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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升官发财在宋朝(穿越)——放鸽子(179)

    连惯来只饱受剥削的他,都要忍不住吃味了。
    等狄青跑到跟前,脸红红地站住后,陆辞微微抬起头来,难掩艳羡地感叹道:你这个子还没长完?
    对这种绝对不能接茬的危险话题,狄青几年下来,也彻底学机灵了,果断只腼腆地傻傻笑。
    陆辞看他一脸老实乖巧,果真就没继续抱怨的意思,将手中多买的点心交到狄青手里后,在故意俯身,供他摸脑袋的狄青肩上重重一拍:加餐,顺便给你的长高大业添砖加瓦了。
    狄青将小食小心塞进包袱里,没舍得当场吃,然后就自然而然地跟在陆辞身后,前后脚地出兵营去了。
    陆辞在关心了他几句后,听一切都好,便放下心,笑着问道:你那万胜军训练得如何了?若是后悔了,现在告诉我,我换人去接担子也还来得及,不必硬撑着。
    狄青认真想了想,谨慎道:都好。若能有个机会,真正出兵练练,就更好了。
    没见过血的兵丁,哪怕练得再好,也只是一群装狼的羊崽子。
    出乎所有人意料的是,陆辞轻松回道:好啊。
    作者有话要说:  注释:
    1. 万胜军:
    史上还真有过这么一支队伍,为王韶灵活运用:
    当时,朝廷为补充西北战场的兵力,在开封内外招募了一批市井无赖子弟,组编为万胜军。但这些士卒因训练不够,素质低下,所以来到前线后以怯战而出名。张亢便利用敌人轻视万胜军的心理,令精锐的虎翼军扮作万胜军,然后率领他们与夏军对阵。战斗开始时,掉以轻心的党项军发起进攻,然而没想到却遇到强手,屡攻不下。正当双方僵持之际,埋伏的宋军射手从侧后翼发起猛攻,遂大败党项人,取得了斩首二千余级的重大胜利。(《生逢宋代:北宋士林将坛说》)
    2.关于招募当地兵士和营田制度,是史上的范仲淹提出的
    范仲淹着重讨论两种制度:第一,为解决军需问题,建立营田制度。北宋西北边防最大的弊病之一是:军队所需,全部依赖远途输送。日给廪食,月给库缗,春冬之衣、银、鞋,馈输满道不绝。国用民力,日以屈乏。这当然不是持久之计。营田制度的建立,可以兵获羡余,中粜于官。人乐其勤,公收其利,则转输之患,久可息矣。第二,适当招募当地壮丁,建立土兵制度。这一制度,与营田制亦密切关联。北宋西北边防的又一大弊病是:远戍之兵久而不代,负星霜之苦,怀乡国之望。将士离心,士气低落,军无斗志。录用当地土兵,或者让守边土兵徙家塞下,让士兵家属分担营田劳作,收入部分归个人家庭所有。这种制度,还能帮助解决赤贫士兵家庭无耕种土地的问题,缓和部分社会矛盾。那么,军队士兵必将重田利,习地势,父母妻子共坚其守,比之东兵不乐田利,不习地势,复无怀恋者,功相远矣。(《如果这是宋史3》)
    3.关于曹玮和李元昊:
    曹玮痛打过李继迁,更明目张胆地欺负李德明。党项族内部有点风吹草动小矛盾,他就敢大范围大动作的招降策反,结果导致李德明的辖区人口大规模缩水,党项部落里的逃民成批的拥向了宋朝边境。
    曹玮来者不拒,全部收编,这些人反过来都成了宋军里的骨干,忠实追随曹玮东征西讨,不仅党项人,连吐蕃人都被他们砍得肢体不全。这些李德明都只有干瞪眼。但是现在不同了,党项人的下一代又己经长成,曹玮必须得有一个提前量。他密切关注李元昊。
    李元昊的学识、习惯、性情,甚至长相,都在曹玮的刺探之中,兴趣越来越浓,曹玮终于决定亲自出马,要亲眼见识一下这个未来的敌人到底什么样。
    曹玮化装改扮混进了宋、党项边境上的榷场。根据可靠情报,李元昊经常带着大批随从在这里出没。但是历史在这里再次眷顾了未来的西夏国主,曹玮等了他好多次,他居然一面没露。但曹玮的决心不变,他一定要看到这个传说中的少年。
    他派人深入党项,画下了李元昊的图像,如愿以偿,曹玮突然如临大敌――真英物也!
    担心的事真的发生了,他断定李元昊必将成为大宋之患,但是他却没法在近距离接近这个少年。历史没有如果,但面对图纸都让曹玮如此震惊,那么在混乱吵杂的榷场中两人相遇,会发生什么?曹玮会不会突然不顾一切拔刀干掉他?!
    边境事件,例来没法深究,何况以曹玮之强,就算事后能准确地把帐算到他头上,李德明甚至赵恒都只能睁眼闭眼两可之间。但问题是,宋朝没有那个命!
