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穷逼夫夫的打脸日常[星际]——緋色(18)
别傻了，怎么可能真的有觉醒药剂的存在？如果真的有那种东西，就不会有那么多的哨兵死于精神暴动了。
怎么不可能，别忘了，几百年前不就有一段时间，向导的觉醒人数同比率增加了百分之六十，如果没有外因的介入，又怎么解释那些向导的出现？
那不过是凑巧罢了！要是真有存在过，帝国肯定会公开觉醒药剂的配方，为什么现在从来就没听说过？
说不定就是因为某一种原材料的灭绝呢？
灭绝的药草多了去了，如果真有那种药剂存在，帝国早就不惜代价的复原了。
哇，如果真的有觉醒药剂，那向导的人数就不会像现在这样稀少了吧。
知足吧你，要是早生几百年，五百比一了解一下？
教室里很快就为了争论所谓的觉醒药剂是否存在，乱做了一团。药剂专业的学生虽然不似机甲专业的热衷于动手，但同是军校的学生，没有谁的体能是不过关的，类似于其他综合性大学内的药剂师体弱的说法，在军校里，是不存在的。
彼此意见不合，眼看着就要动起手来，站在台上的老师不得不阻止了这一出闹剧，释放出精神力压制这些年轻气盛的少年少女，没有让这一场口舌之争升级。
老师，你也觉得觉醒药剂是不存在的吗？
最初提出这一观点的学生犹不死心，虽然被庞大的精神力锁定压制住，鸡血上涌的大脑逐渐冷静下来，但还是坚持自己的观点没有错，并向自己的老师求证。
已步入中年的老师望着台下一张张或是期待或是质疑的年轻脸庞，沉默了一会，才开口，我从未听说过有这类药剂的存在。作为一名哨兵，他当然希望向导与哨兵的人数能够对等，但事实证明这种美好的设想并不存在。更遑论，不管是哨兵还是向导，都是人体本身自然觉醒分化的结果，如果借助外力，对其进行干涉，并非是一件好事。再说，觉醒药剂，谁又敢说觉醒的向导一定会比哨兵多？
家中祖辈就曾经历过那个最混乱年代的老师，对于这种所谓的觉醒药剂，并不如何感冒。
已经耽误了不少时间的老师重新将学生们的注意力都引回到课堂上，开始继续讲课。
很快，教室里就只剩下了老师一个人的声音，不紧不慢的讲起了另一场由兽潮所引发的战役。
谢旸的目光随着老师的指点而移动，一贯淡然的神态之下，思绪却开始抽离。
冰冷的针筒刺进皮肤的触感犹在，席卷了全身的灼烧感一点一点的蚕食着身体的每一处角落，就像是失足落入岩浆的迷途者，抗拒的想要从中挣脱，炙热的岩浆却紧紧的缠绕住四肢百骸，越陷越深，眼睁睁的看着自己被彻底淹没。
有那么一瞬间，谢旸感觉自己仿佛又回到了那间密不透风的地下室，啜泣与哀鸣此起彼伏，一切都糟透了。
过高的温度吞没肢体，连同大脑一起灼烧，意识云里是大片大片的红，连绵不绝，没有边际。两条扭曲的小腿无力的垂落在地，身下的地板光滑如镜面，让所有的狼狈都无所遁形，顶着头上是白惨惨的灯光，嘈杂纷乱的背景下，耳内却能清楚的听见那个居高临下的声音平静刻板的将数据依次报出并同步记录。
过于强大的精神力操控着回忆，让身体记忆重现，滚烫的体温碰触到带着一丝冷意的桌面，顷刻便将温度传导蔓延，在即将失控之前，谢旸及时回过神来，压下因为回忆都产生暴动的精神力，在麻烦出现前掐断了源头。
坐在后座的钟澍神情一僵，就在刚才，周边的温度突然攀升，让人仿佛甚至于火炉中被炙烤，还没等他弄清楚怎么回事，那股突如其来的高温又突兀的消失，就像它出现时那样，没有留下一点痕迹。从出现到消息，这个短暂的过程甚至不足三秒，莫名而突兀的几乎让人以为这是错觉。
钟澍狐疑的观察着周围的人，却没发现什么端倪，心中纳闷，然他终究是个上课专注听讲的好学生，在因为这场突如其来的小插曲开了半分钟的小差后，很快就将全部注意力集中到了站在台上讲课的老师身上。直视着前方的视线不经意掠过前座的身影，忍不住轻哼了一声，挺了挺胸，坐姿越发端正，再一次在心底默默发誓，在不久后的考核里，一定要把这个嚣张的小白脸给踩下去。
介于上课中歪题了一阵的原因，讲课老师在下课铃声响起后并没立即走人，反而做了一个让众人稍安勿躁的手势，继续讲解，拖了近二十分钟的堂，把内容全部讲完，才宣布下课。
终于被解放了的学生们几乎是挤着老师一起出的教室，短短数秒内，原本坐的满满当当的教室，眨眼就只剩下了两个人。
肚皮里已经开始唱起了空城计的钟澍死死的盯着此时仍然还端坐在座位上，没有离开的谢旸，愤愤然的想着，这个小白脸怎么还不走，该死的，难道被他发现了自己中午为了赶时间只吃了两个面包，从一个小时前就开始肚子饿的秘密吗？
