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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尊他五行缺我[穿书]——不打滴滴打飞机(

    认识这个孩子,是他穿过来后感觉最庆幸的一个地方,这个陌生的空间里,没有青云派,没有师尊,没有顾未寒,也一定不会有江夜白,但好在有苏羽落。
    苏羽落很粘他,粘得紧。
    他跟他之间,亦父亦兄亦友,明明没有血缘关系,却亲昵的很。
    这小家伙很聪明又好相处,除了黏他黏得紧,和偶尔有点小脾气外,没有一点其他小孩子的坏毛病。
    平时自己吃饭,自己洗澡,自己睡觉,自己束发,怪癖一点也没有,乖得简直不像话,特别讨人喜欢。
    苏子言对他也是宠到了骨子里。
    日子一天一天过,转眼就入深秋了。
    闲着没事时,俩人会出去逛街,只要苏羽落想要的、喜欢的,不管多贵他都会给他买。
    有被自己看上的也是买买买!反正他有钱。
    可是连续大手大脚、不把灵石放心上的样子,却被有心人给盯上了。
    当天晚上,他住的客栈便着火了,木质的房子火势蔓延得极快,只一眨眼的功夫就烧上了二楼。
    火蛇燎人,浓烟翻滚,霎时变成了人间地狱。
    苏子言睡得沉,他是被小金毛咬破耳垂才叫醒的,一睁眼便被扑面而来的烈焰给吓得清醒了。
    事情发生得太过突然,再加上刚吓醒脑子还是糊涂的,他一时都想不起要用寒水蝶灭火,只滚爬起身裹上外套,飞快赶至隔壁找苏羽落。
    苏羽落躲在墙角,冷眼看着快要至近前的火舌,红袍下的手指却是止不住的发颤。
    江山易改本性难移,身为冷血动物最害怕的就是明火,这是刻进基因里的恐惧,爬蛇类尤甚。
    哪怕已经成了精,内心却本能的开始惧怕。
    而且看着这火中掺杂的浓厚火灵气,这明显是修士用的本命真火。
    房子已经彻底烧着了,燃烧着的赤焰,像嗜血的恶魔困住了小小身影。
    在苏羽落的双脚快要化成蛇尾时,一个不算高大的身影裹着滚滚浓烟冲入房中。
    是苏子言,身后的烈焰是他的衬布,极度的高温烧得空气都显得有些扭曲,唯有那纤长的身影像天神降临般落在苏羽落眼里。
    苏羽落阿羽你在哪苏子言被浓烟熏得完全睁不开眼睛,哑着嗓子惊慌失措的大声道。
    刚准备问小金毛苏羽落的下落,从墙角却传来微弱的声音。
    哥哥
    床和屏风都已经烧着了,苏子言绕过烧得旺的屏风,循着声音寻了过去。
    烟熏火燎模糊中,他看见躲在那儿动也没敢动,只紧紧的缩在角落里的小小一团,苏子言心疼得不行,飞快上前抱着他准备冲出。
    木质的床梁烧得嘎嘎作响,转眼就掉下一根粗壮的梁柱,浓烟里的苏子言眯着通红的眼睛,抱着小人快速地躲过,却没防着屏风也被烧塌了,带着炭火的木头像烧红的铬铁一般,嗤的一声落在苏羽落的额角。
    紧接着苏子言便闻到了肉被烤熟的焦糊味,和隐忍的闷哼声。
    可他已经来不及多问烧到哪了,一脚踹开屏风,将小人牢牢地护在怀中,闭着眼在小金毛的指引下,一路冲出了客栈。
    寻到安全的地方,苏子言才艰难的睁开被火熏伤的眼睛,入眼便看到怀中漂亮的小人儿头发被烧卷了,额角烫了一个血泡。
    那个血泡在他护着他冲出来时,显然不小心擦到了哪,破水后,这会只剩下条狰狞的血痂。
    苏子言心慌意乱,急得肝疼。
    天呐!这么漂亮的孩子,要是以后就留下这个疤,他不得呕血死。
    苏子言寻了块干净的石头,把他放在上面,对着那狰狞的血痂,下意识的吹了两口气:疼不疼?