    当时曹玮遇不上他,现在曹玮己经死了。
    丁谓倒台之后,曹玮立即卷土重来,他以华州观察使、青州知府的身份去主管北方重镇天雄军,之后永兴军、河阳府也都留下了他的足迹,但是很快他就病了,最后的官职和职所是真定府、定州都总管,彰武军节度使,一直到死,都守护着宋朝的北大门。
    北宋最后一位配享太庙的武将就此逝去,宋军对于党项,甚至是契丹和吐蕃的巨大威慑力也就此消散。在他生前,党项的李德明对他敢怒不敢言,一切听之任之;契丹人的使者经过他的防区,一律慢行,不敢策马飞奔;而吐蕃人的赞普,后来李元昊的大敌唃厮啰只要听到曹玮的名字,就立即面向东方,合手加额致敬。在以后的叙述中我们要回顾当年的三都谷之战,曹玮一战灭吐蕃万余骑,可以毫不夸张地说,从那时起直到宋神宗年间王韶发动河湟战役之前,吐蕃人的友谊和恭敬,都是曹玮打出来的!
    曹彬、潘美、李继隆、曹玮,他们是北宋年间汉地军人的象征和荣誉,其中曹玮出身名门,史称将兵几四十年,未尝少失利。是真正的常胜将军。但他的冒升和死去的时机都太不巧了,他没能赶上李继迁最嚣张的时候,也没能在有生之年遏制住李元昊的壮大,作为一名军人,他错过了真正辉煌壮烈的战场,但更大的遗憾却是整个宋朝和汉民族的。
    曹玮死,赠侍中,谥武穆。(《大宋帝国三百年7》)
    第二百二十五章
    听到陆辞轻描淡写的这句话,狄青一时还未反应过来,只习惯性地点头表示认同。
    少顷,他才回过味来,倏然瞪大了眼,不可思议地看向陆辞,结结巴巴道:公、公祖,此话当真?
    你硬要唤我为公祖也就罢了,怎还成公公了?
    陆辞随口揶揄一句,又悠悠然道:自是作数的。只是具体同谁打,打多久,需要多少人你作为统兵之将,全得列个具体章程,再递交予我。待我阅后予以通过了,才可发兵。
    众所周知的是,陆辞于公事上极其严谨,几至苛刻的地步。
    在毫无经验,也无合适人可请教的情况下,去达到陆辞心目中的要求,可谓极其困难。
    但放在从来不知惧怕艰难的狄青身上,却只会让他感到无比振奋。
    滕宗谅听得目瞪口呆。
    待狄青脸红红地同陆辞简单说完话,小跑着回去取落下的近期所作文章时,他不由压低了声音,凑到好友耳畔道:你就算是哄小孩儿,也不至于这般夸张罢?倘若他当了真,日后不得你践诺,可不得好生失望!
    陆辞反问道:你怎也不肯信,我方才说的皆是实话呢?
    滕宗谅用力地眨了眨眼,再看向面上笑盈盈,眼底却全是认真的陆辞,不由一个激灵。
    他这友人,怕不是疯了!
    不过片刻前,他还担心着修寨增兵的动静会否太大,惹来周边势力不满。换来友人对扩展疆土野心的开诚布公后,不是也达成了目前时机还未成熟、需继续筹备的共识么?
    怎就眨眼功夫,狄青一表露出练兵的愿望,友人就瞬间改了主意,被色迷心窍似的将出征之事提前了那么久?!
    滕宗谅实在憋不住了:你再宠青弟,也绝不能拿这军机要事作儿戏!实在太荒唐了!现今局势,牵一发而动全身。我固然反对养虎为患,然现官家重病,太子尚幼,无论如何也不是宣战的时刻!届时哪是他说小打小闹,其他人就愿配合你做个睁眼瞎的?
    陆辞好笑地在他背上拍拍,给他顺气,解释道:我可不是宠青弟,而恰恰相反,是要磨砺他。你当我这是那么好通过的?
    等狄青真拿出个可以入目的计划来,少说也要一年半载了。
    而在不断完善的过程中,狄青需进行无数场实地演练,考察,再对敌情进行侦查、摸索,以及对战术的研究,思考,还少不得请教身边老将
    让过去只是追随在曹玮、他、甚至李超身后,做一骁将的狄青,发展出一览全局的领将观,可不是容易事。
    滕宗谅哼哼了声,到底安心了:你有成数便好。
    陆滕二人的对话,狄青自是不得而知的。
    他唯恐叫公祖久候了,小跑着回到营房后,就闷头一顿疯狂翻找,直接就将训练后刚洗浴完、正懒洋洋躺在上头剔牙的高继宣给掀翻了。
    高继宣猝不及防下,差点没滚下塌来:狄兄!你这是作甚!
    狄青面不改色:找文章。
    高继宣莫名其妙:你找那玩意儿作甚?
