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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门上下都不对劲(重生 修真)——望三山

    当晚月上枝头时,他便往擂台处赶去。到了那时,元灵宫的少宫主已经站在那里等着了。
    少宫主一身泛着月光的玉蚕冰丝,身上配着几块美玉,裴云舒一见到他,就感觉他身上好像都在发着光。
    他如此庄重,裴云舒反倒是怀疑自己是否太过随意了。
    你来的还算早,少宫主看到了他,眉毛一挑,声音带笑,白日我刚说过喜欢看你穿白衣,今晚果然还是穿着这一身来见我了吗?
    裴云舒道:这是我单水宗弟子的道袍。
    巫九眼睛一瞪,身子僵住,说不出来话了。
    着实尴尬,裴云舒提剑道:现在开始吗?
    少宫主沉默不语地掏出一把剑,两人刚刚过了几招,这少宫主就开口说道:我教你一个将灵气化作武器的方法,作为回报,你穿上一身我喜欢的衣服,怎么样,值不值?
    裴云舒停下了手,皱眉看着他。
    少宫主把剑别在身后,余光还在看着他的表情,见他这样,逞强道:你可别多想,我这人极为喜爱华服,只是有一身衣服着实没人能穿得好看,我心中可惜。你若是穿了,我就教你化灵力的方法,再将那身衣服也送给了你。
    我见过的美人多得是,只是送你一身衣服而已,没有一丝半点其他的意思,你也万不要想着从我这里得到些什么好处
    裴云舒打断了他的话,他的神色冰冷,若是少宫主没有想和我一决高下的想法,那我就先行离开了。
    你巫九看着裴云舒御剑离开的背影,脸上变了又变,他将手中佩剑狠狠扔到地上,走就走吧,我不稀罕!
    半晌,他又低着头捡起了地上的佩剑,抱在怀中,独自一个人蹲在了擂台上,影子孤零零地垂落。
    小爷我又没有坏心
    *
    裴云舒盘腿坐在青越剑上,越想越是觉得这个少宫主只是在拿自己取乐,怕是根本就不屑于和他一较高下,看不上他这种三脚猫的实力。
    他快要到了三天峰,但刚刚入峰,眼前景色一变,他已闯入了一处桃花之地。
    满山遍野都是一颗颗茂盛的桃花树,青越剑在桃树间穿梭,桃花飘了满地,可行至半山腰间,却不见身处此处的烛尤三人。
    裴云舒从青越剑上下来,接住一瓣落下的粉嫩桃花,指尖一掐,桃花汁水便染红了指尖。
    青越剑鸣起响声,裴云舒道:又像幻境,又像是桃花阵。
    桃花阵里需桃花妖作为阵眼,但裴云舒在桃花树中穿梭,却并未闻到什么妖气。
    他心中早已戒备起来,缓步在丛中走着,不知过了多久,前方桃花围绕处突然多了一方泛着粼粼水光的湖水。
    裴云舒在不远处停住了脚步,他凝神看着这潭湖泊,湖中突然水纹波动,有人从水里钻了出来。
    黑发泼水而出,一张沾满了水迹的面孔朝着裴云舒看来,他叫道:师兄。
    这人唇红齿白,眼尾上挑,他见裴云舒站在原地不动,就微微一笑,再唤了一声,云舒师兄。
    裴云舒狠狠闭了下眼,他转身,御剑飞速远离此地。
    这不是桃花阵,而是能以假乱真的幻境。
    必定是幻境,否则他怎么见到小师弟模样的师祖?
    师祖还唤他为师兄。
    青越剑的速度飞快,但身边的桃花林总是这一片,腰间突然多了一双苍白的手,有人从伸手抱住了裴云舒,湿漉漉的发垂在裴云舒的肩侧,还有水珠顺着黑发垂下,沾湿了裴云舒的衣衫。
    师兄,跑什么?身后人声音低柔婉转,不愿见到我吗?
    也是,师兄都有一位新的小师弟了,他喃喃自语,面容一变,变成了云椒的模样,师兄喜欢这张脸,超过喜欢我的这张脸,对吗?
    裴云舒不回头,他封住五感,只往前方冲去。
    水珠泛着桃花的香气,云忘垂眸看着云舒师兄的侧颜,从他的长睫看到他的脖颈。
    师弟还未跟师兄解释,云忘语气里忽而加了惆怅,师兄那日说师弟应当厌恶极了师兄,又为何同师兄笑着说话。师弟沉睡时想了许久,何为厌恶呢?