    不疼。苏羽落摇头。
    苏子言倒是一点也不信,小人的眉头紧皱,脸色惨白,却还说不疼。
    他扭头看着烧红半边天的大火,犹豫了一会,还是准备回去客栈。
    他的随身包里有灵石,有他这段时间淘的各种宝贝,买给师尊治内伤的药,送给顾未寒的仙剑,自己的隐气易容丹。
    其他的东西烧了倒是没关系,但是这些不可以。
    还有灵石没了,他以后拿什么生活。
    他必须要用灵石去买生肌丸,治好小人额头上的伤。
    这么漂亮的孩子,可绝对不能让他留下这么狰狞的疤。
    他摸了摸苏羽落的头,目光落在额角的血痂处,顿了顿道:羽落坐在这里乖乖的等哥哥,哥哥马上就回来。
    小人一把抓着他的袖子,眼里带着不安。
    乖,哥哥是去拿药,马上就回来,不会有事的。苏子言扯开他的小手,头也不回的冲了进去。
    这次有了准备冲进去倒也不怕,身上趴了几十只寒水蝶,比裹了一层打湿的棉被还有效果。
    他的房间还没有烧完,浓烟弥漫,他完全看不清,只能闭着眼睛让小金毛带路。
    毛毛,我的随身包在哪里?
    小金毛却没有正面回答他的话,而是道:苏苏,你房间里有人。
    什么?
    有三个蒙着面的黑衣人在你房里他们找到了你的包裹,拿着从后窗跑了。
    艹!苏子言暗骂一声,也从后窗跳了出去,紧紧跟在那人身后,咱们得追回来,偷了我的灵石,往后我跟羽落怎么生活?
    从客栈出来,没了浓烟弥漫苏子言才睁开了眼睛,看着一直往小巷里跑的黑衣人们,立马跟了上去。
    那几个黑衣人见甩不掉他,对视一眼,将偷盗的包裹甩到巷子深处,抽出灵剑纷纷冲了上来。
    这几人修为似乎也不太高,只要是金丹期以下,苏子言可以随意爆打他们。
    冷哼一声,伸手招来一群黑色的吸血虻虫,便把他们咬得满地打滚求饶。
    好汉饶命饶命啊
    苏子言冷眼瞧着他们问:客栈的火是你们放的?
    三个黑衣人一愣,然后互相推卸责任。
    不是我,是他放的火。
    是你淋的油。
    是你出的主意。
    不是我,不是我,最先觊觎灵石的是他。
    苏子言皱了皱眉,想到独自坐在外面等着的苏羽落,还有额角那条狰狞的血痂,他的眼里出现了少有的杀意和冷漠。
    不想再听他们扯谎,手一挥,那三个人瞬间便被黑黝黝的虻虫淹没,惨叫连连,不过一个呼吸间的时间,便只剩下一副阴森惨白的骨架。
    纵火行凶,你们都该死。
    这是他第一次杀人,眼里却没有丝毫怜悯,敢觊觎他的灵石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那么就必须斩草除根。
    不杀了他们,那下一次死的或许就是自己和苏羽落。
    幽暗的巷子里传来可怕的声音,那群黑色的虻虫连骨架都没放过,刺耳的桀桀桀中掺杂指甲刮在地板上的声音,听的人毛骨悚然,骨头发酸。
    等三具骨架都被虻虫啃干净之后,苏子言才挥退它们往巷子深处走去,捡起地上的包裹打开,检查有没有丢什么东西。
    他低头的一瞬间,一片枯黄的槐树叶擦脸划过眼前。
    接着两片、三片
    像下雨一般扑扑簌簌地往下落。
    苏子言抬头,一群银色的飞蛾快速从槐树飞过,伴随着虫类独有的扇翅嗡嗡声。
