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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升官发财在宋朝(穿越)——放鸽子(192)

    若能将人活着俘虏,显然是最具运作空间的最好选择;但要是对方拼死抵抗,将人当场格杀,也至少能扰乱一些党项的崛起进程。
    狄青使劲儿点头:公祖言是也,我等一定记着。
    高继宣和杨文广互看一眼,具知这一机会来之不易,定然是狄青努力争取来的,当下敛了所有表情,正色抱拳一揖:定不辱命。
    事实上,随着时日越是接近,他们心潮也就越为澎湃。
    即使可萌祖荫,拿个闲职混吃等死,可身为热血男儿,又怎么可能没有建功立业、大刀杀敌的野心?
    他们千里迢迢来到这万胜营中,一开始虽非己愿,但行进到今日,却绝不是怀着自暴自弃的打算的!
    陆辞看三人瞬间跟打了鸡血似的激昂,满意地点点头:好,回去罢。
    几人响亮地应了声是后,就按捺不住内心兴奋地离开了。
    陆辞欣慰地目送他们离去后,再看时日不早,索性去了官衙,救滕宗谅于水深火热中去了。
    自被绝情抛下后,根本没想到他会去而复返的滕宗谅,在看到人笑眯眯地出现在跟前是,头个反应是难以置信地瞪大了眼,再就是难以抑制地满心感动。
    陆辞将路过集市时顺道买来的几样印象中友人喜爱的小食放下,从容地推开滕宗谅,与友人换了个位置。
    他一边优哉游哉地翻开公文,一边笑着关心道:辛苦你了,我特意来犒劳一二,还不算迟吧?
    滕宗谅轻咳一声,错开目光,别扭道:还成吧。
    哎,就冲着这狡猾饕餮偶尔的贴心,还那满嘴的甜言蜜语,也不怪他和柳兄他们都被摆弄得团团转啊!
    看脸皮一向颇厚的滕宗谅露出一副难得被感动得羞赧、却还要费劲儿掩饰的模样,陆辞明智地未去追问,只体贴道:我先替你处理这些,你就好好歇会儿,拿这些先填填肚子吧。
    滕宗谅一脸复杂地嚼着可口的小食,同时看陆辞三下五除二就将那厚厚一摞给料理完了,又很快哼着歌儿,开始查下一叠
    人和人之间,怎么差距就这么大呢?
    他午时寻陆辞问策去了,未来得及用膳,此时的确饥肠辘辘,很快将带来的小食一扫而空。
    只是陆辞买的份量刚刚好,他刚用完,就觉腹中已饱得不行了,遂将陆辞又推开:你案头可堆了不少,快去看罢,这剩下的由我来便是。
    陆辞也不推辞,笑着说了句好,就回到属于自己的那种案桌前了。
    被摆在最上方的,正是滕宗谅之前同他提起的,那位由吏部任命,来秦州辖地林枝县任县令的新科进士所呈的文书。
    陆辞甫一翻开,原本悠闲的表情,就在扫到最上方那字迹工整的名姓时滞住了。
    包拯,表字希仁,祖籍庐州合肥?
    滕宗谅正埋头专心批阅公文,未留意到好友愣住的神色,直到听到语气颇为虚浮的一问:他人还在厅里候着么?
    你说包希仁?滕宗谅头也不太,随口揶揄道:可不是么,他非要在那等着,就为见你一面。得亏不是美娇娥,否则就这份执着和痴心,柳娘子又得喝上一壶醋了。
    陆辞揉了揉眉心,勉强驱除了脑海中不住回档的开封府有个包青天,铁面无私辨忠奸的旋律,根本顾不得反击无孔不入的滕宗谅,起身道:我去见见他。
    虽说他根本不可能记得包拯的出生年月日,但同名同姓还同籍,天底下怕没有这么巧的事吧?
    陆辞这么想着,在见到包拯前,已是九成九地肯定了这就是那位铁面无私包青天。
    真说起来,得知这位在后世名气简直如雷贯耳的包青天就在身前时,他内心所受到的震撼,可比知道此狄青即彼狄青,此朱说即彼范仲淹还要来得大。
    毕竟,经过无数电视剧的改编,哪怕是对历史毫无兴趣的他,也不可能不知晓包青天的大名,那轮弯月,以及引人调侃的黑肤。
    他莫不是不是穿回了北宋时期,而是进到了包青天的某部电视剧里?
    胡思乱想了一路,在真正见到这位十分眼熟、肤色白皙,眼睛发亮,面上还带了些许羞涩红晕的小文官时,陆辞登时又被涌起的无尽怀疑所淹没。
    这位在后世被人津津乐道、堪称大名鼎鼎的包黑炭,怎么可能是个会害羞的白面皮?!
    包拯将厅里奉的寻常茶水都喝了三四壶了,完全没料到真能见到众幕职官口中正值休沐的陆知州。
    见来的当真就是陆恩公时,他激动地站起身来,深揖一礼,刚要开口,就被陆辞一把拽住手臂,中断了这一揖。
    陆辞紧盯着他光洁得很、完全没有月牙胎记的前额,开门见山道:你可是包希仁?
