉头痛欲裂,脑子里似乎有一根木棍在狠狠搅荡,四肢百骸也都剧痛难忍,虽说比之前些天好受了点,但一呼一吸间,喉头那股腥甜始终挥之不去。
    足足过了半炷香的时间,她才终于回了点体力,只是一动便免不了眼前发黑,脑中也响着阵阵嗡鸣。
    窗户并未关严实,几扇小轩窗都是半掩着,凉风席卷不断,吹的身子有些发冷。
    阿嚏!
    像是被那阵风吹到了似的,绮桑在睡梦中打了个响亮的喷嚏。
    人却迟迟没有要醒转的意思。
    孟青看了看她,强忍着不适下了榻。
    浑身无力,脚步虚浮,没走两步她便一个不稳摔在了绮桑身边。
    屋子里静静的,只能听到她急促的喘息声,极力平复了一阵气息,孟青慢慢伸手将绮桑扯进了怀里。
    地板很凉,她身上也是冷冰冰的。
    想将她抱回榻上去睡,可试了好些次都没能站得起来,仅存的力气消失殆尽,孟青脱力地带着她复又倒回了地面。
    疲惫感蜂拥而至,灵台转眼变得混沌起来,她将外衫拉了两下盖去绮桑身上,紧接着便又昏睡了过去。
    夜幕悄然退离,天光逐渐大亮。
    听见外头的街市上好似有弟子开始活动,不多时便愈加喧闹起来,绮桑被那嘈杂的动静给搅醒了些,眼皮沉重地睁也睁不开,只觉全身发冷得厉害,晨风吹的她直哆嗦。
    迷迷糊糊中,好像有熟悉的幽香浮动在鼻尖,身边仿佛有个什么异常温暖而柔软的东西在贴着她,意识到这一点,她赶紧朝那地方挤了挤,再挤了挤,发觉挨近后果然很暖和,便十分贪心地一把将那东西给熊抱住,恨不得把自己牢牢粘上去。
    睡意朦胧间,感到身侧似乎有人动了动,接着便有一双手环过她的脖子将她抱住了。
    怀抱暖暖的,香香的,还有一只手在轻缓地抚着她的额头。
    绮桑的瞌睡虫登时跑了个干净。
    她急忙睁开眼,首先见到了一截柔美的红裙,再抬头便是一张冷冷清清没什么血色的脸,和以往任何时刻都不太一样,此刻,这张脸上的神情分外平静,并无别的情绪,虽说气色不大好,但人依旧是美的,且还美的别有滋味。
    双眉舒展,长睫掩映下的瞳仁好似一粒乌黑的锆石,那双素来光华闪烁的眼眸此时很是沉寂,只静静地垂眸将她看着。
    绮桑一脸茫然地和她对视了一会儿,末了才问道:你什么时候醒的?
    孟青缓缓道:方才。
    这短短两个字从她嘴里说出来,嘶哑得不成样子。
    绮桑看了看周身,回忆了一下:那你又是什么时候睡到这儿来的?
    昨夜,孟青轻声道,你从凳子上掉下来了。
    绮桑又瞧了瞧那四脚朝天倒在旁边的小板凳:她一点印象也没有。
    我掉我的,你怎么也跟着掉下来?
    孟青默然片刻,道:我醒来口渴,想叫一叫你。
    绮桑明白了:你是想叫我给你端茶送水,结果没把我喊醒,自己也睡在地上了。
    孟青嗯了一声。
    绮桑静了静,盯着她的手道:那你抱我干嘛?
    孟青便将手收了回去,淡淡道:是你先凑过来的。
    绮桑看了她两眼:哦。
    言毕,她便撑着地坐了起来,听见外头阵仗愈发大了。
    大清早的,关里闹什么呢?
    孟青回道:算日子,应是海龙游到了。
    海龙游?
    渡海关每年六月初都会举办海龙游,算是个节日。
    穿越这么久了还没过上过什么节,绮桑不免有点好奇:这节怎么过?
    孟青道:没什么特别的,寻常节日罢了。
    绮桑还想再多问问,忽听那木门吱呀一声开了,不等她回头,便听恭龄的声音响起:二位昨夜相处得怎么睡在地上?
    绮桑忙不迭跳了起来,埋怨:你还说!我这马车上颠簸了个把月,回来想好好儿睡个觉都不行,还不都怪你!
    恭龄将她二人来回看了一遍,满面含笑道:这怎么能怪恭某,屋子里现成的床榻姑娘不肯睡,还将惜竹也拉下地来,她正伤着,这地面如此寒凉,对身体可不好。
    闻言,绮桑只好弯腰将孟青扶回了榻上,也没忘回嘴道:你少睁眼说瞎话,可不是我拉她下来的,这一晚上冷死我了,我要是感冒了铁定第一个传染你!
    感冒?传染?恭龄顿了顿,什么意思?
