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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统让我向女主求婚[穿书](GL)——月落西

    攻城是双方正面交锋,也因孟青抢人在先,是为还击的对策罢了,而偷书却是暗地里使手段,越初寒素来不耻这些,她是怎么想到这个法子的?
    绮桑心中生疑,问:真的是我姐姐让你传话的?
    闻言,赵愁眠自袖中掏出一封书信递给她:姑娘不信的话,可以自己看看。
    绮桑接到手中扫了两眼,还真见到那信里的内容与赵愁眠的转述相差无几。
    而越初寒的字迹她是很熟悉的,的确是她亲笔所写没错。
    搞什么这怎么看也不像是她的作风。
    绮桑还是半信半疑:她怎么会叫我去偷书呢何况我现在都溜出来了,直接跟你回去也没人发觉,孟青没了我做人质,你们要攻下紫金关也就更方便,不必碍着我,至于要解毒,七星阁也有咱们的卧底,让他去做不是更好吗?我也不会什么功夫,万一被人抓个现行,岂不是要完蛋?
    赵愁眠皱了皱眉,道:这个么,愁眠也不知道小庄主为何要如此安排,不过也可以设想一二,虽是有卧底,但他不能轻易暴露,一旦暴露就只会是死路一条,往后再要派人潜伏就更不容易,而姑娘与孟青之间是有渊源的,想来事情败露应当也不会有什么凶险,孟青若要对姑娘不利,很早以前就能下手,但她却是将姑娘一直带在身边,可见她对姑娘是比较特别的,小庄主应是清楚这一点,所以才放心让姑娘去找解毒的药方。
    听完这番话,绮桑再一次沉默了。
    良久,她才分外不是滋味道:这什么鬼道理,合着我就是最适合偷书的人选?
    她静了静,无语道,再说了,我和孟青没什么渊源,你别胡乱猜测,她也不是对我特别,只是我死了她就拿不到封神决,所以才要留我一命而已,跟别的无关。
    应是见她脸色不好,赵愁眠立即道:姑娘别生气,愁眠的确是胡言乱语了,不该如此揣测姑娘,但我并无他意,也没有断定姑娘与孟青关系匪浅的意思,还望姑娘勿要多心,抱歉。
    绮桑心中五味杂陈,但还是回了她一句没事。
    可嘴上虽然说没事,心里却做不到不在意。
    以绮桑对赵愁眠的了解,她并非乱嚼舌根之人,且性情大方不作怪,有话直说也从不弯弯绕绕,绮桑知道她只是就事论事,但偏偏她又说得不无道理,这才是最让绮桑不好受的。
    她都能看出自己和孟青之间与旁人不同,越初寒又怎会不知?何况这书信明明白白摆在眼前,越初寒既然要让她留在七星阁寻找解毒之法,那肯定也是思量过利害关系,方才赵愁眠这番话,多半也就是越初寒的心声。
    难道她知道自己与孟青有所牵连了?绮桑很难不想到这一点。
    如果真是这样,那就能解释为何越初寒会突然发生转变,要让她去偷书,不然一个刚正不阿的人要选择平生最不屑的手段,怎会一点缘由都没有?
    对此,绮桑唯一能给出的解释就是,越初寒知道了些什么,所以才会不关心她的安危让她以身犯险。
    可没有亲眼见到本人,这些只不过是她自己的推测罢了,暂时也不能妄下断论。
    第72章
    绮桑长长地叹了口气,心道算了,就当是之前胡搅蛮缠攻略越初寒的补偿,既是亏欠了人,总得做点什么力所能及的还债不是?
    行吧,我知道了,但我不能保证一定能把东西找到,我只能说我尽量。
    见她答应,赵愁眠自是露出笑意:有劳姑娘了,愁眠代南地子民谢谢姑娘。
    绮桑心境复杂。
    她倒也承不起一个谢字,渡海关沦陷与她多少也有点关系,若是当初她能早一点告诉越初寒孟青会有所举动,也就不至于让南地陷入此等困境,虽说有些事并不是她造成的,或许说出来也起不了什么作用,但越初寒至少能及时做出应对。
    只是她那时并未将自己代入进这江湖,满脑子只想着攻略女主回到现实,且她当初也被孟青蒙在鼓里,自以为和她是一路人,对于越初寒和孟青之间的较量她也并不在意,觉得她们明争暗斗怎么样都行,那是她们的事,和她一点关系也没有,所以明明知道孟青也跟着去了浮玉岛,也知道她有后续的动作,但她却选择独善其身什么也没说。
    而现在不一样了,她已经放弃攻略越初寒,也被迫卷进了这些斗争当中,已然是局内人,无法再像之前那样高高挂起,毕竟万枯荣的解毒方子要真被她找到了,就能救上南地那么多人的性命,一方面是因为这个,另一方面,便是有愧于越初寒,也算是个弥补她的机会。
    还有别的事吗?
