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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大佬他保姆[穿书]——狸滴滴(25)

    男人在前面开车,手本来就还抖着,听女人在后面不停的絮絮叨叨,更加烦躁,怒道:你还有闲心操心这个,那不然把他送去医院?咱有那个钱吗?不然等天亮了再走好不?
    女人噤了声,生怕这男孩在自家车上断了气,伸手在他鼻子下面探了又探,这么一碰,就在他脖子下面摸到一块硬硬的东西,质感柔润温热,感觉有点不同寻常。
    她将那枚东西拿起来,看了一会儿,兴奋的招呼老公道:看这是啥?
    男人百忙之中抽空回头看了一眼,又撇回了眼睛,随意道,假的吧,这年头谁家小孩没个玉,也就百来块钱。
    女人失望的哦了一声,把玉给他塞回了领子里。
    过了一会儿,男人又说,不过可以拿去卖了,多少能换几个钱,就当这小子的伙食费。
    女人惊道,咋滴,你还真想带着他一起去A市?
    男人又不耐烦了,不然怎么办?
    说话间,前方一百米处的路边已能看见一块十多米高的指示牌,那牌子被用一圈红色的霓虹小灯圈了起来,正面是A市二字,反面是才是C市。
    夫妻二人围绕到底怎么安置这个陌生男孩子的问题吵了起来,小货车也在此同时,犹如一只在暗夜森林里的野鹿,悄无声息的越过了那只指示牌。
    秋陆意识早已涣散,却也在这个瞬间清醒了一秒,虹膜中印下的关于C市的最后的一幕回忆,就是那块刺眼的灯牌。
    从此,一去三年,天高海阔,南北相隔。
    三年后,B市。
    秋陆刚下火车,就感觉到背包里的手机一直在震。
    这手机是他才买没多久的,价值一千二百八,不算贵,但也不算便宜了,开机一整天仍然会发热到烫手,比如现在吧,就算隔着一层帆布包的料子,他背上就也跟被贴了一张暖宝宝似的。
    他拖着左右两只行李箱先出了站,到了一个人流不算拥挤的拐角处,才拿出手机,按下接听键。
    喂,周姨。
    嗯,我到了,刚下车。
    都带了,嗯,知道等下,他叫什么来着?周雷?周磊?哦,好,三个石头的磊是吧,我知道了,行了,挂了啊,到时候再说吧。
    挂下电话,秋陆才发现周围不少人都在看他。
    因火车站内吵闹,他说话时不得不提高了点儿嗓门,又为着到底是雷还是磊跟电话那头的人扯了半天,自然而然的吸引了不少的目光。
    那些目光从一开始的不满到好奇,均在他身上停留了很久,原因无他眼前这个青年的样貌,实在是令人眼前一亮。
    他穿一身再普通不过的白T恤和卡其色长裤,长途旅程后的裤脚和领口都有点儿皱,整个人的气质却丝毫没受衣着的影响,又生动又透明,和这个充满着汗臭和噪音的大城市火车站有些不相符,更像是一个应该出现在海边的人。
    秋陆没理会周围打量的目光,将手机塞回包里,一面向外走,一面思考着刚才电话里周秀娟嘱咐他的话。
    周秀娟就是三年前那辆撞到秋陆的小货车上的女人。
    那天后,周秀娟和她老公一起将秋陆带到了A市,虽没将他送去医院,但期间也还算尽心的照料他,所以尽管秋陆恢复的慢了点儿,但在喝掉了大约二十多锅周秀娟炖的排骨汤后,他的肋骨也好的差不多了。
    但在秋陆能从床上坐起来的第一天,他就发现了一件很严重的事情,那就是他的脖子上的翡翠没了。
    简直是一道晴天霹雳,劈碎了他本就风雨飘摇的心,那叫一个摇摇欲坠。
    他红着眼睛逼问好久,周秀娟才不情不愿的说是她拿走了,刚准备卖,但还没卖呢。
    秋陆当时就火了,顾不得浑身还有些僵硬的疼痛和难受,大声吼道你怎么能随便拿我的东西啊!
    他在周秀娟他们的租屋里养了大半年,因为身体原因和心情一直比较低落的关系,一直以来都是很配合的,让抬腿抬腿,让张嘴就张嘴,加之长得又乖巧好看,一度让周秀娟误认为他是个很内敛温顺的男孩,乍一被这么大声的吼,都怔愣了好一会儿。
    周秀娟和老公南下来A市投奔远房亲戚做生意,却遇人不淑,没几个月就被骗走了本钱,万般无奈之下只得在当地打工,她自己接些零工,老公前段时间帮人搞装修,从脚架上摔下来,刚伤了腿。
    又有秋陆这个拖油瓶,本就不富裕的家庭雪上加霜,所以周秀娟才拿了玉去准备卖的,结果一问价钱,被吓了好大一跳。
    她找的是A市当地的珠宝行,拿布包着那玉进去,戴着眼镜的老板瞧了好久,才估摸着根据她的表情比出六根手指头。
    周秀娟愣了好一会儿,直到老板都快要扛不住,以为这女人懂点行情,想着干脆再多加几成算了,周秀娟就咬着牙抓起玉走了。
    她一辈子没听说过那么多钱,几乎是用了毕生的自制力才忍住了,自认对得起良心。
    东西拿回来后,周秀娟成天提心吊胆,生怕身怀宝藏遭遇入室抢劫,如今被秋陆这么一质问,不知怎么的,反而理直气壮起来,道:你这大半年来,吃我们的,用我们的,我和我男人成天当牛做马伺候你,用点东西来抵,不过分吧?!
