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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师兄今天又没吃药——曳萝(18)

    白竹:???
    *
    阮星舒吃了两块桃花酥饼和一碗酒酿圆子,满足的呼出一口气。
    宁宇道:阮仙师,还要再来一碗吗?
    阮星舒摇摇头:不了,还要留着肚子跟娘子一起吃午饭。
    宁宇点点头,将桌上的空碗收了,行动间忽从怀中掉出一样东西。阮星舒弯腰捡起,发现是一个香囊。
    香囊上绣着一对交颈的鸳鸯,旁边还有黑色的绣线绣了宁宇二字。
    给。阮星舒将香囊递给宁宇。
    宁宇道了谢,小心拭去香囊上沾染的灰尘,又十分怜爱的摸了摸,这才将香囊收回怀中。
    做完这些,宁宇一抬头,就见阮星舒在看他,宁宇难得脸色一红,他笑了两声,憨厚的笑容里满是遮掩不住的幸福神色:这是我夫人亲手为我绣的,算是我们的定情信物。阮仙师,让您见笑了。
    阮星舒似是想到什么,心下微动,他压下眼底的亮光,道:这有什么好笑的。看的出来,你与你夫人感情很好,真让人羡慕。
    宁宇脸红的厉害,却并未否认,是,小婉一直都很体贴我。他利落地收拾好桌上的东西,说道:阮仙师,您坐一会儿,我送了东西马上回来。
    不急,待会收拾。阮星舒用脚勾了个凳子到身前,你坐,我有事向你请教。
    宁宇有些迟疑,阮星舒已拉着他坐下了。
    事已至此,宁宇不好再说什么,他道:阮仙师,请教这个词小的不敢当,你想知道什么尽管问,只要是我知道的,定当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殿内分明没有旁人在,阮星舒还是往左右看了看,他凑近宁宇,压低声音道:我想问的是,你跟你夫人感情这么好,那夫妻生活也很和.谐吧?
    第35章
    挺好的。宁宇说完反应过来不对,脸上好容易降下的温度蹭一声又升了起来,他低下头,不好意思道:阮仙师,你问这个做什么?
    阮星舒颇为苦恼地道:我与娘子虽十分恩爱,但在夫夫生活上,意见总是不一致,他
    宁宇好不容易理解了阮星舒的意思,吓得从凳子上跌了下去,他睁大眼睛看着阮星舒:阮仙师,您不会是想对陛下,对陛下行那不轨之事吧?
    偏生阮星舒没感觉到宁宇的绝望,还在认真发问:娘子总是不同意,我想向你取取经,这个事
    说到这里,阮星舒话音一顿,他道:哎,你怎么坐到地上去了?地上冷,快起来,快起来。
    宁宇也很想起身,想快点从这殿里跑出去,奈何他此时手脚发软,根本站不起来。思索一番,浓浓的求生欲占了上风,宁宇索性手脚并用地往外爬去。
    宁宇边爬边道:阮仙师,我,我还有事要做,先去忙了。
    阮星舒追在宁宇身后:那些事一会再做也不迟,你先跟我说说吧。说着将宁宇从地上扶了起来。
    来,喝杯茶。
    阮星舒亲自倒了杯茶塞到宁宇手里,宁宇捧着茶杯,手抖得不成样子,他差点哭出声:阮仙师,您就放过小的吧,我家中还有妻儿在等着我呢。
    *
    霁林再次回到青云殿,就觉得殿内气氛不对劲。
    阮星舒不时偷偷看他,却在他望回去的时候,飞快地将目光移开。
    这种情况在以前是断不会发生的,阮星舒巴不得跟他来个深情对视,最后在趁机占点小便宜。
    不仅阮星舒,就连一贯持重的宁宇,也是心神不宁,不仅上菜的时候手抖,就连说话也变得不利索。
    霁林不动声色地把这些异常看在眼里,却并不戳破。
    这诡异的情况一直持续到用完晚饭,霁林从暖泉室出来后。
    用灵力除去身上水汽,霁林走近寝殿,发现本该待在榻上的阮星舒不见了踪影。
    殿内也是一片安静,只能听见烛火燃烧发出的细微声响。
    霁林并不着急,走到桌边倒了杯水,慢慢喝完后才向榻边走去。
    刚走到榻前,就听身后传来细微的风声,霁林唇角微微挑起,一转身,果真就见阮星舒朝他扑了过来。
    未免阮星舒莽撞撞伤自己,霁林没有躲开,甚至还用手接了一下,二人一同倒在榻上。
    阮星舒抬起头,脸上满是奸计得逞的小得意。
    霁林道:你是灵兽司豢养的灵犬吗,见人就扑?
