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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师兄今天又没吃药——曳萝(10)

    阮星舒跳下擂台,关切的拉住霁林的手,用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说道:娘子,吓坏了吧,来,为夫抱一下就不怕了。
    霁林看着阮星舒,面上难辨喜怒,他道:不曾被吓到。
    阮星舒道:那我刚刚吓坏了,求安慰。说着上前一步,紧紧拥住了霁林。
    陆笙从人群中挤了过来,一把拉过阮星舒的手腕。
    阮星舒嫌弃道:二师弟,你也太没有眼力劲了吧,没看见我刚才在做什么?他还没抱够。
    陆笙现在没心情去管又发病的阮星舒,诊脉片刻,他嘀咕道:奇怪。
    阮星舒不明所以,什么奇怪。他抽回手,朝霁林走了一步,想继续刚才的拥抱,被霁林按住了肩膀。
    阮星舒偏了下头:娘子?
    霁林看着阮星舒,眼底充满怀疑:刚刚是怎么回事?
    什么怎么回事?
    霁林:你的灵力。
    阮星舒先是一愣,随后道:对哦,刚刚我他回想了一下刚才的情景,开心道:我刚刚一剑把那姓云的打飞了!我真厉害!
    阮星舒说着期待的看着霁林,满脸都写着求表扬三个字。霁林心底刚刚升起的那一丝怀疑,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
    第18章
    一旁的陆笙听了阮星舒的话,才想起云秋,他道:糟糕,那小子可不能死在这里,他人呢?
    阮星舒指着一个方向,我没记错的话,他掉到那边了。
    陆笙点点头,大师兄,我先过去看看情况。
    云秋虽在仙门中口碑极差,今日这一剑也完全是他自找的,但看在云水门掌门云磊的面子上,也不能真的放着他不管。
    陆笙走了两步,又似想到什么,转身对霁林道:小师弟,你先带大师兄回去休息,我一会儿过去找你们。
    正说着,人群中传来一阵骚动。
    阮星舒抬眸看过去,就见人群自发让开一道路,一名身材高大,满面威严的中年男子缓步走上擂台。
    阮星舒凑过去小声问霁林:娘子,这人谁呀?
    一旁的白竹解释道:阮仙师,他就是云秋的父亲,云水门的掌门,云磊。
    阮星舒哦了一声,他仔细看了云磊片刻,眯起眼睛道:这人看着有点凶,不好,他该不会是来给自己儿子撑腰的吧?
    霁林道:不会。
    嗯?阮星舒道:为什么不会?你看他那张脸,好凶的。
    霁林闻言看了阮星舒一眼,阮星舒道:怎么了?为什么这样看我?
    霁林移开目光,淡淡道:没什么。
    阮星舒道:你
    抢在阮星舒追问前,霁林说道:云磊外形虽看起来有些凶悍,但其为人秉性纯良,刚正不阿,最是明辨是非,在仙门中口碑一直很好。
    阮星舒的注意力果真被转移了,他仔细看了云磊一会儿,说道:果真是人不可貌相,不过这云掌门为人如此纯良,怎会养出云秋那样的儿子?他摸着下巴,认真研究云家父子去了。
    霁林看着阮星舒专注的侧脸,垂在身侧的手忍不住攥紧了。
    阮星舒年少时就与云秋不对付,云水门与九霄云门距离又近,两人经常是三天一小打,五天闹一场大的,最后双方掌门不得不出面制止。如此,阮星舒经常能见到云磊。
    云磊常常接到百姓举报,知晓自家儿子品性如何,恨铁不成钢之余,则对阮星舒极为欣赏。
    阮星舒对云磊亦很是敬重,可今日阮星舒见到云磊,那眼神却陌生至此。他是真的把什么都忘了。
    霁林回想起阮星舒刚才茫然好奇的眼神,只觉心口一阵烦闷,这种眼神不该出现在他身上。
    阮星舒的眼神一直都是清明璀璨的,带着对世事的洞悉,充满了自信,却并不显得骄矜。霁林从没像现在一般清楚的意识到,阮星舒现在生病了。
    既是病,就有痊愈的那天。
    正想着,忽觉一只温热的手探了过来,握住他的,与他十指紧扣。
    不用想,霁林也知道是谁,他没有挣开,而是依从内心,反握了回去。果然阮星舒立刻回头看他,并冲他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
    霁林心头五味杂陈,一时竟不知是希望阮星舒快点好起来,还是一辈子就这样下去。
    云秋与阮星舒的这场比试,本以为只是一场小打小闹,现在云秋受伤,听到消息后,齐风也匆匆赶了过来。
    齐风刚叫了一句云掌门,就见云磊冲他一摆手,施礼道:齐掌门,事情原委我已知晓,方才比试我也都看在眼里。是我管教不周,给齐掌门添麻烦了。
    陆笙上前检查了云秋的情况,低声道:师尊,云掌门,云少掌门伤的不重,只是被剑气震昏过去了,很快就能醒来。
    云磊听了这话,眼底压着的担忧之色淡去。
    齐风看了一眼昏迷的云秋,又看看旁边看热闹的阮星舒,神色间隐有些激动,他十分想问问阮星舒现在的情况,但按捺住了。
    齐风对云磊道:舒儿沉睡良久,此番对阵也失了轻重,云掌门,还请见谅。
    云磊摇摇头,齐风道:此处人多,令公子也需要休息。云掌门,不若到厅内一叙。
    齐风,云磊走后,周围的人也陆续散了。阮星舒走之前,还不忘提醒师弟师妹们收钱。
    阮星舒,霁林他们到了竹舍没多久,白竹也赶到了。
    白竹一面给自己倒了杯水,一面哈哈笑道:哎呀,大师兄你们是没看见,那云秋醒来后见到他爹,那脸色,精彩。
    霁林道:长天剑呢?