    秋陆语气这才软下来。
    相处了这么久,他何尝不知道这对夫妻是好人呢
    换做别的没什么良心的人,当初撞到他之后就该跑了,更别说给他买药,还给他炖骨头汤。
    不过,一码归一码,这玉确实不能给。
    秋陆好言好语的说了好久,说我会我会给你们钱的,但是这个,真不行。
    眼看着周秀娟表情还是不太乐意,他鼻子一酸,几乎没用上多少表演成分,就开始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张口就开始编,说这是自己死去的媳妇儿留下的,就这么一个东西当个念想了,要是这再没了,他就真的不想活了
    周秀娟一边有些不信,又一边真的被他这凄惨的样子唬住了,犹疑的道:你多大年纪,就结过婚了?
    秋陆嗓子一噎,眼神发飘,抽抽搭搭的说自己快要二十三了。
    周秀娟便把玉还给了他,嘱咐他放好,道:你老家哪里的?结婚还挺早的哦。又啧啧感叹了两句,带着点中年妇女特有的温柔,大意就是让他不要太难过,日子还是要过的。
    秋陆僵硬的点了点头,把玉放好了。
    他的身体好的差不多了之后,周秀娟他老公却还没能站起来,眼看着那两口子日子过得紧巴巴,秋陆便又在A市多留了一段时间,一年多的时间一晃而过,等到了可以踏上归途时,他又犹豫了。
    也许是因为近乡情怯,害怕自己回去后,什么都变得不一样了。他怕该在的人都不在,却更怕他们真的在,却又生活的不好。
    这中断的一年平白带走他许多勇气,似乎令他一夜之间变的成熟,从一个莽撞青年长成一个愈发成熟、却有些小心翼翼的大人。
    他往原来道馆的地址写了信,大略讲了讲当年离开的原因,简述自己这段时间的情况,让朋友们不必担心,又知道或许寄不到,便补充了收件人吴警官。
    第二年,秋陆为了方便联系,买了手机。如今纸媒式微,不比几年前,走在路上半天都看不到一个报刊亭。
    他闲暇时候会连上网在那块小小的屏幕上看新闻,先把地理位置调到C市,翻本地新消息看,却半天没发现什么真正想看的,倒是有几张C市一中去年的高考红榜的照片,他看了好一会儿。
    他又退出来,在首页看到了时下最热门的新闻,娱乐,财经,或是八卦,他一样都不感兴趣,意兴阑珊的随意点进去一页,却意外的在一个角落里发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只是一张侧面,但秋陆很快就确定是他。
    他见证过那个少年的成长,以最亲近的人的身份。从十一岁到十八岁,他身高拉长、肩膀变宽、喉结变得明显,一切细微的变化秋陆都在意过。
    也就是因为这样,尽管这么长时间没见过面,他也能一眼认出来是方霍。
    又长高了一点儿的方霍。
    那是某个酒会上的一张偷拍,报道内容写的颠三倒四,主要是文章作者对私生子上不上得了台面的一些主观评价,实在算不上好听。
    但秋陆一个字都没看进去,他只是盯着那张照片看了很久,满脑子都是
    多大点的人,都能穿西装了,不过还挺帅的。
    他有些怀念,有些喜欢,同时又有些怅然的松了一口气,心想,就算没有他,小霍也长大了。
    作者有话要说:不会失忆也不会穿回去,也不会变成植物人啦(≧≦)
    那也太狗血了吧hhh
    其实就是原因非常非常简单的暂时分离不过很快就重新相遇并亲()了!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春江花月夜 3瓶;
    第35章
    秋陆这次来B市,是为了工作。
    在A市那几年,身体好了之后,他也没有闲着,先找了份工作还上了这段时间在周秀娟家花掉的钱,又额外多补了一点。
    他少年时学过的技能颇多,每一样虽都不算精通,但都方便谋生。在一家电脑行做了三四个月,因为人聪明又好学,迅速就变成了行内数的出来的技术行家,老员工们有不懂的还要来问他。
    后来带他的那位前辈走了,说去S市找工作赚钱,问他要不要一起去,秋陆想了想,道:我打算去B市。
    工作找的很顺利,他在网上递了几个简历,附上这两年自己随手写的几个小程序,很快就有了回音。大城市就是这点好,任何人都会有一个开始的机会。