    裴云舒面上冷凝,大风在耳旁呼啸而过。
    云忘湿发被扬起,冷意让他的面上无一丝血色,肌肤苍白,白得不像人。
    他如恶鬼一般,攀在师兄的脖上,可师兄并不想看到他。
    云忘勾起泛着青色的唇,厌恶便是此时师兄封闭五感,不愿与云忘说上一句话;便是那日大殿拜师,师兄看都不看等在门边的云忘,从云忘面前走了过去。
    师兄可当真狡猾得很,明明是师兄厌恶极了云忘,那日在断崖下,却说是云忘不喜欢师兄。
    云忘勾起裴云舒的发丝,耳侧的发丝没了压制,便被大风张牙舞爪的吹起。
    裴云舒修长白皙的脖颈露出,他却目视前方,封了五感,不闻不问。
    云忘低下头,轻轻一吻便落在了裴云舒的颈上。
    他眼角滑落一行泪,冰冰冷冷的泪也落入了裴云舒的衣衫里。
    凡间这么多的苦痛,那么多的折磨,他小小年纪硬是磨出了一番摇尾乞怜的好本事。
    曲意逢迎,面上含笑,见人说人话,见鬼便说鬼话。
    那日大殿之中,师兄们俱是天人之姿,见着他便送了一样样的东西,云忘也收得心安理得,不过是彼此心知肚明,能送给一个陌生师弟的东西,必定对这些天上之人来说不甚重要罢了。
    待师兄进来时,白衣飘飘,仙人之姿。他从未见过这般好看的人,便痴痴地伸出了手,看着师兄的发丝从自己手中划过。
    黑发柔顺、冰冷,如雪水一般,从头到尾都是干干净净的,同别人都不一样。
    清香转瞬即逝,但他却是记得清清楚楚。
    眼中的泪尽数埋在裴云舒的脖颈之上,云忘抬起头,又是轻轻一吻,落在了裴云舒的下巴之上。
    他从身后环紧了手。
    无忘有了心魔,便以为是他在作祟,于是将他分了出来。
    可分了他后还是无法断情,无忘多傻,还以为是他在影响着他。
    他们本就是一人,无情道这个东西,哪里是把他分出就能破道这么简单的。道心已生裂缝,可无忘不信,便是自欺欺人,也想着将云忘的东西碾灭,想着他痛苦不再,无情无心。
    也不知他是真傻,还是在装作是个傻人。
    他好不容易醒了,想来找着师兄,无忘却要彻底杀了他。
    云忘靠在师兄的背上,声音轻得仿若被风一吹就散,师兄。
    那日桃花盛开,他在树下捧着本书再看,师兄从师父房门中走出,落日余晖洒满了师兄全身。
    霞光万道,璀璨夺目。
    云忘对师兄一见钟情。
    下一瞬,他便被抛在桃花林中,云忘抬起头,看着桃花林褪去,师兄御着利剑,冲出了桃花林之中。
    师兄还是未曾听到他的这句话。
    *
    裴云舒冲出了桃花林之中,才发觉自己已经到了三天峰的峰顶了。
    粉瓣褪去,剩下的景色如往常一般。裴云舒看了眼未曾亮起灯光的师祖房门,自己也不知是如何离开的桃花林。
    他不愿去想,又转过剑尖,朝着半山腰间而去。
    小师弟变成了师祖,师祖闭了关,刚刚那又是何人?
    是人还是妖?
    他开了五感,山间的冷风吹拂,裴云舒这才感觉到脖颈的冷意。
    他伸手拂过脖间,却摸到了一手的湿意。
    莫约是刚刚那东西一身的水迹蹭到了他的身上,裴云舒从袖中掏出手帕,擦过脖颈后,便将手帕燃起,沾了水渍的手帕转瞬便没了,只剩烟尘随风飞逝。
    *
    这一夜连梦中都是恶梦连连,裴云舒夜半起身,他喝了一杯凉茶,躺在床上也睡不下去了,索性坐起身打坐修炼。
    打坐到半晌,脑中却闪过一幅幅记忆中没有的画面。
    一会是一方小小蓝天,一会是一成不变的屋顶。蜘蛛结网,花蛇爬身。
    半死不活。
    师兄,你成日粘着师父,着实扰人清闲。
    师兄,几位师兄想要与我炼上一件本命法宝,需要先前送予你的一些天灵地宝,师兄还有没有?
    师弟
    云舒你
    你忘恩负义。
    我怎么就养出来了这么一条白眼狼的徒弟!
    裴云舒额上出了一头的冷汗,等到外间有了响动时,睁眼一看,原来天边已经大亮了。
    房门被敲响,小童慌张的声音传来,师兄,桃花流血了。
    裴云舒蹙眉,他下了床,披上衣衫,出了房门一看。
    满院的桃花仍旧盛开如人间三月,香气浓郁到仿若置身云端之间。
    每颗桃花树的树干上裂出了大大小小的数不清的口子,这些口子之中,正往外流着红色的鲜血。
    裴云舒走上前,指尖沾着这红血送到鼻尖一闻,原来不是鲜血,而是泛着香味的桃花汁水。
    烛尤几人也出了房门,因着小童在此,烛尤便化成了云椒的样貌。
    看着裴云舒站在层层落花指尖,烛尤踩过花瓣,走到裴云舒身边,他抬起裴云舒的手,用袖袍擦去他指尖的那抹红色汁水。
    待将指尖擦净,烛尤抬眸,轻轻瞥了一眼流着鲜血的枝干。
    裴云舒垂眸顺着树干流出来的汁水往地上看去。
    绯红的水黏湿了地上的花瓣,树干仿若死去,满树的桃花却盛开怒放,乍然看去,好似在用生命开着最后的花朵一般。
    第53章
    绯红的汁水漫过花瓣,快要流到裴云舒脚下时,烛尤抱起他一跃到了房门之前。
    小童在一旁看着这满院狼藉,愁着脸道:师兄,这可如何是好?
