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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强入殓师——飞奔的排骨(17)

    若是身材再瘦削一些,皮肤再白一些,眉毛再英气上扬,嘴唇弧度再精致些许。
    这土系尸首,和白毅,有七八分相似。
    白毅出来还有些摸不着头脑。他主人用一种诡异的目光,上上下下,里里里外外打量着他。白毅不自然道:
    主人?
    少年声音奇异:白毅,你有没有发现,此人,竟和你有七八分相似。
    白毅愣住,重新看向棺木里头的人,这一看不打紧,配合着主人的话,还真有几分相似。白毅父母早亡,年纪轻轻战死沙场,生前未曾娶亲,上午老人,下无子嗣。这人不存在是和自己有血缘关系兄弟姐妹。
    摸着自己的脸,白毅虽然惊讶,也感慨一下,天下之大,无奇不有。
    沈深已经在准备这入殓了,材料准备齐全了,安魂曲祥和的调子起,唱完,屋子里恢复平静,奇怪的事,这次没有带来归来人的魂魄。有的,只是一缕一缕残破的意识碎片。
    情况不对,这人的魂魄,早就破碎的不成样子,正常人,绝不应该如此。
    除非
    沈深带着手套在尸身周身检查,终于在天灵盖脑顶的位置找到了,冰冷的摄魂钉,全部钉人男子脑子,尾部小在天灵盖闪烁着幽暗的光。
    能让魂魄损毁城此般,绝非一朝一夕,躺在棺材里头的土系修者,被活着种下摄魂钉后,放入棺材的。
    沈深从尸首头顶取出摄魂针,将留在此处逗留的残魂固封在尸体中,起到养魂的目的,但养魂之事,非一朝一夕,沈深只好收了这棺中人,因他无意识,只得签订了主仆协议,棺木在协议生效后缩小成巴掌大小,沈深将其放进入殓箱。处理好,恰好门口传来响动。
    深深,深深,我回来了。
    第32章
    小白进门,横冲直撞。掀开那个不好好睡在棺材里头的白毅,很自然地占据了沈深身侧的位置,献宝般从怀里掏出已被体温捂得有些温度的纸包。
    沈深看着殷切递到他眼前的纸包,小白的视线注视着他,明亮的眼睛里期盼着,只容了他一个人的倒影。沈深伸出手,对方立刻矮下高大的身子,头顶主动放到少年手掌下。沈深如眼前人所愿,摸摸他的头,接过打开,是腌梅子,上头裹着诱人的糖浆。
    灼热期盼的视线,不会让人感到冒犯,有一种被人珍视的满足感。沈深从纸包里头捡起一颗圆润的梅子,塞进嘴里,顺嘴舔掉手指上残留的糖浆。粉润的舌尖擦过白玉般的指节,色泽碰撞,小白不知怎么,跟着舔舔唇,觉着今儿的天格外燥热。
    酸甜可口的梅子确实好吃,黏在梅子上的糖浆清甜不腻口,入口即化,包裹在糖浆下的梅子果肉厚实,鲜酸生津。沈深不觉间,吃下一小半。回过神看着还举着手站面前的人,沈深多多少少有点不好意思。
    少有人知晓,他喜食甜食,且尤爱酸甜口。
    小白算是误打误撞,踩中了他的喜好。
    嘴角勾起一抹略带傻气的微笑,堂堂玄灵尊者,人人敬仰,专程为人举着梅子,甘之如饴,说出去,不知得惊掉多少人的下巴。好在白四不再此处,要不然,内心不知得崩溃几次。
    白四此时也不好受啊,好在他脸皮厚,借用着清微内门弟子的名头,和一陌生修士打下欠条,以三倍价钱,换取了一张传音符。
    启符前,他特地焚了香,找了一家远离少主的客栈,对着符纸拜了三拜。保证万无一失后,联系上了远在毅城的白穹等人。符纸亮起,传出白穹的声音:
    白四,如何了,你那边有少主消息了吗?