从开学以来，每一堂课都是第一个到，最后一个离开的钟全班最勤奋澍感觉自己受到了挑衅。
这嚣张的小白脸果然阴险！
钟澍一边捂着肚子自我催眠我不饿我不饿，一边打定注意和坐在自己前座的家伙杆上了。
一分钟过去了。
五分钟过去了。
十分钟过去了
谢旸宛如一尊雕像般坐在座位上，纹丝不动。
钟澍鼻子都快气歪了！
对于来自后座的怨念一无所知的谢旸微垂着眼睑，原木色的桌面上有两处痕迹突兀的彰显着存在，如同踏在洁白纸张上的脚印，张扬而鲜明，提醒着自己在不久前，差一点失控所留下的证据。
他本以为自己已经可以从容对面，但直到刚才在课上的无意识精神暴动，他才恍然，原来他始终无法忘记人为刀俎而我为鱼肉所导致的那种对于自身的弱小而产生的厌恶感。
谢旸蹙起眉想，真是让人感到烦躁的糟糕回忆。
放在桌面上的手拂过灼烧的印记，抹去了那两处显眼的焦黑，只剩下一个低于平面的淡色坑洞。
果然，等待的时间太久，就会让人感到不耐。谢旸站起身，没有再看多了一处伤疤的可怜课桌，就这么走出了教室。
在光脑上随意点开了一期课件漫不经心的听着，一直暗中观察谢旸的钟澍眼见着人终于消失在门外，立马从座位上跳了起来，猛地往外面冲。偏起身势头过猛，导致衣摆被桌角绊住，脚下一个踉跄的向前扑。本能让他伸手撑住了什么用来稳住身形，有了支撑点的钟澍还没来得及直起身，手掌就突然一空，好悬没跟着摔到地上。
遭受到二次冲击的钟澍看着原本摆放着谢旸课桌的地位，现在只剩下了一堆灰烬，不禁一脸懵逼他刚才真的只是在小白脸的桌子上撑了一下借力，完全没有使劲，他发誓。原来学校的课桌质量竟然这么烂的么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钮枯禄氏白嫖1个；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28章
随着时间的推移，自助实验室这边不再像开学时那般门可罗雀,不单每天都有人申请,甚至有时候还会出现供不应求,晚到一些的人无法申请的情况。
又一次跑了空的两个药剂专业二年级生愤愤然的怒视着面前一排排挂着个嫩黄色小灯泡，显示此间有人的光屏,恨不能现在就冲进去揪出两个来,这一个个的都是什么手速。他们俩已经连续三天申请失败,被关在自助实验室门外了。
为了不再被拒之门外，两人甚至硬撑着眼皮，打破了自己的正常作息熬夜，就为了等零点一到,申请信息刷新,好抢占一间自助实验室。
然而！然而！
就这样了！他们还是没有抢到一间！
简直让人怀疑这个自助申请系统的后台是不是出现了什么BUG,不然怎么可能卡着点都抢不到，要知道，这里可是有着足足一百间的自助实验室啊！
明天上午就要上交成品,然而,他们现在就连个失败品都拿不出来！
两个二年级学生看向那一排排的小灯泡图标,眼里都快要充血了。特么的这帮人到底是什么手速，单身二十年也没见得有彪悍啊。
两个苦逼党一边苦闷于自己的命苦,一边仔细看着那些个碍眼小灯泡旁边的文字，以期发现那么一两个里面的人很快就能够出来的实验室。
提神药剂体能药剂止血药剂把那些半公开或是全公开模式下的实验室外置光屏上的药剂名称一个个的念出来，每报出一个种药剂，耐心就下降一个点,终于，其中一个苦逼忍不住咆哮了起来。该死的，连感冒药剂这种玩意都有人在做吗？他们为什么不直接去买？！连二十星币都付不起吗？！
不怪他如此愤怒，类似感冒药剂这种入门中的初级药剂，堪称是小学数学考卷上的一加一，百分百的送分题。配置这种药剂，所需要用到的原材料只需要两种，其过程更堪称是傻瓜操作。
然而现在，他竟然看到了第四十四号实验室外的光屏上显示着现在在里面的人，在里面待了近一个小时，就做出了一支感冒药剂，不吐血才怪。
和苦逼一号一样，苦逼二号也开始骂娘，这个九十九号竟然在里面配置缓和药剂！他就只比我们早到了五分钟啊！如果我们刚才再跑的快一点，现在在里面的就是我们了啊！
配置这个可比感冒药剂费事多了，再加上失败率，里面的人没个一两小时是不会结束的。还是换一个目标蹲点吧。
苦逼二人组不断的将视线在各个光屏上来回扫视，顺便爬上校内网发帖，看有没有哪一个在里面的好心人士愿意早一点出来，或是提前预约到了实验室，但本人还没有来，愿意让个坑的。