    来之前,周秀娟嘱咐他,记得到了之后联系一下她侄子周磊,让他照顾秋陆,顺便给他带去几截她做的腊肠。
    秋陆带着大包小包推开了租屋的门,东西放下之后,累的直喘,看到不大的房间里全是灰尘,突然一阵泄气因为他实在是没有力气再打扫卫生了。
    想当年他秋陆成天出门骑车跑步打球,回去之后还能跟人再闹腾一阵,体力比现在好了不知道多少,如今这才六层楼,就开始觉得累了,想必是这几年疏于锻炼的结果。
    来到B市的第一天,他就有了一个新目标每晚做他一百个仰卧起坐。
    简单收拾了一会儿之后,他给自己弄了顿难吃的晚饭,决定以后还是点外卖吧,免得某一天被自己毒死在租屋里然后十天半个月都没人发现。
    忙完一切后,秋陆瘫在小床上,仰面看着灰白的天花板,一时之间,觉得周围无比的安静。
    没有朋友,没有亲人,连周秀娟聒噪的嗓门也消失不见了,谁都不在。
    他脑子里闪过许多杂乱无章的画面,没过多久就困了,带过来的行李仍堆在角落里没有拆开,因此他身上没有盖被子,就这样穿着衣服蜷缩着睡过去了。
    还不到六月,虽然已经可以开始穿短袖,但不盖被子睡了一整晚,第二天一早秋陆还是感觉到一阵鼻塞。
    他昏头昏脑的去公司报道,勉强扯起笑脸应付了一整天的新领导和新同事,下了班刚想一个箭步冲回家倒头睡觉,周磊的电话打了进来。
    喂,哥们儿,周磊和他大姨一样,带着浓重的中部口音,兴高采烈的道:应该下班了吧?出来一起吃个饭吧,顺便把东西给我。
    秋陆特别想拒绝,但又害怕腊肠在家放太久变臭,于是无可奈何的答应道:行吧,你在哪?
    周磊给他说了一个地址和一个店名,又描述了一下自己的衣着,秋陆回家带上周秀娟给他的东西就过去了。
    一进门,果然在靠窗的地方看到了一个穿着蓝T恤的青年,但除了他,还有一个人坐在旁边。
    秋陆走过去在他们两人对面坐下,东西一放下,先笑着打了个招呼:你们好啊,我是秋陆。
    穿着蓝T恤的青年有些讶异的看着他,站起身道:你好你好,我周磊。又指着旁边的男孩介绍说:这是我朋友,任维,他听说我晚上要出来吃,非要跟来。
    秋陆就给任维也打了招呼。
    任维是个身材瘦削的男孩子,看起来年纪不大,一张脸蛋白白净净,眼睛滴溜溜转,嘴唇很薄,透着三分刻薄相。
    都落座之后,周磊先开口,道:你跟我想象中很不一样啊。
    秋陆笑眯眯的道:哦?你本来以为我是什么样?
    周磊老实的道:我姨跟我提起过你,我本来以为你应该是那种很稳重的人。
    秋陆有些哭笑不得,莫非他的外表看起来很浪荡轻浮?就开玩笑似的道:你这说的,我都不知道是夸我还是贬我了。
    周磊马上解释道:不是不是!我的意思是,你看起来就感觉年纪很小。
    而且还长得很好看。不过周磊直男本男,觉得夸另一个男人长得好看好像有哪里不对劲,就没说。
    秋陆道:我今年满二十五。
    这话一出,周磊还没还没说话,任维就先惊叫一声,你二十五了?看不出来啊!那我们俩都得管你叫哥,叫秋哥?哎呀,不是很顺口,就叫陆哥吧!
    秋陆看了他一眼,问:你们俩多大了?
    周磊道:我二十三,他二十一。
    秋陆:哦,二十一啊那是挺小的。
    菜终于端了上来,席间任维的话很明显开始变多了,陆哥长、陆哥短的把秋陆盘问了一遍,先是羡慕了一通秋陆的工作,说自己就脑子笨,学不会电脑,不然也可以去他们公示上班了云云。
    秋陆道:这个不难,而且我们公司门槛也不高,你年纪这么小,自学一阵子肯定也可以的。
    任维唉声叹气:唉,我不行的!我从小脑子就不好,数学考不及格,还学计算机?得了吧。
    秋陆就没话说了,任维又自顾自的絮叨起来,他话太多,一餐饭吃的也不算冷场。
    只是这男孩老是拖长着尾音叫他陆哥,弄得他心里感觉怪怪的。
    毕竟有很久都没听人这么叫他了。
    吃完了饭,结账的时候,本来秋陆打算掏钱包,但周磊死都不让,坚持自己把钱付了,秋陆没争过他,答应下次见面的时候再回请。
    任维在一旁看着他们为了谁付钱的问题争执,没有说话,表情似笑非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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