    包拯浑然不知自己已令恩公彻底怀疑人生了,当即不假思索道:正是下官
    陆辞紧接着,一脸严肃地又问:你可有一位名为公孙策的友人?
    展昭,王朝马汉什么在时间线上肯定不对,大概就没必要问了。
    包拯一脸茫然。
    公孙策那是谁?
    作者有话要说:  历史渣陆辞:假的,一定是假的。
    第二百四十三章
    陆辞每发一问,都换来这白皮包的一脸茫然。
    公孙策不认得,亦无展昭此人,至于其尚在家乡的娘亲,更不是什么家学渊源的仵作
    果然是误会了。
    陆辞心里就此顺理成章地断定,此包拯非彼包拯了。
    在意识到这一点后,他虽感到几分心情起落带来的怅然若失,但更多的还是如释重负。
    毕竟电视剧里所演的包青天厉害归厉害,却同样证明,一旦离了对方,世上办下的冤假错案可真是数不胜数。换句话说那岂不是衬得他很昏庸无能吗?
    既然只是碰巧同名同姓,陆辞便很快恢复了平常心,微笑着公事公办道:你所携文书一应俱全,并无疏漏,其实不必在外特意等着,回馆驿等消息便是。我已尽阅,依循惯例,你只消在五日之内前去赴任即可。
    多谢陆秦州。
    包拯先是毕恭毕敬地揖了一礼,又往左右来来往往的幕职官身上看了一眼,面上流露出几分欲言又止的为难。
    在陆辞饱含慈爱的注视中,他终是下定决心,小声道:陆恩秦州,下官有要事需禀,不知可否进一步说话?
    他虽一直将对方缀以恩公,但也清楚,陆辞是当真不愿承这份情的,亦不愿让四周官吏以为他是别有用心地攀附,遂临时改了口。
    当然。陆辞微讶地眨了眨眼,爽快道:随我来吧。
    虽不知这位初至秦州的新科进士会有什么要事,陆辞亦未想过要轻视对方,甚至恰恰相反,给予了十足的尊重,当即将人领到商议要事的内厅,屏退小吏,邀他坐下:四下无人,你可畅所欲言了。
    多谢陆秦州。
    包拯原以为要多费些唇舌,才可取信于恩公,却不想恩公如此宽容坦荡,毫不犹豫地就信了他的话,不免有些感动。
    捧着陆辞给他亲手斟的热乎乎的茶,他凝神静气,徐徐道:不瞒陆秦州,下官欲禀之事,实与王尚书有关
    由于接下来的话,从昨晚起就在他心里翻来覆去地盘桓过了,这会儿真正出口时,便是无比顺畅自如,条理分明,证据凿凿。
    他将这一路与王钦若同行来时的所见所闻,连同其一些漫不经心的说话,尽都囊括进去,汇于陆辞知晓,末了恳切道:陆秦州固然光明磊落,心中朗朗,然若仅是下官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还好,如王尚书当真来意不善、要胡捏乱造的话,怕是防不胜防
    陆辞认真听他说完,莞尔一笑:多谢希仁示警,我定会再三堤防,小心应对的。
    不敢当恩公谢意。包拯这才松了口气,微赧道:背后道人不是,着实非君子所为。如若真是误会了王尚书,下官日后定要为今日之事,郑重向人赔罪的。
    他好歹已跻身官场一段时日了,自不是一昧耿直、不晓变通,眼里揉不得沙的性子。
    若不是陆辞有恩于他,外加他一路行来,亦是佩服秦州知州的为人和政绩,都不会急于多这个嘴。
    陆辞微一抬眼,见他着实感到愧疚,便轻笑一声,意有所指道:那希仁恐怕是不会有这个机会了。
    包拯不禁一愣。
    陆辞并未多言,仅将斟好的那杯茶一饮而尽,便向若有所思的包拯微笑着一颔首,先行离去了。
    刚回到小厅中,满腹好奇的滕宗谅就忍不住凑上来问了:你将人偷偷领到里头去,做什么去了?
    陆辞纠正道:分明是光明正大,何来偷偷一说?
    他当然不愿叫滕宗谅知晓,包拯为何执意等着求见自己、又唤他为恩公的那段渊源。
    届时明明只是一桩微不足道的小事,都能喜好八卦友人二三事的这位仁兄宣扬得满朋友圈都是,又要让柳七借题发挥一波了。
    行吧,你说光明正大,那便光明正大。与陆辞相处久了,滕宗谅也没那么好糊弄了,追问道:他一新科进士,能有什么军机大事同你商议?怎呆了那么久?
    陆辞挑了挑眉:若是个不知情的,瞧滕兄这盘根问底的模样
    滕宗谅果然上钩,一脸怀疑道:嗯?
