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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高危职业之师尊(修真)——一丛音(31

    沈顾容睡了半日,再次醒来时外面天已经黑了。
    房中并未点灯,但那只手依然紧紧抓着他,好像永远不会放手。
    沈顾容迷迷瞪瞪地爬起来,裹着小被子循着本能摸索了两下。
    牧谪在一旁闭眸修炼,沈顾容一有动静他立刻睁开眼睛,从一旁拿出叠得整整齐齐的冰绡塞到沈顾容手中:师尊,冰绡。
    沈顾容还有些回不过神来,拿着冰绡就要往眼睛上绑,在即将绑好时他骤然反应过来,立刻把冰绡扯下扔了出去。
    牧谪将冰绡捡回来:师尊?
    沈顾容抚了抚胸口,面有菜色:不戴
    牧谪只好说:好,不戴。
    沈顾容又缓了一会,扫见外面一片漆黑,道:现在什么时辰了?
    戌时三刻了。
    沈顾容愣了一下,他这一睡就睡了四个时辰?
    感受到牧谪的手依然在轻轻握着他,沈顾容有些尴尬,他睡觉时一直抓着人家的手?
    他干咳了一声,放开牧谪的小手,小声说:你你回去休息吧。
    牧谪却摇头:师伯说师尊不戴冰绡离不了人,我在这儿照顾您。
    沈顾容还是很尴尬。
    虽然他自小都是被下人伺候着长大的,但还没被这么小的孩子照顾过,莫名有种虐待孩童的感觉。
    沈顾容让他走,牧谪还是不走。
    最后没办法,沈顾容不能让牧谪还坐在那冷板凳上陪着自己,便拍了拍床榻,道:来,上来。
    牧谪坐得腿都有些麻了,闻言一愣,难得呆住了:什么?
    沈顾容今天被吓得不轻,本来也不怎么想让牧谪走,但他又不能让一六岁孩子为了陪他坐一晚上冷凳子,否则明日整个离人峰又要传沈奉雪虐待牧谪了。
    到床上来。沈顾容重复道。
    牧谪愣了大半天,才迷迷瞪瞪地脱了外衫鞋子,被沈顾容拉着手拽上了床。
    沈顾容打小就怕冷,十岁之前经常大半夜跑去他兄长的床上取暖,他兄长是个性情温和的读书人,无论他怎么闹都不生气,还会把他冰凉的小脚丫塞到自己怀里为他暖热。
    直到沈顾容十二岁时,他兄长成亲娶了个貌美如花的娇妻,自那后沈顾容就没脸去找他兄长取暖了。
    牧谪身上温热滚烫,沈顾容把他拖进被子里后就控制不住地往他身上贴。
    牧谪回过神来满脸尴尬,想要推开他却又下不去手,只能干巴巴地说:师、师尊
    小师尊就小小一团,整个人挨着牧谪根本占不了多大的地。
    沈顾容来到这个世界后,每日睡觉手脚都是冰凉的,这还是头一回这么暖,他惬意地叹了一口气,带着点鼻音懒懒地说:嗯?
    牧谪小声说:您离得太近了。
    沈顾容张开眼睛,茫然地看着他:可是我冷。
    牧谪:
    牧谪还能说什么,只能说:那、好吧。
    沈顾容再次贴了上去,脸颊在牧谪手臂上轻轻蹭了蹭,小兽撒娇似的。
    牧谪被他蹭得浑身一僵。
    沈顾容根本就没有自觉,靠着一团暖源,没一会就舒服得进入了梦乡。
    不知是不是终于暖和了一会,沈顾容这次做了场美梦。
    梦中,他将牧谪教成了得道大能,虞星河也未误入歧途被魔修夺舍,沈奉雪朝他道谢,终于将他送回了家。
    家中,一切如故。
    花灯节上,他牵着妹妹在回溏城的街上肆意玩耍,还为兄长和在孕中不能出门的嫂嫂买了两盏花灯。
    一身宽袖青衫的先生手持竹篪,坐在回溏城放花灯的河边吹奏。
    灯火通明,先生的侧脸如玉雕琢。
    他吹奏完一曲,周围放花灯的少女捧着通红的脸颊无声尖叫。
    沈顾容牵着妹妹快步过去,先生微微偏头,冲他一笑:顾容。
    沈顾容笑得眼睛都没了,道:先生再教我吹竹篪吧。
    先生脸上的笑意一僵,仿佛回想起了不堪回首的往事,他干咳一声,温柔地说:竹篪并非一朝一夕便能学成的,顾容得多些耐心才成。
    沈顾容凑上前,对着先生耳语:先生每回吹竹篪,那些姑娘都在看你。我也想让姑娘们看我。
    先生一愣,继而失笑。
    沈顾容被他笑得脸颊一红,小声嘀咕:我说的是真的。
    先生笑着道:顾容。
    沈顾容微微抬头:嗯?