事实证明，现在在实验室里的都是好孩子，因为他们没有一个出现在这个高亮的帖子里，至于好心让位的，也没有，甚至这一个靠两人不断顶亮的帖子，浏览量根本就没破百，寥寥无几的数条留言，都多是楼主真惨可怜同情自己废材还想要别人让？等废话。
被最后一条留言气的想骂人，抬起头再看，不单没一个人出来，不远处还多了两个和他们一样来蹲点的。
心情顿时更糟糕了。
不管谁都好，赶紧出来一个吧！
眼看着都快七点了，里面的人再不出来，怕是都要待到晚上九点以后才会走人，这个残酷的事实让本以为有一些人是一下课就赶到实验室，先配置出药剂再去吃饭的苦逼二人组越发沮丧起来。
啊！遭了，是顾大师！
苦逼一号正张望着，就瞧见远处出现了一个怎么看怎么眼熟的身影。
我去，还真是！
被同伴捅了腰的苦逼二号登时虎躯一震，看着和他们之间的距离不断缩短的顾延之，嘴里止不住的发苦。
这一位，就是他们明早需要交作业的对象啊，一想到这位这学期刚被学校重金聘请回来的药剂大师的那张冷脸，两人心里就止不住的发虚，要是被对方知道，他们到现在都还没有开始动手，感觉这一学期的课程都不会好过
是打招呼呢，还是趁着人还没走到近前，先开溜呢
两人在走与不走间踌蹴徘徊，眼睁睁的看着顾延之越来越近，然后，就出现了点意外。
编号在最后面的几间实验室正好处于岔路口，是以两人在观望顾延之和他们的距离时，也就不可避免的会瞄上一眼，这一瞄就发现了一点奇怪的东西。
那个编号99号的实验室，在药剂名称后面，竟然显示着已完成。
苦逼二人组惊讶的张大了嘴，忍不住开始向同伴确认，是刚才的那个99号吧？他进入有十分钟吗？
那上面不是写着吗，进入时间七分零九秒。
加上前期的准备时间，这人配置一支缓和剂的时间绝对在七分钟之内。
两人面面相觑，诡异的沉默了一会，其中一个才开口，这个，也不一定就配置成功了吧。毕竟完成不等于能用。
这么一打岔，倒是把顾延之给忘了，等两人想起来时，对方正好走到第99号实验室门口，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刚才他们的说话声太大，以至于顾延之似乎往边上看了一眼。
这会再走，好像有些太晚了。
苦逼二人组怂的不行，心怀侥幸的想着，只要他们自己不说，其实顾大师也不一定会发现他们来实验室，是为了做作业的吧？
正想着，忽然听见一声宛如天籁的推门声传来，激动的一看，竟然是那个99号，他竟然出来了！
两人看向出来的那人，不单滤镜十层厚，还自带P个翅膀效果，欢天喜地的想到，他这可真是一个小天使！然后唰的一下就拥了过去，送给小天使一个灿烂的不得了的笑脸，如强盗进村一样冲门而入，碰的一声关上门，拿下了这间来之不易的实验室。
别说，刚才那小天使长得还真不赖，实验室内的苦逼们回味了一下刚才的惊鸿一瞥，很快又被现实打醒，苦逼的开始动手做作业。
门外，因为刚才两个二年级生疯子一样狂奔进实验室，并重重甩上门的两人相对无言。
大老远就因为两个笨蛋的聒噪的顾延之瞥了眼谢旸手里的药剂。
他并不是第一次看见这种颜色略深一些的缓和剂，上一次，自己的学生邵棠和这个一年级的新生打过招呼，后者当时手里拿着的药剂颜色，和今天的如出一辙。邵棠以为是这小子的技术有所欠缺，还特地分享了一下自己的心得。
顾延之想到这几日学生间流传着的价格便宜的缓和剂，不知怎么的，心中忽然冒出一个念头来，他扫眼仍旧站在原地的一年级，倨傲的抬了抬下巴，把你手上的东西拿过来我看看。
谢旸似还未回过神，突然听见人说话，愣了一秒才有所反应，将手里的药剂递了过去。
不需要品尝，单只打开瓶塞，让那淡淡的药香在鼻尖下掠过，顾延之就知道这支缓和剂毫无瑕疵。向机甲系售卖缓和剂的人是你？本该是一句疑问句的话里，却充满了笃定，更像陈述。
谢旸并未否认，我有个朋友在机甲系。
顾延之微微颔首，表示知道，你换掉了银铃草。不待谢旸回答，又继续道，缓和剂的原材料里，只有银铃草的价格居高，想要节约成本，就该从它下手，你用了什么代替？说着又将药剂瓶拿到鼻下，轻嗅，星空草？不对，那样气味应该更淡一些，或者紫冰兰？他摇了摇头，又一次否定了自己的猜想，随后，他没有继续再猜，而是将目光投向了面前的一年级新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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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不过是凑巧罢了！要是真有存在过，帝国肯定会公开觉醒药剂的配方，为什么现在从来就没听说过？
