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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高危职业之师尊(修真)——一丛音(13

    奚、掌、教。敲三下。
    孩子耍脾气似的。
    牧谪:
    牧谪一言难尽地将伞收了,甩了甩伞尾的雨水,快步走进了知白堂。
    一听到脚步声,在小声骂奚孤行的沈顾容立刻坐直了身体。
    牧谪走进来,颔首行礼:师尊。
    沈顾容等了一个多时辰,估算了下时间,楼不归应该还得半个时辰才来。
    沈顾容问:你怎么来这么早?
    牧谪本来以为有人告诉沈顾容今日早课会延迟的事,还想着提前过来,能避开和沈顾容一起来知白堂。
    但是没想到在路上倒是避开了,在知白堂倒是撞了个正着。
    牧谪拿着小布包走到了自己的位置屈膝坐在蒲团上:昨日长老留下的功课还未做完,早些过来补上。
    沈顾容好像看不出来牧谪的冷淡,起身走到了牧谪身边的书案旁坐下,手懒懒地撑着侧脸,找了个话头:嗯?有什么不懂的功课要我为你解答吗?
    牧谪古怪地看了他一眼,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轻轻牵动了一下唇角。
    他把书卷拿出来一一放在桌子上,道:不必劳烦师尊。
    沈顾容托着侧脸的手指轻轻动了动,心想:唉,又被拒绝了,这小崽子气性倒是大。
    沈顾容闲得无趣,余光扫了一眼牧谪布包里漏了一边的小木盒子,又找了个话题。
    这是什么?
    牧谪顺着他指的看了看,将小盒子取出来,道:这是盛灵药的木盒
    他说到这里,抿了抿唇,轻轻将小木盒打开,露出里面的一颗颗蜜饯。
    牧谪小声说:我怕浪费,便用来放离索师兄给的蜜饯。
    沈顾容盯着盒子里的蜜饯,心想:想吃。
    沈奉雪早已辟谷,沈顾容来到这里后连续好几日滴水未进身体却没什么不适,乍一瞧见寻常凡人的吃食,他口水都要流下来了。
    沈顾容强行忍着,哦了一声,扭头不吭声。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牧谪对他好像和之前不太一样了。
    之前的牧谪对沈顾容从来都是抗拒和厌恶,就算沈顾容救了他,他怨恨消去不少,但始终和沈顾容亲近不起来。
    现在,不知他是不是自个想通了,对沈顾容的靠近好像没之前那么排斥了。
    若是在平时,沈顾容突然靠近他,牧谪早就本能作祟,浑身紧绷得恨不得蹦起来;
    但今天的牧谪非但没有想要逃离,反而能和沈顾容正常对上几句话,模样还挺放松。
    沈顾容心想:这是终于想通了我不会再害他了?啧,看来不要脸皮拉着小主角沟通师徒感情还是有用的。
    师徒两人坐得挺近,一个撑着头胡思乱想,一个正襟危坐练着字。
    半个时辰后,知白堂的弟子慢悠悠地过来了,看到早已经到了的圣君连忙落座。
    很快,慢了两个时辰的楼不归终于背着个小背篓来上早课了。
    众位弟子都是吃了午饭过来的,楼不归一来,起身行礼。
    师叔午好。
    楼不归将小背篓放在讲课的书案上,含糊着说:晨安。
    沈顾容:
    楼不归依然沉浸在自己的小世界中,进了知白堂看都不看别人,将小背篓中的药草小心翼翼拿出来摆放到书案上,慢吞吞地说:今日我们来学摄魂草。
    离索坐在首排,闻言柔声提醒:师叔啊,掌教不让您教我们毒草。
    楼不归好像没听到,依然自顾自地讲解:摄魂草茎枝碧绿,主枝有十根分枝,一滴入药可让筑基以下的修士顷刻毙命。
    他说着,将摄魂草揪下一根分枝,垂着眸就要往嘴里塞。
    离索显然对这种情况和他师尊一样驾轻就熟,手疾眼快一把把药草夺了下来,温温柔柔地说:师叔,您讲解就行,不必亲身试药。
    楼不归啊了一声,茫然地说:我已是金丹,就算试了药也不会殒命,只会失魂片刻。
    离索笑容险些维持不下去,修士最忌魂魄离体,哪怕失魂一会都能出大乱子,更何况片刻。
    离索叹了一口气,说:师叔还是先讲解吧。
    楼不归大概也知道不妥,他一看到药就想要往嘴里塞的臭毛病一时半会改不了,非得有人阻止了才行。
    他点点头,将摄魂草收了后,继续讲解第二棵毒草。
    等到讲解完了所有毒药,他才反应过来:啊,那你们不要告诉师兄我教你们毒草了。
    离索:
    离索说:好。
    众弟子十分喜欢这个不用早起上早课的师叔,格外听他的话,能替他遮掩就尽力遮掩:是,师叔。
    一节毒草课下来,已经是午后了。
    沈顾容对楼不归的摄魂草有些兴趣,下了早课走过去为他整理草药。
    楼不归抬头看了看他,左歪歪头右歪歪头,好一会才认出他。
    啊,十一。
    沈顾容悄无声息偷了他一棵摄魂草:师兄讲课很好,十一受教了。
    若是摄魂草可以让金丹期的修士离魂片刻,那让他移魂应当也是可以的。
    沈顾容很想知道,他的魂魄入了这个壳子,沈奉雪又去哪里了?
