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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海亦可平(穿越)——开云种玉(107)

    那犬封族长一脸莫名地看着忽然就自称哥哥,这年龄明显比他们小很多的年轻人,怎么就有一股强悍又富有领导力的气场呢?
    不过,就对方的实力,别说叫哥哥了,叫父亲都行。
    好!我们跟着你!
    犬封族人头脑简单,关于华族首领的仇恨,又让渡到了祖姜女人身上。其实刚才方征搭救那族长之际,他们在脑海里就自动用共同战斗的交情代替了九黎人的后台这种强加的仇恨链。他们脑容量不够,装不下那么多。非黑即白,一旦接受了他好的一面,过去的都一笔勾销。
    方征颔首,沉下气来问那几个女人:这就是祖姜的待客之道?
    国主给宾客安排的庭院,她们怎么敢?
    是考验。弱者没有资格参加瑶宴!你们有本事就去告!那几个祖姜女人振振有词。
    看来祖姜内部的卫兵,对于这些瑶宴的宾客,能用试身手的理由来发难。够胆来参加,就安危自负。毕竟广义上来说,所有男人在祖姜女人眼里都是食物或工具。
    方征掂量着手中的剑,回头招呼那些犬封男人道:打架,学着点,
    随即,方征率先迎上那头扑上来的恶犬。如果祖姜这些狮子狗是藏獒的前身,它应该就是最凶残的那种獒类。关于獒的什么九犬一獒、越四尺为獒、能猎虎豹之类的传言,方征断续也听过。但这是远古时代,更神秘更古老的品种,是山海时代残酷的野生环境中生长出来的猛兽怪物。
    祖姜的女人们当然也不是吃素的,这几人应该都是军旅出身,虽然现在换上日常的衣服。但举手投足之间仍有凛冽杀机。
    方征带着这群犬封人和他们的狗,与祖姜女人与她们的獒缠斗。方征一个人负责了大部分。他要全神贯注地对付那只獒,还要抽空从危险关头救一下和祖姜女人们对战的犬封人。
    祖姜女人不相信方征一人竟然能对付得了那只狮子狗。虽然祖姜境内到处都有狮子狗,但这只是当初国主赐给高辛家最好的獒种之一。是天赐的九犬一獒,咬死了它所有的同胞兄弟,又吃掉了它的母亲。
    她们训练了很久,还辅助有药物。它不但有强悍的体格和尖锐的牙齿爪子,而且它狡猾,又特训过人类的作战方法。通常十余人合围。它都能找到对手弱点一一击破,从无一例失手。它的战斗力,在祖姜的战兽中,能排进前十。
    此刻竟然奈何不了一个方征?
    方征也是大为惊讶,他居然一时半会杀不死这只大狮子狗?不算上被操控斩杀的马腹,当初那些兕、蛊雕、【犭颉】等猛兽,哪一个不是三板斧就被解决掉的?
    这恶犬的眼珠滴溜溜转动,简直就像会读心,所以能避开好几次方征的致命攻击。当然,如果它有人的思维,也会对方征的身手非常震惊。
    到底还是方征更狡猾,狗的牙齿咬过来时,他佯装因为避让而摔倒在地。随即他立刻屏息凝神,假装摔晕过去,呼吸走茬,十分微弱。那狗狐疑地慢慢靠过来,发现方征似乎真是昏倒了,心脏频率微弱。
    那几个高辛氏的女人一见方征倒了,都大喜过望,更振奋地挥动鞭子抽开犬封男人的包围圈,一边指挥那只恶犬。
    咬死他!
    犬封族长则更加愤怒揪心,好不容易才有个共同战斗的哥哥,居然就这么死了?