    没有见人就扑。阮星舒道:只扑你一人。说着飞快地在霁林下巴上亲了一下。
    霁林道:起来。
    不。阮星舒拒绝起身,他伏下身子,压低声音在霁林耳边道:娘子,夜深了,我们做点有意思的事吧。
    阮星舒说话时呼出的热气就落在霁林耳畔,带着十足的诱惑味道。
    霁林呼吸一窒,但还拿开了阮星舒作乱的手,不行。
    为什么不行?
    魔族进献的美人虽不会对他们的感情造成威胁,但阮星舒常听人言,夫妻房事和谐,也是夫妻恩爱至关重要的一环。可自他醒来后,他与霁林就再也没有亲密接触过了。
    阮星舒道:这是夫夫间的正常需求,你不想要我吗?不等霁林说话,阮星舒就继续说道:我想要你。
    看着阮星舒坦诚热切的眼神,霁林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但还是坚持道:不行,起来。
    若是仔细看的话,就会发现霁林放在身侧的手紧握成拳,手背上青筋凸起,显然在极力克制着。
    不。阮星舒这次不肯听霁林的了,两人肢体相贴,彼此的身体变化瞒不了对方。
    阮星舒道:你分明也有感觉,总是忍着对身体不好。我们已经成亲了,你不用不好意思。
    霁林没有办法,只好将阮星舒掀到一旁,他衣衫凌乱地站起身,说道:你早点休息,我去偏殿睡。说着就要离开。
    阮星舒万万没想到会这样,愣了一下后反应极快地拽住了霁林的衣角。
    霁林道:放手。
    我不放。阮星舒拉着霁林的衣角不放,最后索性耍起赖来,娘子,你不能走,我难受,睡不着。
    霁林不为所动,阮星舒躺在榻上胡乱蹬腿,控诉地看着霁林,娘子,你欺负我。说实话,我们成亲三年,你心里是不是对我早已厌烦了?难道难道说,你嫌我年老色衰?
    霁林:
    你不说话,你承认了。阮星舒说着用手捂住双眼,开始哭。
    什么成婚三年,什么年老色衰,简直莫名其妙,霁林额上青筋直跳,道:闭嘴。
    阮星舒果真不再发出声音,但还是细细抽噎着,看起来委屈的不行。
    若他没有张开手指,偷偷从指缝中看霁林反应的话,还是怪能唬人的。
    霁林将阮星舒的小动作看的一清二楚,虽知他在演戏,还是忍不住心软。他往阮星舒身上扫了一眼,硬邦邦道:用手。
    阮星舒不装了,立刻翻身坐起,期待的看着霁林,眼睛亮晶晶的,可以吗?
    嗯。
    霁林心说反正是你自己的手,何须问我行不行,他将被阮星舒蹬下床的被子捡起来,刚上榻右手就被牵住了。
    指尖传来异样的触感,霁林指尖猛地一缩,似是被烫到,他皱眉呵斥道:做什么?
    不是说用手。看着霁林陡然冷肃的神色,阮星舒委屈地咬着嘴唇:你都同意了,娘子,不能反悔。
    我什么时候霁林忽然收声,他简直要被气笑了,阮星舒这是钻他话中的漏洞呢。
    娘子。阮星舒期待地看着霁林,催促道:快点。
    事已至此,霁林也不好再说什么,手指轻轻动了起来。
    片刻后,霁林冷着脸扯过枕头丢给阮星舒,闭嘴,不许出声。
    阮星舒将枕头丢到一旁,说:那你亲我。
    这可真是得寸进尺。
    霁林冷笑一声,就见阮星舒探起上半身,双手勾住他的颈项,主动将唇送了过来。
    第36章
    阮星舒温软的唇贴过来的那一刻,霁林脑中名为理智的那根弦啪一声,终于断了。
    这不是他们第一次接吻,却是气氛极暧昧的一次。
    阮星舒此时就躺在他面前,衣衫凌.乱,满头乌发散开,全身上下都透露出任君采撷的意思。
    霁林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看着阮星舒的眼神中带着一股复杂的神色,似爱更似恨。
    霁林深觉自己已万般清醒克制,是阮星舒自己贴上来,肆意引诱,不肯罢休。
    他就像是在沙漠中迷途多日,快要渴死的旅人,渴望着一口甘泉救命,本已绝望,不想一泓甘美泉水主动送到唇边。
    这可就怪不得他了。
    思及此,霁林眸色渐深,他搂住阮星舒的腰,让二人的距离贴的更近,随后反客为主,主导了这个吻。
    阮星舒眸中漫上笑意,十分热情地回应着。
    烛火晃动,纱帐轻摇,房中温度渐渐升高,不知过了多久,霁林放开阮星舒,起身扯过一旁的丝帕拭了手。