    狄青不搭理他,他也不恼,不知自己悟了什么,忽地展颜黠笑:莫不是狄兄情窦初开,藏的见不得人的尺素
    话刚启头,便随着狄青突然投来的冰冷目光,戛然而止。
    狄青平静道:再作戏语,加训两倍。
    高继宣瞬间安静了。
    他虽年岁长狄青个四年,但基于对狄青的佩服,一直心甘情愿地称对方为兄。
    却说他在京中,仗着出身将门得来的一身在同辈中颇为出彩的骑射术,没少横行霸道,招惹些小是非,但也很是惬意。
    直到被老爹高琼硬塞进那成了全京笑话的万胜营,又一脚踹到这鸟不拉屎的破秦州来,他那悠哉的好日子才走到了尽头。
    最初领万胜营的是李超。但李超官阶虽还算凑合,但在他那爹爹跟前,可就完全不够看了,更何况万胜营中,最不缺的就是将门之后,哪儿会被其威慑到?
    照样是我行我素,营中的这些站都歪七斜八的兵士,除了真正无权无势的那些二流子外,都不把李超放在眼里。
    高继宣原本想着,什么时候把这里的人折腾得忍无可忍了,就能回到那舒舒服服的汴京去了,大不了丢些颜面。
    在看到秦州军无计可施一般,竟将个靠跟吐蕃那一战成名,整天戴着个可怖又古怪的哭泣羊面鬼面具走来走去,来遮掩那张嫩脸的狄青给派来,充当临时统领后,万胜营的人,包括高继宣在内,都忍不住轰然笑了。
    喔,只除了那姓杨的,模样硬板得很,却是唯一一个肯按常规来训练的。
    当狄青一本正经地在召集他们训练时,更是熟视无睹,只将这态度视作对他们的全然放弃,不乏人肆意出营,公然违反军规在外逗留,惹得其他兵士敢怒不敢言。
    喔,依然是只除了那姓杨的假正经。
    只不过,在一些人呼朋唤友,召他一同逛歌馆酒店时,高继宣倒是不曾动心,断然拒绝了。
    这破地方再美艳的歌妓,也比不上繁华似锦的汴京里的啊!
    况且,高继宣好歹是将门出身,受爹爹耳濡目染,对军法到底是怀有些许敬畏心的。
    他再慢怠训练,也不敢轻易踏入雷池。
    直到三天后,叫所有人大吃一惊的雷霆一击到来那么颗脑袋在狄青冷冰冰地宣布完被犯的军法后,干脆利落地落了地。
    而在执法过程中,狄青的表情虽被面具挡着看不到分毫,但不论是手也好,身形也罢,可不曾抖过半抖。
    高继宣在暗自庆幸之余,也捏了一把冷汗。
    乖乖,果真是会咬人的狗不叫。
    这姓狄的年纪小,心却不是一般的狠,也不是一般的沉得住气啊!
    再亲眼看到狄青展现出来的那手断然做不得假、比传言中更精湛厉害的百步穿杨的箭术,以及那震惊四座的恐怖饭量后,高继宣更是彻底对他心服口服了。
    嗯反正那平时不爱搭理人的姓杨的冰块,比他更早服气,也不丢人。
    狄青每个月里,除了回公祖宅邸住的那两天不见踪影外,都与万胜营的兵士同起同住同食。
    进行的训练,更是只有多的没有少的。
    渐渐地,他如此身体力行,当真就让万胜营的一派浮躁,变得安定下来了。
    高继宣一手撑着下颌,看狄青翻找来翻找去,也没找着,不由询道:你究竟在找些什么文章?不妨同我说说,我好帮着一起找。
    狄青心里虽着急,却只伸出手来,稳了稳微松的面具,稳声道:不必。
    他只懊恼早上走得匆忙,忘记收哪儿去了。
    高继宣莫名地就从中听出被嫌弃的意思,正要再说些什么,刚洗浴完、大冷天里也不惧寒地裸着上身的杨文广,就走进了营房。
    杨文广看到狄青在急促翻找时,也有些意外,迟疑片刻,还是问道:可需帮手?
    高继宣幸灾乐祸地轻嗤一声。
    他刚主动想帮忙,结果就自讨没趣了,现在也轮到这个姓杨的了!
    叫高继宣发蒙的却是,在听得杨文广这一问时,狄青却毫不犹豫地开口了:在寻我近几日写的文章。你可有见过?
    杨文广不假思索道:喔,怪我今早上见有飘雨,而窗户敞着,便自作主张,将那几张都收进我那屉中了,却忘了与你说。
    狄青一愣,立即打开杨文广所指的木屉,果真就看到了摆在最上头的那几张叠得整整齐齐的纸。
    狄青郑重道:多谢。
    不等杨文广再作回应,他就跟一阵风似地刮出去了。
    杨文广虽有些莫名,也没放在心上,只先低头,将被狄青刚刚抽纸的动作弄得微微凌乱的屉中物件严谨地摆正。
    又退后几步,从稍远的地方端详一阵,确定没再有歪斜,一切都恢复了井然有序后,才将屉合上。
    一转身,就对上高继宣满是忿忿的双眼。
    杨文广:?
    他等了片刻,不见高继宣开口,便自顾自地将床头叠得整齐得让人发指、浑然不似在军营里的衣裳,给一件件穿上了。
    高继宣深吸口气,只觉一肚子无名火没处出。
    凭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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