    白竹道:已按照你所说,让师尊交还给云掌门了。
    霁林嗯了一声。
    长天剑是云秋趁云磊闭关时偷出来的,他不是那把剑的主人,自然没有资格用长天剑做赌,而且长天剑上下了禁制,只有云水门的掌门人才能催动,阮星舒拿着也没用。
    不说云秋了。陆笙道:大师兄,你现在感觉如何?
    感觉?阮星舒道:挺好的。
    霁林问:有什么问题?
    陆笙放下茶杯,脉象并不异状,只是我方才探了一缕灵力进入大师兄体内,却毫无波澜。他体内的灵力分明很浩瀚,但给人的感觉宛如一潭死水。
    阮星舒不解:什么意思?
    陆笙轻叹口气,简单的说,就是你体内灵力深厚,却不能为你所用。
    阮星舒哦了一声,那刚才在演武台是怎么回事?
    陆笙拍桌,暴躁道:我也想知道刚才是怎么回事!谁能来告诉我!
    阮星舒吓了一跳,退到霁林身旁低声道:娘子,他不会是疯了吧?
    霁林思索片刻,起身道:去外面。
    陆笙很快领悟了霁林的笑意,笑道:对啊,想不明白再试一次就好了。他兴高采烈的拉着阮星舒出去,大师兄,来,打我。
    嗯?
    陆笙拍着胸口,你刚刚是怎么教训云秋的,现在也怎么对我。来啊,不必怜惜我,我准备好了。
    看着陆笙双眼放光的样子,阮星舒忍不住往后退了一步,他怎么觉得这人精神好像有点不正常了呢。
    陆笙还在催促:来嘛,大师兄!
    阮星舒征求般的看向霁林,见霁林点头才道:那好,我来了。
    阮星舒说着抬脚踹向陆笙胸口,陆笙道:不是这样,不是拳脚功夫,你要用灵力,灵力。
    见阮星舒皱眉,陆笙道:不清楚没关系,我给你做一下示范。首先,我们深吸一口气,叉开双腿,气运丹田,然后大喝一声,出掌,嘿呀。
    蕴含着灵力的掌风把远处的一块半人高的石头炸成了碎块,陆笙笑道:就是这样,明白了吧?
    阮星舒看看碎掉的石头,又看看自己的手掌,点头。
    好。陆笙退到距离阮星舒十多米远的地方,冲他挥手,来!
    阮星舒卷起袖子,深吸一口气,随后只见他扎起马步,气运丹田,大喝一声,嘿呀!
    霁林:
    白竹:
    阮星舒一掌击出,无事发生,他看看自己的手,双掌再次前推,嘿!
    嘿!
    嘿!
    白竹忍不住偏过头去低咳一声,陆笙则叫道:对,好,就是这样,大师兄加油,你可以的。打我,快,用灵力打我!