    陆辞不愿说时,向来是能随手取材,就地发挥的。
    他径直拿起边上竹条,轻轻挑起滕宗谅的下巴,刻意将嗓音压得醉人的低沉,满是戏谑道:只当是哪家娘子,心急如焚地盘问彻夜未归的夫君呢。
    滕宗谅猝不及防下,仅剩目光呆滞,竟是被他挑了个正着。
    慢了几步出厅来,刚好在此时路过这里,就彻底目击这一幕的包拯:
    他简直像被一道惊雷劈中,半晌才一脸恍惚地挪开目光,力持镇定地在不惊动二人的情况下,飞速飘了出去。
    但行在人来人往的大路上,他脸色一片空白,满脑子则还在回荡方才那副画面。
    原来知州与通判,并非世人眼中的针锋相对,而是这般情笃和好,如鱼得水?
    难道他与日后的主簿和县尉,也得如此相处,才可和睦理事么?
    包拯当场打了个寒噤。
    而这头的滕宗谅被耳根初初的软麻过去后,被逗得是恼羞成怒、怒气冲冲地追打陆辞未果后,倒是真的忘了追问陆辞与那小知县谈了些什么了。
    二日一晃而过。
    对于住在怀远驿的王钦若,在用了整整两日功夫缓过在狱中受过的那份惊吓和苦头后,便惦记着第三日该出去走走了。
    虽说官家受这陆姓小子蒙蔽,不知在算计什么,但他既已来了,就断无任人摆布的道理。
    来的路上固然感到烦躁和晦涩,偏偏像是托这场突如其来的牢狱之灾的福,他恼怒之余,反倒重新燃起斗志来了。
    说到底,哪怕是将官家同这陆狡童的岁数加起来,都还远不及他。
    即使心眼再多,也得打人个措手不及才可成事。
    难道在他有备而来的情况下,还能将他耍弄在股掌之间?
    王钦若轻嗤一声。
    痴心妄想。
    哪怕当初屡屡阻挠他拜相的王旦还在世时,没少将陆辞的才干品貌吹得天花乱坠,他仍打心底地不认为,那一黄口小儿会有这份能耐的。
    第三日一早,王钦若尤在半梦半醒中,就被一阵喧哗吵醒。
    原来是驿馆年久失修,外加近日阴雨绵绵,屋瓦不堪重负,便塌落下许多块来,好似还砸伤了过往路人。
    惹得馆中兵荒马乱,人声嘈嘈,他虽还困倦着,还是起了个早,随意洗漱过后,特地换了身朴素衣袍,便准备上街去了。
    就当他寻思着是直接去衙署寻陆辞,还是先去茶园,或是堡寨处看看时,忽见一排排商队罗列整齐了,有条不紊地朝城门的方向去。
    尽管这几日身居驿馆,位处繁华大街上,他自然见识了城中的熙攘喧闹,但这车马人流明确朝着城外方向去的,却还是头一回。
    这是作甚?
    王钦若心念微动,已有了猜测。
    待他笑着拦下一行人,直接问过后,对方的回答,更是瞬间证明了他的猜想。
    原来是三势交界处要召开榷场,可不是热闹非凡,商旅纷往?
    送走这行人,王钦若面上原本挂着的笑,倏然也没了。
    好个陆辞,难怪之前刻意前来激他,果真有诈!
    王钦若面色微沉,心中庆幸不已。
    不论官家究竟要耍什么把戏,单说被摆在明面上的他此行主要目的,不正是查证榷场征税之事,核实账簿递传么?
    朝中等着抓他错处的,除了最为跳腾的寇准等人,可还大有人在。
    这便意味着,单是亮处的事务,就绝对出不得差错。
    如果仅仅是在官署中查看过往账簿,以陆狡童的严密,定会将账目做得漂亮规整,难寻破绽,他岂不是得任人糊弄,落得无功而返不说,还反倒替政敌证了清白?
    唯有亲临榷场一回,亲眼看上一场,最好是突查一次,才最有成效。
    然而陆辞这次故意隐瞒举办榷场之事不提,回头还可赖到他头上去。
    只消道是他身体虚弱,遭惊吓后仍在馆驿静养,不好叨扰,再以官家的偏听偏信做裁决,八成就可将责任撇得干干净净。
    甚至于,若是陆辞够厚颜无耻,还可反过头来,弹劾他个疏忽职守,居占馆驿过长的罪名。
    哪怕陆辞什么都不做,仅是让他错过这一大好良机,也够让他如鲠在喉的届时要么他得捏着鼻子替陆辞洗个清白,要么就得自陈个督查不力了。
    心念电转间,王钦若毫不犹豫地赁了头驴,也顾不得心疼因逢榷场日而暴涨的租赁费了,径直扬鞭追上,随其他商队的人缀在后头。
    这一切,都被分派了盯住王钦若,人正在茶馆三楼的滕宗谅给尽收眼底。
    目送着这只上蹿下跳的王螳螂骑驴走远后,他摇头感叹了句。
    可真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啊。
    原来小饕餮让他们瞒着王钦若,这一最为要紧人物,关于榷场召开时日的原因,就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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