    黑色的空间裂缝时隐时现,往下落的槐叶像凭空消失一般全不见了,同时消失的还有苏子言。
    消失的前一瞬,他扭头看着那颗大槐树,突然才想起,这是他一年半前掉下来的地方,也是他和苏羽落第一次相遇的地方。
    他的眼里带着不舍,伸手向虚空中抓了抓,仿佛想要抓到某一样东西,抓紧某一个人,可最终什么都没抓到,彻底消失在槐树下。
    枯黄的槐叶还在扑扑簌簌地往下落,可树下却空无一人,很快枯叶便落了满地,遮住所有曾经有人来过的痕迹。
    ***
    苏羽落坐在石头上,仰头望着消失在火中的背影。
    理智告诉他要追上去,抓着那人的衣袖不放手,可惧怕火的本能还是阻止了他的脚步。
    他信哥哥说的话,哥哥说会回来,就一定会回来的。
    这一次他不是妖,他和哥哥一样是人形。
    而且他表现得这么乖,哥哥一定舍不得再丟下他,一定舍不得
    时间过了半炷香,火势越烧越大,隔得这么远,都感觉热浪扑面而来。
    外面温度这么高,可苏羽落却觉得浑身都要冷透了,他的哥哥为什么还不回来?
    他看着快烧红半边天的客栈,心脏突然越跳越快,那种惶恐和不安的预感越来越甚,仿佛他拥有的正在离他远去。
    额角被烫到的伤疤开始渗出血来,慢慢的模糊了他的眼睛,整个世界在刹那变成了诡异的鲜红色。
    第33章
    苏羽落突然害怕起来, 害怕那个人又一次消失在他的生命里。
    只一刹那, 那双漂亮的幽黑的眸子瞬间变成了竖瞳, 深处划过诡异的红芒,鳞片覆上稚嫩的脸颊,短小的双腿化成了带着花斑的粗壮蛇尾。
    客栈外的众人都在试图灭火或者尖叫, 无人看见不远处消失的孩子,却有人看见突兀多出的一条巨大的三头蛇。
    泛着冷光的三色鳞片在月色和烈焰的印衬下,发出夺目的光,像刚出鞘的剑,带着生人勿近的凛冽寒气。
    吓得众人尖叫的同时也飞快地逃命了。
    可那条巨大的三头蛇却没有分半点目光给他们, 恐怖的黑色竖瞳直勾勾地盯着燃烧的客栈, 仿佛在试图透过烈焰寻找着什么。
    长尾恶狠狠的扫过外围快要坍塌的墙,尽管有鳞片护身, 那些滚烫如岩浆的火炭,却依旧将它的长尾烤得鳞片炸裂,噼啪声不绝于耳, 某种肉类烧焦的糊味也逐渐充斥在空气中。
    甩掉了挡在外围的墙壁,中间那暴躁的赤色的蛇头便有目标的探到二楼某一间房, 撞掉烧糊的窗户后,不顾烈焰的灼烧,将头伸了进去。
    感觉不到熟悉的气息, 赤色蛇头慌张的在屋内横冲直撞,掀翻了带火的衣柜、床铺、桌子,直到把每一个角落都找遍, 赤色的蛇头才带着烧焦的鳞片狼狈的退了出来。
    似乎是不甘心,三个蛇头开始一间房一间房的找,直到把整个客栈全部寻遍才停下。
    赤色蛇头将嘴张开诡异的弧度,不甘心的大声嘶吼,似在尖叫、似在悲怮、似在痛哭
    黑色蛇头冷眼瞧着快烧塌的客栈,试图把屋顶掀了,好方便它更好的找人。
    而弱小的白头则神情恹恹的,仿佛刚刚便已耗完了它全部的力气。
    三个时辰后,客栈彻底烧成了灰。
    巨蛇一动不动的盘在那,眼睁睁的守着客栈烧成灰,直到最后一间房子塌下,那幽黑的竖瞳也再没了半点光彩。
    好半天它似乎又想到了什么,重又化成人形,从里衣中小心的掏/出一只小竹哨来。