    霁林眼角抽动,五指紧攥成拳,显然已在暴怒的边缘。
    白竹抹了把额上的冷汗,低声道:陛下息怒,我看陆仙师也是太关心阮仙师才会如此,您
    霁林上前一步,冷冷道:够了。
    阮星舒这才松了口气,他走到霁林身边,低声道:娘子,这出招的姿势好奇怪,难道仙门的人每次跟人对招都是这样?这也太丑了点。
    不是。霁林的声音像是从唇齿间挤出来的,立刻把刚才的招式忘了。说完可能觉得自己声音太霸道太冷冽,缓了一下才道:日后我亲自教你。
    第19章
    被霁林阻止后,陆笙的情绪仍然高涨。
    作为医者,陆笙显然已经完全沉浸在了阮星舒这诡异的病况中,誓要找出原因。
    白竹看了一眼皱眉苦思的陆笙,又看看满脸无辜的阮星舒,低声对霁林道:陛下,我见方才那云秋一剑扫来,阮仙师似是感受到危险才激发出体内力量,或许我们
    对呀,我怎么没想到这一点。陆笙笑着拍了一下白竹的肩膀,双眸放光,只要让大师兄觉得性命受到威胁,那灵力自然就被激发出来了。
    陆笙摩拳擦掌,跃跃欲试:我来。
    霁林则道:白竹,你去。
    陆笙还想要争取一下,最终在霁林的注视下败下阵来,他冲白竹做了一个请的手势:白统领,您请。
    白竹作为霁林的贴身护卫,修为极高,他对力量的把控可以说已达到了登峰造极的地步。由白竹出手,就不必担心会误伤了阮星舒。
    阮星舒倒是不在意自己的力量能不能恢复,而且认真说起来,他心底其实有个想法,那就是他觉得自己的力量若是一直不能恢复也挺好的。
    这种想法来的莫名,阮星舒也懒得去深思,但他不想看霁林愁眉不展的样子,就咬咬牙配合了。
    白竹拔.出贴身佩剑,冲阮星舒道:阮仙师,你若是准备好了,那就开始吧。
    阮星舒点头。
    霁林,陆笙退到一旁观战,只见剑气纵横间,阮星舒并不与之硬抗,而是选择四处躲避。
    阮星舒如今记忆全无,躲避的甚是狼狈,不过片刻功夫,原本整洁的白衣都沾满了草屑与泥灰。
    一旁的陆笙急的不行,大师兄,你别躲啊。
    阮星舒一面气喘吁吁地躲避,一面应道:不躲我岂不是要被他打死了。
    陆笙还想说些什么,就见身旁的霁林面无表情的丢出一颗碎石子。那颗碎石子准确无比地击中阮星舒的腿弯,阮星舒腿一软,直接扑倒在地。
    陆笙目瞪口呆,他抬手指着霁林,颤声道:你你你你干什么,为什么偷袭大师兄?
    霁林神色冷峻,目光自始至终都落在阮星舒身上,并不理会陆笙。
    阮星舒刚从地上坐起来,就见白竹的剑气逼面而来。
    白竹扬声道:阮仙师,白某此番并非是在跟你玩闹,你若是还不想起如何使用灵力,真的会受伤。
    说话间,剑气横扫开一切障碍,已势不可挡的姿态直扑向阮星舒面门。
    阮星舒面上并无惊慌,在众人期待的眼神中,他缓缓抬起手臂。
    那一刻,不仅白竹,陆笙的眼神也亮了起来,霁林则是薄唇紧抿,眼底显出复杂的神色。
    现今阮星舒认知出错,记忆全无,灵力也不能使用,若他的力量恢复,记忆是不是紧随着也会恢复?
    若阮星舒的记忆恢复了,他要与他说什么?
    霁林这般想着,忽见阮星舒喊了一声救命,抬手抱住了头,谁都没想到他会这么做,都惊着了。
    陆笙很快反应过来,急道:危险,白统领,快住手!
    然而白竹接到霁林的指示,想要强逼阮星舒一把,现在剑风已出,哪里还能收的回来。
    千钧一发之际,霁林抬手阻了白竹的剑气,那剑气虽偏了半分,但还是在阮星舒脸上留下了一道血痕。
    白竹猛地回神,属下该死。
    霁林道:不干你的事,是我心急了。
    阮星舒摸了一下脸颊,他看了一眼指尖沾染的殷红血迹,指着白竹跟陆笙道:你们联合起来欺负我!
    阮星舒说着站起身,拍去身上草屑来到霁林面前,把受伤的侧脸给霁林看,娘子你看,流血了,疼。
    虽然知道阮星舒现在病了,有时完全不讲道理比如现在,陆笙心里还是忍不住泛酸水,他指着霁林道:喂喂喂,大师兄,他才是主谋,我跟白统领只能算是帮凶。
    阮星舒怎么可能如此轻易就被陆笙挑拨离间,他只做没看见,非要让霁林给他吹伤口。
    吹吹吧,吹吹就不疼了。阮星舒扯着霁林的袖子。
    气氛忽然变得奇怪起来,白竹很快意识到自己在这里是多余的,便找了个借口遁走了。走之前,还贴心地捎走了陆笙。
    陆笙现在满脑子疑惑,倒也没有执意留下来。
    奇怪。回去的路上陆笙都快要把自己挠秃了,大师兄这病到底是什么情况?怎么就这么难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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