    砍了吧,百里戈在一旁咦了一声,树心中间好像还有东西。
    烛尤道:你去砍了。
    百里戈老老实实上前,一道锐风划过,整个院中的桃树便被拦腰齐斩,剩下还扎入地中半截的树心中,赫然有着一根如手臂般粗细的树中树。
    桃中桃木,百里戈挑眉,回头朝着他们道,今日不是要下山?只要卖上一根,就能够我们吃喝玩乐的了。
    花月眼睛一亮,尾巴摇个不停,卖卖卖!
    百里戈将这些通身如粉玉一般的桃中桃木挖出,他挖出一根,烛尤就在后面跟着收起一根,最后等他知晓了如何将这些树中树挖出时,不待百里戈反应,他就自己上了手,转瞬间便将全部的好东西尽收手中。
    这妖王实在是没眼看的抠唆。
    裴云舒看着他们砍树,脑中却又涨又疼,他揉着额角片刻,这股痛楚才缓缓平静下来。
    师兄今日要是下山,那需换一身衣服,小童,可师兄的衣服都是道袍。
    裴云舒一愣,我身上还有其他衣衫。
    若是没记错,他应当还有一件烛尤蜕的皮制成的衣服,可裴云舒翻遍了整个储物袋,都没找到那件黑色薄纱。
    除了这件薄纱之外,他离开师门那时买的凡间衣裳还在,这些倒是一个也不少。
    他正要挑出一身白衣,却想到了那少宫主说的话,眉心一皱,手上从白衣上移开,拿出了一身青色衣衫。
    等他换好衣服出来后,其他人也已经收拾好了,裴云舒抱着扑过来的花月,走吧。
    许久未曾见云舒穿其他颜色的衣衫了,百里戈若有所思,似乎自我见到云舒以来,云舒就没穿过颜色秾丽的衣服。
    裴云舒摇头道:我并不适合那般颜色。
    百里戈摇头一笑,转而去看烛尤,正好看到这蛟龙眼底某种兴奋神情一闪而过。
    素衣有素衣的美,华服有华服的明艳,若是云舒褪下素衣,怕是别有一番风姿。
    单水宗山下的小镇因着修真大赛的原因,来往的人也较之以往多了许多。不过他们刚刚下山,还未进了村镇,便有一个牛妖拦住了他们的去处。
    大王,牛妖见着烛尤,两行热泪就流了出来,我总算等到大王下山了!
    烛尤一见到这牛妖,便下意识地看向了裴云舒,似是想到了什么,他的脸色微微一变,放在裴云舒背后的手也收了回来。
    牛妖见他如此,朝着裴云舒看上一眼,面上恍然大悟,他从怀里掏出了一只长条木盒,大王,幸好有你撞坏了镇妖塔,我才得以跑了出来。我老牛身
    上也没什么好东西,不过这个,大王与大王夫人必定会喜欢的。
    这还是我的老相好做出来的宝物,牛妖热泪又流了出来,最适合一对有情人用了。
    烛尤伸手接过,裴云舒心中好奇,跟着凑近一看,就见长条木盒中正放着一支沾有墨汁的毛笔。
    牛妖道:在心上人的心口处用精血写下自己的名字,便会有玄之又玄之效。
    烛尤拿出毛笔看了看,下一瞬,他和裴云舒便原地消失不见了。
    裴云舒被狠狠抵在了树上。
    树干晃动,枯叶猛得掉落,裴云舒从枯枝落叶中抬首去看烛尤,却发现烛尤双目隐隐泛着血色。
    本能觉得不妙,裴云舒挣扎得更加有力,烛尤没被他推开一丝半毫,反而贴上前,舌尖舔过他的脸侧。
    裴云舒头皮发麻,烛尤!
    烛尤低低应了一声,他同裴云舒对视,竖瞳里夹杂着说不清道不明的兴奋之色。
    写名字。
    牛妖献上的毛笔飘在两人之间,裴云舒被他这一双眼看着,好像喝醉了一般,挣扎的力气顿时小了一半,神智不清不楚,他迷迷糊糊道:在胸口写?
    烛尤点了点头,视线下移,划过裴云舒的胸口时,血色又猛得翻滚了起来。
    他指尖轻点这里,喉结滚了又滚,想吃。
    裴云舒低头跟着烛尤的指尖看去,摇头,我身上并无吃的。
    烛尤解开他的腰带,裴云舒便由他解开,神情好奇,衣衫一层层滑落在地,绿叶罩起,凭空成了一方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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