    当他的魂魄离开时,这具身体又会如何?
    楼不归不知道有没有听懂这个夸赞,他垂下头继续整理药草,扫了一眼后突然说:少了一棵。
    沈顾容:
    眼神这么好的吗?
    沈顾容正要找理由溜,突然听到外面传来一声震天的声响。
    妖族雪满妆!特来离人峰求亲!
    还没完全离开的弟子面面相觑,三五成群地窃窃私语。
    离人峰有界灵碑,外人无法擅自进来,而回荡在山间的声音应当是用秘术传过来的,声音一波又一波,仿佛涟漪似的回荡在整个离人峰。
    沈顾容沉思,这雪满妆是谁啊,这架势看起来挺嚣张。
    他问楼不归:我们离人峰还有女修吗?
    楼不归还在说:我的药少了,十一,你看到谁偷了我的药吗?我的剑呢?
    沈顾容有些心虚,有心想要还回去却又不敢在楼不归眼皮子底下动作,省得被砍。
    他干咳一声起身,跟着其他弟子出去看好戏。
    蔚蓝天幕,一只白鹤展翅而飞,缓慢停在了玉絮山的半山腰。
    奚孤行正在练剑,看到白鹤过来,微微蹙眉:沈十一又怎么了?
    话音刚落,雪满妆的声音已经传到了玉絮山。
    妖族雪满妆!特来离人峰求亲!
    奚孤行脸立刻就绿了。
    他冷冷道:他前几年被沈十一打的伤养好了?
    白鹤道:看起来已经无恙,现在正在界灵碑处等着。
    奚孤行嗤笑一声:去告诉他,沈奉雪已经闭关,没时间同他比试,更不会答应和他合籍,让他早点滚。
    白鹤有些迟疑。
    奚孤行:怎么?
    白鹤讷讷道:可是圣君已经前去了界灵碑。
    奚孤行:
    沈奉雪这是终于同意和那只小红鸟合籍了?!
    作者有话要说:
    沈顾容【兴奋围观】:哎!有人求亲哎!!
    第15章 愚弱无能
    离人峰几千级青石阶延绵而上,两人高的界灵碑幽寂古朴,宛如仙人遗世独立。
    界灵碑立在半山腰,周遭青石下铺满灵石,源源不断溢出蓬勃的灵气。
    整个离人峰笼罩着一层琉璃似的结界,将外来人阻挡在外。
    一身烈烈红衫的男人手持长刀立在界灵碑处。
    雪满妆容貌艳丽,神色张扬狂妄,一头赤色长发编成发辫垂在肩上,眉心一点狭长的红痕像是燃着火焰。
    他仿佛浑身浴火,单薄的衣衫凌乱地敞开,露出精瘦的半边胸口,十分扎眼。
    雪满妆将长刀立在地上,神采飞扬地传音:妖族雪满妆!前来求亲!
    他肩上落了一只黑色灵蝶,轻声劝他:少主,沈奉雪早已是大乘期,整个三界九州甚少有人能胜他。
    意思就是,您想要打过他,还是差些火候。
    雪满妆妄自尊大,对自己有种盲目的自信,他胸有成竹:那刚好,我便要做战胜沈奉雪的第一人,让他心甘情愿随我走。
    灵蝶迟疑道:您上次也是这么说的
    然后被沈奉雪毫不留情打地吐了好几升的血,养了两年才终于痊愈。
    雪满妆不听,自顾自地抄起长刀抡了两下,赤色长刀上猛地窜起一道火焰,凝成一只浴火的凤凰,在空中盘旋几圈,尖啸一声消散在半空。
    他伸出舌尖舔了舔唇角,眉间的红痕仿佛要烧起来。
    知白堂的弟子一窝蜂地跑去界灵碑,沈顾容不近不远地走在最后。
    牧谪喜静,本来不想去凑热闹,但虞星河拽着他的袖子闹着要去看,牧谪被吵得没办法,只好跟了上去。
    沈顾容信步闲庭地跟着前方两个小团子,将手中一颗蜜饯塞到了口中。
    牧谪无意中扫到,眉头突然皱了起来。
    他的蜜饯哪来的?