    高辛氏的女人高傲道:你们如果现在投降,我们还能给你们留血种的机会。
    实则是祖姜女人喜欢战斗系的男子,她们看着犬封男人精壮结实的身体,是个聊胜于无的选择。她们信奉越多的男子能让她们的后代更强大。当然,这要犬封男子愿意尽心伺候。
    你放【】!那个犬封族长更拼命了。祖姜女人没想到他们敬酒不吃吃罚酒,完全不给她们面子。她们恼怒地指挥那头黑紫恶犬,命它咬死方征后加入战局。
    就在那紫黑犬终于亮出獠牙,准备咬下方征脖子时。它忽然浑身都发出警报,瞳孔收缩想往后退去。可是方征不给它逃命的机会。他拇指亮出的毒片,自下而上,从恶犬防御最薄弱的后腿外侧划过,一路刺到了它的肚腹上。
    方征那只手本来毫无生气地垂着,在恶犬在他身上嗅来嗅去的时候,悄无声息地形成了一个臂弯般的环状,包围了那只不自知的猎犬。后腿又是它的獠牙一时间照顾不到的地方。而在它专注进攻的一刹那,更是会暂时放松周身防御。
    紫黑恶犬呜咽着,从后腿到腹部一路毒发溃烂,发出滋的冒烟声,然后倒在地上不再动弹。
    那群祖姜女人中,有个人痛苦地呼喊了声:玛鲁!忽然发疯般朝方征冲来。
    但是其他女人同样脸色大变,其中两人却是甩着鞭子把那发疯的女人往回卷:走!
    方征见那疯子般的女人五爪伸成钩状往方征抓来。她的指甲很长,却是肉粉红色的,看上去没什么杀伤力。方征计算着,在她还没挨上自己的时候,背后的两道鞭子,已经卷住了那女人的腰身往回拖。方征站在原地,露出漠然的表情。
    没想到那女人虽然被同伴拖回去,却露出一个得逞般残忍的微笑,伸出舌头在嘴唇边舔了舔。
    方征这才暗道不对劲,他急忙屏住呼吸,可是好像也没闻到什么东西。他担心那女人指甲里撒了什么无色无味的细小粉末。
    那几个高辛氏的女人当机立断退出院子,远远还听到有训斥声:不能用那个!被大国主知道了会查
    方征连忙检视自己身体,却也没发现什么明显的异样感。但这并不能使他轻松,谁知道是不是和奇肱族长的药水一般,潜伏发作的东西?
    那些犬封族人倒是喜出望外,他们乐呵呵围过问候哥哥的安危。豪爽地拿来了酒水吃食,在方征这里庆祝了一下午。直到方征屡次说他困了,才把这群热情的笨蛋赶走。他们族长还说以后就跟着华族大哥混了,把方征搞得哭笑不得。
    所有的犬封人和他们的狗都走后,方征甩着头迷迷糊糊倒在床上。他感到头火烧般的烫,不像是醉酒,倒像是发烧了。
    果然刚才最后中招了方征头痛欲裂,酒意就像发作的引线,带得他浑身冒汗,虚弱地倒在床上。
    那无色无味的药是迷药,它有强烈的致幻和迷魂作用。但它并不是一般的迷药,它能勾起人心底最痛苦的往事,无论埋藏得有多深,然后把人困在其中。很多人因此发了疯,或是禁受不住,在昏迷中杀死了自己。
    方征在昏迷中看到一个高大的台子,他最亲的人被绑在上面,面前都是准备焚毁的书。
    同志们!看到这上面康熙两个字了吗?这是封建专.制君王留下的糟粕、大毒草!