说不定就是因为某一种原材料的灭绝呢？
灭绝的药草多了去了，如果真有那种药剂存在，帝国早就不惜代价的复原了。
哇，如果真的有觉醒药剂，那向导的人数就不会像现在这样稀少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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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室里很快就为了争论所谓的觉醒药剂是否存在，乱做了一团。药剂专业的学生虽然不似机甲专业的热衷于动手，但同是军校的学生，没有谁的体能是不过关的，类似于其他综合性大学内的药剂师体弱的说法，在军校里，是不存在的。
彼此意见不合，眼看着就要动起手来，站在台上的老师不得不阻止了这一出闹剧，释放出精神力压制这些年轻气盛的少年少女，没有让这一场口舌之争升级。
老师，你也觉得觉醒药剂是不存在的吗？
最初提出这一观点的学生犹不死心，虽然被庞大的精神力锁定压制住，鸡血上涌的大脑逐渐冷静下来，但还是坚持自己的观点没有错，并向自己的老师求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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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中祖辈就曾经历过那个最混乱年代的老师，对于这种所谓的觉醒药剂，并不如何感冒。
已经耽误了不少时间的老师重新将学生们的注意力都引回到课堂上，开始继续讲课。
很快，教室里就只剩下了老师一个人的声音，不紧不慢的讲起了另一场由兽潮所引发的战役。
谢旸的目光随着老师的指点而移动，一贯淡然的神态之下，思绪却开始抽离。
冰冷的针筒刺进皮肤的触感犹在，席卷了全身的灼烧感一点一点的蚕食着身体的每一处角落，就像是失足落入岩浆的迷途者，抗拒的想要从中挣脱，炙热的岩浆却紧紧的缠绕住四肢百骸，越陷越深，眼睁睁的看着自己被彻底淹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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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澍狐疑的观察着周围的人，却没发现什么端倪，心中纳闷，然他终究是个上课专注听讲的好学生，在因为这场突如其来的小插曲开了半分钟的小差后，很快就将全部注意力集中到了站在台上讲课的老师身上。直视着前方的视线不经意掠过前座的身影，忍不住轻哼了一声，挺了挺胸，坐姿越发端正，再一次在心底默默发誓，在不久后的考核里，一定要把这个嚣张的小白脸给踩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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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澍一边捂着肚子自我催眠我不饿我不饿，一边打定注意和坐在自己前座的家伙杆上了。
一分钟过去了。
五分钟过去了。
十分钟过去了
谢旸宛如一尊雕像般坐在座位上，纹丝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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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来自后座的怨念一无所知的谢旸微垂着眼睑，原木色的桌面上有两处痕迹突兀的彰显着存在，如同踏在洁白纸张上的脚印，张扬而鲜明，提醒着自己在不久前，差一点失控所留下的证据。