    绮桑没说假话,她这会儿还真有些头疼脑热的,但也懒得和此人废话,便冷着一张脸道:听不懂算了,既然你来了那我就走了。
    她说罢,生怕恭龄又找什么借口将她拦住,脚底抹油似地夺门而逃。
    第68章
    临海之地海风就没个停歇的时候,屋子里一片冷意,即便已是人间六月,但今日天气格外阴绵,乃是一副云迷雾锁之象,难免使人感到有些寒凉。
    娉婷身影离去,恭龄顺手将木门关上,行到榻边,关切:如何了?
    孟青盘腿打起坐来,回道:尚可。
    暂时别调息了,恭龄道,你近段日子还是少动用内力为好。
    孟青皱了皱眉:怎么?
    恭龄面色有些凝重:累及根本,伤上加伤,你这回不大乐观,前三个月至关重要,若是好好调理,恢复时日自是要快一些,可要是中途遇上什么岔子,强行牵动真气,那可是一年半载也难以养得回来的。
    孟青点了点头:你何时到的?
    昨日方归。
    东境可有什么举动?
    恭龄拉了张木椅坐下,闻言便道:没什么消息,你还是先关心你自己。
    孟青应了声好。
    听她嗓音不对,恭龄便又起身倒了几杯茶过来,状似无意问道:那护心丹,你吃了多少?
    孟青将那几杯茶喝了个干净,淡淡道:两颗。
    你骗骗别人还行,恭龄道,我可是大夫。
    孟青不语。
    到底多少?
    一把将手中的茶杯凌空抛去桌面,孟青静静道:五颗。
    恭龄愣了愣:五颗?他先是诧异了一下,随后又露出无奈神情,你这是不想活了。
    孟青道:若是从前,五日内赶过去并非难事,只是当时我体内的真气仅有一半多一点,最多能撑上三日。
    恭龄责怪:鲁莽,护心丹岂是儿戏?说罢停了停,看来你身上果然是有旧伤,怎么弄的?
    孟青看了看他,并未立即给出回答。
    见她好像不想说,恭龄思索片刻,忽地抬头道:你该不会是上次
    他后半句话还没说完,便听那木门恰巧在此时被人推开了,两人一齐将视线投过去,便见绮桑拎着一个食盒行了进来。
    那什么这是蓝心叫我送来的啊!
    她将那食盒丢去桌面,眼珠子也没转动一下,撂下这一句便又身手无比敏捷地跑了。
    见状,恭龄顿了顿,只得起身道:也罢,你身子虚弱,先吃点东西再谈。
    青年看着文弱,功夫倒是不低,单手便将那木桌送到了榻边,食盒打开,里头装着一碗清粥,配着几样清淡小菜。
    孟青扫了一眼:没胃口。
    恭龄将饭菜搁到她面前,柔声道:多少吃一点,你昏迷这些天滴水未沾,也没吃过什么东西,再没胃口也得想着补充体力不是。
    孟青犹豫了一阵,还是依言喝了两口粥。
    原本有许多话想问问,但经过绮桑这么一打岔,恭龄也不知该如何继续方才的话题,尤其是孟青仿佛并不想多谈,他只好撇开旧伤的事又问道:你把她带回来是为何?
    孟青反问:你觉得呢?
    恭龄瞧着她,声音放低了些:她如今已经没有什么可为你所用的了,留在越初寒身边便是她最好的归宿,何况封神术我也已经替她解了,你再要拿封神决当借口我可不会信。
    孟青哼笑一声:我本就是为了封神决,还能有别的原因不成?
    恭龄意味深长地看着她:自欺欺人。
    孟青抬眸道: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事出有因,你该知道我是什么样的人。
    正是因为知道你是什么样的人,恭龄慢条斯理道,可你如今越发不像你了,我只是好言提醒,惜竹,莫要忘了初心,从你接手七星阁的那一天起,此生便是游走于刀刃,一旦有所动摇,便会万劫不复,你可千万别入戏太深,把自己搭进去得不偿失。
    孟青弯了弯唇角:封神术既解,你可有问过她是否想起什么来?
    恭龄露出回忆神色,轻声道:她说什么也想不起来,看她样子应该不是在撒谎,我昨夜翻了不少药典和古籍,一点线索也没查到,的确有些古怪。
    那就是了,封神决还是有必要拿到的,孟青道,毕竟你并非是以封神决而解,或许没起到什么作用。
    恭龄道:应该不会,虽说封神决我没学过,但封神术师父当年教过我,并不是只有封神决才能解,且那十八根银针都取了出来,就是不知道究竟哪里出了差错。
    孟青轻笑道:你也会有失手的时候,稀罕。
    恭龄面露为难:虽是有个神医的名头在,但我的本事可还远不及师父他老人家一半厉害,失手也属正常,倒是你,为何如此执着于要让她恢复记忆?以前的事她若知道了,必定会更加对你生恨。
    孟青缓声道:她已经知道了,起初我只是拿封神决当借口送她去碧云山庄,而现在,我是想弄清一件事。
    什么事?
    弄清了自会告知你。
    恭龄笑了笑:果然是长大了,有秘密都还瞒着我。
    孟青回了他一个笑:既然东境无所举动,看来越初寒是不打算拿封神决换人的,她一定有别的对策,我倒是想看看,她到底有没有那么在意她这个小师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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