    长老,我找到少主了,就是少主他脑子有点不清醒。这话白四没敢说出口,白穹,是个铁杆的白吹。
    少主,少主如何了,是受伤了,伤的严重吗?问话像连珠炮般不断,白四,你这个榆木脑袋倒是快说啊,急死老夫了。
    传音符外,白四的脸色变换数次,嘴唇抖了几次,不知如何说出口,罢了,等长老他们一来便知:长老,少主他没事,有白四在,豁出自家性命,也不会让少主有丝毫闪失。只是有一事,白四,不得不报,少主他,似乎看上了一个姑娘,还还看了人身子,铁了心要对人负责。
    什么?白穹震惊,同时响起的还有一女音。月怡仙子是和玄灵尊者白滇临定了亲的,虽是门派内长辈定下的,但她是个不折不扣的颜控,远远瞧见了白滇临一眼,惊为天人,半推半就就应下了。此番听说,在毅城发现了失踪的未婚夫踪迹,她门派离得近在,总不能不闻不问。
    于是便赶过来了,没想到,恰好让她听到这出戏。
    要说她对白滇临有深厚的感情,不见得。月怡仙子被追捧惯了,碰上个冰块样不解风情的未婚夫,热情没个几天儿就散了。但是被人抢走,这面子,就挂不住了。心中又有点说不清道不明的兴奋,这凡间话本子里头剧情还真被她给遇上了,月怡仙子走到门口,回头对还在屋内的两个人道:
    还愣这作甚,走啊!
    白穹一愣,啊?这仙子来了几日了,无所事事,没帮上上门忙不说,整日里唉声叹气。搞得他们少主像怎么了似的。碍于身份,还不好赶走,不过现下,确实是少主要紧。
    扫去脑中的烦乱,白穹招呼了白三,跟上前头的女子。
    青空地下赛场,结束了一天的比赛。今日出尽风头,被全场姑娘呼喊的主角,正拽着人衣角,乖乖坐在凳子上等人上药。
    站在角落里的白毅,是全程观看了此人变脸的过程。一点小伤,主人来前,啥事没有,主人一来,就立即捂着胸口位置倒人身上。偏偏主人还一脸担忧,白毅想要撕开那厮不要脸的脸皮,在对上背地里那人冷冰冰威胁的视线后,又莫名其妙怂了。
    说来奇怪,他白毅,何时怕过什么人,生前他是毅城赫赫有名的少年将军,死后也是主人手下的猛将,即使现在手底下的小兵就一个,主人刚收的。何至于,对上那厮,就有一种本能的畏惧。
    就像是,来自血脉深处,等级的压制。
    白毅搞不懂,但他识趣儿,只要对主人没有威胁,他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过了。
    上完药,赛事差不多也散场了。沈深好不容易撕开粘着的人,远处走来的一群人,让他不自觉停下。
    他们穿着同样的赤色马褂,背着黑沉统一的入殓箱,行走间有序,几个深赤色马褂的人走在中间,其余人在外圈。穿着打扮,能让人一眼看出,来自同个门派。沈深在这些人中,看到了几张熟悉的面孔。
    那名大眼少年不过十三四,头几日来找他拜过师;那名中年男人,来找他求过尸仆;那名还有那名
    这些人,竟然大都是这几日慕沈深之名而来的入殓师。年龄,职业,家庭背景不同,却又一样相同,他们,都是凡人。
    看见了没?是殓宗的人。
    这是个什么门派,为何我从未听说。
    兄台,你孤陋寡闻了吧,这殓宗,是头几日刚成立的,宗主便是近日那秒杀了好几位强手,直接杀入决赛的黑马,入殓师肖潭啊。他成立的殓宗,只招收入殓师,无论资质好坏,只要是入殓师,都招,那些个入殓师,早已把他神化咯。
    哦?原来是他,我只记得有个叫沈深的入殓师,这些人,不都是他的追随者吗?