他本以为自己已经可以从容对面，但直到刚才在课上的无意识精神暴动，他才恍然，原来他始终无法忘记人为刀俎而我为鱼肉所导致的那种对于自身的弱小而产生的厌恶感。
谢旸蹙起眉想，真是让人感到烦躁的糟糕回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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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等待的时间太久，就会让人感到不耐。谢旸站起身，没有再看多了一处伤疤的可怜课桌，就这么走出了教室。
在光脑上随意点开了一期课件漫不经心的听着，一直暗中观察谢旸的钟澍眼见着人终于消失在门外，立马从座位上跳了起来，猛地往外面冲。偏起身势头过猛，导致衣摆被桌角绊住，脚下一个踉跄的向前扑。本能让他伸手撑住了什么用来稳住身形，有了支撑点的钟澍还没来得及直起身，手掌就突然一空，好悬没跟着摔到地上。
遭受到二次冲击的钟澍看着原本摆放着谢旸课桌的地位，现在只剩下了一堆灰烬，不禁一脸懵逼他刚才真的只是在小白脸的桌子上撑了一下借力，完全没有使劲，他发誓。原来学校的课桌质量竟然这么烂的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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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时间的推移，自助实验室这边不再像开学时那般门可罗雀,不单每天都有人申请,甚至有时候还会出现供不应求,晚到一些的人无法申请的情况。
又一次跑了空的两个药剂专业二年级生愤愤然的怒视着面前一排排挂着个嫩黄色小灯泡，显示此间有人的光屏,恨不能现在就冲进去揪出两个来,这一个个的都是什么手速。他们俩已经连续三天申请失败,被关在自助实验室门外了。
为了不再被拒之门外，两人甚至硬撑着眼皮，打破了自己的正常作息熬夜，就为了等零点一到,申请信息刷新,好抢占一间自助实验室。
然而！然而！
就这样了！他们还是没有抢到一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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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上午就要上交成品,然而,他们现在就连个失败品都拿不出来！
两个二年级学生看向那一排排的小灯泡图标,眼里都快要充血了。特么的这帮人到底是什么手速，单身二十年也没见得有彪悍啊。
两个苦逼党一边苦闷于自己的命苦,一边仔细看着那些个碍眼小灯泡旁边的文字，以期发现那么一两个里面的人很快就能够出来的实验室。
提神药剂体能药剂止血药剂把那些半公开或是全公开模式下的实验室外置光屏上的药剂名称一个个的念出来，每报出一个种药剂，耐心就下降一个点,终于，其中一个苦逼忍不住咆哮了起来。该死的，连感冒药剂这种玩意都有人在做吗？他们为什么不直接去买？！连二十星币都付不起吗？！
不怪他如此愤怒，类似感冒药剂这种入门中的初级药剂，堪称是小学数学考卷上的一加一，百分百的送分题。配置这种药剂，所需要用到的原材料只需要两种，其过程更堪称是傻瓜操作。
然而现在，他竟然看到了第四十四号实验室外的光屏上显示着现在在里面的人，在里面待了近一个小时，就做出了一支感冒药剂，不吐血才怪。
和苦逼一号一样，苦逼二号也开始骂娘，这个九十九号竟然在里面配置缓和药剂！他就只比我们早到了五分钟啊！如果我们刚才再跑的快一点，现在在里面的就是我们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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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证明，现在在实验室里的都是好孩子，因为他们没有一个出现在这个高亮的帖子里，至于好心让位的，也没有，甚至这一个靠两人不断顶亮的帖子，浏览量根本就没破百，寥寥无几的数条留言，都多是楼主真惨可怜同情自己废材还想要别人让？等废话。