    赵愁眠稍显欣慰道:没别的了,小庄主并无其他安排。
    绮桑哦了一下,侧过身子:没什么事那我就回去了。
    姑娘记得注意安全,赵愁眠叮嘱,要在七星阁拿东西不是易事,姑娘不会功夫没有防身本领,千万要谨慎一些。
    绮桑犹豫一阵,忽地想起了什么,问道:有件事如果我说恭龄没死,你信吗?
    赵愁眠面露讶异:什么?
    我在渡海关见到他了。
    先生还活着?
    他说他用了龟息术,是故意假死的。
    赵愁眠震惊道:龟息术姑娘果真亲眼见到先生了?
    绮桑点头:他是不想要浮玉岛了,所以当日演了出戏,现在人就在渡海关。
    赵愁眠显然有些不敢相信:可那日我明明诊过脉,先生的确是去了,况且他的尸身还是我守着下葬的,怎么会
    你可以再去他的坟墓看看,绮桑道,他说龟息术失传已久,你察觉不出也很正常,反正人的确是还活着,这件事你可以告诉我姐姐。
    赵愁眠思索一番,沉重道:也好,多谢姑娘告知此事,我也会尽快通知小庄主。
    绮桑应了声好:你也快回去吧。
    姑娘小心。
    交谈完毕,两人纷纷转身,各自朝不同的方向行去。
    万籁俱寂的夜晚,风声也在不知不觉间停息了,远远的,看见关城内仍是四处燃着明亮的灯笼,却一个走动的人影也无。
    顺着来时的路赶回去,本就心事重重的绮桑更加心烦意乱了。
    前有孟青叫她去碧云山庄偷封神决,后又演变成越初寒让她在七星阁偷药方,都不是什么好事,也都存在很大的风险,她就像是个摇摆不定的中间人,左右为难。
    不能回到现实的话,往后怕是都会过得如履薄冰了。
    七星阁与碧云山庄,究竟哪一个才是她真正的归宿?又或者,她可以选择别的方式生活?
    若真是有心逃离,越初寒应是不会阻拦她,但孟青说得清清楚楚,她是七星阁的人,不管怎么样都只能留在她身边。
    前路一片灰暗,好似笼罩着层层浓雾,拨不开,也出不去,只能困在迷雾里任人宰割。
    头顶铺散着漫天繁星,月亮却十分暗淡,绮桑站在墙根处抬头看了会儿夜空,心里实在郁闷得厉害,也没什么困意,便在那围墙外的石栏上坐下来吹风。
    月光透过树枝投射在地面,映出斑斑驳驳的光影,而那光影中,便藏着一张愁眉不展的小脸。
    须臾,有道语调平缓的声音自背后响起。
    该回去了。
    绮桑犹在出神,听到这话便吓地一个激灵,但她却是硬生生忍住了,镇定着转过了身。
    青丝如瀑,红裙柔媚,正是好些天没再见过面的孟青。
    绮桑没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她。
    便听孟青道:拿来。
    绮桑将两只手背在身后:不给。
    虽是修养了这些天,但那张脸依旧很是苍白,孟青皱了皱眉,嗓音有些低沉:我不是在和你商量。
    绮桑不回话,动作飞快地将手里那封书信撕了个粉碎。
    见状,孟青哼笑一声:你以为撕了我就不知道上面写了什么?
    绮桑面无表情地将碎纸塞进怀里,木然道:不稀奇,反正这世上就没有你不知道的事。
    孟青打量她一阵,眸光闪烁:倒是比从前沉稳不少,做了亏心事见到我也不害怕了。
    绮桑不想理她。
    不过她这话说得倒是不错,若是放在以前,这种情况下绮桑定会被她吓得魂不附体,还会因为心虚而脑子短路说些不该说的,但现在她已经对孟青无所不知的本事见怪不怪了,所以要在她眼底偷偷摸摸干些什么,心里也清楚没那么容易能瞒得过她。
    凉风悠然间,两人都未再言语。
    许久,才听孟青道:既然来找你,却没带你走,看来越初寒是不想救你的。
    绮桑冷淡道:她救不救我都和你没关系。
    容颜不改,但神态却是过往不曾有过的倔强和抗拒,孟青看了看她,轻笑道:你有没有觉得,你在我面前越发放肆了。
    绮桑对她这话充耳不闻,只问道:我和赵愁眠的对话你都听见了?