    以前是这样没错,现在可就难说了,毕竟,一个是能带自己踏入仙途的门派,一个只是厉害点的入殓师,孰轻孰重?那看客有故作神秘,况且,据说,第一批入门的弟子,瞧见没,就是中间穿深赤色衣服那几人,一人获得了一只不弱的契约兽。
    契约兽?兄台此话当真?这东西可遇不可求,若是如此,那我也想加入这殓宗了。契约兽若非从幼崽时期养在身边,是养不熟要反噬的。而野生幼崽难得,御兽宗的昂贵。
    得了吧,人家只收入殓师。
    沈深站在后头听了一会,殓宗的弟子倒是远远看到了他。里头深赤色马褂中年男人冷哼一声,他被沈深拒绝过,阴阳怪气道:我瞧着这是谁呢,原来是沈大入殓师。
    第33章
    白四踩着比赛结束的点回了青空,今日有少主的比赛,来支持的姑娘肯定不少,说不定少主的心上人,就藏在其中。
    一到青空门口,白四放慢了脚步。壮汉脸上乐呵呵的老好人样,没有攻击性,被他目光扫过的姑娘也没有感受到被冒犯。有人记起他是常跟在小白郎君后头的人,还礼貌的回以微笑。
    姑娘们穿着或红或绿,搓了香粉抹了口脂,矜持捻着手帕,团扇捂住半张脸,羞羞怯怯。白四一眼扫过去,眼睛都花了,他们少主的人气,一如既往。谁才是他们少主的心上人哟。
    白四脑子有点晕,他努力睁大了眼睛,挨个看过去,还真让他找着线索。一拿着油纸包的姑娘,侧身站在栏杆处,一席粉色的纱衣,绛红色绢花别在耳边,素手一边往嘴里塞着零嘴,一边朝场内观察着什么。
    那油纸包的大小,材质,连着下角的红泥戳,和少主之前从那凡人汉子手中换走的,分毫不差。连指尖上捻着的东西,都是圆滚滚,颗粒分明。
    是她了!
    姑娘,在下白四,不知姑娘粉色纱衣女子转过头,面容发黄,香粉很厚,额头眼角的皱纹在香粉下,像是干涸皲裂的田地。提醒着白四她的年龄。周围鼻翼下端一颗硕大的黑色肉痣,故作娇俏地鼓着腮帮,嘴巴里含着一颗色泽焦黄的板栗。
    这位郎君,是在叫奴家?女子捏着嗓子,声音嗲嗲,恐怕,得让郎君伤心了,奴家的整个心肝,都被那小白郎君占去了。
    这位夫人,不对,姑娘白四在女子死亡凝视下改口。认错人,误会误会,在下告退。
    站住!女子大喝一声,白四冲去四五米,刹住车,不敢动,背心里冷汗涔涔。
    女子扭捏着,香帕在手中捏的变形:奴家不是随便的人,但,若是郎君的话,也也不是不可以。
    奴家就喜欢。郎君这种,这种,身体一看就很好的汉子。话音落,白四感觉到灼热的视线,流连在手臂鼓起的肌肉,和背部的后腰上。
    告告告告辞。
    留下身后事女子幽怨不满的呼唤。
    一路飞奔到竞技场,白四回头,确认没人跟上,终于松口气,劫后余生感涌上心头。太可怕了,少主啊,为了你,白四差点就英勇献身了。
    少主?
    前头两队人马对峙。他家少主抱住剑,护在沈姓入殓师身边,冷冷注视着对面的契约兽。清和剑已出鞘,白四清楚,一有异动,就地斩杀。
    与他们对峙的,是一群背着箱子,穿着同样赤红色马褂的凡人。
    凡人?