    牧谪犹豫了一下,心中有了个猜想。
    沈顾容:「牧谪这蜜饯还挺好吃。」
    牧谪:
    什么时候偷的?!
    牧谪木然片刻,突然垂下了眸。
    虞星河好奇地看着他:你笑什么?
    牧谪抿唇,摇头:没什么说好了,只看一眼就回去。
    虞星河点头:嗯嗯嗯!
    沈顾容将一颗蜜饯吃完,等到含的蜜饯核都没甜味了,才到了界灵碑。
    远远看过去,界灵碑的空地前,一个好像火成了精的男人扛着长刀站在那,看起来等待已久。
    沈顾容挑眉,这个就是要来提亲的男人?
    离人峰中没有女修,这个男人这么大张旗鼓地前来提亲,八成就是为了娶个男人。
    沈顾容啧啧两声,心道你们修道之人可真是开放天性,男人娶男人的排场竟然都这么大。
    这么一想,沈顾容倒是想知道这个男人要求亲的人是谁了,难道长得比天仙还美吗?
    沈顾容双手抄在宽袖中,缓步走了过去。
    离索正在界灵碑前对男人说话,语气恭敬:雪少主请稍后,掌教很快就来。
    妖族和离人峰一向交好,离人峰前任掌教南殃君还收了妖修徒弟。
    这个飞扬跋扈的雪满妆,正是妖主之子凤凰。
    雪满妆自小被宠着长大,一身反骨,无法无天恃才傲物,明里暗里给妖族闯了不少祸。
    几十年前,妖主携他前来离人峰同南殃商谈要事,雪满妆一眼就瞧上了清冽冷傲的沈奉雪。
    雪满妆原身凤凰,化为人形容貌绝世,自小到大觉得自己是世间最美,哪怕风露城的三界美人榜榜首桑罗敷,他都觉得不及自己一根头发丝。
    直到他遇到了沈奉雪
    当天,他便冲到了离人峰掌教南殃面前,直接扬言要南殃君将沈奉雪赠予他做炉鼎。
    炉鼎是专门用来被人采阴补阳的修士,往往地位低下。
    他当着南殃君的面如此折辱沈奉雪,就连和沈奉雪一向不和的奚孤行都怒而拔剑,险些一剑劈了他。
    当时南殃君听到这句话,冷然看了雪满妆半天,突然就笑了。
    雪满妆还以为他同意了,还没欢喜,就被南殃君一掌打得吐出血来。
    一旁的妖主:
    妖主和南殃君相识百年,还从没见他这般动怒过。
    奚孤行被两个师弟一人抱着一只手臂拦着不让他去砍雪满妆,他挣脱不开,只好凌空蹦起来踹,跩都拽不住。
    混账东西!蠢笨臭虫!忘八生的禽兽!
    妖主:
    妖主唇角抽动。
    哪怕奚孤行暴跳如雷成这样,沈奉雪却仿佛事不关己地站在一旁,拢着曳地宽袖,微微垂眸,眉目间一派冷然。
    至始至终,他的神色变都没变过。
    雪满妆不知哪来的臭毛病,瞧见沈奉雪这个凉薄模样更是被撩拨得去了三魂六魄。
    他浑身是血,还在大声道:我就要他!父亲,我要他!
    妖主:
    你是想死在离人峰吗?!
    看到雪满妆被沈奉雪迷得晕头转向的模样,妖主气得险些再补一掌把这个造孽的逆子给打死。
    自那之后,雪满妆每隔一段时间都来离人峰找沈奉雪,虽然每回不是被南殃打就是被奚孤行他们打。
    有几次雪满妆甚至不择手段对沈奉雪下了药,被奚孤行和沈奉雪混合双打了一顿,掉了半身的羽毛,好几年都没能出来继续作孽。
    雪满妆越挫越勇。
    为了美色,当真不要死。
    当年离人峰界灵碑旁还立着个木牌,上书:雪满妆和鬼修不得入内。
    奚孤行也打过这只不要命的凤凰,雪满妆听到他的名字,一挑眉:我不见奚孤行,他丑得很。
    在他眼中,整个世间除了他和沈奉雪,其他人全都丑陋得伤他眼。
    离索:
    离索差点没忍住暴躁骂他,但此人身份尊贵,离索不能擅自为离人峰招惹麻烦,只能继续温温柔柔地说:妖族少主前来,掌教接待贵客自是理所当然。
    雪满妆自来有什么说什么,完全不懂委婉怎么写,他道:若是理所当然,那在我来时,奚孤行就该撤了界灵,让我直接进去寻沈奉雪。
    离索干笑。
    就在这时,一直嚣张跋扈的雪满妆眼睛突然一亮,快步上前一掌拍在界灵结界上,轰的一声将结界拍出一串串涟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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