    孟青偏了偏头,反问:不然你觉得为什么没有人拦着你出来?
    难怪她会偷跑得这么顺利,原来是此人早就发觉,顺藤摸瓜的计策罢了。
    绮桑难免有些忐忑,她能知道自己会溜出关城,那送信的卧底她是不是也知道?
    可心里虽然没底,但绮桑也深知此事不能问她,万一孟青并不知道卧底的事,一问不就等于自己主动露馅?
    便又问道:既然你已经知道了,那你打算怎么做?
    孟青勾了勾唇角:你希望我怎么做?
    绮桑定定地看着她:你说过会放了我。
    孟青凑近她几步,垂眸道:我的确说过,可那时我并未料到越初寒会打紫金关的主意,若是允诺将你放走了,我岂不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还不待绮桑回话,她又接着道:何况越初寒让你在我这儿偷书,显然也没有要将你接回去的意思,你说,我要是把你放回去,是真对你好么?
    绮桑听得不耐烦:反悔就反悔,别找那么多借口,她就算对我不好,也没见你对我有多好。
    孟青忽地一把将她拉进怀里:你怎么就知道我不会对你好。
    绮桑毫不留情将她推开,冷道:真对我好我也不需要,而且我也不会再相信你了。
    孟青看了看她:那你要如何才能信我。
    绮桑淡淡扫了她一眼,脸上露出点轻蔑的笑意:你不是很喜欢强迫人?怎么,既要将人绑在身边,还要人发自内心信赖你?你觉得可能吗。
    所以你会怎么抉择,我也很好奇,孟青缓缓道,是继续留下帮越初寒做贼,还是阻拦她攻打紫金关?
    绮桑感到好笑:我为什么要阻拦她攻下紫金关?假若她现在发兵,你和师映容都不在,紫金关必然会失守,你既然设计拿到了渡海关,那就一城换一城,也不亏。
    漆黑的眼瞳漾着零星波光,那张脸上的神情有些晦暗不明,孟青轻声道:往大的层面去想,你说得也不错,只不过这些都是我跟越初寒要考虑的事,那你呢?
    我什么?
    紫金关一旦被碧云山庄拿下,城内一干西境子民也就活不了,明白么?
    绮桑嗤笑:那是你们七星阁的做法,小人之心看君子,我相信越初寒,她只为攻城,不会像你那样滥杀无辜。
    她态度恶劣,交谈这些时刻半句好言好语也无,可孟青却不恼,仍是平静地道:你把江湖事想的太简单了,况且你以为你对越初寒了解又有多深?两方交战,岂有幸免于难之人?
    绮桑看也不想看她,视线移到一旁,淡淡道:可你拿下渡海关后,也没见你杀人,不也只是将百姓们赶了出去?
    孟青注视着她的侧脸,声音有一瞬的柔和:那你知不知道,我为何只是将人赶出去?
    绮桑板着脸:不知道。
    便听孟青道:因为我想着,你不会希望他们死。
    绮桑下意识冷笑出来:这种话说出口你就不觉得自己可笑?
    孟青微微仰首,目光触及到漫天的星辰,语速有些缓慢:攻城后,我第一时间命人将碧云山庄的秘密联络点烧了,处决那些人的场景也都被你瞧见,还记得么?
    绮桑当然记得。
    只是杀了几个普通的联络弟子,可你的反应却不小,我原本打算将关内的子民一并清理,但一想到你当时的表情,便临时改了主意,只将他们赶了出去。
    听到这话,绮桑的眸光动了动。
    她是因为自己才没有动手杀人?
    心里弥漫出一点柔软,但很快,又被她尽数压了下去。
    实情如何凭你一张嘴,我不会信的。
    孟青道:这便是实情。
    绮桑的心口顿时又被那奇怪的烦躁感给充斥着,她忍不住语气有些冲:那又怎样?你说了这么多到底想表达什么?
    孟青轻声道:我只是想让你知道,除了越初寒,我也能给你想要的。
    绮桑笑出了声:给我想要的?你知道我想要什么吗?
    孟青立即道:我现在还不知道。
    绮桑不想再跟她废话,果断朝侧门行去。
    然而还没走两步,一只手便飞快环去了腰间,孟青顺势将她扯到怀里,眼神清明:但只要你告诉我,我会尽力去做。
    昏昏沉沉的暗月,光线是模糊不清的暧昧,而她脸上的真诚却是显而易见。
    绮桑愣了愣,皱眉道: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孟青牢牢抱着她:我知道。
    绮桑挣扎了两下没挣开,无力:放开我。
    孟青不仅没放,反而将她抱得更紧了:告诉我,你想要的是什么。
    你真想知道?
    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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