被最后一条留言气的想骂人，抬起头再看，不单没一个人出来，不远处还多了两个和他们一样来蹲点的。
心情顿时更糟糕了。
不管谁都好，赶紧出来一个吧！
眼看着都快七点了，里面的人再不出来，怕是都要待到晚上九点以后才会走人，这个残酷的事实让本以为有一些人是一下课就赶到实验室，先配置出药剂再去吃饭的苦逼二人组越发沮丧起来。
啊！遭了，是顾大师！
苦逼一号正张望着，就瞧见远处出现了一个怎么看怎么眼熟的身影。
我去，还真是！
被同伴捅了腰的苦逼二号登时虎躯一震，看着和他们之间的距离不断缩短的顾延之，嘴里止不住的发苦。
这一位，就是他们明早需要交作业的对象啊，一想到这位这学期刚被学校重金聘请回来的药剂大师的那张冷脸，两人心里就止不住的发虚，要是被对方知道，他们到现在都还没有开始动手，感觉这一学期的课程都不会好过
是打招呼呢，还是趁着人还没走到近前，先开溜呢
两人在走与不走间踌蹴徘徊，眼睁睁的看着顾延之越来越近，然后，就出现了点意外。
编号在最后面的几间实验室正好处于岔路口，是以两人在观望顾延之和他们的距离时，也就不可避免的会瞄上一眼，这一瞄就发现了一点奇怪的东西。
那个编号99号的实验室，在药剂名称后面，竟然显示着已完成。
苦逼二人组惊讶的张大了嘴，忍不住开始向同伴确认，是刚才的那个99号吧？他进入有十分钟吗？
那上面不是写着吗，进入时间七分零九秒。
加上前期的准备时间，这人配置一支缓和剂的时间绝对在七分钟之内。
两人面面相觑，诡异的沉默了一会，其中一个才开口，这个，也不一定就配置成功了吧。毕竟完成不等于能用。
这么一打岔，倒是把顾延之给忘了，等两人想起来时，对方正好走到第99号实验室门口，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刚才他们的说话声太大，以至于顾延之似乎往边上看了一眼。
这会再走，好像有些太晚了。
苦逼二人组怂的不行，心怀侥幸的想着，只要他们自己不说，其实顾大师也不一定会发现他们来实验室，是为了做作业的吧？
正想着，忽然听见一声宛如天籁的推门声传来，激动的一看，竟然是那个99号，他竟然出来了！
两人看向出来的那人，不单滤镜十层厚，还自带P个翅膀效果，欢天喜地的想到，他这可真是一个小天使！然后唰的一下就拥了过去，送给小天使一个灿烂的不得了的笑脸，如强盗进村一样冲门而入，碰的一声关上门，拿下了这间来之不易的实验室。
别说，刚才那小天使长得还真不赖，实验室内的苦逼们回味了一下刚才的惊鸿一瞥，很快又被现实打醒，苦逼的开始动手做作业。
门外，因为刚才两个二年级生疯子一样狂奔进实验室，并重重甩上门的两人相对无言。
大老远就因为两个笨蛋的聒噪的顾延之瞥了眼谢旸手里的药剂。
他并不是第一次看见这种颜色略深一些的缓和剂，上一次，自己的学生邵棠和这个一年级的新生打过招呼，后者当时手里拿着的药剂颜色，和今天的如出一辙。邵棠以为是这小子的技术有所欠缺，还特地分享了一下自己的心得。
顾延之想到这几日学生间流传着的价格便宜的缓和剂，不知怎么的，心中忽然冒出一个念头来，他扫眼仍旧站在原地的一年级，倨傲的抬了抬下巴，把你手上的东西拿过来我看看。
谢旸似还未回过神，突然听见人说话，愣了一秒才有所反应，将手里的药剂递了过去。
不需要品尝，单只打开瓶塞，让那淡淡的药香在鼻尖下掠过，顾延之就知道这支缓和剂毫无瑕疵。向机甲系售卖缓和剂的人是你？本该是一句疑问句的话里，却充满了笃定，更像陈述。
谢旸并未否认，我有个朋友在机甲系。
顾延之微微颔首，表示知道，你换掉了银铃草。不待谢旸回答，又继续道，缓和剂的原材料里，只有银铃草的价格居高，想要节约成本，就该从它下手，你用了什么代替？说着又将药剂瓶拿到鼻下，轻嗅，星空草？不对，那样气味应该更淡一些，或者紫冰兰？他摇了摇头，又一次否定了自己的猜想，随后，他没有继续再猜，而是将目光投向了面前的一年级新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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