    这些凡人对上修士,没有畏惧,脸上比修行者还要高高在上,藐视众生。他们的底气,来源于场内的契约兽。
    一只三级契约兽雷纹虎,额头上的王字已然成型,周身有小电流流转,皮毛泛紫,这是一只快要突破二级的猛兽,相当于人类修士筑基接近结丹期的修行水平,还是罕见的雷系。五只四级风狼。四只大力猿猴。
    整整十只契约兽出现在场内,小范围引起恐慌。若是全胜时期的少主,杀灭这些畜生挥手间,如今少主前尘尽忘。就该他白四出场了。
    白四一跃入场,属于结丹期修士的威压一出,瞬间壮大了沈深一方的气势,场内级别低点的契约兽在发抖。殓宗的人,不过是些普通人,一时自大的后果就是,他们被高阶修士外放的威压压得喘不过气,身体差点的嘴角哇吐出鲜血。
    够了!都住手。肖溪的嗓音还处孩童和少年之间的变声期。入殓师队伍分开一条通道,半大少年从中走出来,稚气的脸上,有了让了看不懂的神色。
    他看着沈深,停留半刻组织语言,称呼疏远又克制,有种一夜间强行长大成熟的不自然:沈深哥,我哥让我来,代表他邀请你,任我们殓宗的长老,待遇资源,门派都是按照最好的给,地位仅次于他。
    哥哥他很希望你来。肖溪说完,加了一句,眼珠子不转,望着沈深,眼睛里神色莫名,沈深从中,看到一抹飞速闪过的怨怼。只是一瞬间便消失不见,快到如果不是一直注视着他,会让人以为是自身眼花的错觉。
    肖溪脸色淡淡,带着礼貌懂事的笑容。很难想象,一个月前,这还是个天真无忧,崇拜强者的热血少年郎。
    恕我拒绝。沈深果断摇头拒绝,我能见见肖潭吗,有些问题,我想亲自问问。
    在听到回绝时,肖溪脸上的笑容便淡了,但又似乎是早有预料,他没有正面回答沈深的问题:是吗?那真是太遗憾了。嘴上说着遗憾,他脸上的表情却不是这么回事。他没有再看沈深一眼。
    我们走。
    肖家兄弟突如其来的奇怪行为,沈深感到困惑不解,看肖溪今天的架势,是不愿与他多说的。他哥哥肖潭近日也没有出面,不知是否是在躲他。
    想到此处,沈深苦笑着摇头,肖家兄弟,是他第一次结识的朋友,他从未想到,他们会有形同陌路的一天。
    眉间微凉,修长的手指,抚平他蹙起的眉宇,一张俊脸在眼前放大,近距离看,一大男人的皮肤,细致的没有毛孔。他的手放在沈深眉上。
    深深,不难过。
    嗯?我没有难过,小白不要瞎担心,没有的事。沈深勾起唇,把他的手拿下来放回去。
    深深,不难过了,我在。被拥入一个带着松木气息的怀抱,温度偏低,沈深僵住,本来推开的手也软了。心像是泡在温泉之中,那些藏在心脏深处,皱巴巴的难过、低落。暴露在阳光下,被温暖的日光一晒,消散在空气中。
    两人就这么静静抱了一会。直到推门声响起,剧烈的咳嗽声展现着进屋人不愿被忽略的存在感。
    尴尬推开抱住他的人,沈深耳根发红,眼神飘忽没有焦点。他居然被一个脑部伤损的孩子安慰,真是,不知说什么才好。
    进来的人是白毅和白四,白毅见怪不怪,淡定地缩小身形,跳进入殓箱子,顺手拉上箱子门,他要去和他新收的小弟联络联络感情了。
    白四目瞪口呆,指尖哆嗦:你你你你你们
    可能因为我救过这孩子,他有点粘我,怎么了白四兄,你这是怎么了,抖的这般厉害?沈深从桌上的茶壶里,倒了一杯茶水,热腾腾的茶水冒着白气儿,递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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