    先生背对着满河的灯光,眸子低垂,轻声道。
    你今日的书抄好了吗?
    沈顾容啊了一声,双眸紧闭,额角是汗地蹬了一下腿。
    开始是一场美梦,到头来却是噩梦结局。
    牧谪被他的动作惊醒了,张开眼睛映着皎洁月光,才发现沈顾容已经整个人缩在他怀里了。
    牧谪:
    沈顾容小小的身体蜷缩成一团,膝盖抵着牧谪的小腹暴力取暖,而小脸紧紧贴着牧谪的颈窝,手搂着牧谪的脖子,大概因为做了噩梦,他的双手在不住使力,险些把牧谪给勒得喘不过气来。
    牧谪小心翼翼地想要扯开他的手,但一动沈顾容就发出一声要哭了的梦呓,让牧谪完全不敢用力。
    最后,牧谪只能轻柔地拍着沈顾容的后背,将他安抚得浑身放松,这才艰难喘了一口气。
    沈顾容紧紧抱着他,小声梦呓:先生先生不抄书。
    牧谪:
    他真的很想知道,他师尊的先生到底是何方神圣,这都多少年了竟然还对先生罚他抄书心有阴影,做梦都能梦到。
    沈顾容还在软声求着不抄书,牧谪叹气,只好拍着他的后背,轻声说:好,今日不抄书,好好睡觉。
    沈顾容眉头皱了皱,似乎在思考这句话的真实性。
    先生?
    牧谪唯恐他小师尊突然醒了,故作镇定:嗯。
    好在沈顾容并未深思,等到应答后终于肯老老实实睡去,没一会呼吸就平稳了。
    牧谪这才松了一口气。
    翌日一早,沈顾容被晨钟声吵醒,双眼朦胧地胡乱摸索,才发现床上已经没了其他人。
    这个时间,牧谪应该去上早课了。
    沈顾容不想戴冰绡,又不想瞎子似的摸索着走路,便心安理得地继续赖床,又睡了个回笼觉。
    等到牧谪下了早课回来的时候,正好看到他师尊自己同自己闹觉。
    少爷起床了。
    今日不上课,不起不起。
    起吧。
    不起。
    如此循环反复,也不知闹了多久。
    牧谪:
    好在牧谪已经学会了如何在师尊犯蠢的情况下完美地掩饰住自己的笑意,他干咳一声,敲了敲敞开的门:师尊。
    沈顾容:
    沈顾容彻底清醒了,忙坐了起来:进来。
    牧谪抬步进来。
    沈顾容不知道牧谪方才听到了多少,他有些羞赧,小脚蜷缩起又舒展,恨不得把床单抠出一个洞来。
    牧谪装作自己没听到,上前拧了帕子走到床边,道:师尊先擦脸。
    沈顾容尴尬得不行,摸索着接过来胡乱擦了擦就递了回去。
    牧谪坐在床边,低声道:师尊,冒犯了。
    沈顾容有些疑惑,又冒犯什么?
    他正想着,就感觉牧谪拿着温热的帕子轻轻在他眼尾擦了擦,好像是在擦昨天的泪痕。
    沈顾容:
    「让我死了吧!」
    牧谪差点笑出来。
    他擦完后,又拿出一套艳红的衣裳来,要给沈顾容穿。
    沈顾容终于丢不起这么多脸了,他推开牧谪的手,尴尬地说:冰绡给我吧。
    牧谪好像有些失望,但还是将一旁整齐的冰绡拿过来,轻手轻脚绑在他小师尊双眼上。
    一有了视线,沈顾容也顾不得昨天的害怕了,他咳了一声,努力找回做师尊的威严,道:你出去吧,我自己换衣。
    牧谪颔首称是,转身出去了。
    门一关,沈顾容立刻呈大字型往床上一扑,满脸通红地来回打滚。
    你就是个铁棒槌!
    你若是有一天死了,一定是丢人丢死的!
    在门外听得一清二楚的牧谪:
    噗。
    第34章 化形法阵十一,你好像只是胖了些。
    片刻后, 沈顾容穿好了衣裳,素洗砚也恰好来到。
    牧谪朝他行礼:师伯。
    素洗砚看了他一眼,道:去将雪满妆寻来,送去白商山。
    牧谪不明所以,却还是点头称是。
    素洗砚敲了敲门:十一?
    门被打开, 沈十一仰着头看他:师姐。
    素洗砚见他终于愿意戴冰绡了, 笑了笑。
    我们去白商山。素洗砚看了看他的小短腿,道,我抱着你?