    那人被拷在椅子上,气息很微弱,他背上有鞭伤,还没有上药。
    《山海经广注图》只是吴任臣在康熙年间重刻的台上微弱的声音,没有人听得见,是明朝大师胡文焕画的跟康熙没有直接关系它里面是地理生物远古文化
    方某于1958年去辽宁某县,借考古名义深入乡下某村,那里曾是xxx团部据点。方某离开该地时,带走了一个尚在襁褓中的婴儿。方某随后和罗某申请婚姻关系,对外宣称孩子系他们亲生。罗某病逝于十年前。有理由怀疑,方某带走的是xxx投降军官后代,并借机向xx联络,持续泄露xx机密
    那不是什么后代那是我的儿子他只是个普通的孩子
    少年扑到那人批.斗椅前面,抱住了那人的腿。他身边有两个带鞭子的人,朝他抽下去。小孩连忙抱头蜷缩成一团躲鞭子,然而还是被抽得满地乱滚。
    别打了,他还小!那人绝望道,这是我的错场都是我的错我全都承认带我走带我走吧
    不要走您不要走
    方征抬不起手来,他又变回了那个虚弱的孩子,只知道在黑暗中哭泣。
    他身边一个人都没有,不会有人关怀他,不会有人照顾他的伤势,他失去了一切,什么都没有了。
    到处都黑得要命。这里也一样。他曾经难得地付出了真心,却又被那个人背叛。于是他又回到了封闭的暗处,内心弱小的那个自己,依然躲在角落哭泣。他张牙舞爪的凶悍武技、敏锐头脑和刚硬的心肠,都是尖刺的保护伪装。因为这世上,没有人能救他。
    隔着无数尖刺,方征遥遥看见,子锋的幻影在外面,子锋焦急地触摸那些尖刺、想要折断、想要挤进来、想要靠近方征身边。方征虽然知道这只是幻象,仍然恐惧得后退几步,软弱地抱头蹲下。
    不要进来。不要打碎我的防御,不要强势进入我的心,不要触碰我深处的痛楚。
    不要再让我受伤了。
    一百章啦,起码写了一半啦,开心。
    我纠结的预收文终于确定了,名字叫[重生]是钱先动的手,详情在专栏(疯狂暗示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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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征在被回忆折磨的间隙,忽然做了个相对轻松的梦。他看到了久违的连风。连风还是那般弱小孱弱的苍白模样,却凑过来亲吻方征的嘴唇。
    人在梦中会忘记很多事情,譬如此刻方征就忘记了连风是伪装的,忘记连风是子锋的一张皮,还把连风当作最初那个虚弱又无助的孩子。
    方征轻轻推开连风,望着那双孺慕的双眼,方征道:你不可以这样亲我,懂么?
    连风眼珠一转,道:征哥哥,那天你还跟我说,你们部落的女人喜欢的是自由的生活。我难道没有自由吗?。
    自由逮着人亲?这小子可真会偷换概念。
    方征哭笑不得:自由的前提是不要让别人感觉到困扰
    连风忽然把脸上的人皮一扯,露出子锋俊朗又深邃的面孔。他脱掉了衣装行头,露出矫健精悍的身躯,凑过来扑住方征:可你明明很喜欢。
    在梦里,方征忘记了子锋不说话的事实。他被子锋搂抱住,相贴的身躯自发想起亲密时情景。这感觉令方征浑身发软,叹息着:可是我不敢承认,因为你好危险。
    我对别人危险,但我对你子锋低下头唇齿间声音渐渐消失。方征意识逐渐又陷入昏暗中。
    这个梦让他暂时从溺水般的窒息痛楚中缓了口气,但他很快又被拖回了那火光熊熊的批.斗场上。
    方征抱着自己的双臂坐在火光间,梦里是不可以闭眼的。他陷在那里,就像被齐腰的泥沼埋着,死又死不掉,活又活不过来。
    但奇怪的是,时不时他梦里场景会转化,尽是梦到子锋。子锋就像一只勤勤恳恳的小老鼠,在他梦魇的大幕上咬出一个个小洞当然,在梦里是分辨不了这些事的,人的思维已经很迟滞了。
    方征闻到一股清香味,就是从那些小孔的裂缝里飘进来,让他头脑舒服了一点,身体似乎也渐在恢复知觉。
    事实上,的确有一支白色的香料,点燃在方征床头的左侧桌上。
    一般人是进不来方征用木栅栏固定得死死的院落的。但那难不倒子锋。
    子锋此刻坐在方征床边,白色的香料是用祖姜解百毒的玉膏制成,这种香料由大国主掌握分发。任何祖姜境内的毒药迷香都能熏解,由于太过珍贵,子锋也只得过一块。此刻他把这一块玉膏点燃了。如果方征不醒,他还准备冒险搞来更多。
    方征蜷缩在床上,维持一个防御式的自己抱紧双臂的姿势。那模样仿佛很冷。子锋于是把方征抱在怀里,神情珍视又温柔。子锋凝望着方征,这样毫无防备,也不会推拒挣开的征哥哥,乖得子锋心都像化成了一滩水。
    过了一会儿,方征竟然在梦中流出了两行眼泪。断续细细呜咽起来。就仿佛遭受了虐待的小猫小狗,那可怜模样看得子锋心都揪起来了。他有些手足无措地,颤抖地抹去方征的眼泪。平时那样精明强悍的征哥哥,到底是有过怎样的回忆,才能放下清醒时所有的防备,流露出这彻底的脆弱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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