    血肉模糊的双手紧紧的捧着小哨子,眼里又升腾起某种希望来,放置嘴边用力地吹响,漆黑的夜里,瞬间响起尖戾的哨声,将不远处的竹林惊起一片乌影。
    尖锐刺耳的哨声一声又一声,可他期待的身影终究是没再出现。
    月兔西沉,那些玉色余晖将他眼里最后一点希望切割得支离破碎,他一遍一遍的吹着,声音越来越凄厉,像极了失孤的杜鹃啼血。
    直至唇角干裂出了血,那熟悉的身影也没再回到他身边。
    直至哨声破了音,也没有人再温柔的唤他一声苏羽落。
    直至天际破晓,他的哥哥也没再回来。
    ***
    虫洞里,酱青色的肉衍虫堆里突兀的掉下个人来了。
    苏子言睁开眼,顿时头皮都炸了,快速爬出虫堆,甩掉一身的鸡皮疙瘩,径直往小溪中窜去。
    洗去一身的粘液后,苏子言才低头愣愣的坐在溪边发呆,一副失神落魄的模样。
    是的,他回来了,可这一次他又把苏羽落给弄丢了。
    在溪边从夜晚坐到清晨,等到太阳升起第一缕晨光落进虫洞时,他才想明白,站起身潇洒的走了出去。
    相识是缘份,分开是缘尽,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
    纵有千般不舍,万般不愿,可分开了就是分开了。
    记得他曾经对苏羽落说过,每个人都有自己要走的路,没有谁会陪着谁一直走下去,分开是必不可少的,这是人生必经的道路。
    是啊!这世上没有谁会陪着谁一直走下去,是他糊涂了。
    况且苏羽落那么聪明一个孩子,他一定可以找个新的哥哥姐姐,就算没有,他一个人也肯定会好好的活下去。
    ***
    苏子言回了青云派,站在琉璃幻境外犹豫了一会,心道:自上次那件大逆不道的事情,到现在将近过了大半年之久,这么久了,师尊也不是小心眼的人,他们这么久没见,师尊应该不生气了吧!
    想明白后,苏子言才抬脚进了琉璃幻境。
    不出所料,里面已经没有刮风下雪下冰雹了,恢复了平常的样子。
    苏子言才彻底放下心来。
    在竹屋里寻了一圈,师尊竟然没在,苏子言叹了一口气,他始终不明白,为什么会有人不愿意住这宽敞明亮的屋子,而是老盘进潮湿乌黑的山洞里。
    他转了一圈,又扭头寻去了山洞,果然,一身乌衣的仙人就盘膝坐在那块青石上。
    那孤单的身影,在幽暗无声的山洞里,像是被世界遗弃的雕塑,显得格外孤独寂寥。
    师尊苏子言心下一酸,打破了这份寂静,情不自禁叫了一声。
    他看着闭眼打坐的清冷仙人,不知道为什么,耳边突然听到了很吵的声音。
    咚咚咚咚
    声音杂乱不堪,却又沉如鼓擂,一声比一声大,吵得他心绪紊乱。
    苏子言只以为是小金毛在折腾,不由道:毛毛你别吵。
    小金毛奇怪道:吵什么?我没有动啊!
    苏子言说:那这声音哪里来的?
    小金毛沉默片刻道:这是你的心跳的声音,苏苏你的心跳的好快呀!
    苏子言看着长睫毛轻.颤后,慢慢睁开眼的云崕仙,只感觉心跳更快了,是名副其实的心如鼓雷。
    他捂着胸口,茫然道:为什么我看见师尊后,心会跳得这么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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