    沈顾容忙道:不必麻烦师姐。
    素洗砚并不像奚孤行或温流冰那种糙剑修一样独断专行, 见他拒绝也不勉强。
    两人一起走去白商山, 只是现在刚下早课,九春山和长赢山全是下课归来的弟子,走几步就能遇着三五成群的人,且全都好奇地看向沈顾容。
    有的人认出来了此人正是沈圣君私生子,和同伴窃窃私语, 眸中全是兴奋的光芒。
    沈顾容:
    沈顾容被看得如坐针毡, 最后实在没忍住, 扯了扯素洗砚的手, 小声说:师姐,你还是
    素洗砚没听清,弯下腰来:嗯?
    沈顾容一咬牙一狠心:师姐还是抱我吧。
    素洗砚闻言笑了笑, 弯腰将他抱在怀里,还将宽大的衣袍遮挡住他的身体,隔绝住周围好奇的目光。
    沈顾容觉得他师姐真是人美心善, 比奚孤行那厮要好太多了。
    很快,两人到了白商山。
    楼不归看到他们过来,疑惑了一会,才问:雪满妆呢?
    素洗砚将沈顾容放下,道:等会牧谪会送来。
    楼不归不理解为什么一个雪满妆还要牧谪特意送来,不过这世间他不理解的事实在太多,楼不归早已学会了不问不听不关心,随口应了一下,便蹲下来朝着沈顾容张开手要抱抱。
    沈顾容满脸写着此人已瞎,装作看不见楼不归的动作。
    楼不归等了一会发现沈顾容不过来,茫然地歪了歪头,以为是十一理解不了他的意思,便动作幅度大地上下晃了晃手,彰显自己的存在感:十一,过来,师兄抱你。
    沈十一眼瞎耳也瞎,露出一个迷茫的表情,表示你说什么我看不见。
    素洗砚在一旁笑了起来。
    楼不归人傻,以为他师弟傻,连话都听不懂,索性走过来要抱沈顾容。
    沈顾容小声地呜哇一声,转身就要跑来表达自己的抗拒,但是他没跑几步,再次撞到一个人,抬头一看,奚孤行正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沈顾容:
    片刻后,奚孤行拎着沈顾容的后领把他扔到了楼不归怀里,楼不归开开心心地揉起小团子来。
    沈顾容满脸呆滞,生无可恋。
    离人峰,师门和睦。
    沈顾容被摧残了片刻,外面传来一阵脚步声,他立刻躲开楼不归抚摸他小脑袋的手,道:师兄师兄有人来了。
    要是被座下弟子瞧见堂堂圣君被师兄抱在怀里揉,那他面子到底还要不要了?!
    虽然已经没剩多少了。
    楼不归不明白为什么有人来了自己就要停手,茫然地看他。
    沈顾容使出吃奶的劲从楼不归的魔爪里蹦出来,落地时还踉跄了一下,险些摔到地上。
    素洗砚和奚孤行正在一旁的桌子上拿着朱砂画法阵,余光扫见,声音轻柔着道:应当是你那徒弟来了。
    沈顾容理了理被揉得乱糟糟的白发,一抬头,果不其然,牧谪正捧着雪满妆快步而来。
    雪满妆昏昏欲睡,大概是感知到了沈顾容的气息,他猛地张开圆溜溜的眼睛,扑着翅膀欢天喜地地飞了过来。
    啾啾!
    「美人!奉雪美人!」
    沈美人面无表情一巴掌把要来啄他脸颊的雪满妆拍到地上滚了好几圈。
    雪满妆也不记仇,爬起来抖了抖翅膀,再次飞了过来,这次他学乖了,温顺地站在沈顾容肩上,不敢再同他亲密接触了。
    牧谪将雪满妆送到后,躬身行礼正要离开,素洗砚却道:先别走。
    牧谪停下了步子,疑惑看过去。
    奚孤行应该还在记恨牧谪被鬼修俯身后伤到离索的事,越看他越不满,冷冷道:让你留下就留下。
    牧谪脸色一白,再次低垂下了头。
    就在这时,他突然听到一声软糯嗓音凶巴巴地开口了:你凶什么?!
    牧谪怔然抬头,就发现他小师尊正冷冷瞪着奚孤行,因为生气腮帮都鼓起一小块,奶凶奶凶地说:他又没说不留下,你挑什么刺呢?
    奚孤行被他噎了一下。
    沈顾容自以为威严十足,凶狠地护住小徒弟肯定极其有气势,但他忘记了自己现在的身体根本不足以支撑起圣君的气势来。
    奚孤行回过神后,啧了一声,道:我不说就是了,你别
    沈顾容见状得意洋洋,心想:「肯定是让我别发火。」
    谁知,奚孤行嫌弃地说完后面的话:你别撒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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