    阮星舒自榻上起身,他的脸颊红扑扑的,舔了舔被亲吻的有些红肿的唇,笑道:娘子,我帮你。
    不必。霁林往后退了一步,躲开阮星舒伸过来的手,你先睡,我自己处理。
    虽未做到最后,但与前些日子相比,已是不小的进步,阮星舒十分餍足,只当霁林害羞了,笑道:好,那你快点回来哦,我等你。
    霁林道:不必等我。
    霁林进了暖泉室,他并未在池边停留,而是走到一旁推开一处石门,门后竟还藏着一处冷泉。
    冷泉周围结满冰霜,白莹莹一片,泉水却并未结冰。
    霁林跨入其中,一步步向池边走去,水汽氤氲中,似能看见那年初入宫廷,泡在冷泉池中神情灵动的少年。
    那时候阮星舒穿着夏季的薄衫,一边吸着凉气一边把自己泡入冷泉之中,待适应了泉水的温度后,抬头冲边上笑道:小师弟,我想的这法子不错吧。只要灵石不断,这地儿就是避暑圣地。这池水中我还让人加了灵草,对身体有好处,你别站在那儿了,过来凉一凉。你这破殿呀,冬冷夏热的,也是绝了,真是苦了我了,若非师命难为,我早就回去了。
    哎,你别走啊,小师弟,你就算真要走,走之前帮我把台上的那碟西瓜端过来。
    思及往事,霁林的脸色柔和下来,甚至还笑了一下,只是紧随而至的,是另一段刻在心底最深处,永远都忘不掉的记忆。
    那时阮星舒懒散地靠坐在软榻上,他衣衫半开,露出紧实的胸膛,姿容身段比他身旁围绕的姑娘们还要明艳俏丽。
    阮星舒躺在一群青楼女子中间,手中执着白玉酒杯,双颊微红,似是已有了些许醉意。他唇边噙着笑,漫不经心地看过来:是小师弟呀,你何故这般生气?不会是真的爱上我了吧?
    不说话,被我言中了
    不过是连日无聊,逗你玩玩,你还当真了
    在我眼中,皇族之人各个蠢笨如猪,你既是皇室血脉,我岂会与你在一起
    你以为你是谁,有何资格让我另眼相待?
    两情相知,白头偕老这种哄骗姑娘家的鬼话你也信,哈哈,小师弟,看不出你如此纯情
    那时的字字句句,皆如刮骨利刃,刺痛人心。
    虽已过去一年多,但只要想起来,霁林心绪仍不能平静。此刻,他身上的热度并未消散,心底却如这冷泉室内的霜雪一样冷。
    垂在身侧地手紧攥成拳,面对阮星舒,输的人总是他。霁林深吸一口气,一头扎进了冰冷的池水中。
    霁林在冷泉室待了很久,出来的时候阮星舒已经撑不住睡着了。霁林熄了烛火,因身上寒意未散,未免冰到阮星舒,他躺在距离阮星舒很远的地方。
    阮星舒睡得迷迷糊糊的,但也察觉到有人躺在了身侧,他自发地靠过去,被冰的狠狠打了一个哆嗦。
    霁林正想起身,阮星舒就手脚并应地缠住了他。
    阮星舒眼睛都未睁开,意识还是朦朦胧胧的,他含糊道:娘子,你身上怎么这么冰,我给你暖暖。说完,抓住霁林的手塞进了衣衫里。
    这样好多了吧?阮星舒的声音里带着浓浓的睡意。霁林嗯了一声,他才安心地睡了过去。
    身侧传来阮星舒安稳绵长的呼吸声,霁林静了片刻,伸手揽紧了阮星舒。
    *
    阮星舒一觉到天明,醒来的时候,霁林已不在身侧。
    宁宇从外面走进来,说道:阮仙师,早膳已备好了,您现在起身吗?
    嗯。阮星舒坐起身,伸手摸了摸身侧的床铺,早已没了温度,他问:娘子什么时候走的?
    宁宇道:陛下已走了快两个时辰了。
    两个时辰?阮星舒愣了下,现在什么时辰了?
    阮仙师,已经巳时了。
    我竟然睡了这么久。阮星舒飞快穿了衣服和鞋子,明静是不是等急了?你怎么不早点叫我。
    宁宇道:陛下说让您多睡一会儿。阮仙师,您不用着急,欧阳先生今日有事,已让人传了话来,他明日再来看您。
    又有事?阮星舒道:明静他不是宫廷御医吗,沈克已死,魔族成不了气候,他怎么还那么忙。
    转了转眼珠,阮星舒道:难道有什么事发生?
    宁宇笑道:阮仙师,朝堂的事小的并不知晓。不过我想,有陛下在,京都出不了事。而且欧阳先生身为欧阳家的家主,要亲自处理的事很多,或许是被族中琐事缠住了也说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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